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安和少卿拉着手,一个拿着火把,另一个拿着剑。
他们在无数头颅中杀出一条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边是辞安用火把烧去了那白色和红色连接的衣服,一边是少卿用剑打退了前面挡着的头颅。两人互相合作,所向披靡。
他们不停的往前走,穿过了重重叠叠鬼影的宫殿,就要往淑妃寝宫内去。却听到一声爆炸,前面的路被挡住了,好巧不巧,后面也没有出路了。
“少卿,我们这样?算不算同生共死了?”辞安笑道。
“能和你同生共死吗?说实话有一半憎恶,有一半欢喜。”少卿也勾起了嘴角。
“既然如此,那少大人至少还有一半在我这里。”辞安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少卿还没说完,宫殿里又发出来了巨大响声,仿佛是炸药,可是这炸药不是被垄断的吗?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今日他们来,只有小皇帝知道,难不成是?小皇帝?
小皇帝要找个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他们也没惹小皇帝,如果这个结论不可能。那就是有人不想让淑妃的案件被重查。最重要的还有一点,小皇帝不让专门查案的来,偏偏让他们来,肯定是带有私心的。
至于是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也看不清真相。
“怎的,一起生同生,死同衾你还不高兴啊,辞安。”少卿调侃道。
“怎么,少大人就这么想不开,就决定要置之死地了?”
“还没,如果能活着出去的话,我不会再和你吵架。”
“伤感什么?又不是没出路了。”辞安神色不清。
“只是不知道,小鬼,你还要停多久的话,把我俩困死在这里对你有什么好处?”少卿说着去敲了一下石头。
辞安跟上去,摸了摸石头的质感,“你早就知道这里有人?”
“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宫匾,我就知道了。”
“所以你那时候在害怕?”
“不是怕,是揣摩不出来这人是谁,毕竟我们不在宫内。”
“你引蛇出洞?你刚刚做出那副害怕的样子都是装的?”
“大差不差?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辞兄,承让承让啊。”
辞安简直被此人的脑回路绕进去了,连自己都被算计在内,少卿好狠的心。却也暗讽自己技不如人。
“所以,少大人,你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嗯。”
“为何早不说?不禀报上去。”
“皇帝小儿疑心重,你说呢,你想害我啊?就知道你天天想使坏。”少卿敲了敲辞安的肩。
随后走到石道面前,“喂,辞大人,等下你自己出去。”
“没好事。”辞安说道。
“你猜对了。”
“去找小皇帝?”
“嗯。”
“你让我半夜三更扰小皇帝清梦?他不宰了我?而且我怎知他和谁睡在一处。”
“他睡御书房。”少卿笑了。
“你怎如此清楚?”辞安不满的说。
“你当我这几年御史大夫白做了。”
“所以你天天大半夜去找他,我的少大人。”辞安讽刺的说。
“倒也没有,一次两次罢了。”
“很好,少大人,真是荒唐!”辞安在少卿打开门的瞬间挥袖离去了。
“荒唐什么荒唐,坏小子,你还没见过我更荒唐的呢。”少卿微微一笑,打开了密室大门,径直走了进去。
“你们真行啊,那个假头哪里搞来的?还惊动了皇上。真巧,皇上派我和辞将军一起来了。”
“谢少大人,吾等感激不尽。”
“不必做些虚礼 ,把写好的那些案本拿出来吧。”
……
辞安一路走到御书房,叹了一口气,直接推开了大门,“陛下,深夜叨扰,深感抱歉,淑妃一事,大抵有思路了,望陛下同我前去。”
皇帝还在批改着奏折,看见辞安后,缓缓说道,“不想去。”
辞安动了动唇,“陛下,少大人请你前去。”
皇帝放下了笔,眸间一亮。“辞卿,带路,御林军不必跟来。”
“诺。”
于是皇帝在前辞安在后,但这皇帝显然是一点都不怕,那他在辞安少卿面前表露出来的害怕又是?辞安不解,却见皇帝突然回头。
“辞卿,带路啊。”
“诺。”
“听说辞卿和少卿很熟?既然如此,为何见面又吵架?”
“正是因为很熟,所以没有边界感,容易触犯到彼此的逆鳞,更知彼此的痛处所在。”
“哦?看来你们二人真是走的很近啊。”
结党营私是大忌,辞安觉得皇帝就是在有意搞事情。
“没,少大人两袖清风,为国为民。我则保卫边疆,捍卫家国,君子和而不同,我们并非走的很近,而是有共同的志向。”
皇帝笑笑,摇摇头就走到了宫殿外的池子边。
辞安看着,突然想到淑妃是跳入湖中而死的。
“辞卿信不信水鬼一说?”
“陛下,那不是冤死的人的鬼魂吗?”
“那她会冤朕吗?会拖朕下去吗?”
“陛下说笑了。”
小皇帝老是在拖延时间是怎么回事?少卿那边呢?辞安有点不安。
“陛下,前方就是了,臣带你去。”辞安说完就快步向前,皇帝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走着,并不着急,而是摘了湖水里的荷花带着边看边走。
……
“这些等皇帝来到了呈上去,态度不要激烈,皇帝不喜欢吵闹。”
少卿和一群人说着,有大有小,好像都是家属?
辞安推开了门,碰上了少卿眼眸,眼波流转,少卿避开了。
皇帝带着荷花慢慢在后面走着,还没到宫殿前,可那群家属看到辞安都以为辞安是皇帝。
“陛下,草民有冤!”
“陛下,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陛下,这是证词,这个是证人。”
辞安:……缓缓的退到了一旁,这时闲云流水拿着荷花四处张望的小皇帝进来了。
众人可能这时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长相清雅,眼神冷漠没有丝毫笑意的人才是真正的皇帝。
皇帝依旧云淡风轻,低头看着手上的荷花,拿着荷花把玩着,“你们说?你们有冤?”
“是的,草民有冤。”
“哦?那你们究竟想状告谁?”皇帝笑了,暗含着无限寒意与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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