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法官云鹤怜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云鹤怜愁上加愁,这采花大盗还没抓着,明辰宗的人又来了。也不知道明辰宗的来的是谁。要是女主的话,还不把云之遥直接治愈掉,亦或者像原著一样把云之遥带回宗门,那她还玩个锤子,直接爆炸算了。

她这边还愁着,麻烦事又上门。

珍儿匆匆跑过来报信:“小姐快过去看看吧。少爷他、他伤了贺兰道长。”

“怎么回事?”云鹤怜提着裙子赶往案发现场。

“奴婢也不清楚。少爷他一直叫嚷着淫贼淫贼的,贺兰道长又是个不爱说话的。夫人在一旁拉架也差点被误伤,都乱成一锅粥了。”

等云鹤怜赶到贺兰觉居住的院里,就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他那宛若白瓷的肌肤被血淋淋划开一道口子,还是在脸颊最明显的地方。

仿佛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被人蓄意损坏,任谁看了无不扼腕叹息。

珠儿正拿手绢给他擦拭伤口,殷红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可见伤口之深。连珠儿都要心疼地落下泪来。

“案犯”云之遥已被仆人们拦住,他见云鹤怜走来,欣喜地想说些什么,还没张开口,右侧脸颊同样的位置倏地挨了一记耳光。

云之遥瞬间错愕在原地。

时间仿佛都凝滞住。

唯有成线的泪珠滚落,以及——

系统的兴奋狂躁的呐喊声。

“羞辱值一次上涨了300点!创下了单日最高记录!小云,你太厉害了吧,看来还是当众羞辱最有效!”

相比于系统的兴奋,云鹤怜却直觉般地察觉到不对劲,这不对劲让她感觉到一丝惶恐不安。

从前辱骂也好,囚禁也好,甚至扇巴掌也不是没有过,云之遥都没有像此刻一般沉静。

他克制着颤抖的身子,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幽怨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果断地朝着院外跑去。

快追上去!

不然一切都完了!

此刻她的内心深处前所未有的呼啸着这一想法。

明辰宗的人就在城里!绝不能让云之遥在此刻离开云府!

“我去追他!你们都不许动,也不准跟过来!”云鹤怜不忘警告众人。

“云之遥,你、你给我站住。”云鹤怜提着裙子,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嫌鞋子费事,她直接蹬掉了鞋子,赤着脚追他。

眼看云之遥就要跑出大门,地上的石子偏偏跟她作对,将她绊个趔趄,摔倒在地。

云之遥顿住了脚步,不可以回头,回头他就再也没有跑出去的决心了。

他就顿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退两难。

摔得好疼。

怎么会这么疼。

这就是老天给我的惩罚吗。

云鹤怜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她的膝盖淤青一片,小腿处也拉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每走一步都像有刀在割她的肉。

她撑着朝云之遥一步一趔趄,举步维艰地走向他,从背后抱住了他。

“不要走。”

她第一次示弱,第一次流露出哀求的语气。

云之遥的背瞬间绷紧了。

“主人,我错了。”

他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落在云鹤怜手上。

“不,是我的错。”云鹤怜声沉如水:“我以后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打你了。”

“我……不是这个原因。”云之遥边哭边哽咽道:“是因为,因为,你为了那个狐狸精打我。”

“狐狸精?”云鹤怜一愣。

云之遥委屈道:“上次我咬了你,是我不听话,你才打我,可这次,你竟然为了贺兰觉打我,难道他在主人心中就真的比我重要许多吗?”

云鹤怜摇摇头,柔声道:“之遥,我好痛呐,你能不能先带我回去,我们慢慢说啊?”

云之遥闻言俯身去看云鹤怜的伤口,血珠还在往外冒,这更加让他内疚自责。

“主人,我背你。”

“嗯。之遥真乖。”云鹤怜爬上了云之遥的背,他个子高,背也宽,云鹤怜将整个人贴了上去。

“之遥,你知道吗?我打你不是因为你伤了贺兰觉,而是因为你事先没和我商量,就私自去找他争斗了。他是得道高人,而你现在功力全无,受伤了怎么办?”

“主人,我……”云鹤怜的话让他内疚的同时又暗自窃喜。

云鹤怜搂在他脖子上的手又去掐了下他的脸蛋:“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那你现在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跟他打起来?”

