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蜡烛熏香

“现在听闻刘福也在死前出现在寺庙,变过来看看。”池卿清控制着音量,虽然周围无人,但难不保江君熠身边有没有人跟踪。

江君熠点了点头:“之后呢?”

池卿清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回答:“根据调查,刘福还曾在死亡前两天出现在媚常楼...”

江君熠听后了然点头,让随身侍从把他的东西带走。

后又让池卿清等着,换了身深色的衣服和大氅。

江君熠整理着衣服带子:“走吧,我陪你们一同破案,左右现下无事。”

池卿清不明所以但还是没有说话。

江君熠轻咳一声:“你女孩家家的,也有诸多不便,我一同随行,方便些。”

池卿清佯装了然地点了点头,内心却对此充满了怀疑,她自然看得出江君熠在扯谎,但是却不知道他为何这般。

春夏是个愣头青,瞧不出所以然来,十分恭敬的对着江君熠道谢:“多谢殿下。”

池卿清内心无奈扶额。

江君熠点头,声音柔和:“只恳请你们不嫌弃才是。”

“怎会,我家姑娘十分大度,才不会嫌弃呢。”春夏大大咧咧摆手。

话毕后空气陷入凝滞,春夏顿了片刻主动请缨:“我们要不先调查案子吧。”

江君熠点了点头:“去找方丈吧,案子公开,如若我们一味私下调查,百姓会以为我们不作为,而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的。”

“大人你怎知?”丑尘一瞬间亮了眼眸。

江君熠故作高深的转身,待走了几步才解答:“你发尾有灰木,每个街道都有百姓打扫,如若不是四处躲藏不会碰到的。”

“大人圣裁。”丑尘崇拜的追了上去。

池卿清则疑惑地站在原地看着江君熠。

怎么觉得他的性格变化那么大?

不等她细想,就被江君熠叫住:“快些,趁着今日无事把剩下两处地方侦查了,早日结案给百姓一个交代。”

“好的”池卿清敛了思绪快速跟上。

几人从正门进去,恭敬拜了三清后找到一旁的小师傅。

“劳烦小师傅叫来你们方丈,我们是衙门过来调查案件的。”池卿清道。

小师傅淡淡看了一眼,微微鞠躬:“施主稍等片刻。”

众人点头,站在一侧。

不过片刻方丈就过来,对着江君熠行了一礼,不待发问,便自顾自回答:“你们是来问近日逝去的刘施主的事吧。”

江君熠点头:“方丈妙算。”

“我们寺庙内前些日子来了一个惯会催眠术的老道士,巧合的是在刘施主离开不久,那老道也连夜出城,贫道也是在第二日才知道的,想来这或许和你们调查的案子有关联。”方丈道。

池卿清问:“那老道叫什么,有什么特征或画像嘛?”

方丈摸了摸白花花的胡须:“好似叫孔密,过来以百姓身份上香火的,贫道也不便赶人。”

“至于长相....”方丈抬头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来:“贫道记不得了,但隐约想起他好似要往东去,走时买了夏装,应当是去东边了,毕竟那里常年酷热。”

“多谢方丈,可还有其他线索。”江君熠边示意侍卫去派人找寻,边问方丈。

“要说其他便没有了,他因姿态放肆让贫道记得他,但来的次数并不多,对,他都是和同一个人过来的,叫....”方丈话语顿住,正想掐住算就被旁边小师傅先一步提醒。

“师傅,叫方洪,他最后一次来捐了不少香火。”小师傅老神在在。

池卿清江君熠对视一眼,心理皆有打算。

后又细问其他方面,无非就是刘福方洪关系好,但都属纨绔一类的线索。

见差不多了,便与方丈和小师傅一一告别,随后一鼓作气前往媚常楼。

媚常楼建立在城东中心处,旁边就是鬼市,由于鬼市的名声,没有人敢在周围闹事,设立在那的媚常楼倒是落了个清净。

几人坐马车赶至而来,远远就看到十几名身着薄纱的女子站在门口吆嚯揽客。

他们对视一眼,齐齐下车,池卿清春夏找了附近的铺子,换上了男装,后佯装无事的往里面走去。

还未触及到门口几人就被五六名女子齐齐包围。

“哎呦,四位小郎君可真是俊俏,是一起来的嘛?”

“我身子骨不好,几位姑娘还是离我远些,免得我再受伤什么的”江君熠自知方才寺庙透露调查消息后可能会被再次知晓,索性就不怎么隐藏。

几位姑娘闻言纷纷避让开来,生怕对方出了什么意外责怪到她们身上。

池卿清看了他一眼,后收回目光,自己是女子,左右也是无所谓。

四人皆是器宇轩昂,哪怕是春夏丑尘也比寻常人家过得好。

老鸨见进来,立刻眯着眼上前:“四位郎君进来有没有什么相中的姑娘啊?”

