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一口,阿咖那的神智恢复了几分,模糊的视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雌虫,那充满贪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试探性微微张开嘴,果然看到那只雌虫将视线转向了他的唇,喉结滚动,他知道□□的信息素特别浓郁,包括口腔的唾液。
雌虫看着,伸手强势的固定住他的下巴,不让他再次从他手上移开,另一只手伸到他的口腔里,感受到被柔软的舌头包裹,慢条斯理的搅弄,最后拉出。
“是香的,我的……雄主。”他痴痴的笑,凑近面色潮红的阿咖那,那散发信息素的腺体在脖子后面,鼓起的位置。
那里正拼命散发C级雄虫不多的信息素,也是阿咖那降低雌虫警戒心的到最后手段。
雌虫痴迷的嗅闻,冰凉的鼻子触碰到滚烫的腺体,伸出舌头又舔又咬,敏感的腺体被这么对待,阿咖那实在没忍住抖了抖,下意识就想远离,却被雌虫牢牢的禁锢着。
他享受够了餐前的甜点,如同猛兽撕咬猎物致命一击时狠戾的凶相,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犬牙,狠狠刺入腺体。
“啊!”阿咖那痛苦的叫出来,同时他的手也触摸到了抑制剂,疼痛中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几乎是前后脚的事,他也将冰凉的液体注入雌虫肿胀的腺体。
大概是没有想到低级的雄虫也能在发情期有意思,雌虫瞪大了眼睛,身体一僵,最终还是不甘不愿的闭上眼睛。
阿咖那喘着粗气,推开倒在他身上的雌虫,捂着脖子后面血流不止的腺体,也顾不上满地的玻璃碎片,在发情期的潮热中,感受不到疼痛,任凭碎渣划破脚底,流出的血染红了地板。
他想去拿光脑报警,却被意识不清的雌虫抓住脚裸,摔在地上。
“滚,滚啊!”他想掰开抓着他的手,可雌虫的力量不是他一个C级雌虫能对抗的,最终在体力的流失和体内热潮的对抗中,他昏了过去。
医院病房外的走廊,奥姆尼隆接过下属递给他的体检报告,看了几眼,对上面的信息素波动幅度很大,眉梢一挑,“比同等级的雄虫信息素浓?”
他嗤笑,随手将那几张纸塞回下属手里,“再浓也不过是个C级,雄保会倒是看的紧,差点让他们发现。”
一只亚雌低头跑过来,“奥姆尼隆少将,雄虫醒了。”
“那正好,我去看看他。”也好刷刷好感。奥姆尼隆漫不经心的想,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将军装外套一脱,抛给下属,“你们都别过来。”
可不能让他知道他的身份,否则贴上来可怎么好。
阿咖那虫还未醒,已经闻到萦绕在他鼻子周围花的芬芳,那是他从未在家摆过的物品。
陌生的味道,却又很好闻,很温暖,让他整只虫都很放松。
我先在在哪儿,他想,不在家,之前发生了什么,他的脑海突然闪过无数画面,玻璃碎的声音,陌生的雌虫,最后定格在那片刺目的红色。
那是他的血!
他意识到,猛的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满目的白色,侧目看到右边摆着一束黄色的花,娇艳欲滴的花瓣上还沾着清晨的露珠,在他的注视下调皮的顺着花瓣滑下,落在他的鼻尖,冰凉的他一激灵。
这是医院,他看到墙壁上的标志意识到这一点。
看来是多诺在那只雌虫闯入时拨通的警报,之前的多此一举变成了现在的救命稻草,庆幸那是无聊的自己。
他刚撑着手臂坐起来,门就被推开乌泱泱进来一堆雌虫和亚雌,嘴里嚷嚷着阁下,却令他脸色发白。
怎么会这么多虫,还都是雌虫,他无比绝望的捂着自己的胃部,试图抵抗身体的本能。
然而他的这种表现被其他人看做是因被雌虫伤害导致对其他虫应激,于是那群雌虫互相看了看,犹豫是是否应该走,但奥姆尼隆少将说了……
“好了,都出去吧。”他们看到主任带着奥姆尼隆少将走进来,摆了摆手,他们立刻退出去,将空间留给这三人。
原本拥挤的病房一瞬间恢复了宽阔,阿咖那总算能喘一口气,但身体依然紧绷,警惕地看着两人,原因是,奥姆尼隆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雌虫,凭什么能知道他住院,还能进病房,雄保会的人都去哪儿了?
