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莫罗,特罗比亚文明
艾莫罗的高空,星河交织,光影映照着地面那座象征文明巅峰的统治中心。大厅之内,恢复原本容貌的噬站在星皇的高座前,身姿挺拔,披着深色长袍,金色的瞳孔在低光中微微泛出寒芒。他的表情冷峻如刀,不带一丝情绪波动,但内心深处,那一盘复杂的棋局却从未停止运转。
“珀,”突然,噬貌似对虚空自言自语道。但在话音刚落之时,一个蓝色具象屏幕凭空出现在他面前,上面,是一个有着银色卷发的特罗比亚人。
[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从现在开始,星皇的身体尚未康复,由我全权代理特罗比亚的事务。”噬眨了眨眼,面无表情的望着不知名的地方,“如果议会有任何人有异议,直接来找我。”
[是。]
“还有,你去警告修,这段时间如果趁机做什么小动作,休要我看在冕的面子上放过他!”
屏幕中的人低头,恭敬的回答道:[ 是,阁下。]
说完,蓝色的屏幕化为点点星光,消失在空气中。硕大的正厅顿时只留下噬纤细却站的笔直的身影。静静凝视着眼前的皇座,噬的眼中闪着冷冽的暗光,在微光下忽明忽暗。
噬在深夜时,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同时,也是议会长冕被软禁的地方。窗外的光辉映不进来,房间中只有淡蓝色的光源微微闪烁,映照着冕憔悴却依旧坚毅的面容。
房门打开,噬带着冷漠的神情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份叛党送来的最新指令。看到冕的一瞬间,他的眼神中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被冷漠的表情掩盖。
“这是你想要的吗?”冕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却隐藏着怒意,“为了那些反对派和叛党,你竟然不惜背叛特罗比亚?”
噬将指令扔到桌上,没有看冕,语气中充满了刻意的讽刺:“看起来,你恢复的还可以啊?”
冕盯着噬,眼中充满了痛苦与不信:“你软禁我,是为了向他们表忠心吗?陛下,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为什么不呢?”噬轻轻的笑了,妩媚而妖异的俯下身,双手捧住霄的脸,“既然你还还我为‘陛下’,那么为什么不助我重登皇位?不是你说的,晨是延续,本就不应该做星皇的吗?”
“晨已经被特罗比亚承认了这么多年,如此堂而皇之的把他拉下来,那么又如何堵悠悠之口?”冕反问道,似乎不想和对方这么近距离的对视,抓住对方的手腕,想要挣脱。但,很快发现现下的他根本没有这个力量。
“冕……”近在眼前的人依旧盯着自己,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但,这个笑意并没有映入眼底。噬缓缓的把双手改成环在对方脖子的姿势,整个人几乎都要挂对方身上。
这明明是如同情人般亲密的姿势,但冕的身体却下意识的僵硬起来。他并没有从这个姿势上感到任何温情,反而觉得自己是被盯上的猎物般,感到浓浓的不安。
表面上,冕依旧维持他一贯的清冷表情,平静的问对方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噬重复着对方的话,只是句尾的语调微微翘起。似乎是疑问,又是讥讽。金色的双眸微微睁大,好似在谈一件十分明显的事一般,“这么多年了,vot’z Frolandii。好不容易在我们二人都记忆完整的情况下,以缔结者的身份在一起,不觉得要,好好庆祝一下吗?”
“你在说什么——!!”
银色的眼睛瞬间瞪到最大,望着眼前放到最大的脸。自己原本最熟悉的人,却在此时,做着让他最陌生的事情!
唇齿间传来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来自曾经自己最渴望的,也是让他觉得最绝望的人!
“噬……你到底——!!”
