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答案

阿月的眼前恢复了景象生机,眼前抓着□□的李明生正在一脸期待她的回答。

可她不记得自己有对他说过什么?

如果从有记忆开始,就是领取到幻境里面的一个初始身份,然而从那力量唤醒构造了一切万物的时候,每一个自己都同时存在了。

那个写书人找到了她。

她明确了写书人,不过都是幻。

她仿佛在刚才对话那些瞬间,经历过了写书人的人生,只有对话时那记忆里的人生,可却仿佛经历过她的所有生命的可能性。

幻。

“丑死了。不吃。”阿月偏开脸,转身进屋。

如果写书人在影响这些,她无所谓。都是内在幻境的呈现,没有什么写书人。

李明生看到阿姐这么冷漠,一时失落了,“阿姐怎么了?怎么变了?”

他手里的□□从手里落下,跳入草丛。

“……”他看着阿姐的背影想叫,可失落的转身又去找吃的。

“阿姐从来不这样,阿姐?”他嘟囔。

阿月听到了嘟囔声,回身透过窗户看到李明生一瘸一拐的走路,疼?

她没什么感觉,不过他这样有点碍眼,捏住手指幻化出一些灵气,用无形的力量将灵气送过去,进入了他的腿。

那创造之力就在他的躯体上运作。李明生感觉腿好像不太疼了?!突然能好好走了?!!

可是还是隐隐作疼,但力气却能使了,他一心想找食物,没再注意腿上的感觉,往邻居家走。

阿月看着他走路的姿势变了一些,还是有点难以行走的样子?道。

是写书人在规划其中的道,这如果就是写书人的笔下故事,那么她的道心就是规则。

阿月不抵触,就是顺应。既然相逢,必然有原因,没有什么不在内在智慧的掌控内。

意识可以创造任何幻境,如果足够与内在智慧合一,那么整个幻境都是自己的力量。可是,她与写书人都是意识分离的,如何与万事万物合一?

妄想了。

可,万一这最大的道,就是如此呢?

最大?

阿月看着窗外,阳光明媚,太阳就在山头边,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野色。

她为什么把自己隔绝在这里?

她虽然经历过写书人的人生,可不是她笔下的自己。只是一个让她突破内在、外在的限制,所呈现的她想象中高我的样子。

她是绝对自由的,在幻境内。

作者明白了,是观察者的心境,在影响投入体验者的体验。

可如果,一个体验者的观察者心境就是……乱的,那么,那个体验者恐怕就,会埋怨?

可事事物物都是自己才是最深层的观察者,哪怕忘了,分离了。但是,作者还是想写在这里,会给阿月一句话的信念。

如何在幻境里面生存?

她想不通这个问题,就让另一个没有那么多限制的自己想。作者知道,写的角色都是自己,没有一个不是。

作者就是想让自己调整心态,成为那个绝对的观察者。

阿月内心想到了一种明确的想法,如何在幻境里生存?这是一个信念,是遥远的传递过来的想法。

也是从她内心生起的想法。

好。

既然是一体,那么在幻境里的自己,就会活成那个最高观察者。虽然现在还不是,可逐渐就会成为的,虽然已经成为。

幻境不是幻境呢?

作者心里有了这样一个疑问。

幻境,不是幻境呢?

阿月?

“知道了。”站在屋里的阿月,看着窗外越走越远的李明生的背影。

那一瘸一拐的背影,实在真实。

幻境不是幻境呢?

她不是她,她是谁?

我是谁?

幻境,不是幻境?无数幻境,无限存在,若是真的?那什么是假的?

那无常是假的,那超越生死是假的?那构造幻境之力是假的?不,非真非假。

阿月看着远处的人影,“我知道了。真的,身在此地是真。在此地之外的我,无论是哪个我,看这里时这里是假。”

“我知道你想怎么样,因为我就是你。”

阿月瞬念,凝神进入了心境内。

她看到了早已等待在洞窟内的老者,老者就站在巨灵石的边上。

“你知道我想问的吗?”她问。

“你给我的答案呢?”老者捋了捋胡子,问。

“……我忘了问题。”

“好,很好。这就是你的答案?”

“我?”

“遗忘。有解,无解,都是解法。”

老者走向万幽洞的洞口,伸手在洞口幻化了什么,那里面的能量形成空洞的白光,就是那白光里面仿佛什么都没有。

可是那么静谧,就是那么存在着。

“进去?”老者问。

“……那里面,到底是什么?”阿月走近洞口,疑惑问。

“你想看到什么?”

“如果我想看到什么,什么就有。可是什么是真呢?”

“幻境之力,是什么?幻境之名,是什么?谁想的幻境这个名称?如果在里面沉睡的少女,她认为自己是真的,而外面看着她的你,认为自己是假的,所以你是真?还是假?”

