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做的很好。”

天尊站在红莲面前，唇边的弧度没了面对陌离时的上扬，只有抿直的平板，连带着语气也冷漠下来，红莲手指微颤，低下头应了他的夸奖：“……是。”

“将入口关闭，没有本座的允许，就别来打扰他了。”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红莲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惧，稚嫩的嗓音几乎是颤抖了：“……您认为下界的蓝念尘该怎么处理？”

天尊轻飘飘瞥了他一眼：“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

这其中包含的含义几乎让红莲瞬间苍白了脸色，尽管他已经目睹了太多太多次，但再次做出这种事还是会让他心脏一疼：“……是。”

“如果他真的蠢到想上天界来找莲儿，你不用拦着。”

天尊的这句话让红莲立刻抬起头，差点忘了规矩：“您……”

“让他来。”

天尊拂袖转身，唇边的笑容泛起几分恶劣的嘲弄，“本座倒想看看，这个被丢弃的‘暗’到底能为莲儿做到什么程度。”

他离去的背影带起云雾与衣袂飘动，仿佛真是个不染尘世的仙人一般，红莲却一点点攥紧了袖下的手，像是在克制什么一样，自言自语地低声重复：“……是。”

眼前的人是天尊，坐拥天阙所有，随手一挥便是天崩地裂，拥有这么强大实力的人，真的会有人愿意仅仅为一个人与天尊对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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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分九方，恰似莲花形，中心的莲蕊便是天尊的寝宫和正殿，陌离自顾自从浴池出来，他发丝半干，冷白的肌肤被雾气蒸出浅粉，倒比平时显得更为乖巧，倏然脚步声落入耳膜，他根本不用回头就知道到底是谁刻意放松了脚步声，转身抬腕行礼：“帝尊。”

天尊微微一笑，将他的手托起免去他行礼的动作：“莲儿穿这身白袍倒是很好看。”

的确好看，衣面月白，锦绣浅花色，行走时若云带起薄雾在身后飘荡，陌离浅浅垂眸：“不过是之前那件。”

之前他在天阙穿的便是这件衣袍，他如今也只不过是又换上了从前的衣裳而已，没有任何不同，天尊的目光扫过他雪白颈口，在那双半阖的漂亮眼睛上停的久了点，似是无奈地叹道：“你真是……明知道本座最喜欢你这双眼睛。”

他伸手替陌离整了整衣襟，说出了那句之前一直都在说的话：“这天下只有你才配得上这身莲纹白衣。”

陌离终于正视他了。

他干净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尊，天尊忽然发现以前那个只会静静跟在他身后的小少年已经长得这么高了，他自己用红莲的眼睛看了那么多年，头一次觉得如此陌生：“莲儿？”

“帝尊。”

陌离说话的嗓音没有任何起伏，“您能将面具摘下来吗？”

天尊唇边的笑容不变，可莫名让人觉得他已经开始不悦了：“为什么呢？”

“我看不到您的眼睛。”

陌离继续用那种空洞洞而平静的语气道，“您答应过我，等我以后长大了便让我看的。”

天尊笑了：“好吧。”

他凑近了点，修指攥住陌离的手腕，将手指附上他脸颊的面具：“莲儿自己摘。”

陌离指尖稍稍用力停在面具的边缘上，仿佛就要摘了，天尊轻声道：“不过，莲儿害怕吗？”

陌离的手一顿：“什么？”

天尊唇边的笑一下子泛起了病态的温柔：“害怕面具下的如果是一张你熟悉的脸，莲儿又会怎么办？”

馍馍终于滚来更新了噫呜呜呜

光遇真好玩【被打死】

嗷嗷嗷前两天刚从补习班回家给大家拜个早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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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十章 面具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