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风一脸笑意看着白江:“不错啊,白公子很厉害嘛!”
明显这不是发自内心的赞美,而且带有一点点不满的意味,似在嘲讽又似在阴阳,但总之就是让人听了不舒服。
白江扯出一个笑容:“嗯……齐司义挺厉害的,没有打过他。”事实上,单论剑术齐司义确实不逊于白江,不过白江无论在灵力还是修为都绝对比齐司义厉害的多,白江是天上神仙下界被禁用法力。若是随意用其攻击凡人后果很严重。
金风可不知道,他只知道白江和齐司义约定“改日再切磋”。他依旧是笑意吟吟,但是眼神多了几分危险,甚至有些不怀好意……
……
好不容易挨到所有修士几乎全部过完招了。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
听台上人报道:“团体赛:一甲:金家
二甲:程家
三甲:齐家
四家:裴家
五甲:解家
六甲:范家
明日辰时开战,今日各位暂住在本宗,客房已经给各位安排好了。”
“走吧,白公子。”金风笑意盈盈,身后几个金家的修士跟在他们后面,一个两个都快累成狗了。不过金风和白江倒是显得十分轻松。
“我们这么出风头,会不会惹程宗主不快啊?!”一个师弟问道。
“害,他有什么不快的,不快的那个什么大名鼎鼎的程大公子程碎啊,你看看他,一天两天傲不行了。”金风说完翻了一个白眼。
看来金风和程碎一直不和。白江这么想着,也许他们以前有过什么过节,但是又从来不说。白江这个人一直都不喜欢说话,他容易说错话也容易得罪人,而且他不喜欢去问别人这里那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觉得这样很不礼貌,要是他自己,被别人问起是不是和某人有什么过节肯定不会生气,因为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和任何人有过节,他化神前的记忆全文,那些陈年往事都是听德沉仙尊讲的。他认为唯一一个能说得上与他有过节的恐怕也就是德沉仙尊口中那个被他自己一剑捅死的魔头了。
……
白江这么想着。
不知不觉就到了程家给两人安排的客房门口。
太阳越来越红,落到山壑之下。
白江一身白衣,站在夕阳下,身上衣衫显得格外单薄,似乎披上了一身金纱,纤细的身板若隐若现。长发像镀金了一般,眼睛也在夕阳映照下亮了起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挺开阔,挺干净,反正就是挺不错的”。
金风也迎上来:“还是老样子,几年没来过了,呵……”
金风来过此地,并不让白江意外,金宗主之妹金霖楠嫁给了程宗主,程宗主便是他姑父了。
话说白江不知道的是:当初金霖楠家中已经有了婚配,金老先生觉得范家的二公子范寒歌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范家的名气一直不亚于
程家。而且在当时其实比程家更负盛名。
金霖楠和现在的程宗主程咏官两人是意外认识的,那年在金家举办的仙门斗剑术会上……
“一甲,程咏官!”
一甲名单出来以后金老先生为他颁了5000灵石。与金老先生一起的还有金郁淮和金霖楠二人。
“程家居也是人才辈出啊……”金老先生一边感叹一边将5000灵石交给他。
金霖楠本来就是一个心直口快,活泼好动的人。她好奇得上下打量着程咏官。
金郁淮也对他甚是欣赏,便邀请他和自己以及金霖楠一起共饮。
金霖楠连忙给两人添酒。
“程兄真是修为了得啊……”金郁淮举杯敬程咏官。
“哪里哪里,略懂剑法罢了。”程咏官和他客气了两句。
“哈哈,程兄谦虚了,鄙人有一事相求,不知程兄可否帮忙。”
“但说无妨 。”
“我这妹妹,虽说是一名女修,却实在懒散惯了,一直无法突破瓶颈。不知道程兄可愿意收了这个徒弟。”金郁淮语气诚恳。
“当然,愿意效劳!”
金霖楠撇撇嘴:“真是的,我自己又不是不会练剑……”说完仰头喝了一碗酒。
金郁淮内心知道她的想法,知道她是在撒娇,所以便佯装生气道:“你看你都懒成什么样子了?说说吧?多久没练剑了?”
金霖楠耳尖微红:“哼...我天天有练的....”
但她却是明显地底气不足。
程咏官笑了:“ 无妨,金小姐如此聪慧。那鄙人也便不插手了。”
金霖楠忙说:谁说不让你插手了。让你教本小姐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俩人便在一天又一天的相处**同
进步,取长补短。进步颇快,于是便
了一种别样的情感。
……
一日金霖楠在练剑,程咏官从金家梅园缓缓走出,从树上折下一枝梅花,插入金霖楠的发髻。
金霖楠先是一惊,然后脸颊微红,眼神飘忽不敢看他。
程咏官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轻咳两声……
“都快中午了……还没歇呢?”
“嗯……再练会。”
“要不坐下来歇一歇,我觉得你似乎……有点累了……你热不热,脸很红哎……”
……
两人便在一天天你来我往中感情越来越好,也愈发大胆,一次在梅园,程咏官正在擦拭自己配剑,却被金霖楠从背后捂住眼睛。
“猜猜我是谁?”
