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漾：“？！！！！！！！”

程漾也跟着压低里声音，只不过语气难掩的震惊：“你说他谁？！真的是陆尘？？！陆尘不是在锦霖那边读的嘛？！怎么在你们班了？？？？！”

许星梦被她仍过来的好几个问题砸的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正好陆尘这会收拾好东西走了出来。

他看两人聊着天，眼睛微眯，喊了句：“说悄悄话的两位说完没有，打不打算跟我讲讲？”

程漾和许星梦对视一眼，程漾比了个拉链的手势保证自己不乱说话，许星梦清了清嗓，往楼梯方向走。

“女孩子的秘密少打听，这种事情听不得的。”路过陆尘的时候，许星梦还一副好心的拍了拍他说道。

陆尘笑了声，跟着走了，没说什么。

程漾落后他们一步，左看看右看看，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插进去。

许星梦走了两步，忽然发现只有陆尘站在身边，程漾不知道在哪，身体不易察觉地绷紧了点。

那种手脚不知道怎么放的感觉又回来了。

于是许星梦疯狂往后看，然后揪住了那个欲来不来的程漾。

程漾又瞅了瞅两个人，低声跟许星梦说：“把我扯这么近干嘛，你俩单独相处一会啊。”

许星梦：“……”

大可不必，她一旦控制不住那种叫做喜欢情绪了，单独相处个屁，不跑都算好了。

陆尘走着，视线时不时落在许星梦身上，没有说话，像是无聊看看。

许星梦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后脑勺长眼睛了似的，知道这个人在看她，更不自在了。

然后许星梦装作一脸淡定的把程漾往中间提了提，而后按住自己因为紧张而有些微抖的手，笑得不真不假。

“陆尘，程漾问你怎么跑来一中了。”

程漾：“……”

我问的明明是你，你还非得把正主给我扯过来。

陆尘的目光开始转移到程漾身上，两秒之后，视线回到前方，漫不经心地答道：“一中学习氛围好呗，不是有句话叫‘你若想成功，就到市一中’吗？”

程漾：“……”

许星梦：“…………”

多了个人后许星梦不紧张了，她看了陆尘一眼，吐槽道：“这都是两年前的了，上一届校长名言，不过我倒是希望别换校长。”

程漾疯狂点头表示同意。

到了楼梯口，两个女生走在前面，陆尘落后一步，走在了许星梦的后面。

闻言，他挑挑眉：“早就听说这个校长在一中是十个学生九个骂了，现在亲眼见识到了。”

许星梦无语看他：“你怎么对这种八卦这么感兴趣。”

陆尘笑笑，带着点邪气：“可能是无聊吧，你有时间也给我讲讲也行。”

程漾的眼珠子滴流滴流的转，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她想把两个人的头摁在一起，让她磕。

程漾：“话说你还好奇什么八卦？”

陆尘顿了顿，勾了勾唇，“比如……”

“比如什么？”许星梦听着他的话顿在那，没忍住问道。

陆尘看她一眼，“比如许星梦有多少绯闻八卦。”

许星梦：“……”

许星梦：“？”

程漾也没由得一愣，而后笑的直不起腰。

“你别说，星梦长得这么好看，八卦也确实有好几件。”程漾径直屏蔽了许星梦警告的眼神，边笑边捂着肚子说道。

陆尘倒是像很感兴趣的样子。

“说来听听。”

只有许星梦头都大了，她揉了揉眉心，“行了，听什么听，一点小事，没什么好听的。”

谁知陆尘一听跟叛逆期的少年一般，非要听这个事情。

“我现在非常感兴趣。”

许星梦：“……”

你俩没事吧，当着当事人的面讨论八卦。

“就是之前她在高二体艺节那会被我拉着去参加学校的cosplay游行，然后星梦当时穿了件米白色的旗袍，偏素的那种款式，但是她穿上的时候又特别有富家小姐那味你能懂吗？就特别好看的那种……”程漾非常满意的把陆尘的话题给接了，然后开始讲八卦。

