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黄沧和李雄与那尚书官员魏泊之事竟传到太宗李世民耳边,使得太宗勃然大怒。
宣政殿内,气氛凝重。
李世民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容冷峻,目光扫过殿下众臣。
“朕闻长安城中,赋税之事引发百姓与官差激烈冲突,旱情肆虐,百姓苦不堪言。朕心忧长安之安稳,众爱卿可有良策?”
李世民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大殿中回荡。
房玄龄出列,恭敬地行礼后说道:“陛下,臣以为雍州府长史李竞,为人正直,处事沉稳,且在地方颇有声望。若派他前去处理,定能权衡各方,以公正之法化解矛盾,安抚百姓。”
杜如晦亦上前一步,拱手附和:“房大人所言极是,李竞在以往政务中多有佳绩,此次长安赋税之事,他定能不负陛下厚望,妥善解决。”
李世民微微点头,正欲下旨。
李源济却突然站了出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陛下,臣以为此事虽需稳重之人操办,但李竞近来事务繁忙,恐分身乏术。臣不才,愿主动请缨,前往长安处理此事。臣定当殚精竭虑,为陛下分忧,不负陛下信任。”
那唐太宗心中一动,犹豫起来。
李源济见状,赶忙又道:“陛下,臣深知此事责任重大,定将全力以赴。且臣在长安人脉较广,或许能更快平息事端,稳定民心。”
太宗思索片刻,最终说道:“好吧,朕便命你前去处理长安赋税之事。你务必谨慎行事,以百姓利益为重,不可激化矛盾。”
李源济领命,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退朝后,房玄龄与杜如晦忧心忡忡地私下交谈。
“杜兄,你我皆知李源济为人,他主动揽下此事,恐怕另有图谋。”
房玄龄眉头紧锁。
杜如晦微微点头:“是啊,可陛下已然应允,我们如今只能暗中留意,以防他做出不利于朝廷和百姓的事。”
李源济回到府邸,立刻召集心腹商议。
“大人,您真要去处理这棘手的赋税之事?万一办砸了,恐惹陛下怪罪。”一名心腹担忧地问道。
李源济冷笑一声:“蠢货!我岂会真心去解决问题。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要借此扰乱长安局势,让李世民焦头烂额。等太子上位,我便是首功之臣。”
“那具体该如何做?”
“先按兵不动,任由百姓与官府的矛盾激化。再暗中指使一些人在城中散布谣言,煽动百姓对朝廷的不满。同时,我会与那些富户勾结,让他们抵制朝廷的赋税政策,把局面搅得更乱。”
李源济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此时黄沧带着李雄来到了之前的那口井处。
“这井到底有什么秘密?这和宝象国那处的遗址有什么联系?黑袍为什么要做这些?这和东皇钟的消失有什么关联?”
黄沧凝视着那口看不见底且又黑的井,独自思考着。
这时,李雄说了句:“喂,看这。”
李雄的一句话让思索着的黄沧回了个神,并且随对方的声音看了过去。
“这啥?”李雄对着地面上那一小块发黄又奇怪的纸张说。
黄沧走了过去并蹲下来,看向了地面的那张纸。
“不想楚。”他将地面上纸捡了起来,仔细端详着纸上的印记。
黄沧正端详捡到的纸张时,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古庙里传出。
那声音似有若无,像是有人在低声呜咽,又像是风在狭窄的通道中穿梭,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阴森诡异。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与疑惑,毫不犹豫地朝着古庙的方向走去。
踏入古庙,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光线让他们只能看清大致轮廓。
黄沧施展灵力,手中泛起柔和光芒,照亮了周围。
庙宇中蛛网密布,灰尘在光线中飞舞,墙壁上的壁画因岁月侵蚀而剥落,模糊难辨。
他们小心翼翼地在庙宇中搜寻,不放过任何角落,却未发现异常。
那奇怪声音时断时续,难以捉摸来源,更添神秘氛围。
李雄皱着眉头,低声道:“这声音真奇怪,好似故意引我们前来,却又不见踪迹,定有古怪。”
黄沧微微点头,神色凝重,继续前行。
当他们来到后殿,只见殿中堆满了破旧的箱子和杂物,似乎曾是仓库。
此时,那声音再次响起,在杂物间回荡,两人循声找去,发现声音来自一个角落里的大箱子后面。
他们轻轻挪开箱子,只见一个身着破旧衣衫的少年蜷缩在地上,眼神中充满恐惧,身体瑟瑟发抖,貌似很害怕他们。
黄沧赶忙上前,蹲下身子,眼神温柔地看着少年,轻声问道:“小友,莫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你为何在此发出奇怪声音?”
