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静地坐在床边，一点一点攥紧喜服的边缘，牢牢地握于手心中。

气氛奇怪到郁桑不得不说些什么。

“虞涯，将绳子解开。”

“不。”他松开了喜服，手顺着扣住她的铁索攀缘，直到完全覆在郁桑的手上：“只有这样，圣女桑才不会离开。”

郁桑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一时忘了该说什么。

她或多或少能感觉到虞涯对你的喜爱，却想不到这份喜爱之情令他扭曲至此，过了片刻，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我已经不是圣女了。”

“我知道，我不要你做圣女。”他轻笑着，心情很好的模样：“不做圣女，做孤的王后。”

“你不知道我盼着这一刻，盼了多久。”

郁桑后背发凉，环顾这空荡荡的寝宫，却一个人也没有看到。

他突然昏迷、出现在这里、无人能够求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虞涯的手笔。

虞涯弯下腰，妄图亲吻她的唇，被她一巴掌打偏了脸，铁锁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声响：“虞涯你清醒一点，放了我，别让我厌恶你。”

看着郁桑如此抗拒，虞涯的眼中流露出晦涩难懂的情绪，有压抑，有难过，还有疯狂与挣扎：“我也想……放过你，我试了，但我做不到。从小到大，我的身边就只有你。”

“你只能是我的。”

他宣告着郁桑的归属，用毒蛇般的贪恋绞杀她。他对郁桑的占有欲与那些或许称得上是爱的东西，已经让他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别碰我。”

郁桑毫无保留地抗拒刺痛了他，虞涯冷冷地拍了下手，语气中带着一点恶劣：“你不想我碰你……那就不碰你，我不会对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但是你应该知道，惹怒了一个君王，可不是一件可以简单翻篇的事情。”

不多时，一个宫人被拖了进来，惊恐地被人按在地上，虞涯向他走去，走到他的身边，回眸看向郁桑笑：“表演开始。”

他踩上宫人的手，精致的鞋履下是一只苍白的挣扎着的手，郁桑听见骨骼嘎嘎作响的声音，紧接着是碎裂的声响，宫人禁不住疼痛大叫起来，却被人塞住了嘴。

“够了。”她终于明白虞涯的用意，浑身发抖。虞涯在用别人的命来逼她，逼她接受他。她不知道虞涯何时变成了这副模样，这怎么能是一个君王做出来的事，这怎么能是……她培养出来的君王。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我这才到哪儿，怎么就够了？”虞涯觑着她，淡淡地笑。

“虞涯，”郁桑深吸一口气，在经过短暂快速的思考后，她缓缓道：“我允许你，亲吻我的手。”

虞涯的眼睛噌得亮了起来：“真的？”

他轻轻舔了下唇。

“过来，”郁桑艰难地向他伸出手：“亲吻我的手。把他放了。”

“果然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圣女桑什么都能妥协。”虞涯露出古怪的表情：“但是没关系，无论是因为什么，都没关系。”

他慢慢托起郁桑的手，细密的吻从指尖起渐渐向上，直到掌心。郁桑痒得厉害，往后缩了一下，虞涯目光一暗，紧紧抓住她的手，面上却带着笑：“别怕，我不会对你做过分的事情。”

他以为郁桑是在害怕，于是格外好心地安抚着她。

“不过圣女桑，你总要习惯我的。”虞涯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里竟有一丝委屈。

从郁桑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断了指骨的宫人被悄无声息地带走，她不知道虞涯会不会真的放了他，她觉得格外的疲惫。

她甚至不敢问起仲璞，害怕虞涯会在愤怒之下对仲璞做出什么事情来。活了这么多年来最大的一次恐惧，竟然是虞涯给她的。

虞涯的手并不老实，顺着她的手腕，滑到了衣袖里。

“够了，”她忍不住：“只能亲吻手。”

虞涯深知“欲速则不达”这样的道理，很快地遏制住了自己那点遐想着的**，他爱郁桑，所以他愿意多花点时间和耐心。

他哂笑一声，忽然咬上了郁桑的手指，不轻不重，只会让人感到一点酥麻，落下浅浅的很快就会消失的牙印：“狠心的圣女桑，你明明心里都清楚，我有多渴望你。”

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喜服上，带着一种不怀好意，郁桑听见他的声音：“把这件喜服脱了吧，我会再为你做的。”

虞涯仿佛在撒娇，可郁桑很清楚，这些被撒娇包裹起来的话语，是一个君王的不允反抗。

太困了朋友们，睡了睡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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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乱世中的小国主（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