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姐听不懂,最后还是被灵力安抚的。
带着毛毛乖顺下去的小猫,陆尧往标记的那几棵五味子的方位走去。
双脚灌注上灵力,这回他走得飞快。
等到了地方,刚停下,疤姐就在他肩膀上肚子一抽一抽,瞧着想吐的样子。
“抱歉,走太快,没想到你会晕人。”陆尧再次给它渡去一点灵力。
疤姐很快缓过来,舔了舔爪子。
见它没问题了,陆尧才看向眼前的五味子。
原本满满的一片现在只剩一半,没了的那一半都是被山里的小动物们吃掉的。
都还没熟呢。
陆尧给剩下的这一半渡去灵力,等着它们慢慢成熟。
最后带着疤姐,找到向阳地段的那片刺梨。
这些刺梨被灵力养得很好,果子个个比鸡蛋还大,颜色都黄得发红,熟透了。
陆尧今天进山就是为着这一片刺梨来的。
明天他要去市里卖灵米,大伯一家就住在那里,到时候顺便送一袋灵米过去,再捎一点老家山里自产的板栗和刺梨。
刺梨也蛰手,不过在陆尧这里不是问题,他甚至手套都没带,唰唰一会儿就摘了半篓子。
这下背篓已经装满,疤姐连趴都不好趴了,趴上去大抵也蛰屁股。
这一片太深,除了陆尧几乎没人走到这边来,刺梨还剩很多,陆尧准备从市里回来再来摘。
返程的时候,陆尧一边走,一边把体内多的灵力渡给身边的花草树木。
他靠着大山赚了不少学费,如今有能力,当然要回馈一二。
等走出山林,给再次晕人的疤姐渡去一丝灵力,一人一猫才慢慢一起回家。
板栗和刺梨被倒在杂物房的空地上,刺梨不用处理,板栗得拿锤子砸开。
这一趟陆尧用了两个多小时,回来时熙熙还在堂屋里午睡,由陆父照看着。
陆雅和陆母搬了小凳子过来帮忙。
“这刺梨真红,长得真大。”陆雅拿起一个刺梨嗅了嗅,很有一股果香。
刮掉上面的毛刺,陆雅咬了一口,颇为惊喜,“好甜,一点都不涩。”
陆母尝了一个,也觉得很好吃,跟往年吃的刺梨口感完全不一样。
“这刺梨好,往年摘的刺梨又小又酸,涩得舌头直发麻。”
“我找到的那一片还挺多,过两天全部摘回来。”陆尧说。
他把刺梨分成三份,家里一份,给大伯捎带一份,再给小妹陆雪寄一份。
“明天真不用我和你一起去?”陆母说起明天陆尧去市里卖米的事,“来回五个多小时的路,那么远,县城卖不行么?”
“价格高,又是第一次卖,没有渠道,县城不一定能卖出去。”陆尧道,“以后还要卖豌豆尖,我先去市里探探路。”
陆雅砸开一个栗子,“咱家的米味道这么好,肯定不愁卖的。”
只要味道好,价格再贵,也是不缺人买的。瞧那些昂贵的海鲜,上千一斤的都是抢手货。
三人一边吃刺梨一边剥栗子,不时闲聊几句。
栗子还没弄完,熙熙醒了,陆雅忙起身去抱孩子。
陆母回头看一眼大女儿的背影,忽然叹了声气。
陆雅回来也十来天了,期间没提过几次婆家,问起来她的语气总是淡淡的。
女婿刘博倒是打了电话过来,但陆雅每次没说几句就挂掉。
陆雅没有主动说她和刘博之间发生了什么,陆母也不敢问。
陆尧其实也看出了,大妹和丈夫的感情应该出了问题,但他了解自己大妹的为人,问题只能出在刘博那里。
他也没问陆雅的打算是什么,反正他这个当哥的,不让大妹受委屈,给与支持就对了。
大不了就带着孩子回家呗,有他一口吃的,就饿不着她们母女,他可不是那种见不得姐姐妹妹待家里的男人。
不一会儿,陆雅抱着熙熙过来,陆尧刮了个刺梨塞小姑娘手里。
刺梨太大,熙熙两只手才能拿得住,她抱着刺梨啃了一口,圆溜溜的眼睛一亮,而后愉悦地晃着小脚丫,继续哼哧哼哧地啃果子。
等把栗子剥出来,依旧是分成三份。
入秋后,早晚天气温差明显,傍晚的时候热气退去,熙熙也能在院子里玩了。
今天带回来的五只小狗一个上午就和她熟悉起来,性子又都很温顺,正好陪熙熙闹。
陆雅腾出手了,和陆母一起把家里留的那份栗子煮开剥壳,一半拿出来做蜂糖栗子,一半放冰箱,拿去烧鸡烧排骨五花都可以。
天快黑时,陆雅做的蜂糖栗子出锅了。
焦糖色的栗子裹着蜂蜜,出锅时搅出了糖丝,裹颤在果肉上面。
顾不得烫,陆雅用手拿起一颗栗子咬了一口。
果肉一咬就软在舌尖,味道香糯又清甜,除了蜂糖的甜味,栗子本身的甜味更突出,还有一股特殊的木香味。
陆雅边吃边哈气,只觉得比过去吃过的所有板栗都要好吃。
陆母和陆父同样赞不绝口。
熙熙也吃得停不下来,不过她小孩消化能力弱,陆雅不敢让她多吃。
熙熙哼唧两声,见妈妈真的不给,就去看外公外婆,两人躲开眼神后,熙熙又去看陆尧。
