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叫简星,祝你幸运

林之烁不自主地抬起手想摸摸简星的头,简星猛地抬头给他吓回去了。

“你呢?方便讲讲你的故事吗?你也不开心,对吗?”

“唉——”林之烁抬头望天长舒一口气:“你还挺直白,不过说出来确实会好点儿,但我有一个问题啊,你看着也不傻,就不怕我是什么坏蛋?”说着用极为轻佻的眼神看向简星,并坏笑一声。

简星却不以为然:“你是坏人吗?看不出来呢,真正的坏人不会说他是坏人的,而且这之后我也不会记得你了,我们可能也不会见面了的,所以……没关系的。”

林之烁面无表情,但其实内心跟绽开了花儿似的,有人说相信他、他很好,他开心的不得了,但他就偏要故意反着说:“那你凭什么觉得我就会信你。”

简星无奈,侧眉嘀咕道:“哦,那你也可以不说的。”

林之烁估计是觉得这个姑娘一会儿幽默有趣、一会儿又可可爱爱发脾气的,简直太有意思了,转身正对着她:“行吧,说说也没什么。”

“我……没有父母了,甚至也不算有家了吧!”林之烁的声音有些发颤,“我的家呀,永远在利益的驱使下你争我抢、你死我活,他们眼里大抵不会有亲情这种东西了。我的父母是警察,他们很忠于他们的职业,甚至愿意为此献出性命。那年,我7岁,没有了爸爸妈妈。其实他们活着的时候,也没跟我见过几面说实话,没什么记忆了,平常父母有的关心,我是没怎么感受到,为数不多的就还记得我妈小时候叫过我回家吃饭。他们也没给我留下什么,钱倒是留下了,哦对,他们很值得尊敬,我身边的人都这么说。可……我不觉得,他们不负国家、不负人民,他们是人民英雄,可在我这儿,他们跟没存在过没什么区别。”

简星不是那种轻易同情心泛滥的人,但是现在她突然觉得面前这位狂妄的少爷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是他的眼睛覆盖上了一层灰暗,满是失望和心痛。她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那一瞬间她觉得人的悲喜的确不相通,她有父母,而且很爱她,至少曾经是这样的,她被爱过、被关心过,也被真诚的对待过,而面前这个,他的眼里甚至没什么被爱过的痕迹,很冷、很冷……

“他们……额我……你”平时妙语连珠的简星如今却也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的这位孤傲的少爷。

“没事儿,不用特地安慰我,我也没有很难过,就是觉得,啧他们还挺不爱我的哈,不管我就算了,结果直接……,是不是很可笑。”林之烁看着简星反倒安慰着她。

“怎么会,他们是你的父母还是英雄,就算较真,他们又怎么会可笑?”

“我说的是我。”

简星一脸吃惊又心疼:“你……不可笑的,你很好,我不能劝你理解、接受,也不能告诉你他们一定是爱你的,这并不具有可信度。所以,”长叹一口气后继续道:“所以,听从你的内心吧。不用特别在意别人的感受,所谓的世俗情义,都是些虚影,我们只活这一次,有气干嘛不撒。你说呢?”简星本是在开解林之烁,其实也在开解自己。

林之烁傻愣愣地望着简星,简星都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什么了,眨巴眨巴了下眼,林之烁这才反应过来:“哦,你、你说的不错,对我胃口。不爱我就不爱我吧,我爱自己就好了。”

简星突然真心地仰慕面前这个她看不太清脸的少年,如果能活成他那洒脱样,也挺好的。

简星在林之烁面前莫名很放松,说话也不是很拘束:“切,然后呢,你没有别的亲人吗?”,简星小心翼翼地进行询问。

“有的,我还有一个爷爷,很有钱,就是好像对我这个孙子不太满意。”