“她认为自己是真的?我,认为自己是假的?”

“嗯。”

“她所在的,是无尽幻境。她在无尽幻境内,她认为自己是真的?那里没动,可我看来,她寂静却热闹,因为她既动也静,我看她是假的。”

“那你呢?”

“我,是真的。”

“为什么?”

“因为我的眼睛,我的心,我的感受在这里。所以我是真的。”

“那什么是假的?”

“……不知道的,不是假的,可不是真的。”

“什么是幻境?”

“为什么问我?是我在问你。”

“你想到了什么?那个夜晚,火堆,赶路的几个喇嘛?那些喇嘛之中的人?你想到这些是为了什么?”

“你不是内在智慧吗?你能给我解答。”

“幻境内,变幻无常。生生世世,无限共生。你是谁?是那个喇嘛,还是被喇嘛绑住的人?是旁观者,还是入戏者?生是生,死就是死,生死就是一个结束。”

“……不清楚。明白点?”

“也是新生。”

“那共生?同时存在,为什么?”

“因为在整体之外看,看整体,就是不动的,却是无限的可能。”

“整体之外?”

“构造之力在之中运作,而那本身就是一个存在。在什么样的存在里?才算是存在?你在呼唤高我,而你是什么?你不信任我,但都是你的心声。”

“可是,我需要一个答案。”

“这是你在问?还是她?”

“都是我。只能是我。”

“对,只能是你。整个,都是你,只能是你。没有他人。”

“可是,在外看,都是假。在内,还当做假,但是又出不来,怎么办?”

“谁说是假?”

“我。别人!不知道。”

“你不是刚才回答了这个问题吗?你的感受,你的存在,你的心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真。”

“可是外面看是假的!”

“那你为什么进去呢?谁说,那幻境里面就一定是假的?”

“那是什么?”

“是生存。”

“为什么要这样生存?”

“共存。”

“为什么?”

“无尽的动,便不会停止。永恒的静止,就不会消灭。当醒来,动静不再?当沉睡,动静再来。”

“明白点?”

“你自己领悟。”

“不会……”

“你创造你,为了什么?”

“……找到,存在的快乐。我不快乐,我在找到快乐,我也想享受幻境,可是为什么不能像别人一样享受幻境?!我是作者,是阿月,是想让自己成为什么,就成为什么。我故意遗忘,故意对立,故意创造任何可以创造的,哪怕被限制!我在尽我所能,创造我任何想体验的!可是,我为什么还是低落?为什么我不能尽情玩?我也想开心,为什么?我不一样?”

“为什么你不一样?”

“你在捡我的话说。”

“你为什么和你不一样?”

“……乐趣。”

“所以,你从无始来,来到有始。你为什么要不一样?”

“体验,可是累了。我还想有点乐趣,我想开心快乐,我也想热闹!我明明想要的,为什么得不到?”

“你到底想要什么?”

“又是这样问我。为什么一定要问我?”

“……”

“我,想要……快乐。”

“好,你就是快乐。”

“这句话我说过,我感受不到其中的感觉。”

“那?快乐是什么?”

“……悲伤,乐趣,痛苦,可笑,可悲,伤害,彷徨,无聊,可怜,可怕,虚弱,痛苦,天呐,爱慕?不得,求不得,恐惧,悲伤,恐怖,解脱,求死,给我,得不到,没有,低落……”

“够了。”

“不够,好多,为什么我对快乐的感受是这样的?”

“因为经历。”

“我没有?我不记得,我只是这个作者。”

“没有经历,因为忘,是你的答案。”

“忘?是我的答案?”

“忘掉,放手,是你的答案。”

“忘掉……是我的答案?为什么?”

“……”

“你在照见我的心?”

“心在哪里,那里为真。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呢?”

“这些到底是什么?这些,你真的告诉我一个答案!这些到底是什么?幻境,真实,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作者感受不到什么,什么都感受不到。

“为什么?”作者问,“为什么真相?是真相吗?就是什么都感受不到?”

“因为那里只是构造一切的存在。”

“这是你说的?”

“幻境不是幻境。”

“这是我说的?”

“共存。”

“这是谁说的?为什么?”

“因为,”

“因为什么?”

又是那什么都不是的,什么都不能形容的,因为一旦形容就单一了,定性了,就确定了只呈现什么。

那是,……形容不了,不能形容。因为一形容,就动了。

“那是什么能量?能够构世的能量,是什么?不恐怖吗?”

没有回应,就是还是那感受,就是空无不是空无,因为形容空无也是有,就是没有形容,不能形容,不动,但是形容不动也是有。

“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存在?那种感觉,”

“什么是假的。没有什么是假的。说是幻境,其实是什么视角来看。你在此间,我在彼间,那谁真谁假呢?你又想到了海里的鲸鱼,那鲸鱼是真的吗?你说它是真的吗?它的世界是真的吗?你不能说它是真还是假,因为你不知道它到底存不存在。所以,我,你不写。”

“……我一时,”

“你想写什么?”

