李若望一直注意着他俩,看见这幅景象声音突然一停,半晌从牙缝里挤出:“……我真服了。”
李缘宁也偷偷的瞅着,她反应倒没有那么大,批判他哥:“干什么呀,不就是亲个嘴嘛。”
李若望:“你能不能不要当着我们外人的面亲?”
李缘宁反驳:“我们才不是外人!”
严翊临抬手揉了揉南衡的腰,南衡缓缓直起身,耳朵尖还有有点泛红,语气强硬:“你们再吵出去。”
李若望:“呵。”
李缘宁眨巴眨巴眼:“不吵了。”
最后两人又待到了下午,才说要走。
南衡起身说送送他们,严翊临才松开一直牵着他的手。
其实也没什么好送的,南衡把人送到电梯看见他们家的保镖就表示自己不送了。
李若望让李缘宁先走了,然后语重心长地跟南衡说:“我还是觉得他不是好人。”
南衡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用“你有病吧”的眼神看他:“我就不乐意谈好人。”
李若望很心痛,他觉得南衡自从和严翊临在一起之后说话好像更恶毒了:“你变了。”
“够了。”南衡打断他的演戏,心中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着想,于是认真宽慰:“他人挺好的。”
李若望明显不信,他又不是不知道三年前严翊临没昏迷时是什么样。
冷漠冷血又无情,简直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当年参加何家老太太的八十大寿的宴会时,有人往严翊临屋里偷偷塞了个omega,他发现之后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直接拽着把人扔了出来。
“现在最好是。”李若望冷哼一声,还是没把这些说给南衡。
南衡维护:“本来就是。”
回到病房南衡看见严翊临已经歪着头眯睡着了。
原本现在这个天气已经不用开冷气了,但是刚刚李若望进来就说热,拿起遥控器就把冷气打到最低,南衡现在穿着薄薄的外套还觉得胳膊有点凉。
于是他先关掉了冷气,然后轻手轻脚地过去把被子给严翊临往上拉了一点。
“……”严翊临被这点轻微的动静吵醒,半眯着眼看南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眯了一会的原因嗓子有点哑,轻声问:“回来了。”
“嗯。”南衡应,然后问他嗓子怎么哑了。
“没事。”严翊临回他,撑着稍微坐起来一点将两人的距离拉进。
距离猛地拉进,南衡感觉严翊临像个火炉,热源不住传来,再加上他沙哑的嗓音,南衡不由得蹙眉有些担忧,抬手摸了摸严翊临的额头,“你不会发烧了吧?”
不摸还不知道,严翊临的额头烫到吓人,南衡语气都没压住,“这么烫,发烧你怎么不说啊!”
严翊临笑了一下,说自己没感觉。
南衡从抽屉里掏出医生给的温度计,让严翊临抬胳膊,忍不住训他:“你是铁做的吗?发烧也没感觉。”
严翊临现在是南衡说什么他做什么,他很享受这种感觉,真真切切被人在意的感觉。
其实他不是没感觉,只是觉得在南衡和李若望聊天的时候告诉他自己发烧了,会有点争夺南衡的时间一样,像是在吃醋,即使他的确很嫉妒李若望和南衡聊了这么久。
他不想让南衡觉得自己在吃醋。
“还好,可能是刚刚比较热闹所以没感觉,我现在感觉有点头晕。”严翊临当即改口。
南衡闻言立刻紧张起来,“那我现在去叫医生?”
严翊临拦下他,说不急:“等五分钟吧,应该是低烧。”
南衡被他拉着坐下,表情仍然不好,于是严翊临拉着他的手凑到嘴边,轻轻吻了吻,“不难受。”
不知道是在安慰南衡不难受还是说自己不难受。
五分钟后,南衡看着温度38°9的温度计不说话。
严翊临莫名有点心虚。
“我去叫医生。”南衡冷着脸起身。
严翊下意识拉住他,本来想说不碍事,却在看见南衡眼神的那一刻顿了顿,然后妥协:“……好。”
“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先挂水吧。”医生简单吩咐,然后对着南衡说:“今晚家属留意一下,温度一直不降的话可以试一下物理降温。”
家属南衡冷着脸点了点头,病人严翊临看着南衡的脸,一句话也没说。
医生走后,严翊临斟酌半天正准备开口,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护士拿着针剂进来,核对信息:“严翊临,男性alpha,27岁,对吧?”