听到这里,简星不禁在心里想和这位爷爷统一战线:你这样的脾气和毒舌,能让你爷爷满意了才怪。

“我家近亲属些挺多,大伯大姑三叔六婶什么的吧,哎……记不清了,反正都挺想继承我家老爷子的家产,可偏我还活着,这确实挺不招他们待见的,你是不也觉着我挺招人烦,碍着人家事儿了。哦不,我大伯一家还行,其他的,呵,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严格意义上来讲,那是林之烁的堂伯,林锦祥只有林辉毅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叫林慧,林怀中是林锦祥亲弟弟的儿子,而且有自己的产业,并不和林之烁这边家里的姑姑、叔叔以及商场上的老股东一样,一样重利轻义。林怀中有一对儿女,长子林之淮,是林之烁堂兄,大林之烁6岁,女儿比林之烁小2岁,叫林念,林之淮作为哥哥一直有和林之烁私下联系,关系还不错,这也算林之烁在这家里看见的为数不多的正常人了。

林慧——林之烁的姑姑,林辉毅的亲妹妹,为人尖酸刻薄,一直觉得老爷子偏心她自己的哥哥,又没什么商业头脑,学艺术的,最后不听父亲和哥哥劝阻嫁给了一个没什么前途的小公司老板,那个男人花心不说,品行败坏,吃喝嫖赌还真是一样不啦,林之烁一个男的都不明白他姑姑是怎么年纪轻轻就瞎了的。还非要让自家公司投资她的丈夫,老爷子觉得没什么大影响,反正林家产业怎么也不会给一个外姓人,在他哥哥主动放弃继承家业而选择成为缉毒警察死后,本以为机会来了,结果发现还有一个继承人留下了,所以对林之烁一直不待见,加上林之烁打小就混蛋,不是个好惹的主,在林慧三番五次刺激下,反倒把林慧气的不成样子,故而林慧更不愿意让林家家产落到这么个小崽子手里,那还有她什么活路,便联合她的丈夫给林之烁使绊子,让他和林老爷子不和,幸而林之烁在简星的提醒下,幡然醒悟,可林慧和林之烁的姑父的野心仍然不会消减,可恨的不在于野心,在于他们没有这个能力,空有那份野心,活脱脱蠢笨如猪废物。

申特——林老爷子当年外出在工地上发现一个可怜的小伙,当时就20出头吧,至今差不多十年了,带回家后让他在自己手下做事,最后成为他的司机和助理,很有能力,也有野心,可惜野心太大会吞噬所有感情,人心不足,往往越界,想来申特不懂感恩,而且多管闲事。申特其实很感激林锦祥,也很敬佩林辉毅,或许是林之烁太混了些,他就觉得林之烁配不上林家家产,但没有人知道真正的林之烁不是这样的,那是因为林之烁是林辉毅的儿子,跟他爹一样,并不稀罕这所谓的家产,林之烁当然知道钱肯定是越多越好的,但他可以自己挣,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奴隶,钱更不行。申特的自作主张暴露他的野心,他想这公司里不论林家人还是董事会的其他股东,个个都如狼似虎,要想保住林家产业,不如自己来,这就是他认为报答林老爷子的正确方式,简直荒唐可笑。

秦德豪——秦家远房亲戚,林之烁那个血缘关系淡淡的表叔,在林辉毅和秦怡结婚后就跑到林氏集团非要要个工作,显然,是想借着秦怡这层关系混口饭吃的那种,没什么能力,秦怡一开始就说让林辉毅直接给赶走,不用管他,但林辉毅和林锦祥都知道秦怡家里没什么家人了,不想让这种人给自家人找麻烦,林锦祥也就随便给了他个后勤的工作,他一开始还耍威风,后面怕被赶出去也就算了。这种人都是表面吼的声势大,实际怂的很,林之烁称之为——缩头的龟、没声儿的喇叭、垃圾堆里不可回收物。林辉毅和秦怡一死他就开始各种哭诉,表现他对这位妹妹和他妹夫的心疼,装的那叫一个像,林之烁当时就觉得无语,过路的狗看了都得涕泪零落吧。其实他就是生怕林家把他赶出去,而且他还企图从林家家产分取一杯羹,和林慧一家达成了合作,这些林之烁回国后都有了解,只觉得他们真够不要脸的。

偏林锦祥又是个心善的,就任由他们作妖,而且他自有打算,只是林之烁不知道,林之烁也没有询问别人的习惯,更别说解释,便和自己的爷爷误会了这么些年,可能是小时候被那些亲戚刺激的,林之烁在家里也不收脾气,在林家亲戚和朋友眼里,他就是个混世魔王、不识大体的少爷。林锦祥就干脆把他送出了国,没看着他的儿子辉煌成就到最后,但至少他要让他的孙子好好长大,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堕于这名利场上,毕竟不是所有人都适合这利益争夺,林之淮或许擅长,可林之烁不是这条路的人。这点林之烁他自己也明白。

