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睁开干涩的眼睛,想要坐起来,可身体的疲劳让我动弹不得,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我转动眼珠开始观察这个黑漆漆的陌生房间。
这像是我想要的房间,却不是我的房间,为了我的身心健康着想,我从没有把自己关进不见一点阳光的地方。
我还是动不了,这使人开始慌张,这很正常,在完全陌生的地方醒过来,甚至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不过我并不害怕,我毕竟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还算强健的男人,这很现实,如果我是一位女士,我或许已经瑟瑟发抖感到害怕。
过了一会儿,事实上没有超过两分钟,桌子上有时钟走过的声音,但对于我来说不能动弹的时间很漫长,我终于用极大的意志力挥起我的手臂,接着整个身体才终于回归我的控制。
我猛的坐了起来,我注意到我穿着睡衣的样式,黑色绸料的男士睡衣,从我一个人开始住后,我一直是光着膀子睡觉,冬天也是。
掀开柔软的被子,我注意到我睡的这张床软的不像话,怪不得我会腰酸背痛还魔怔,我一直讨厌这种过分柔软没有支持力的床垫,睡久了会使人浑浑噩噩,噢,裤子也穿着,万幸,但袜子被换掉了,我不记得我有灰色的袜子。
我才注意我的脑袋凉嗖嗖的,摸一下竟然是光滑的,我的头发没了,这真是一个令人厌恶的恶作剧事件。
翻身下床,虽然这房间黑漆漆,但那只是指装修颜色,我还是能看见一些物品的轮廓,比如拖鞋。
恶作剧的人还给我留了拖鞋,哈,真细心,怪不得我的头没有留下一根毛渣。
蹬上拖鞋,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推开房门,然而没有推开,该死的,现在我能确定我没有被绑架了,门是从里面锁上的,我先到窗边打开窗帘,阳光一下子冲进来,我的眼睛被刺的淌眼泪,终于不那么干涩,我注意到我的手是灰白的,我搓了搓手发现这不是染色,至少不是一般染色。
抹抹眼睛,我打开唯一能藏人的衣柜后确认,房间里除了我确实没有藏着第二个人。
打开房门的锁,外面也是灰黑一片,这看起来是个年轻人的房间,年轻人或者心理和精神有问题的家伙。
打开客厅的窗帘,我发现这是一间单身公寓,没有第二个房间,厕所里也没有人,防盗门是指纹锁,上面印着joja的印花,joja是个有意思的名字,和某款肝露谷里的公司同名。
我试了一下,我的指纹是被录入状态,检查了一下指纹库,录入的指纹好像都是我的,望了望走廊后我关上门。
我回到卧室在床上找到了似乎被穿过的衣服,里面有证件,驾驶证和社会编号卡,图像里是一个男人,一个光着脑袋灰白色皮肤红眼睛的男人,名叫莫多尔,似乎是得了什么病,当然,这是正常的猜测,不正常的想法是,这个人的名字和长相很像是我删掉的星露谷角色。
我希望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但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来到卫生间门口,我开灯并拉开卫生间的门,进入卫生间,左手边就是镜子,我的余光第一时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光头男人,中年,长相很帅气(我认为我原来长得更好),身高和我(原来的我)差不多,红色眼睛,灰白色的皮肤,就像是传说中的丑陋吸血怪物。
如果不是那张脸我敢肯定我上街大概会被抓起来,好吧,开个玩笑,没人会随便逮捕一个人,如果那个人是黑人的话就不一定,这很现实,不过我对黑人的印象还不错,鉴于我所见过的黑人表现都很友好,当然这不能一概而论,再友好的种族或是民族,里面也总会有坏人诞生。
我已经猜到我面临的是什么状况,在洁面无果,淌眼泪也没发现隐形眼镜窜位后,接着我努力在房间里翻找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东西几乎都在床头柜里,还有床垫下,庆幸这里没有什么保险箱之类的东西吧。
一部手机(没有密码),一张工牌(上面记录着公司和员工名以及职位和工位),一个卡包(装着银行卡驾驶证还有护照以及社会信息卡),一个记事本(记着银行卡密码和其他一些密码),一个日记本(一些日常琐碎和每日的行程),一封拆开的信。
我首先仔细查看了那封信,里面的内容不出意料,是传说中的“爷爷”留下的遗嘱。
在河边的“斯莫威尔农场”,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这到底是我的哪个存档,据我所知莫多尔的河边农场存档里,农场叫做“和平农场”,而在另一个怪物农场的存档里农场才叫“斯莫威尔农场”。
两者有极大不同,怪物农场存档里我娶了艾利欧特,有了一个男孩,星之果实吃了十几个(用代码434)。农场设施都是最高级,有史莱姆屋和两个饲养不同海参的鱼塘,最高级的铱制洒水器遍地都是。
德米特里厄帮忙开了水果山洞,农场里有一座铱猫和十座黄金猫,甚至还有一座黄金钟。当然,买黄金财富雕像和钟的钱是卡收货箱bug来的。最近存档在攒上古水果完成超市献祭,好解锁电影院,以及收集物品和攒钱去开通魔法建筑。
总得来说怪物农场富得流油,如果忽略掉钱包里只有十几万这事。
莫多尔这个角色所在的河边农场,相比之下就是个真正的休闲谷,虽然有乱装mod导致的无限金币,但最后mod被删除了,因为怕影响到“贫穷的”怪物农场的可玩性,所以只有显示的九亿多金币。
除了钱包里的金钱之外,河边农场什么都没有,时间甚至还在第一年的春天,打招呼的任务都没有完成。
我很好的接受了我现在变成莫多尔的这件事,因为不接受也没有别的选择,并且很自然的开始思考去农场的事。
我收好信件放到一个手提皮箱里,然后打开日记本粗略的阅读起来,日记很厚,有多处因为页数不够而拼接的痕迹,好在每天被记录的东西不是很多,里面的内容很有帮助。
我从日记里了解到我的社交状况,有一个母亲同样生活在祖祖城也就是我所在的这座城市,和我的关系并不亲密,而且已经重组家庭,她和父亲很早就离婚了,我被判给父亲抚养,父亲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这实在很好,我从没有和母亲这个角色打交道的经验,无论是现在的我还是今天以前的我。
我和我的上司“卢卡斯”有一些交情,关于joja的事,但我很早之前就不再参与这类令人良心不安的事,但最后还是被留在公司,因为一些原因,作为一个办公室小职员被留在那里。
除此之外在冷漠而机械的公司里几乎没什么熟识。
昨天,也就是32年冬26,我终于打开了爷爷留下的信,递交了辞呈。
打开记事本我确认了银行卡的密码,接着我又打开手机开始仔细研究城市地图,因为日记本里说我将在冬28启程去往星露谷。
电话响起来,我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声音,电话里的人说他是卢卡斯,和我确认了辞职原因后通知我辞职申请通过了,然后祝我在乡下好运。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