提起贺兰觉,云之遥就来气,咬牙切齿道:“这个淫贼,在房间里藏了主人的衣服。我恨没有当场宰了他。”

不过,划破那张能魅惑人心的脸,他也勉强算解气,看他还拿什么来勾引主人。

云鹤怜倒是一惊,这种事不像是贺兰觉会做的,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不过她现在可不敢把内心话说出来,好不容易把云之遥哄回来,别又闹脾气。

“你有什么证据吗?”

“当然有了,我在他屋里发现的,哼,我当即就要告诉主人,这斯正好回来,还要与我争夺衣服,我这才与他打起来。主人,真的不怪我,姨娘也都看到了。”

云鹤怜内心道,合着你是趁人不在偷看呐,嘴上却安抚云之遥,“好,那我们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一厢人还在原地等云鹤怜回来。

楚姨娘见云之遥背受伤的云鹤怜出现,大惊失色。

**官云鹤怜被云之遥放在了院子正中的座椅上,神色冷峻,珍儿赶紧去拿膏药给她包扎。

“先把证据呈上来。”

反正这事已经闹大了,云鹤怜满不在乎地接过“自己的衣物”,大跌眼睛,看向云之遥,“这也不是我的呀。”

唉?不是吗?

云之遥愣住了。贺兰觉一直肖想主人,他下意识地就以为是主人的衣物。

“贺兰觉,说说怎么回事吧。”云鹤怜问他。

贺兰觉仿佛事不关己,神色淡然,“我也不知这是谁的东西,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房里。”

“你少装,不是你这淫贼偷窃来的,你为什么要跟我争抢?”

云之遥难得逻辑清晰。

他真想给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左边脸也来上一记,想着姐姐的话,强压了下来。

就算不是姐姐的衣服,也足以证明他是卑鄙无耻之人,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贺兰觉一副不愿再争吵的姿态,眼神薄凉,也不说话。

“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糊弄过去吗?”云之遥嘴角上扬:“正好明辰宗的人在,我们可以请他们来查探衣物的气息,看看到底是谁的东西。”

云鹤怜:!!!

必须要阻止他这个想法!

剑拔弩张之间,云鹤怜大脑飞速运转,还没来的及想出一个糊弄云之遥的办法,就听得“扑通”一声,犯人自爆了。

珠儿跪在地上涕泪涟涟:“呜呜。小姐,是我做的。这是我的衣物。”

“我一直对贺兰道长存有爱慕之心,常常趁他不在,溜到他房间窥视。这衣服……是我不小心留在他房间的。”

漏洞百出的说辞。**官云鹤怜不想揪着贺兰觉不放,打算匆匆了解此案。

师爷云之遥不答应,他追问:“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把衣服留在了他的房间?”

珠儿脸憋的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云鹤怜开口道:“珠儿你先起来吧。”

她看向贺兰觉:“贺兰道长,你打算躲在女人的裙子后头到什么时候?”

“呵。”贺兰觉冷笑一声。

“不,不关道长的事。”珠儿哭喊道,“是我恬不知耻爬上了道长的床,是我勾引他的!小姐,你惩罚我吧!”

“阴阳交合本就是天道寻常,贫道虽修行数载,却并不避讳男女之事。”贺兰觉终于舍得多说几个字了:“云少爷,这下你能放过贫道了吗。”

云鹤怜接过话茬,做陈词总结: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贺兰觉,珠儿,你们俩的事你们就自己解决吧。其他人也不许再嚼舌根。”

她又望向云之遥,眼神温柔如水:“之遥,我的腿好痛,你能背我回去吗?”

关上门,云鹤怜立即正色敛容。

“珠儿在说谎。”

云之遥欣喜:“主人你看出来了?”

云鹤怜:“贺兰觉的房间设有禁制,我多次想要探视都不得而入,珠儿如何能如入无人之境?

除非…除非他二人早有私情,珠儿得贺兰觉默许才能进入他房间,这样一来,又与她多次暗中窥视的说法自相矛盾。

亦或者,珠儿为了贺兰觉的名誉,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那她的话,水分就大了。“

云之遥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云鹤怜:

“之遥,我问你,你是怎么进入贺兰觉的房间的?”

“直接推门就进去了啊。”

“没有符箓阵法什么的阻拦你吗?”

“完全没有啊。”

云鹤怜脸色愈发难看。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夜晚,贺兰觉手指摩挲着珠儿的脸颊。

“好珠儿,今天的事多亏了你。”

珠儿神色迷离,全身被幸福的感觉包裹着。

“道长、为了你,什么我都愿意。”

“哦~是吗?”贺兰觉眯起了眼睛,“那么,就如你所愿。”

他笑着分开了珠儿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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