一行金色的血液从银发人的嘴角流下,噬非常满意的望着对方一脸震惊的表情。对方同样银白的眼眸带着不可置信,和一丝慌乱,回视着自己。
如同受到惊吓了一般。
这是冕很少见的,除了冰冷外,透露出对方心底情绪的样子。
还蛮特别的。
金色瞳孔放大,噬原本只是想逗逗对方的心思突然变了质。
“记得我们在苏兰塔的后,什么都没干吧?现在弥补一下如何?”
噬的手指轻轻划过冕的脸庞,像是在触碰一件珍贵而又脆弱的艺术品。他的动作带着一种矛盾的温柔,仿佛既是占有,又是试探。
垂下眼,冕突然断开了视线,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如果这是陛下的惩罚之一,那么,我也无话可说。”
“惩罚?”噬轻笑出声,他微微低下头,金色的瞳孔中带着戏谑的光芒,“冕,你明明知道,不要来招惹我,但为什么还在当初布了那么大的局,让我成为你的Frolandii?”
“陛下如果要杀了我,那么我不——”冕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急促,但很快便被噬用一个不容拒绝的动作打断。他的手掌轻轻按在冕的后颈,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那种侵略性的亲密感让冕无从逃避。
“杀了你?是不是太简单了一点?”噬金色的双眼散发出淡淡的荧光,在背光下,显得妖异无比,“之后的‘惩罚‘,你给我一个一个好好受着!从现在开始!”
地球,北美大陆,洛杉矶郊区
暂时重新回到平静的日子让严清过的恰意,让他几乎忘记了之前经历过的星际生活,而那段日子也变得几乎模糊不清,如同恍如一梦。
而晨的情况似乎好了一些,至少他会时不时的回应严清,并且适当的帮忙做些简单的家务。而且,严清发现晨目前对烹饪最感兴趣,每次在快到午饭时间会自主的站到电热炉旁,以行动示意‘我要掌勺’。不过在严清的眼里,对方的表现怎麽看怎麽像解释为‘我要玩’的意思。
只是成果嘛……
严清看著面前不知是什麽的第三类食物,脸部有些抽搐。
“晨,我记得这个是条鱼吧?”他抬眼,哭笑不得看著对方缺乏表情的脸,而对方也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
叉子在焦黑的一拓物体里翻了翻,在看到某种类似内脏一样的半熟半生的条状物後,严清彻底放弃重新利用的意图。
晨竟然把鱼整条放下去煮,连内脏都没有拿出来!!
看来对方烹饪的天赋比自己还要少的可怜,至少他煮的东西是可食用的。严清一边心痛的把那条曾经叫做鱼的东西扔到垃圾桶里,一般在心里暗叹。
看来他还是得出门一趟,去市中心的共给站里看看有什麽肉类的东西了。家里只剩下一些蔬菜之类的,他自己是不建议吃,但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位可是对蔬菜食物过敏。
已经有两个孩子照顾的他可不想再加个照顾的对象。
严清这麽想著,便到客厅里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
这辆车也是艾顿的,目前在急救营的他把车也借给严清开了。
一只手突然拉住黑发男子,金色的眼睛明晃晃的看著对方,似乎在问对方要去哪。
“我出去买东西。”严清解释道,“否则我们今天就吃蔬菜色拉。”
似乎对‘蔬菜色拉’这个东西十分熟悉,晨脸上有点扭曲。毕竟记忆里他和蔬菜色拉之间可是有十分惨痛的经验。
绿油油的植物……
还有奇怪的味道,再加上之後的食物中毒。
晨十分坚定的摇头。
看著对方一脸像是已经中毒的表情,严清说:“所以,我要出去买些你可以吃的,你快放手。”
可是晨还是拉著严清,眨了眨眼睛,晨最後含糊不清的说:“一起去。”
“不行,你在家里陪两个孩子。”
“一起去。”
晨继续坚持道。
“不行。”严清也执拗起来。
“一起。”
“你这家夥,没有像你这麽讨价还价的好不好?”严清感到脱力的捂住前额,而金色的眼睛依旧充满期望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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