“嗯。”陆尘不轻不重的应了声，许星梦总感觉他看了自己一眼。

忽然就感觉燥得慌，然后就想伸手捂住程漾的嘴。

“然后就是一中体艺节允许外校的进来一起的，当时……唔唔唔！放开…唔……”程漾一下子被捂住嘴，努力挣扎着，而许星梦也用力按着，能拖一会是一会。

现在三个人刚下到一楼楼梯口，眼见着就到停车场了，许星梦都感觉见到了希望。

下一秒，程漾还没挣开呢，许星梦按住她的的手忽然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拉走。

许星梦：“？？”

许星梦反应了一下，发现自己的一双手都落在了陆尘手上。

陆尘的手很大，甚至比她平常见的男生的手还大，手指又长，一双手抓住她手腕的时候，许星梦压根挣不开。

而男生的体温透过薄外套传来，许星梦耳朵几乎是瞬间就红了，但晚上灯光不强，自然也不明显。

“你…你干嘛！”许星梦真想给自己嘴巴来一巴掌，说话都不利索了，没气势，更像一只炸毛的兔子。

陆尘轻轻松松扣着那双不安分挣扎的手，唇角微扬，模样有些欠揍。

“不干嘛，我想听八卦，所以想让你别阻止我听八卦。”说着，还歪头看了眼落后两步的程漾，“你继续讲。”

许星梦：“……”

许星梦想咬他。

她低头看着陆尘那双手，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怎么咬才能让这个人最痛。

下一秒陆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有些幽幽：“你不会想咬我吧。”

许星梦一怔，好不退缩地抬头看他，眼神无辜，笑容却是有点恶劣：“哇，又被你猜到了啊。”

“毕竟你以前干这种事也不少。”陆尘看着她，挑了挑眉，而后眸子微敛。

他自己也不知道说的是这个以前，还是那个以前，好像都好久了。

许星梦回忆了一下，小学初中她好像还真的咬过两次，下一秒把笑容收起来，虚咳两声，“我这人很淑女的，怎么会干那种事。”

陆尘盯了许星梦两秒，突然问道：“到底是什么大八卦，这么阻止我听。”

许星梦缩了缩，“没有啊，就是我不理解，一件小事，你这么感兴趣干嘛。”

陆尘挑挑眉，“我又不知道什么前因后果，不能感兴趣？”

“……”许星梦憋了一会，才蹦出了个字，“能。”

“那不就行了。”陆尘笑得得意。

“但是你能换一个感兴趣。”许星梦说。

“你越说我越感兴趣。”陆尘抓住许星梦的手放了开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到底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没什么，不信你问程漾。”许星梦活动了下手腕，拿钥匙开车锁。

“那你这么阻止干嘛？”陆尘骑上车，看过来。

不干嘛。

许星梦想。

可能是当时的发言不太能入这个人的耳朵吧，她当时说自己有一个喜欢很久的人。

虽然面前这个人不知道她喜欢的是他，而且她也不会说，但她也不想让他误会。

挺矛盾的心理。

许星梦干脆无理取闹，“美女的事你少管。”

陆尘一噎，一下子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星梦已经骑向了程漾。

陆尘在后面看着她的身影几秒，失笑得摇了摇头。

两周过去，十一月也差不多过了一半了，广东的天气让人捉摸不透，时高时低的，升升降降，让人难受。

许星梦在后桌这位物理学霸的盯梢和指导下，学习物理的时间快比她高二一年学的都要多了。

而一中是两周一小考，一月一大考的德性，刚好可以看看许星梦学习物理的成效如何。

一中的考场和座位分配是随机的，考场一般按选科来分，许星梦和陆尘一个选物生地一个选物化生，在的考场肯定也不一样。

许星梦这回得去阅览室考试。

阅览室很大，但是很吵。

所以许星梦一般都不喜欢被分到那边。

上午考完语文，刚刚十一点，走读生还不能出去，许星梦就待在原位复习。

正看着数学资料，一个熟人忽然坐到了她前面的位置。

“诶星梦，这大半个小时，跟我聊聊八卦咯。”

