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衿……！！

众人：……？！

祁子烆：……对不起，还真不知道。

系统：……系统维护中……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宋庭煊看着祁子烆似乎在说：请给我一个解释。

还是房子衿先打圆场：“好了好了，要不唐欣然选我大冒险吧，我能吞下一个拳头……”

“不，我就想问祁子烆。”她尽量不去看宋庭煊沉下来的脸色，故作镇定道。

祁子烆回答：“你这是两个问题了，那我回答后一个吧。”

“首先，我的确……”的确不知道原身还有这么一段过往，但这么说好像不太好，他话锋一转：“可能我们曾经是有一段感情，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是吗，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现在我很开心，也很满足，我只珍惜当下，希望你也能如此。”

他尽可能把话说的清楚又委婉，唐欣然不说话了，她确实不占理，她只是有点不甘心。

宋庭煊稍微缓和了脸色道：“抱歉，现在很晚了，我还有事要处理，我们就先走了。”

离开店被晚风一吹，祁子烆头脑清醒了不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宋庭煊。

宋庭煊被他的表情逗得勾了一下唇：“放心，我没那么小心眼。”

“你现在是属于我的，这就够了。”

“如果你感到抱歉想要补偿我的话，”他伸手帮对方摘下睫毛上的白色绒毛，“那今天就和我回家吧。”

刚换好鞋，buck就扑了上来，祁子烆满足的揉了揉对方毛茸茸的脑袋。宋庭煊不知何时从身后拿出一个礼盒递给他。

“放假礼物。”

祁子烆一边拆一边道：“你叫我来你家就是为了这个？”

“不然还能是什么？”宋庭煊声音中带着疑惑，可祁子烆还是听出了逗弄的意味。

他脸又红了。

是一套乐高，看包装的图案应该是一架直升机。

“我看你那天好像很喜欢这个，找个时间一起拼。”

祁子烆开心点头，出于感谢的抱了他一下：“谢谢你的礼物，不过我没准备，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参考一下。”

宋庭煊若有所指的看着他片刻，随后道：“我想要的，我想要你明天陪我去看烟花。”

……

祁子烆收拾好行李后就躺在床上，百无聊赖间拿起吉他随意拨弄了一下。

系统的声音忽然响起：“宿主，出现了紧急情况。”

祁子烆有意挖苦一下它，尽管它只是由数据组成的：“你不维护了？”

“数据收集出了一些问题，总部临时启动了新的方案来修补漏洞……”它很自然的忽略了对方的挖苦。

“在原来好感值的基础上又加入了黑化值，黑化指目标与好感度一致。”

“简单来说就是您还需要提升攻略对象的黑化值，让他对你又爱又恨，目前黑化值：20。”

从系统在他之后说第一句话时他的脑子就开始有些宕机。

他生气道：“又爱又恨，所以我怎么做？撩完他再甩掉他？”

“……系统维护中……”

祁子烆开始真的睡不着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一刻他是真的很想放弃了。

系统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沉默了一会儿道：“宿主，道德感太强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失去什么。”

祁子烆心中苦笑道：“为什么偏偏是我……”

系统沉吟了一下：“你是最合适的，并且我选择你的同时你也选择了我。”

祁子烆：？？？

系统慢悠悠解释道：“就在我选中你的那一刻之后，你会猝死。”

“你害怕死亡，或者说你想活下去的**代替你的意志先一步选择了我。”

祁子烆不说话了，他在慢慢消化系统的话。

“珍惜你的二次生命，去完成任务吧，宿主。”

第二天，宋庭煊当然没等来祁子烆。机场里他带着行李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打不通。

他立刻打电话叫司机送自己到他家，他觉得祁子烆不是会爽约的人，如果没来那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家里同样空无一人，宋庭煊皱眉思考了一下，给房子衿打了个电话：“你知道祁子烆去哪里了吗？”

“什么？他没和你一起吗？”对方声音还有些迷糊，似乎刚刚醒来。

好不容易放假，睡到下午也可以理解。

“给我唐欣然的电话。”他斩钉截铁道。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冷，冷到房子衿醒了一大半，半梦半醒间报了一串数字。报完后她忽然转醒，想打听些什么，对方却已经挂断了。

二十分钟后，宋庭煊打车到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店。

祁子烆和唐欣然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窗棂打在他们桌上，他们微笑交谈着，看上去很开心。

“想找他，就来市中心咖啡店吧。”电话那头如是说。

宋庭煊的心仿佛被什么重重一击，按照他的个性他本来应该离开，但他不知怎么已经推开咖啡店的门，回过神来就站在他们的桌旁。

祁子烆愕然地看着他，有些惊讶，有些无措。

他心底冷笑了一声，问道：“怎么在这里？你忘记我们的约会了吗？”

你在玩我吗？祁子烆。

祁子烆手指蜷曲了一下，忽然站起来与他对视：“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宋庭煊只觉得耳朵嗡鸣了一声，表面仍旧云淡风轻：“解释。”

窗外阳光很好，刚好照亮了祁子烆的半截衣袖，逆光看去像是一幅画。

本该美好的画面在宋庭煊眼中却扭曲起来，像是撕裂的伤疤。

只因为对方说：“我受够了。”

“我受够了每天做那些我讨厌的题目，受够了怎么努力都追不上你的步伐。”

“我本来自由自在，轻松快活。”

“我们没有未来。”

宋庭煊被这一句句话定在原地，他心里苦笑起来，觉得一切都无比荒谬。

他前一刻还在构想与他的未来，后一刻他的构想被纷纷撕碎。

祁子烆咽了一下口水，他伸手想揉揉自己的心脏，却转而摸了下脖子。只能不断用这是虚拟的，这不是现实来麻痹自己。

“是你先招惹我的。”宋庭煊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黑化值50。”

我不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