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塞纳河畔的告白

巴黎的夜晚,灯光斑斓,塞纳河缓缓流淌。沈随和林湛沿着河边的石板路慢慢走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却又令人觉得温暖。

“你在想什么?”林湛侧过头问道。

沈随停下脚步,低头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低声说道:“我在想,我是不是配不上这些机会。”

林湛皱了皱眉:“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高中的毕业证都没有……”沈随的声音越说越低,“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看好我,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

林湛听了,轻轻叹了口气。他抬手揉了揉沈随的头发,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沈随,你总是给自己设限。你有没有想过,你之所以能得到这些机会,是因为你值得。”

“可是……”

“没有可是。”林湛打断了他,“你觉得你普通,但你不知道,你身上有种特别的坚持和韧性,是很多人没有的。”

沈随抬起头,直视林湛的眼睛。他从林湛的目光中看到的不是怜悯,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赏和坚定。

“你真的觉得……我是值得的?”沈随小声问道。

“当然。”林湛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不仅是事业上,在我眼里,你这个人本身就值得所有的好。”

这句话让沈随的心脏猛地一跳。他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应。

第二天,沈随带着复杂的心情开始了巴黎的拍摄。林湛作为模特,全程配合得极为专业,但每次看向镜头,他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抹不经意的温柔,仿佛是在为沈随而展现。

沈随站在镜头后,感受到林湛的目光,不由得耳根微微发热。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把所有的情绪都投入到拍摄中。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对沈随的表现称赞不已:“这位摄影师虽然年轻,但很有想法。”

“是啊,构图很新颖,光影运用得也很好。”

听到这些话,沈随的自信心逐渐增长。

拍摄结束后,林湛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瓶水:“干得不错,摄影师先生。”

“谢谢。”沈随接过水,抿了一口,抬头看着林湛,低声说道,“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做不到今天这样。”

“不是没有我,你自己本来就有这个能力。”林湛笑了笑,“我不过是帮你发现了它。”

傍晚,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拍摄团队提前收工,林湛主动提议带沈随去附近的一家法式餐厅。

餐厅的灯光昏黄而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红酒香气。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是被雨水打湿的巴黎街道,灯光映照在水洼中,显得格外浪漫。

林湛看着对面的沈随,突然开口说道:“沈随,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沈随抬起头,有些疑惑。

“如果有一天,你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一条路,你会怎么走?”林湛的语气很认真。

“我……”沈随犹豫了一下,“我可能会想成为一个真正的摄影师,不需要依靠别人的推荐,也不需要担心别人怎么看。”

“那你现在离这个目标还有多远?”林湛微微一笑。

“我不知道。”沈随低下头,语气有些沮丧,“可能还很远吧。”

林湛没有再说话,而是站起身,走到沈随身边。他俯下身,目光深邃:“不管有多远,我都会陪着你走下去。”

这句话让沈随猛地抬起头,与林湛的目光相遇。他的心跳如鼓,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看着林湛。

“林湛,你……”

“沈随。”林湛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我对你的好,不是单纯的朋友之间的关心。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慢慢试着走得更近一点。”

沈随的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林湛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次无声的支持,都像潮水般涌向他,让他无处可逃。

“你可以不用现在回答我。”林湛直起身,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依旧温柔,“我只希望你能知道,我的心意,从来不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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