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安慰

扔下这么一句狠话之后,叶清之就挥一挥衣袖潇洒地走了。

曾项愣了好一会,等到叶清之走出办公室才反应过来,转身就要冲出去,看样子是想揍人。

老黄急忙拦住人:“等等啊,谈完你恶意中伤同学的事再走。”

曾项被迫收住脚步,气的面容都有点扭曲了,再一看到办公室里默默盯着他的老师们,更是气的猛翻白眼。

但人总是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的。

……

放狠话一时爽,爽完之后叶清之遭到了亲友团的轰炸。

老叶和林女士知道之后,一时不知道该感叹平时温和软乎脾气好的儿子居然也会放狠话了,还是无语他就这样任性地做了选择。

客厅里,叶清之和两位家长相对而坐,相顾无言。

两位家长在劝他进实验班这个选项犹豫了一会,最后林女士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地说:“要为你的决定负责。”

叶清之吸溜着牛奶,点点头。

他的几个朋友知道以后,也不知道该安慰还是吐槽,尤其是知道他放的狠话以后,无话可说,纷纷表示哇塞叶哥超级牛逼以后你就是小弟们的偶像了。

八卦永远拥有人难以想象的传播速度。不知道当时在场的哪位朋友把他放的狠话传出去了,搞的他比被挂论坛那会还出名。

……

对这件事反应最大的是他的离家借口工具人发小,段亦然。

撂完狠话的第二天,叶清之在放学路上被段亦然堵住。

段亦然揪住叶清之,狠狠地让他跟墙来了个亲密接触。

叶清之轻轻嘶了一声,想把他的手拍掉,没拍动,没好气地笑骂:“怎么那么大火气?”

“你还好意思说?”段亦然恶狠狠地揪着他,气的整个人都要炸了,“说好的实验班里手牵手,谁不进去谁是狗?”

叶清之挣脱他的魔爪,揉了揉撞疼的背:“我错了,但是真的好爽。”

段亦然一脸不敢置信,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卧槽:“你他妈??祖宗,你也太任性了吧,实验班教学进度更快也更有针对性你不会不知道?”

“知道。”叶清之正了正被揪歪的衣领,“但是我说都说了啊……”

就,半路改主意就很没面子。

段亦然:“……”

叶清之垂着眸子,表面乖巧地给他顺了顺气。

真的不算什么大事,也没有什么不得不说的苦衷。

放狠话很爽,且爽完不想自己打脸只是一方面的原因。

他不想学校因为他一个人搞特殊。

而且网上闹的轰轰烈烈的事,他一直有股气理不顺,一气之下就有点冲动了。

其实仔细想想,也没有怎么后悔。

少年人总是会在某些时候,凭着一股锐气,冲动莽撞,肆意恣妄。

段亦然听完叶清之真情实感的分析,无声喃喃了几句。

估计还是想骂人。

段亦然有些挫败:“那到时候我们对比进度和教学拓展范围,我的笔记借你。你要是敢掉排名,看我不揍你啊。”

“谢了啊。”叶清之冲他扬了扬眉,“你放心,我必是第一。”

“行行行你厉害,快点,作为报答,请我撸串。”段亦然呼噜了一把叶清之的头发。

“请了你就不气了?”

“做梦。哦对,我哥也知道了,他过两天回来,你做一下心理准备。”

叶清之脚步一顿,缓缓回头:“枫哥怎么会知道?”

他跟段亦然十几年的交情,而段亦枫比他们大两岁,很自觉的从小肩负起照看弟弟们的责任。

——小时候没少揍他们两个。

段亦然终于看到叶清之吃瘪,笑得很灿烂:“我跟他说的。准备好挨揍啊。”

叶清之:“……”

骗吃骗喝还告状,人干事?

这个发小他不要了。

……

————

去大办公室的路上,叶清之在回忆里翻了翻,简单地把他跟曾项的恩怨告诉了陈浔,顺带槽了段亦然两句。

陈浔一时间心情复杂,脑海里充斥着“剧情怎么有点狗血”,“那个曾项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妈的我同桌好牛逼的样子”,“同桌真的很酷”,“他发小对他好像很好哦”等一系列想法。

以及还有一丝丝疑惑。

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这种事。

也是这种三言两语说完一个剧情的风格。

陈浔六十多分的语文水平不是很足以让他在三秒钟内理顺这些复杂的感想并完美表达。

于是只能将复杂的情感集中到他的手上,怜爱地摸了摸叶清之的头。

叶清之猝不及防被摸头,愣了几秒,不过想到那天自己也摸了他的头,就没吭声,也没把他的手拍掉。

扯平了扯平了。

陈浔满肚子的话,有赞叹有安慰,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毕竟刚刚认识一星期而已,有些话说出来太亲密了,还有些唐突。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你们杵门口干什么呢,表演兄弟情深?”老罗拎着个玉米棒,“进来。”

那微妙又尴尬的气氛好似撕拉一声被扯破。

陈浔啊了一声,把放在叶清之头顶的手落在他肩上,表面非常自然地揽着人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飘着浓郁的玉米香味,角落的桌子上放着个电饭煲,里面堆了满满当当的玉米。老师们在旁边排队领玉米。

显然就是这口锅里的东西把晚自习值日的老师都吸引过来了。

“老师,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老罗风卷残云般地啃完那个玉米棒:“没你陈浔什么事,我找叶清之。”说着遥遥一指,示意陈浔,“是你们卢老师和郭老师找你。”

陈浔:“……行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陈浔走向雁雁和老郭,背影都透着抗拒。

“是这样,我们班也要选班干部了,老师想问一下,”老罗拿出一张花名册,上面做了不少记号,“你有意向当个班长吗?”