“神经病才会这么觉得,做人嘛,就是要活的自在,这不是你一贯作风嘛,往气死别人的方向一以贯之的发展,他们才招人烦呢!”简星少有地摆着一脸傲娇。

“你看着挺乖,这么拽呢?”林之烁被逗的开怀大笑。

简星不搭理他。

“我父母死后,我在国内被人排挤,也是,太优秀了,总有人看不惯本少爷,10岁那年就被我爷爷送到了国外,至于那些个我记不太清的亲戚就开始了利益争夺赛,据我回国后打听,哎,有的连遗嘱都提前替老爷子拟好了,就等PUA老爷子成功,我有时候就在想啊,这还没死呢就这样了,哈哈哈老爷子得气疯吧!哈哈哈——。”

那个时候,林锦祥在国外,没有回国,林之烁就一直在林慧一家人手里,所以变得又敏感,又暴戾,待人接物都莫名极端。

简星没笑,她笑不出来,有些人总是喜欢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的伤痛,自以为毫无破绽,其实只是对那些并不关心他们的人毫无破绽而已。

或许是因为情感细胞过于敏锐,又或许简星很能共情面前这位,她知道他是难过的,按理说他应该哭出来的。当然也可能哭过了,后来也懒得哭了。

“我好想他们啊,真的,小姑娘,你的星星能让我见到他们吗?”林之烁冷不丁的来了一句,简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直接说了句:“不能,人不会变成星星的,那是骗人的。”

“没了?”林之烁还以为他会来个转折什么的安慰安慰他呢,这个小姑娘还真是有意思,“你还真是直白,对我这么狠心吗?善良的姑娘~”

“是吗?我觉得还行。善意的谎言本质也是谎言。还有,你的父母很厉害,他们的儿子只会更厉害,哥们儿相信你,加油!”

该说不说,说话风格上,他俩般配得很,说着说着就跟犯病似的。

林之烁实在是憋不住笑,这次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是他第一次听别人以这种方式夸他,有趣至极。“Hahahahaha,我谢谢你啊!哎,小姑娘,你很有眼光嘛!”

“你今天打架了吗?”简星其实早就想问了,她本性是直来直往的,只是在家里不能轻易表露,刚才凑近的时候她看见了林之烁脸上的巴掌印和手腕上的伤口,衣服上的狼狈,她一直在等着林之烁自己说,而林之烁这个人却在等着别人能够发现,这点对于自尊心强的人都一样,他们不会主动把自己的柔软处暴露给别人,但是又在渴望被爱,也很想去爱,林之烁虽然脾气不好,但心却不硬。

简星很能明白,就好像她其实最不想失去的并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那曾经在他们之间存在过的爱,简星的心受伤了,她不会爱他们了,这对简星来说是可悲的。

而林之烁在今天之前都不怎么知道爱这种东西,又怎么会怕失去。这就可以引出一个哲学问题——真实正确的爱从未体会过和虚假错误的爱但能真切体会到,哪一个是可悲的。

“不能说吗?”简星睁着圆布隆冬的眼睛盯着林之烁。

“额,不、不是,今天是我回国后第一天来到这个城市,跟家里吵架了跑出来的,你呢?看着也是离家出走的吧。”

简星:“嗯!不过我有给他们留纸条,说我出来透透气,让他们不用担心,其实不是很想留,但总怕他们会担心,到时候万一报警了就麻烦了。”

林之烁一脸惊讶,在他这样的人的认知里,离家出走本质上就是不告知任何人呀?!而且他林之烁从来都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或是通知,想做什么便就做了,都这么难受了,还要跟别人打个报告这种SB事儿他干不出来。

简星:“你继续吧!”