“我猜……是我未来的妻子……”
“……”
说完以后两人脸几乎是同时红的,心跳也快了几分。
恰在此时,金老先生走进梅园看见了这一幕,脸上露出了难以名状的表情,他心里猜疑万分,停下脚步望着他们不知道说什么。
金霖楠也注意到了他,忙撒开手:“爹……”
声音很小,底气不足,再加上两人通红的脖子,金老先生愈发确定自己的猜疑了,沉沉的闷哼了一声。
"金霖楠,你过来。"
金霖楠咽了咽口水,她心脏乱跳,父亲把自己当块宝,对自己百般疼爱,捧到手里怕掉了,抱到怀里怕碎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扛在肩上怕飞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叫过自己大名,这是头一回。她回头看了一眼程咏官,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程咏官也没有跟过来。
……
“爹……”她声音极小。
“你和他……什么关系?”金老先生语气不悦。
“爹……女儿和他……什么也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那样,哪样?”金老先生语气冰冷。
“……”金霖楠不敢说话了。
“你和他……最好什么也没有。要知道,你是有未婚夫的人。”
“女儿明白,女儿知道……”
是的,金霖楠她已经有了所谓的未婚夫。范家人一定会看不惯他们两人腻腻歪歪,所以金老先生不支持两人在一起主要也是防止女儿名声败坏,再者就是怕范家人对金家心生不满。
金霖楠虽然心里不舍,但她心里清楚父亲的意思,而且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她不敢承认自己对程咏官的爱意。也不知道程咏官爱不爱自己。
于是她便开始避着程咏官。
程咏官当然也看出来了她的心思。于是便上门求金老先生把女儿嫁给他。
程咏官:“金宗主……我倾慕霖楠很久了,我希望你可以把她许配给我。”
金老爷子:“我家霖楠她已经有定终身之人了,而且……我问过我女儿了,她说她对你没有那种感情……”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砸中了程咏官的头。
“她……她不……”他嘴唇发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相信金霖楠对自己没有动心。喜欢一个人最害怕的莫过于失去。
……
“她自己说了,她对你没有任何感情。”
……
程咏官面上发白,什么也没有说,默默走出了门……
于是……御云斋下了三天的大雨。
可能天也觉得不公,眼泪混着雨水流过程咏官的脸颊,他跪在御云斋的门外……
他在这里足足跪了三天,没有喝也没有吃。
金霖楠这三天都没有勇气去见程咏官,所以没有出门,直到丫鬟紫芙告诉她,她才知道原来程咏官为自己跪了三天三夜。
她赶忙抓了伞冲进雨里,御云斋很大,她从最里面的院里跑出来,裙摆的颜色被染深,雨下的太大,还挂着风,她跑得着急脚下没有看路,不慎跌了一跤,小臂上擦出一道血痕,雨伞掉到地上,原本黄白的油纸伞溅上了些许血红,雨伞股有几股被跌坏,总之是用不了了。
她顾不得那么多,忙爬起来向门外跑。
御云斋的家仆这几日都歇着,那朱红的大门被关住,金霖楠用力推开那大门。
看到跪在雨中的程咏官,他满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闭着眼睛,奄奄一息。膝盖处渗出血渍。
她赶紧过去跪下,抱住他:“咏官!能听见吗!”
程咏官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浑身淋湿的她,以及她胳膊上的鲜红,想要推开她:“别管我……”
“别……你还好吗?”
他眼眶有点红了:“霖楠……你知道的……我爱你。”
金霖楠抱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我知道!”
程咏官的手覆上金霖楠湿凉的脸,为她拭去泪水:“别哭,我爱你与你无关,我爱你是因为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爱我。”
“不!我爱你!!!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喜欢范寒歌,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爱你!我这辈子非你不嫁!就算身败名裂,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天空中闪过一道电流……
雨后……御云斋……
雨后的空气十清新。程咏官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金霖楠的床上。而自己梦里的那个人,此刻正坐在床头为自己擦着汗。
“醒了?……”她的声音有点哽咽。
“霖楠……我……”
正在这时,门开了,是金老先生进来了,
“金宗主……我……”程咏官强撑着想要爬起来,却被金霖楠按了回去。
只听见“哐”的一声,金霖楠跪下了。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金老先生有点慌乱。
“爹……女儿是真心喜欢他的!”金霖楠带着哭腔,却十分铿锵有力。
“你……你这……”金老先生有些震惊。
“爹,女儿不孝,但是女儿就是喜欢他,他为了女儿跪在门前三天三夜,女儿愿意和他在一起,这辈子非他不嫁!还往爹爹成全!”说完磕了一个头。
程咏官也忙强撑着爬下来,跪在金霖楠身旁:“我程咏官这辈子非金霖楠不娶,我必要一生一世护她,爱她,敬他,不让她受半点委屈,我若负她,便叫厉鬼缠身,永世不得超生!还望金宗主成全!”也磕了一个头。
金宗主闭上眼睛:“起来吧……”
金霖楠和程咏官一起抬头。
金霖楠:“爹……”她几乎要哭出来了
金老先生什么也没有说,将女儿的手放在了程咏官的手上……
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最终走到了一起,成为了万人称颂的佳话。
这也就可以解释清楚为什么程碎那么娇惯,程咏官好不容易求来和心上人在一起,和她的孩子他又怎么不心疼?把她当做宝一样,捧到手里怕掉了,抱到怀里怕碎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扛在肩上怕飞了,正如当时金老先生对金霖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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