奥姆尼隆仿佛已经知道他心中所想,温和的一笑,“阿咖那阁下,我是医院的医生,接到雄保会的指令救治您,不要对我这么敌意啊。”他眉眼弯弯,就像朋友一般。
主任适时开口,轻咳一声,“对,这位是你的主治医师,阁下的伤口我们都妥帖的用了药,包扎好了,相信不久就能恢复。”
阿咖那这才注意到自己脖子上缠了一圈白色绷带,掀开被子,双脚也都缠起来,“多……多谢。”他垂着眼眸。
他身上已经换上了宽大的病服,细瘦的身子撑不起空荡荡的衣服,此时的他更像一只误入陷阱的猎物,全然不知即将被吞吃入腹的结局。
奥姆尼隆眼神暗了暗,示意主任离开,随后坐到床边,“该换药了。”
他拿起放在柜子上的药,伸手托住阿咖那的脚,一手就能包住,手指似乎是无意的蹭过光滑的小腿,引的阿咖那往后缩了缩,却被他强势按住,“可能会有点疼。”
阿咖那感觉他们离太近了,一直想拒绝,苦于没有找到机会,奥姆尼隆的动作实在太自然,现在总算能插一嘴,“我自己来。”
奥姆尼隆温柔却坚定的拂开他的手解下绷带,轻柔的涂上一种专门用于雄虫的果冻质地的药膏,看着伤口,他表现的很心疼,“当时一定很疼吧,那只雌虫,一定会将他处以绞刑。”
其实还行,当时已经感受不到痛觉了,而伤口昏迷的时候就被妥善处理,现在就只剩下一点点红痕。
涂完了脚上的伤口,奥姆尼隆的视线移向阿咖那的脖子,“腺体的伤口也要处理一下。”
阿咖那捂住脖子,蹭蹭蹭后退,“这里我自己来吧。”
奥姆尼隆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将药递给他,“那好吧,不过为了防止您操作不当,还是我在这儿指导您吧。”
他接过药,在奥姆尼隆目光灼灼的视线下,犹豫几秒,还是咬牙解下了被包扎好的绷带,随着一圈圈的解开,红肿的腺体暴露在奥姆尼隆面前,那带着一圈牙印的腺体,显然那只雌虫的牙齿深深刺破了它,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导致雄虫的腺体比平时肿了一倍不止。
他的眼神暗了暗,看着小雄虫皱着一张脸,指尖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触摸腺体的边缘,一碰到喉间就不甚清晰的发出嘶声,其实声音不算清晰,小雄虫在他面前已经故作坚强的忍住了,还要得益于雌虫绝佳的听力,他才听出。
他嘴角的笑意渐浓,欣赏着难得一见的场景。
阿咖那看不到自己的后背,只能凭感觉,胡乱涂了一层果冻凝胶状的液体,没一会儿,他就感觉腺体那块传来凉凉的感觉,就像含了薄荷一般。上完药,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染成深色,那腺体居然被那只陌生的雌虫糟蹋成这样,他几乎不敢去碰,要不是奥姆尼隆坐在这儿,直勾勾盯着,他都想放弃了,还好结束了。
此时他忘记了雌虫信息素注入他体内应该产生排异反应,但或许是医院的检查设备坏了,居然根本没有反应,不然雄保会大概早就冲过来了。
他不记得,其他虫就更不会知道了。
“我换完了,想休息一下。”阿咖那下逐客令。
“嗯?”奥姆尼隆并不着急,看着他戒备的样子不紧不慢的抽出一叠纸,“既然阁下收拾好了,那么我们就来算一算医药费。”
什么医药费?!阿咖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只雌虫不该承担吗?”
“按理来说,确实该承担,不过,”奥姆尼隆微笑,“那只雌虫是从监狱刚出来的,身上没有一点贡献值,并不能支付您高昂的医疗费用。”
“雄保会……”呢?他话还没说完,奥姆尼隆继续道:“介于您等级问题,雄保会只能报销一部分呢,真是抱歉。”
天使的外貌,魔鬼的嘴巴,这是阿咖那对他的评价。
他垂着头,思考了几秒,最后妥协,“我的医疗费是多少,我自己付。”
奥姆尼隆翻着手上的费用单,“费用分为手术费,药费和检查费,其中药费最为昂贵,因为用的是雄虫特效药,以温和不刺激,恢复快为特点,所以费用也会稍微贵一点,不过这点费用对于雄虫来说也不过九牛一毛,我相信您家中的雌虫们将会很乐意为您支付这笔费用。”
可问题关键就在于他没有雌虫,阿咖那面无表情,“多少,我付。”
奥姆尼隆挑挑眉,并不意外他的反应,他早已知道他的情况。
他起身靠近他,笑的春光荡漾,“其实我也很乐意为您付这笔钱,只要……”
阿咖那打断,掏出光脑,别开脸,“刷。”
只有一个字却掷地有声。
“好吧好吧。”奥姆尼隆悻悻坐回去,叫来其他虫,自己则是悄然离去。
“少将,安少将催您回去。”守在门口的下属立刻将他的光脑递给他。
他看了一眼,面色不耐,“是我不想回去吗?你发消息给他,让他别主动挑衅维亚共和国的军队了,别玩火**了,其他等我回去再说。”
他是没想到这个雄虫不是一般难啃,一般C级知道能榜上A级就已经急不可耐贴上来了,他居然还一直拒绝,甚至自己支付医疗费,不是说低等级雄虫很缺钱吗?
算了,反正这几天他受伤也跑不到哪儿去,从长计议吧。
他接过下属递来的军装外套,“备车,回老宅一趟。”
雌父因为他没有获得普林的关注,被雄父罚了,他要回去请罪放出关在刑罚室的雌父。
想到这里,他脑海里就控制不住的想到布满伤疤的背,和雌父逐渐麻木的双眼。
凭什么,雌虫生来就比雄虫强,他们雌虫保卫家园,建设国家,在前线出生入死,在后方掌控全局,这社会哪一环节有雄虫参与?不过是那该死的信息素,让雌虫需要依赖雄虫,还必须心情愉悦才能释放,要他说,就该把雄虫圈养起来,放干他们的血,制成药剂,反正血液也有信息素。
他所念所想看似离经叛道,实则是这个虫族社会长久以来的怨气,畸形的社会看似高高捧起了雄虫,将他们奉为神明,崇拜、渴望,成为这个社会的共同目标,可是等级观念又拉开了这一点,低等级的雄虫其实也活在恐惧中。
雌虫因为发情期丧失理智是真的能将低等级的雄虫吞吃入腹。
高等级雌虫看不上他们,低等级雌虫供养不起他们。
但奥姆尼隆现在还意识不到,或者说他意识到了却故意忽视了,为了自己,选择去伤害与他同样处于压迫中的阿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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