林之烁:“回来之前我还想过回家应该很好的吧!毕竟爷爷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小时候经常见不到我爸我妈,我都是和爷爷生活在一起的,他对我很好呀!可是……为什么他现在那么讨厌我呢?还把我送走了,老爷子过60岁生日,我被接回国,办理入学手续,本来以为他想接纳我的,结果对着家族其他人他说我没有资格接手林家产业,不可能参与林氏的,呵呵,那他给别人呗,别把我招回来呀!那些人面兽心的还在冷嘲热讽,我气得把桌子掀了,给他们痛骂了一顿,直接走了,老子才不稀罕。”

林之烁长叹一口气:“至于那些人,你敢相信,我爸妈死了,我的亲姑姑一家想连我一块儿弄死,说让我去陪他们,这才叫孝顺。去她妈的孝顺,他们怎么不孝顺去,不就是怕我争家产,怕老爷子把家产不给他们吗!”刚说完林之烁就转头瞥了一眼简星,林之烁挺怕吓到简星的,毕竟她看起来很乖,也很难得有个人愿意倾听自己的牢骚和……伤痛。

零碎的话语往往伤人最深,因为细小到能直接侵入心脏,那个时候,林之烁的父母刚去世不久,身边曾经厌恶他的优秀的那些人开始恶语中伤他;身边的亲人依旧疏远;还有些不知名的人只会无端责怪他。

“你看你爸妈不要你啦!”“没人爱、没人要!”

“林之烁,你爸妈都没了,你还这么冷漠,你是不是个人啊?!白眼儿狼!”

甚至就连姑姑家的孩子,分明很小,却还是长了张破嘴:“林之烁,你是不是就想着以后继承外公的家产,连自己爸妈都克死了。”

林之烁脾气又暴,就不知道“忍辱负重”四个字儿咋写,所以从来都是骂回去、打回去!

“小烁啊,你出国去吧,爷爷管不了你了。”

再后来,林之烁都听习惯了,反正也没人爱自己,就算他们说爱,林之烁也相信不了。

简星越听越气,虽然她情绪还算稳定,但听到这里,她实在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人渣,简直令人发指。

“那还真是人渣!”简星生气到极致的时候便就会毫不避讳的说了,而且说的出奇的平静,然后看向林之烁的袖口,估计是打碎了玻璃手腕还被划伤了。

但是简星作为旁观者总能听出一些局中人听不出来的别的问题,比如林之烁的爷爷以及林之烁言语中夹杂的被碾压的稀碎的关心和爱意。

“你的,爷爷送你出的国?那个,我猜的哈!这算不算一种保护呢?而且他面对着一点都不真诚爱他的亲人也是很难过的吧。”

水滴再次落下,这一次滴落在林之烁的眼睛里,有一个姑娘用最真诚的语气击中了他的内心,他最最在意的事情。没错,林之烁很在意这个唯一的血缘关系最近的爷爷,她其实大概能感觉到爷爷和其他人不一样,但他就是感觉不到具体这份爱到底在哪里?又或许他小时候没被爱过、也没尝试爱过别人,毕竟他的父母走的太早,没来得及教过他。

但简星也并不觉得要先爱别人,因为简星在此刻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爱自己永远优先于这世上的任何事,没有但是。就算要学,林之烁也应该先学会爱自己,自己也应该从头学起。

“算了,不管你爷爷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你要对你自己很好很好,这样才行。”说着,简星的眼睛就溜了号,好像看向了别的地方、别的时间点、别的什么人……

林之烁止不住的嘴角上扬:“嗯,谢额——会的!”

但林之烁还是忍不住想在简星这里寻求一些别的建议:“那你觉得我爷爷爱我吗?或者说,曾经爱过我吗?”

“不知道,但从我这里我能感觉到你身边那些亲戚多是利益权衡,尔虞我诈,但你的父母和爷爷未必就是不爱你的,他们或许也只是和普通大人一样,不太会以我们想要的方式爱我们而已,但这不妨碍爱的存在。而且,你很想接手你们家里产业吗?”

“不想。”林之烁平静的回了一句,显然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被卷入这种利益纠葛,会丧失人性。

“那不结了,你爷爷也不想,他没准儿就想你做自己喜欢的事,至于他为什么那么说你,我觉得长嘴是用来说话的,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冷静地去问问他。你知道吗?我现在学会了一件事,有时候不需要太过委婉和迂回,直白点出问题,才是解决问题最重要第一步。而一味地发怒或是逃避都没有用,嗯!没错!”