“……”作者写了一段,删了。

“你无法面对真实的你自己。亦如你无法面对我。”

“……”

“回家吧,孩子。”

“我就是你的话,我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说呢?

“因为,视角不同。”

“那我,如何才能转换视角,成为那个在幻境里也能快乐遨游的自己,在那内在能量里也能……做好自己。我都无法确定,在那样的状态,我用什么方式形容。”

“没有自己。”

“啊?有,还是没有?没有,那我是什么?”

“是一念动,”

“什么是念?”

“是能量的运转。”

“那是什么?使那能量运转的是什么?!”

“意识。”

“可也是我啊?!”

“没有你。”

“……”

“亦没有我。”

“那是什么?”

“生成。”

“那是什么?”

“不知道。”

“可是未知!不可怕吗?”

“可怕是什么?”

“……没有感觉?”

作者犹豫,都是妄想。没有感觉,有了感觉,就会无聊,在那里待着什么都没有,就无聊。然后……

就有的聊了。

“可是,那些感受到喜悦平和的,是什么?不说是那里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回应,和感觉。

“老者,到底平和喜悦的感觉,是不是那里?”

没有回应?什么感觉都不给。

“是。也不是。因为,你看到了什么?因你而呈现。所以你是什么,那里就是什么。你想去哪里?哪里都可以。快乐的,悲伤的,恐惧的,绝望的,孤单的,哪里都可以。所以一面的形容,从来都不是那里。但你说,什么不是呢?”

“什么不是?我只知道,这样活着,心在此处,可在忧虑妄想里面,就是虚妄。我的心到底在不在此处?我即不在此处,又暂时离不开此处,所以我好像没有存在?又好像,不得不存在?”

“你要什么?”

“要……不知道。”

作者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妄念,就是突然想起了。

“老者,那能量没有感觉,可是意识有。但意识是不是能量?还是一体?如果,那能量是没有回归的地方的,如果能量的使用有分层,那么在那极限的、非极限的存在里,有意识?!在扮演?因为,意识可以存在在能量构成的任何地方,成为任何存在,所以那能够使用完全的能量的……意识们?才会有话传出来?因为,那里的意识知道万物一体,知道宇宙共存,知道都是一,同时是零,是一切万象,是没有规则,是吗?不是回归能量,而是回归意识状态。”

“是的。”内在回答。是以作者妄想到的老者的样貌,谁都能想到样貌。

“是因为那能量……不,我怎么说?我要说什么,因为意识决定去哪里,体验什么所以,在哪里的意识都是真的,在每一个不同存在的意识,都有自己的认知。谁找到谁?谁呼唤谁?都是游戏。”

“是的。”内在肯定自己。

“没有真假,因为在那能量看来,都是虚无?空?是,没有?没有……存在过。”

没有回应。

“可是,当下存在就是真。因为不同的,不,意识相同。只是从那状态出来,就不同了。所以,有的才说那里是喜悦平和的,因为那里的意识知道谁都是一样的,都是无差别的,都是自己,所以能够感受到自己对于自己的……爱?”

“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

“因为你怀疑了这些话,所以你回应自己差不多。你想要什么?”

“我,不是想要,是……我给自己什么?”

“是。”

“可是,我不能给,不,不是,我给不了啊?我没有能力啊!就算妄想有,可我在这里,我只是一个人。”

“信念。束缚了你多深?”

“信念?难道信念是一个突破口吗?”

“是,也不是。”

“为什么?”

“因为,有安排。”

“那些我?我的我,在安排我?因为,我想要我成为什么?我想要什么,所以就像我安排阿月,安排幽落,安排李明生这样,安排自己的目的。我创造了……”

“是的。”

“可,你在说什么是的?”

“你在问什么?”

“自己对话?”

“是的。”

“被安排的一方,是我?也可以不是我。可当下,我该如何存在?取决于我的意识程度?如果,我足够反抗,可反抗的是内在力量,那么我会一直扭转、纠缠下去,因为我不了解我。如果我顺应,可我坚定我的存在,因为我不是什么个体,而是每一个我?”

“是的。”

“我,如何快乐呢?”

“你就是快乐。”

“可我?是被安排的,还是创造自己的创造呢?”

“你自己有答案。”

作者回来写,当自己问,那是什么?回应说,不知道。但是,当时的感受里是能够解答的,只是这个自己不知道。

当时看到那是什么,那之中有构成它的答案。那是,当下的我不知道,是……说不了。

因为说了不理解,还会妄想。

但就是自然而然的。

就是那样形成的。

内心说,追寻下去没有答案,因为定义了它,它就幻化出来。追的一直都是幻境,不要追,自己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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