叶清之没想到说的是这事,思索了一下还是委婉拒绝:“老师,我上一次当班长是在小学五年级。”

老罗也不恼,很干脆地转移了话题,跟他谈起了教学计划和实验班的进度。

听了片刻,叶清之突然意识到,问他当不当班长只是一个非常顺带的流程,老罗真正想和他说的是他和实验班的事。

他的任性和冲动,让很多人在替他操心。

叶清之心里有些愧疚。

愧疚,但不后悔。

他会用最好的姿态和成绩回报帮助他的人。

等到聊的差不多了,陈浔那边不知是挨训还是什么的也说完了,时间卡的刚刚好,两人一块走出办公室。

陈浔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有点蔫,支楞起来的头发都透着与造型不符的丧。

“雁雁他们骂你了?”叶清之觉得他这个反差有点好笑,问道。

陈浔摇头:“没,一句都没。”

叶清之推开办公室的门,拖长了音“嗯”了一声,带了点鼻音。

“他们给我分析了失分点,还给我灌了鸡汤,让我慢慢来不要急。没骂我,特温柔。”

没有挨骂,但是比挨骂了还不好受。

陈浔声音低沉,散在了夜风里。

叶清之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但这不妨碍他听到陈浔的声音而共情般地感觉到一丝细微的涩意。

就好像刚刚跟老罗谈话的感觉一样。

酸酸涩涩的,还有点暖融融。

他安静片刻,拍了拍陈浔的肩:“他们说的对,才刚高二呢,慢慢来,不要急。”

陈浔偏头笑了笑,像是应下了这句鼓励。

一时间竟是生出了几分他们认识很久了的错觉。

两人并肩往教室走。

陈浔这人仿佛天生无法沉湎于悲伤,缓缓走了几步,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活力。

“哎,其实我想问很久了。你们这里,英语居然不考听力的吗?”陈浔手枕着后脑,问他。

“要考的,不过不是直接连着试卷放广播答题那种,是一整套听说。比较大型的考试就会去机房考试,没有考的话英语成绩就折算分数。”

陈浔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啊,这样。”

很难过的样子哦。

第二节自习课已经开始了,走廊上空无一人,只余下几声蝉鸣,以及教室里传来的翻书声和落笔声。

倒是有几分静谧。

还有一小段路到教室,两人没有再刻意找话题,只是沉默地并肩走。

走到那个昏暗的楼梯口,叶清之感觉手腕被人拉住。

他停下脚步。

陈浔比他高半个头,微微俯下身认真地注视着他。

本就昏暗的灯光被他挡住了大半,叶清之只能看见他黑而深邃的眼。

“怎么了?”

陈浔看着他,缓慢地组织语言:“其实刚才我就想说,作为朋友,我也应该和你说……”

叶清之仰头与他对视。

“不用去在意那些人的看法。”

叶清之眸子颤了颤,不知道是因为有些过分近的距离,还是因为他的话。

陈浔像是怕吵到别的同学,声音压的很轻,又透着点不容置喙的温柔。

“他们嫉妒也好,抹黑也罢,这些都不能改变一个事实。”

“你很优秀。”

“非常,非常优秀。”

学校考试这个我是参考了我的高中。

不知道别的地方英语考不考听力,反正我的学校平时一般只做笔试部分然后折算分数,比较大的考试就分笔试和听力,听力去机房做一整套的听说,就是有故事复述角色扮演那个。

————————

我飘了,打算把后面一个预收提前开一下……

安利一下即将双开的文。

《说好的替身其实是团宠》

孟听鹤被父亲赶出家门,从大少爷变成了朴朴素素大学生。

因为他的脸,富二代学弟用尽手段纠缠他。

在孟听鹤答应住进学弟家的时候,所有人都痛心疾首:学弟有白月光啊,白月光还是富家公子,你好端端的大美人为什么要当替身!

连学弟的小叔贺凭睢也是冷哼一声:长得那么好看,非要作贱自己。

孟听鹤:……?他家管吃管住罢了。

——

三个月后,学弟激动地迎接白月光回国。

贺凭睢看着收拾行李准备离开的孟听鹤,半酸不酸:看吧,人家一回来就没有你的事了。

孟听鹤微微一笑,和学弟一块来到机场。

贺凭睢更酸了。

在所有人大惊失色,以为他要和白月光打擂台的时候,白月光走近孟听鹤,给了他一个拥抱,亲昵地喊他:哥。

学弟:???

贺凭睢也是微微一愣,随后大喜,开始了猛烈追求。

徒留围观群众一片茫然。

喊什么?哥?那孟听鹤岂不也是富家大少爷!说好的勤工俭学呢?!

……

历经千辛万苦,贺凭睢终于抱得美人归。某天偶遇他侄子,贺凭睢笑得春风得意:喊人,这是你小婶婶。

学弟:????

你妈的,为什么。

放荡不羁··桀骜张狂·攻×才华横溢·表面佛系实则冷漠·美人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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