许星梦抬头看向前面的江予年，真的不能理解他这一身的温柔气质到底怎么来的，明明行事性格和他这身气质一点也不搭。

“有什么八卦好讲的，最近高三的八卦不都是考试？”

说到八卦就让她想到两周前的事。

当时她愣是随便扯了另外一件小事把人给敷衍了过去。

“怎么可能，高三多的是事，你就没有听说过什么灵异事件吗？”

江予年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听着有点渗人。

许星梦：“……”

“怎么，你打算给我讲鬼故事？”许星梦把凳子往后挪了两步，一副拒绝配合的样子，“那我还是不听了。”

“不是，不是。”江予年连忙出声打断，“不是鬼故事，我们偶尔也要相信一下玄学啊对吧。”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许星梦把数学资料合了起来。

“就是最近有没有听说那些什么妖怪变成人形的？”江予年左看看右看看，压低声音跟许星梦说。

许星梦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顺着江予年的话应下去，“难不成还有人见到？”

江予年点了点头，“就是前一周吧大概，一个女生说的，说她在一次路过校道旁的时候，看见那些花期不是冬天的花突然开了花，说她甚至感觉在花中隐隐约约见到了虚影。”

许星梦心里莫名一紧，没忍住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那女生说她就眨了一下眼那虚影就不见了，说那个虚影自带天下苍生的气息，说她甚至感觉到了小说里面说的灵力的流动。”江予年说的夸张，但许星梦确实右眼皮跳个不停。

云纤刚好也在这边考试，路过的时候听到江予年说的话没忍住“tui——”了声。

“不是，这么离谱的东西都能信啊，给我感觉真的是小说看多了。”云纤没忍住说。

江予年靠着桌子看她，“你就不怕是真的有？”

云纤摇摇头，她耸了耸肩说道：“有我又没见过，我可以相信有玄学，但是这种听你描述的就感觉很假，那个虚影听着像是物理里面的全反射造成的海市蜃楼。”

江予年：“……”

许星梦沉默一秒，弱弱问了句：“海市蜃楼不是折射现象吗，怎么是全反射？”

云纤：“……”

江予年：“…………”

江予年不能理解话题怎么突然到了这里。

云纤不能理解许星梦怎么把这个都记错了。

“概念问题，建议你今天中午回去查一下海市蜃楼都形成原因。”云纤好心提醒道。“人家是全反射来的。”

“行吧。”许星梦又打开数学资料看了起来。

接近十一点半之后，三个人各走各的了，江予年吃完饭回宿舍时顺便用手表打了个电话。

“有试探到什么东西吗？”那头一道好听的女声响起。

江予年懒洋洋地靠在阳台上，没什么情绪，神情和动作与身上气质冲突着却又莫名融洽。

“没呢，我拿那个女生看到的事情出来说的时候，许星梦看着只是感兴趣一点，其他什么都没有表现。”江予年慢慢说着，回想着今天中午的聊天。

“按照你之前说的，星梦的神魂比我们这些人的都要强，不像是苟延残喘的气息，这么看来，更像是残魂。”手表那头与他打电话的女生安静了一会，有些迟疑地出声道。

“我也觉得可能，但是那个女生看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不应该投射出那种虚影的。”江予年揉了揉眉心，明显有些头痛。

“所以你当时也是感觉到了灵力流动吗？”

女生的声音有点严肃。

“是。”江予年应道，“比较小的那种，但是也足够不对劲了，这里不应该有这种波动。”

“会不会是……”女生有些犹豫地说。

“不是吧。”江予年否认了，但他自己也不太确定，“那个神识动了的话，动静不会这么小的。”

“也对。”女生似乎也觉得有些荒唐，笑了声，没继续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