严翊临低低“嗯”了一声。
护士扎得很快,跟南衡叮嘱:“今晚病人有点多,护士没来及得换药的情况下还得麻烦家属换一下。”
护士简单说了怎么换药便走了。
“南衡?”严翊临叫他。
“嗯。”南衡答应,抽出椅子坐在病床旁。
“……抱歉。”
“……对不起。”
两个人的道歉同时说出,都各自愣住。
“你抱歉干什么?”南衡反应过来先问。
严翊临实话实说:“我下午感觉出来不舒服,但是没告诉你。”
南衡看他,脸色缓和下来却是愧疚,“又不怪你。”
“是我下午一直跟他们说话忘记注意你了。”
严翊临摇头:“没有,你有问过我,但是我撒谎了。”
下午南衡的确问过严翊临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严翊临当时已经感觉出来自己发烧了,但是看着聊得正开心的南衡,还是摇了摇头说没有。
南衡还是说是自己的错,罢了又问他:“你为什么不说?”
严翊临不好意思说出真正的原因,只好随便扯:“下午感觉是低烧,以为睡一觉就好了。”
南衡不赞同:“下次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严翊临点头。
南衡视线落在严翊临的手背上,他躺了三年没怎么晒过太阳,就是最近经常往外面跑也没黑多少,只是稍微比南衡肤色重一点点。
宽厚的手背上扎着显眼的针剂,上面甚至还有一些其他的针眼,青青紫紫。
“疼不疼?”南衡忍不住问。
严翊临顺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背上,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背上针孔多的有些难看,有些不自在得缩了缩手指,“不疼。”
“真的吗?”
“真的。”
“是那个王长风弄的?”
“嗯,不过不疼。”严翊临强调。
“别看手了。”严翊临忍不住说,“都是针印。”
南衡开窍了一般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番严翊临的表情,把人看的都要不自在了,才说:“怎么了,好看,我喜欢。”
“只喜欢手吗?”严翊临开玩笑问。
刚刚那句已经是南衡忍着害羞说出来得了,被严翊临这么一问又忍不住移开跟他对视的视线,老老实实回答:“……不只喜欢手。”
“那还喜欢什么?”
可能是察觉到严翊临刚刚的不开心,南衡现在为了哄他诚实的可怕,哪怕耳朵红的发烧依旧老实回答:“……喜欢你。”
严翊临已经27岁,之前作为严家的公认继承人跟着严父出去应酬时接到过很多omega、beta甚至是alpha的示好,他都能自若的拒绝,脸上表情也不是出现一丝波动。
可现在看见南衡明明害羞到不行还是小声说“喜欢”的时候,自己也难得的感觉到不好意思的情绪。
“南衡。”严翊临嗓子好像更哑了,轻轻地叫南衡的名字。
“干嘛。”南衡抿了抿唇,应道。
“看看我。”严翊临说。
他现在很想和南衡接吻,非常想。
南衡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头看他,一句话不说脸却越来越红:“……怎么了。”
严翊临微微往前凑了凑,用视线划过南衡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子,最后落在红润饱满的唇。
南衡懂了他的意思,脑子里稍微挣扎了两秒还是乖乖凑过去。
距离越来越近,严翊临甚至能闻到南衡信息素的味道,即使他的抑制贴贴的好好的。
不行,自己发烧了,会传染的。
严翊临心中这样想着,但是却像被施了定身符一般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南衡微微侧头抬起下巴。
南衡做了很多的心理准备,他没和别人有过太多过密的接触,更别说主动接吻这种事了。
但是是严翊临的话,也不是不行。
严翊临垂眸盯着越来越近的唇,他看见南衡的唇微微张开,想起之前在安抚医院两人的接吻,那样安静无人的环境和现在别无两样,两人亲的几乎分不开,唇无时无刻都想要贴在一起,湿热的吻一个接着一个。
两人当时都是初吻,亲的毫无章法,但是心理的满足早已大于一切。
严翊临呼吸越来越重,喉结上下滚动,脸微微一侧有些狼狈的错开这个吻。
南衡扑了个空,以为是自己会错了意,直接一路红到胸膛:“……”
“……会传染。”严翊临深吸一口气赶在南衡乱想之前开口。
南衡闻言歪头看他,两人距离还是很近,依旧是其中一个人微微往前一凑就能碰到的地步。
“你在挂水。”南衡没由来得一句话。
严翊临压抑着往前凑的本能,看着眼前放大的五官,脑子都有点转不动:“嗯?”
“所以没关系。”南衡总结,说罢凑上前轻轻碰了一下严翊临的唇。
亲亲亲亲亲亲亲,使劲亲!!一写到他们谈恋爱的甜甜剧情,瞬间感觉还能再写一万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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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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