年岁会用事实告知我们,有些事儿既然协商交流没有用,那就直接表明立场,不一定非得让别人满意。毕竟既做不到大家都满意,那就让自己满意好了。

林之烁难得找到合拍的人,细细思考了简星说的话:的确,隔阂的存在很膈应人,所以必须打破,而不是忍耐。

想着想着就不自觉骂出了声:“老额……本少爷的确没有那个耐性。”在简星面前林之烁出奇的乖巧礼貌,反之简星在林之烁面前却出奇的自在,说话十分放飞自我。

看着简星,他突然想去安静地表达一下自己的意愿了,试着冷静的去和自己的亲人交流。而简星也惊讶的转头盯着林之烁,像是被醍醐灌顶似的,她突然很真诚的仰慕眼前这位男生。

他们就好像心有灵犀、彼此救赎,唯有知己能形容这样美好的关系和缘分。

今天的简星难得表达欲强烈:“你知道这座塔为什么叫星塔吗?”

林之烁:“为什么?”

简星:“其实原来叫“心塔”,顾名思义心愿之塔,在这里许愿能给人带来幸运,后来觉得将幸运寄托给星星更美好,也有利于旅游业发展宣传,就改成了星塔,还算好听。”

林之烁:“心愿寄托是一种形式,能实现愿望的只能是人自己,星星没有实现愿望的能力。”

简星:“嗯,是,现实主义者的观念是这样的,人生本来就是现实的,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没有小说里那么理想化,一切都有得有失,所以人们往往会选择沉溺于理想世界而短暂的逃避现实。人生不能只有残酷,还需要一点精神上的寄托。”

林之烁低头把玩那颗蓝灰色星星,垂睫思考,是啊,如果连短暂的逃避或是理想化信仰和寄托都不允许的话,那人生该多无趣呀!而且如果没记错,他小时候还来过这里的,我在这里许愿,然后亲自去实现它!

“说的有道理,不然国家就不会共同推进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了,对吧?”林之烁满脸笑意,简星知道他说话总这样也就不与他一般见识。

林之烁猛地跳起,给简星都吓了一跳。

林之烁:“本少爷懂了,你可真是颗小幸运星,我回去就问问老爷子,善良的姑娘,我叫林之烁,怎么样?要一起去搏一把吗?”

简星怔了一下,但也就一下,眼神也变得短暂的坚定:“好!”简星也看了大半夜的雨,起身拿瓶子准备走。

“哎等一下,这位善良可爱的姑娘,我说了我的名字,请问尊姓大名呀?我总不一直叫你小姑娘。”林之烁拉住简星的星星瓶。

简星定住思考了一下,因为她有轻微脸盲,其实并没有打算记住眼前这位一夜的知己,她记不住不说,也可能不会再见面了。

“我,有点脸盲,记性也不太好,可能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所以……”

林之烁嘴角下压了一些,失望得略有些明显,他不喜欢被拒绝:“缘分这种东西妙不可言,名字而已,这都不愿分享吗?这么善良的姑娘,不会这么狠心的吧?”林之烁的带有挑逗性的喜欢在此初见雏形,可能也就简星看不出来,林之烁虽然说的挺温和的,但事实上他在威胁、命令,他一定要知道。

简星或许觉得这确实不太好,毕竟也算做了一夜的朋友。她抽出星星瓶,由于身高问题,她只能站上三个台阶才能平视林之烁:“你叫,林—之—烁,对吗?”

林之烁看她一系列的反应,原本以为她会害怕,但简星没有,这才反应过来回了句:“额,对,双木林,火乐烁。”

简星笑得像糖似的并且非常郑重地伸出手:“你好,林之烁,我叫简星,祝你,一切幸运!”

日光和冷雨交界处,林之烁和简星目光相连交错,这次的日出,很美、很暖,这不是林之烁第一次看见日出,但是简星是第一次看见日出,原来这么美。

人生总有那么几段路程是痛苦的,在某个瞬间我们或许会遇见属于自己的那稀有的幸运,或许是一个人、又或许是一本书、再者,也可以是自己,我们短暂的破碎,长久的幸运。

就好像,我在暴雨中漫步,亦如飞鸟闯进迷雾。

看看,你现在威胁人家,以后有你小子受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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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叫简星,祝你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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