陆尧笑着捻起一根糖丝喂给她,没说什么,但显然已经表明态度,也是不给的。
熙熙只好眼睛望着栗子,嘴里解馋地抿糖丝,嘴巴故意鼓起来,假装自己在吃栗子。
大家都被她这小模样逗笑了。
*
隔天是周六。
陆尧四点就起了,起床先蒸上半锅灵米饭,等他把该装的都装好,下了碗面条吃完,饭也煮好了。
陆尧把整个电饭锅用一件旧棉袄裹上,再拿上提前网购的一次性筷子和一次性纸杯,东西都放进车斗,就骑车出发了。
从上宛村到县城要一小时出头,从县城到市区,又要一小多小时,单趟差不多就三小时。
陆尧读大学后,每次回家离开都要从市里搭车,但他真正去市区逛过的次数不多。
算起来就两次,一次是大伯的大女儿陆芳堂姐结婚,一次是她家孩子家做满月。
陆尧的大伯母在他九岁的时候去世,留大伯带着两个女儿生活。
大堂姐陆芳比陆尧大六岁,二堂姐陆芸比他大两岁,当时一个马上读高中,一个读小学。
那个时候又恰逢陆尧的爷爷重病,陆母陆父留在家里照料老人最后一程。
为了供两姐妹读书,那一年大伯就把两个女儿留给陆尧家照看。
后来陆母陆父继续出去打工,姐妹俩就和陆尧兄弟几个一起跟奶奶生活,期间三婶时不时搭把手。
陆家三兄弟关系本就和睦,妯娌相处也融洽,因为这一层关系,就算大伯后来在市里买了房,一家子常年定居,基本就逢年过节回来一趟,但三家人的关系依旧不生疏。
大伯一家每次回来都是大包小包给他们买东西,陆尧家和三婶家也会给他们准备东西。
譬如这次,灵米板栗刺梨,还有昨晚陆母提前捉的一只大公鸡,三婶塞过来的一包干菌子和几十个土鸡蛋。
都是大家能拿得出来的好东西。
陆尧快五点时出发,将近八点的时候抵达市区城外,车上的电饭锅都还热着。
陆尧进城的方向临靠护城河,河上有座桥,右边桥头两条马路弯拐交叉。
其中一条路好像涉及的资金一直没有结清,承建方不让通车,把其中一条路的中央砌了好几个大水泥墩子,就留下够一辆两轮电动车经过的口子。
都好多年了,因没有车辆往来,桥侧方的一条马路渐渐地就成了一个菜市场,清早傍晚都有很多人在这里摆摊,还有夜市。
陆尧就准备在这里卖他的灵米。
他来得算晚,只有靠边的位置可以选。
陆尧把车停好,拿出昨晚写好的一个纸牌,高高地支在米袋上。
大米,25元/斤。
字体又黑又大,一眼看去特别显眼,一下子就吸引了周边摊贩的注意。
旁边是个卖香蕉的,摆了半个皮卡车,原本坐在马扎上刷手机,陆尧过来时瞅了一眼。
看到那个纸牌,香蕉老板跟那个加工厂老板一样的反应,“兄弟,你这米价格可以啊。”
陆尧笑笑,从车斗里也拿了张马扎出来,“一分钱一分货嘛,我这米不止味道好,营养也好,长期吃可以调理身体。大哥要不要尝尝我这米煮的饭,我从家里带来的,还是热乎的。”
香蕉老板第一次见人这么卖米的 ,他摆手,心里不以为然。
就是贵点的米而已,最多口感好些,至于营养……呵呵,不一定有多好,反正入口的东西能吹的也就味道营养这两样。
而这么贵的米,他尝了也舍不得买,那不如不尝。
他倒是有点好奇,“你这是黑省的米?我知道黑省那边出来的米卖得贵。”
“自家种的,新品种。”陆尧临时想出个名儿,“上宛陆家稻米。”
香蕉老板表示第一次听说,看陆尧在马扎上坐下,也拿出手机,就没再搭话,继续刷自己的视频。
陆尧给陆母发了个平安短信。
过了会儿,陆母回了条语音:【有人买吗?】
“还没有。”陆尧回,“你要相信你儿子的实力。”
陆母先“哦”了声,然后给他回了几十秒的语音,让他如果回来得早的话,去镇上种子店给她买些菜种,生菜小白菜还有茼蒿,并指明要某某品种的。
天气慢慢凉快下来,一些蔬菜可以种了。
陆尧表示记下了,回去就买。
等他回了这条短信,就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提着一袋子油条停在他面前,正盯着车上的牌子看。
似乎有些出神。
谢谢宝子们的评论,投喂的营养液和月石,(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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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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