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空题,叙述顺序——空间顺序、时间顺序都有讲过,要学会概括句段内容,把握重点,灵活运用知识点。
我们的两大组长,一个萨比热,一个叶尔多斯,可以自由选择组员组队答题。前任组长许生涛由于一小段时间的不作为被贬,退居二线。
撒娇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但是适当的撒娇可以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
到晚上十一点了,老师肚子饿了,工作累了,讲题讲得口干舌燥了,你拿个写了全错的册子过来,我不发火你当我是病猫啊?那时候我真是一巴掌可劲儿呼过去的心都有了,打傻了就算,破罐子破摔!但我没有,我这一巴掌只能呼到桌子上,倒把自己的手掌打得红彤彤,疼个好半天,我这是图啥呢?
所以做事之前,最好考虑考虑后果。
来了晃悠三小时,拿出作业发呆一小时,急了问东问西、问这问那,别人都自身难保了,别人的事情都多得做不完,怎么给你一个讲了一遍、两遍、三遍仍旧毫无反应的人讲懂?那么,老师坐在前面是用来干嘛的?用来被无视的可不是?2020.10.21
回来也没有做什么,单是不知哪里的警察跑来反复教育,把批评的话反复说。
“啥东西都没有,摄像头没有,消防没有,报警器没有,万一出个啥事了怎么办?有些家长说着呢,这里招生呢,教的水平不行么。”他说了一通,又返回到这些根本没有经过任何调查就随意评论教学质量的话上,“教的水平不行么,答案给给让抄的呢。”
这话我实在是无法反复听,“能不能不要再评价教学质量了?!”我不知结果将会如何,但无论结果如何,那结果也都是定的,在接受这结果前受这般的人格侮辱,我受不得。
“你们教的好不好我们不管。你们教的怎样,我们不管,你们就闲坐着答案给给学生抄我们也不管,但是该有的消防设备必须啥都有。”他们的语气忽然有了转变了,“我们也不是说你们,你们把证件啥都办齐全,我们也不在这里唠叨了。还有疫情呢,这桌间距、戴口罩,消防笔记本,每天记上,你们也收这份钱,你们也也操这份心呢。先登记,再招生。”
走到如今,被威胁着走流程。她们还不是陪着笑脸听批评,我这人半分委屈、玷污也受不得。到底为何来到这里呢?因为犯了错,所以不配拥有完整的人权了么?因为犯了错,走了错的路,所以这些后果,到底都是自己受的。
今天早晨查出喀什新增一百三十七例无症状感染者,现已接近晚上七点,孩子们还留在学校做核酸检测。我倒是没有多少忧虑,因为知道此消息一出,立马关停的是培训机构,我们现在倒也不在管理范围之内。刚刚复工一个半月,便是如此了,若坐以待毙等着通知,西北风都没得喝了。
现状就是现状,日子其实也还安稳着,不会饿死冻死,也有时间看书,跟孩子们在一起,看着他们吵吵闹闹地玩耍、看着他们争先恐后地学习,是开心的。
今天专去超市买了三百多元的可储存食物——鸡肉、牛肉、鱼、燕麦。好家乡超市的面积缩减了一半,斜坡电梯里的零食似乎也没有我正读高中时那般充满诱惑了,超市里的食物种类似也没有原来那般丰富多彩了。结账时,新装修的收银台只设了一个,想来,原也是有七八个的。也许是超市本身的缘故,也许是独自逛街的缘故,也许是我的心的缘故,一切看起来都零落、颓败、陌生。这么好些年都没有什么变化的好家乡超市,如今也落魄了。
人总是,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对一切都充满期待。
回来时走在街上,有的街道树木光秃秃了,有的街道树木还枯黄着叶子,在冷风里逞强。品牌更换的店铺不出百米就一家,萧索气息更甚。
在大学里我喜欢到处跑,除了睡觉并不待在宿舍,总喜欢忙忙碌碌的。可如今,我喜欢起窝在家里的清闲了,到底还是窝在自己家里的好。
呆在家里的时间毕竟总是有限的,就这么也到了搭公交回家的时间。继续上班,孩子们来了,说五年级是全校第一个做核酸检测的年级。2020.10.26
我实在受不了给猫铲屎这种事情了,源于我本身对于打扫卫生不怎么上心的。喵子四个半月大了,大概是的,胖乎乎一大团。我想着控制食量给它减减肥,它每天除了吃依然是吃,为了吃咬破猫粮袋子、弄翻垃圾桶子,钻进鸡蛋盒里将那鸡蛋都打碎,垃圾袋翻得满地都是。减肥毫无效果也就算了,偷吃导致它一天拉三四回屎,弄得房子到处都是屎味儿。新买的猫砂比较便宜,但也三四十块钱了,盖不去多少味道,喵子拉了屎不埋,我教导它埋,它就像将要掉进屎堆里似的,开始狂叫,拼命反抗。
不让它做什么,它偏反复去做什么。充电器接触不良,我充电时便也都花些时间,它一次次往那正在充电的手机屏幕上、往那插板上跳,将其再三赶了下去,却一点点不知悔改。
每天都不勉抓破我的皮肤,单是手腕处就有四五道伤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它做错了事,在花盆里撒了尿,爬上饭桌喝了水,把正在用来充电的充电器扒拉到地下以至于我忙会儿过来只能冷冷看到手机依然将要没电,我生气打它,它千方百计寻着机会,过来挠我一爪子,挠破了皮肤渗了血刚好。
我想我养的完全不是一只暖心小猫,而是个只会惹人生气、令人心烦的讨厌鬼!2020.10.27
叶尔多斯,“老师为什么可以一天只工作八个小时?”
