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从未学过数学人想要理解极限与导数,自然不是件简单的事。

余穗站的靠近讲台,因此被严老叫上台来,协助画了些简单的函数图像。

在她画完转过身来,便眼睁睁的看着教室中的众人面上的表情逐渐由平静到迷茫,而后又演变成纯然的绝望。

在严老出了道题后,这种情况更是愈演愈烈,余穗几乎能看到绝望凝成的实质,在教室上空沉甸甸的压着,甚至发出沉闷的雷鸣声。

不,不对,这不是绝望。这是有人要突破了。

人群拥拥挤挤的努力空开片空间,留给突破的弟子。

严老的讲课也暂且停止,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教室角落中即将突破筑基期的外门弟子身上。

也幸好是外门弟子。

不然就凭现在教室的拥挤程度,雷劈完了人都不一定能走完,刚修好没多久的教室也估计保不住了。

目光聚集之处,只见那名处于突破状态的弟子颤巍巍的睁开眼,眼神竟比上课时还要绝望。

余穗望着他张开了口,念了道像是概率论的题,念至一半又蓦然停止,沉默了半天才绝望的感叹道,

“我甚至连题里的符号都看不懂。”

周围人顿时露出感同身受的目光,就连坐在教室正中的那位符修长老也不例外,甚至表情比教室中的其他人还要痛心疾首。

那名弟子努力半晌,结合今日的课程,终于想出个合适的描述,

“就是,那个代表函数的,括号前面的f,把手臂砍了,还砍的特别光滑的那个符号。”

余穗顺着对方的话陷入沉思,哦,积分还没讲到,怪不得不认识,那是积分的符号∫。

那名弟子又继续开口描述,

“这个符号的后上方有一个小十字,然后是一个类似把铁圈捏的扁些,然后从以正中间为中心,扭转一圈的符号,后下方是一个横杠加这个符号,然后是……”

外门弟子终于成功念完了这道题,而突破的失败也近在眼前。

他心中清楚的知道,若是在一分钟内得不出结果,他便要等待下次的突破时机了。

余穗沉默的在心中算了起来,这道题其实就是算函数在正无穷和负无穷上的积分,她将后面的函数简单的导了回去,很快便得出结果。

“6/29”

严老速度虽也不差,但比起余穗还是略逊一筹,他赞许的望向余穗,也出声肯定了她的答案。

原本即将散开的灵力又缓缓汇集,向着那名突破的弟子涌去,他身上的灵力波动缓缓凝聚,又猛的上了个台阶。

成功进入到了筑基期。

那外门弟子睁开眼,险些喜极而泣,连连同余穗与严老道谢。

台下顿时一片羡慕之色,甚至有几人当场坐下,便要就地开始突破。

见此情形,余穗这才注意到,身旁的弟子居然大半都是大圆满期,即将突破的状态。

难道概率论已经融合到了大多数人突破都需要解题?

耳边传来的怒喝震的余穗一个机灵,

“都站起来!要突破回去突破,别在我课上投机取巧,还有你。”

严老转向刚刚突破的那位外门弟子,又看向挤的水泄不通,根本走不了人的走道,哑然片刻,方语气严厉道,

“下不为例。”

那弟子仍面带喜色,连连称是。

在严老的威慑下,后面的课程顺利上了下去,下课的钟声悠然响起,余穗只觉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盯在了她的身上,皆是目光灼灼。

余穗抖了抖,只觉她好像被饿狼环伺。

“余穗,下课和我走一趟,有事找你。”

好在严老走前没忘了她,成功以谈事的名义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带走,其余人迫于严老的压力也不敢贸然上前,只好四处打听着她的信息。

余穗一路跟着严老行走,直至到了处僻静的凉亭,坐了下来,严老才以闲聊的口吻开了口,

“小余啊,你是外门对吧。”

余穗点点头,便见严老继续问道,

“我先前一直没问过你,你是不是没上过我的通识课?是有什么原因吗?”

余穗沉默片刻,将自己当初未曾上课的原因团了团,方才开口道。

“我确实未曾上过您的通识课,只参加了结业考试。”

面对严老的目光,余穗垂下眼,将石桌上的树叶挨个拂落,语气平静。

“那年修行出了些问题,导致身体也不大好,就同宗内请告了假,整年没能去上课,直到结业考试才好转许多。”

严老稍稍会想,记忆中确实有这么回事,因而叹道,

“那真是可惜了,现在身体好全了吗?”

余穗点头,便听严老开口又问,

“你可曾认识外门一位叫胡编的弟子?”

余穗思索半晌,并未在记忆中搜寻到这个人的身影,故摇了摇头,

“不认识。”

严老再次露出些遗憾神情,叹道,

“可惜,可惜。”

余穗不解,递出茫然目光。严老不及她开口询问,便自顾自的解释起来,

“你应当知道概率论是某位大能解译,而后通过奉寒城宋城主传出来的吧?”

余穗点了点头。

这是她当时同宋城主商谈的对外说法,余穗自然知晓。

严老抬眼看向亭外,继续道,

“我还同他聊了两句。据宋道友所说,那位大能在路上曾偶遇一位小友,乃剑宗外门弟子,提前授予了对方概率论知识,此人便叫胡编。”

这个说法也同样是余穗与宋城主编的,余穗因而又点了点头。

……但这传言中的名字,胡编又是哪里冒出的人?