丑尘立刻上套:“前些日子逝去的那个刘福,听说他死之前还来找了牡丹姑娘,过来想一睹国色。”

老鸨笑容僵住,后又挥手笑着道:“郎君莫要开玩笑,牡丹姑娘早在那刘福死前七八日有余,就已经拿了卖身契跟着人家富商走了。”

“走了!!”到底是年轻,春夏听此一时控制不住音量大叫,幸而周围歌舞升平,热闹非凡才压制住她的声响,还有酷似女子的声线。

老鸨被吓了一跳:“哎呦,这位郎君,吓老身一跳,牡丹姑娘不在这不还有其他姑娘嘛,菊花姑娘,山茶姑娘各个都是国色天香,不比牡丹姑娘差。”

池卿清连忙招呼:“那便身边这两位姑娘吧,香竹间可还在?”

香竹间就是刘福时常包的那个包房。

老鸨似乎有些诧异:“香竹间还在,是只要两个姑娘陪同和一个包房吗?恕老身直言,一个包房只有一张床。”

池卿清点头:“无事,劳烦妈妈带我们上去吧。”

“让这两位姑娘带着去便可。”老鸨笑容有些牵强。

池卿清闻言看向那二人,示意带路。

“本以为来了个大的,结果小气成这般”老鸨低声腹诽道。

看着几人的背影,轻“啧”一声转身离开。

池卿清几人被两位姑娘带着进了香竹间。

刚进去关上门,池卿清便掏出手绢左右手齐上阵将二人弄晕。

二人都晕倒了丑尘身上,弄得他在中间动弹不得,池卿清轻笑一声,接过一人将其抱在床上:“弄晕了,没有外人才好慢慢调查。”

春夏深以为意地点了点头:“姑娘说的对。”

“嗯。”池卿清随意整理着其他:“现在是男装,还是别叫姑娘了。”

春夏立刻上道:“是,大人!”

江君熠看着她们地互动,随手从桌上把蜡烛台拔起,插入她们其中:“卿清,你先前说撞见他生前样子状态迷离,加之刘福前后出入了张记酒楼和三清寺庙,其中都有致幻之物,那么案子就可以串联起来。”

春夏被江君熠撞得一个踉跄,因着在思索倒是没有注意:“殿下的意思是,刘福是因为状态迷离,如吃酒般大醉一场,然后招惹了恶狗野狼,被追着竞相撕咬。”

池卿清不明所以地转身,去其他地方调查:“感觉不像是意识朦胧,野狼常出没于山间,而恶狗...”

江君熠接话道:“这里周围有个空了的寺庙,听说经常有恶狗出没。”

“那就对了”池卿清一锤定音:“这是有人蓄意谋之,不仅仅是迷药,还有野狼恶狗,它们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两派方位,怎的同时聚集在城中央街道人最多的地方,且没有引起人们地恐慌。”

“你是说,撕咬刘福的野狼恶狗是被人驯养的,然后再到关键时刻放到他身边。”江君熠问。

“对,但是就是...”池卿清顿住:“我当时还随机找了一个老太问,她说人群是一路跟着刘福过来的,我想问那些野狼恶狗是怎么精准锁定刘福的。”

“有香味呗”春夏半趴在床上以一种奇怪的姿态俯看床下,闻言不以为意:“这媚常楼就有勾人的迷香,忍人驻足迷恋,还有这俩姑娘身上也一样。”

两人看向春夏,只见她鼻子不知何时用两团破布堵着。

春夏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自小鼻子灵敏,这味道弄得我有些晕乎。”

池卿清点了点头,而后又道:“那他是用什么方法,使香味一直留在刘福身上的。”

“蜡烛熏香吧。”说罢江君熠举起手中一直拿着的蜡烛台递给池卿清。

春夏看了两眼,见他们一起研究自己无插足缝隙索性眼睛瞄上了桌上另一盏蜡烛台。

她上前预轻轻一拔,怎奈何烛台下如被焊死一般,纹丝不动。

春夏无奈放弃,有些汗颜,看着江君熠身姿弱柳扶风,内心佩服不已。

太子不愧是太子,身子不好却还力大无穷,天赐神迹,不愧是天家人。

江君熠还不知自己在春夏心中的形象又上升一层。

此刻他还正和池卿清认真研究那个很明显烧了许久,没有换过,只剩一半的烛台。

池卿清拿起烛台将它托起,走到窗外要想透过光看看里面有没有夹杂其他东西。

但她手刚摸到烛台下面,就碰了一手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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