他的声音如此之温柔,使人不在害怕。
少年惊恐地看着他们,虽然黄沧的说话温柔,但他还是很结结巴巴:“我……我是这寺庙的一只白毛鼠,在此修炼多年,好不容易才化为人形。这寺庙曾是我的家……”
说到家,那少年突然低下了眼眸,不在说下去。
黄沧见状,继续用着温柔地看着少年,轻声说道:“小友莫怕,慢慢说,我们在听。”
面对黄沧坚定又温柔的语气,少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多年前,这座古庙香火旺盛,寺中的僧人们诵经礼佛,慈悲为怀,庇护着一方百姓。我本是一只普通的白毛鼠,在这寺庙周围觅食为生。一日,我偶然间进入寺庙,被佛像前的烛光和僧人们的诵经声所吸引,从此便留了下来。”
“我在寺庙的角落里安了家,每日听着僧人们的诵经声,渐渐心生感悟,开启了灵智,踏上了修炼之路。僧人们虽不知我的存在,但他们的慈悲和善良,却让我受益匪浅。我修炼之时,常汲取寺庙中的灵气,而这灵气似乎也因僧人们的修行而变得纯净温和。”
说道这里,少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声音也有些颤抖:“可后来……后来发生了变故。”
黄沧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安慰道:“小友,莫慌,继续说。”
少年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几年前,朝廷突然下令,将这座古庙强行收购,改为仓库。僧人们失去了住处,他们试图与朝廷沟通,想要重修一座新庙宇,可朝廷却拒绝了,还说什么佛教不如道教好,对他们的请求置之不理。僧人们无奈,只能黯然离去。”
这时少年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泛起泪花:“他们离去的那日,我躲在暗处,看着他们落寞的背影,心中悲痛万分。寺庙的钟声不再响起,佛像前的烛光熄灭,这里变得冷冷清清,一片死寂。”
“自那以后,这寺庙便荒废了。曾经的殿堂成了堆放杂物的地方,蛛网和灰尘布满了每个角落。我因眷恋这里,不舍离去,便一直躲在这后殿之中,靠着往昔残留的灵气继续修炼。只是,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生机与祥和。”
黄沧听完少年的讲述,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与心疼。
他深知佛道本无高低之分,皆是劝人向善,朝廷此举实在不公。
李雄也满脸怒容,气愤地说:“这朝廷怎能如此蛮横,无端打压佛教,实在是昏庸之举。”
随后他们对视一眼,决定询问少年关于这庙宇那井的事情。
黄沧轻声问道:“小友,你刚才提到了一口井,你是否知道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的确有。”少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那口井确实有些古怪。自从寺庙荒废后不久,有一天,一个穿着古怪的人来到了这里。他围着那口井转了几圈,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施什么法术。”
两人听完少年的叙述,心中对那口井的好奇更甚。
黄沧转向少年,语气温和地问道:“小友,你刚才提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对那口井施了法术,你可还记得他的模样或者法术的具体内容吗?”
少年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我那时害怕极了,只记得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其他的都没敢细看。他施法的时候,嘴里念念有词,但我离得太远,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李雄追问道:“那他施法之后,井里有什么变化吗?你可曾感觉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少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他施法之后,那口井就变得奇怪了。我时常能听到井底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挣扎。而且,井水也变得浑浊,不再清澈。”
这么一说,使黄沧皱了皱眉,心中暗忖:“这与黑袍的手段颇为相似,他总是喜欢用一些诡异的法术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转向李雄,低声说:“李雄,你觉得这会不会是黑袍的手笔?”
李雄点了点头,表情凝重:“很有可能。黑袍行事诡秘,而且他的目的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如果真是他,那这口井下的秘密可能非同小可。”
“看来我们得去井下看看了。”
黄沧转头看向那口井,然后对少年说:“小友,你在这里修炼不易,我们不会打扰你。但关于那口井,我们可能需要进一步探查。你若有什么发现,或者感到不安,可以随时告诉我们。”
少年感激地点了点头:“多谢两位大人。我会留意的,如果有什么异常,我会立刻通知你们。”
少年虽面露担忧,但仍坚定地点头应下为他们打掩护。
于是那黄沧率先吹了一口气将周围的树条变成了一根绳索跃入了井中,李雄紧随其后。
那井水冰冷且散发着腐臭气息,视线极为浑浊,他们只能凭借灵力感知方向缓慢下潜。
一番艰难穿行后,终于穿过井水,眼前出现了一条幽长的隧道。
隧道壁上闪烁着微弱的磷火,阴森诡异。
他们沿着隧道小心探索,发现多处已被巨石和泥土封堵。
李雄伸手触摸封堵处,感受着泥土的湿度与质地,说道:“这些封堵看起来是新近弄上的,似乎是不想让人发现这隧道的秘密。”
黄沧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突然他眼神一凝:“奇怪,之前在井边感受到的那股邪恶力量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是黑袍有意引我们至此,却又在中途撤去了气息误导我们?”
“甚是可疑。”李雄回道。
两人继续前行,发现隧道竟有岔路,其中一条隐隐有着朝向皇宫的趋势。
李雄皱起眉头:“这隧道一头被堵,一头指向皇宫,中间还曾有诡异力量,黑袍到底在谋划什么惊天阴谋?若与皇宫有所关联,恐怕整个大唐都将陷入危机。”
黄沧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目前线索太少,冒然深入恐怕会陷入陷阱。且我们对这隧道中的危险一无所知,万一触发机关或者遭遇黑袍埋伏,得不偿失。”
李雄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黄沧所言有理。
于是他们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在少年的帮助下顺利回到陆地。
黄沧望着那口井,想说什么却突然说不出口了。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还没有问少年的名字,于是他回头问道:“小友,我们还未知晓你的名字,不知是否可以告知?”
少年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光芒:“我叫白灵,感谢两位大人的关心和帮助。”
黄沧点了点头,记下了这个名字:“白灵,我们会记住的。你也要保重,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告诉我们。”
对方感激的点了点头。
最后告别了对方,就回驿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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