“这位小友兴许比你我对概率论的了解还要深刻,可惜没机会见到她。”

随着严老话音落下,亭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寥寥几道身影从近处掠出,放轻动静向远处而去。

余穗只是望了一眼,回眸就见严老从石凳上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行了,回去吧,不认识正常,名字是我胡编的,让他们找去吧。”

余穗:?

余穗睁大双眼,目光定定的望向严老,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觉严老一直以来的严厉形象似乎悄无声息裂了条缝。

严老率先踏出一步,出了亭子,见四周果然空无一人,方才又缓缓开口,

“但我倒也不是彻底胡言,此人确实存在,不过名字我也不知晓,或许就是你呢?”

余穗刚刚踏出的步伐又是一滞,险些一脚踏空,怎么也没想到严老会一语道出真相。

好在严老也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是真的这么认为,没等余穗回答便稳步离开,只留余穗站在原地,无言的摸了摸自己的面颊。

……

日子一天天按部就班的过下去,时间一晃便到了五月初四。

余穗早早便到了演武场守候,等待女主的到来。

而书中的剧情也正是从此处正式开始。

书中主角名为南素,江州人士,通过家族引荐进入剑宗,却在赶来途中遭遇妖物意外身亡,从而使得作为异世之魂,同样名为南素的女主在此身醒来。

而今日,正是南素修养好身体,初入剑宗山门,被带领参观宗门的日子。

依照系统捡出的破碎剧情,在女主进入演武场时,将会从刁钻角度冒出柄飞剑,直冲对方而去,而后被其身边负责领路的师兄挡下,引起一阵骚乱。

演武场极大,四周又都是空地,皆可通人,余穗不知确切位置,只能在演武场四处走动,眯着眼在一众弟子白袍中寻觅那抹不同的色泽。

演武场人两两配队,练习剑术,余穗走在其中,耳边尽是细碎的金铁交鸣声响。

她随手挽了个剑花,令自己的存在不显突兀,便听身后传来异样的铮鸣之声。

一柄规制的长剑脱手而出,高高抛上空中,划出道不太完美的抛物线,旋转着向前飞去,留下一片混乱的躲避声,

“又有剑来了,快躲快躲,低头。”

“妈呀,我闪。”

“这谁的剑啊,怎么扔的和飞镖似的?”

这一幕在演武场十分常见,弟子们也早已身经百战,练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熟练的惊呼着躲开飞剑。

甚至有人挥剑试图击落飞剑,却反将其再次击飞,再度引发了新一轮的惊呼闪避。

——正是余穗身后五个身位的那位修士。

飞剑极有指代性的越过余穗,向着某个方向而去,余穗下意识抬手将其打下,沉甸甸的接在手中,方才后知后觉顺着剑尖所指的方向望去。

果然望到个青色的模糊身影。

追着长剑跑了一路的弟子姗姗来迟,躲开刀光剑影奔跑到余穗身边,喘着气同她要回了自己的长剑。

余穗目光仍盯着远处,将手中长剑交还对方,略一点头后就从空隙处穿出,向女主方向而去。

女主南素的身影也逐渐在余穗面前清晰起来。

白色道袍的人群中,一身青衣格外显眼,走近方才看到是身造型简介的青色常服,虽是穿的规规矩矩,却好似哪里穿的不对,带着股别样的别扭。

而青衣的主人此时正紧跟在一位背影有些熟悉的白色金纹道袍师兄身后,频频回头,目光新奇的望着四处挥击刀剑的身影,似乎对一切都充满了兴趣。

余穗走到近前,方才放缓脚步,不远不近的停在两人身后,目光放空看着那位内门弟子袍尾的银色灵石纹路,思索着单独同女主对暗号的方法。

等等,灵石纹路,主峰弟子?

余穗骤然停下脚步,越看越觉女主南素身前的那位弟子极为眼熟,显然就是许久未见的言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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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拥有削铁如泥的利爪,遮天蔽日的双翼,极高的魔法天赋,以及一身能无伤防下任何中小型星炮的坚韧皮毛,仅需一击便可摧毁一个星球。

哪怕是全盛期的成年巨龙也比它们逊色几分。

但很少有人知道,它们的幼年期脆弱而又漫长,甚至连最低等的凡兽都能踩它们一脚,只有精心照顾才能安全度过。

再加上幻兽族的生育率极低,每一个幼年期的幼崽都是全族呵护的珍宝。

可它们的珍宝却丢了。

它们发动所有人脉,用五年时间翻遍了整个星际,才通过擅长预言的归终一脉,从破碎的片段中找到了些许线索。

三年后,会有一位来自边缘星没落家族的御兽师找上门来,向它们展示了只有幻兽族主动给予才会混入的独特法力,告知了幼崽已在一年前意外亡故的噩耗。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距离幼崽的死亡还有两年。

就在得到线索的幻兽族准备好答谢那位御兽师照顾的厚礼,带着幼崽可能会需要的所有物品,反复调整出最温和的姿态,去往边缘星寻觅它们的幼崽时。

一个奄奄一息,毛发斑驳的灰毛团子被追捕的慌不择路,意外撞到了他们的身上,绷着身子凶巴巴的朝他们哈气。

——那是它们寻了五年的幼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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