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寒假都像被树脂包裹的琥珀停顿了一般,停留在最美好的一瞬间,除了新年那天我们互相道了“新年快乐”好像再无交集。
春日回暖,又是新学期,确实像班主任说的来了许多新同学。
我坐在位置上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叶子悄悄坐回来陪我,她头发长了不少,绑在脑后刚好一个小啾啾。
陈屿去了隔壁一班。
挺近的,俩个班的师资差不多。历史老师是他们的班主任,他也还是物理课代表。
许是前同桌的情分,他有时去办公室拿物理资料便会顺带帮我拿历史资料,悄悄从后门递给我。
每逢那时就会有人翘着椅子喊道“屿屿又来找爸爸了!”
“小屿屿在外头有难自己扛!”
陈屿就会蹲在门口用嘴型说着‘滚’,然后朝那人勾手“来来来,你出来,出来。”
待到我去拿资料时,一如既往地,他从口袋掏了颗糖放在资料上头,还是芒果味的软糖。
“屿哥,我也要糖糖~”江弈川眼尖看着他便跑出来。
二人在门外玩闹着,我听到陈屿的冷哼“你要屁。”,不禁一笑。
当我回了位置,叶子就八卦着星星眼咂嘴“啧啧啧,我跟你说,我看人可是很准的,我追的明星至今从未塌房,我磕的cp也是非常准的哦!”
我便挠她痒痒,她笑得咯咯的,清脆得像个胡萝卜。
自陈屿走好,再也没人在我前头领跑,我才知道不只冬日的风冷,春夏的风也呛人。
领跑的人换成了江弈川,好在有叶子在,江弈川那小子不敢跑太快。
春季开学不久便是运动会,叶子报了个接力,我体育不好,什么也没报,在后勤猛写加油稿,产量之大,堪比生产队的驴。
“卿卿,我告诉你个秘密。”叶子拿着号码牌走来,她弯着腰拢着手在我耳边“我刚刚偷看了江弈川手中的运动会手册,然后我发现,陈屿报了个四百米田径,下午和江弈川一起比赛。”
少女的声色甜美,耳朵痒痒的,我好像明白了陈屿当初为何耳红。
“我对你好吧,嘿嘿。”
“好好好,我下午陪你去看江弈川比赛。”我径直戳破了叶子的小心思,像戳破一个泡泡那样轻巧。
叶子当即就脸上微红,扭捏着娇嗔“卿卿,你说什么呢,明明是我陪你。”
我心底的泡泡也被她戳破,我们俩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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