我,“国家法定。”
叶尔多斯,“我们为什么一天要工作十个小时?”
我,“少年强则中国强。”
叶尔多斯,“老师还是老师。”
我正看着手里的题目,“我说地球绕着月球转,不可能。”
叶儿多斯,“我说月球绕着地球转!”
许生涛,“一定!”咳,就组团怼我的这会子学会了“可能性”的题目了?平常怎么可以云里雾里的?写在书上就和脑子里想的不一样了么?
叶尔多斯,“老师,我能上厕所吗?”
“憋死。”一天到晚不是上厕所就是喝水或者说话,何时全心务过正业?
叶尔多斯,“哎,不行!”
我直接愣住。
他还说着就走了。
叶尔多斯家长发了微信,“作业写完了么?”
我,“还没有,在改数学错题。”
叶尔多斯家长,“鄙视、鄙视。”
刚点开的那一瞬间我着实有点慌啊,“鄙视?你妹妹发的吧?”这就尴尬了。
杨嘉辉,“妹妹同样也拥有着哥哥的优秀基因!”
“嗯……可以这么理解。”倒是说得人心里不紧张了。我们班同学同样也拥有了老师的幽默风趣。
四年级的阿力木江是我们班唯一一个喜欢和女孩子一起玩的。
女生恼了,划清界限,“你是男生!”
“我是女生。”阿力木江说得气定神闲。
塞皮耶,“行吧行吧,你说得都对。”
阿力木江,“我现在像女生一样,哪里都疼……”
叶尔多斯和阿不都拉两个又开始刚。
“我有水痘,来啊!”
“我也有水痘!”
“我比你严重,我传染!”
“我有更严重的水痘!”
此时一人兴致勃勃冲进班里,忽然掺进这一个声音,“我有十块钱!”是小许子。
额……和十块钱有什么关系?
叶尔多斯,“老师,我问你一道题你先不要生气。”
“什么题?”
叶尔多斯,“你刚刚让我改哪到错题?”
真是,这不得不气得人直拍桌子,“哪道题错了改哪道!你问得什么傻逼问题!”总是布置任务的时候不听,私下里又跑过来一次次问我,这该死的特权观念是得改改了。
“谁的酸奶袋袋,扔在我的脚下?”我有点生气。
“阿不都拉的,他刚刚喝酸奶……”小叶这问问题听不清,聊家常可以积极呢。
“不是!”
“喝完了给……”
“不是!”
“给我让我拿着,我没有拿……”
“不是!”阿不都拉“颠颠颠”冲过去,搂住许生涛的脖子,“你再说!你给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许生涛立马连连求饶,“啊,不是,不是,不是……大哥!”
阿不都拉抓住了机会,“老师,我给他了!”
“啊,给我,给我……给我了!”真是个小怂蛋蛋。这么说,这酸奶袋袋到底是谁的?
拿到作业,我准备讲题,发现旁边没人。一抬头看到叶尔多斯站在两米开外的墙角,将数学本往校服里塞,再塞进一串钥匙。
“怎么?你想我的手残废掉么?”
“不不不……”
“过来,看看这道题。两个数的和,列算式?”三秒后,“算式?”三秒后,“说话!”一拳过去,打的是胸口。
“啊,老师,你怎么可以不按常理出牌?”
“想题。”
隔壁班同老师轻轻推门进来,“我来看看你们自习得如何了?”
叶尔多斯,“还有两个小时。”
同老师,“快点写完就可以快点回家了。”
叶儿多斯,“我们想快点写完,但是实力不允许啊!”
同老师笑眯眯,“这个宝贝太有意思了。”就这么又轻轻关上门回班去了。
我,“为什么别的老师把自己的学生都叫做宝贝?”
叶尔多斯,“那你把我们叫什么?”
“你说呢?小蠢货。”
“不得不承认。老师本来是正常的,上学期被我们带坏了一点,暑期恢复了一些,这学期就被我们彻底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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