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系统彻底怒了！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在二人辩论的最后，系统突兀地滋啦了两道电流声，就一声不吭地把领奖界面放了出来，再没说过一句话。
虽然直觉系统的骤然退步十分可疑，但它还未出招，乔慕可也就只能暂且尽情享受此时的快乐了~
不过今天实在太累了，乔慕可将整顿好后就放任自己睡了个痛快，第二天醒来才重新唤出了领奖界面。
蓝色光凭展开自她心念一动再度浮现在乔慕可眼前，乔慕可没再犹豫，抬手点上了领取。
这次她的手心出现了一个罗盘。
乔慕可看着手中金色的罗盘，好奇地摇了摇，其上针尖随着她动作晃动。
似乎是灵器……？比鹤锦川的那副稍微大了些，上面还有着许多看不懂的细密纹路凹槽。
乔慕可看着领奖界面底下的详细解说：
【珍贵的灵草~珍爱的灵草~请告诉我你的具体位置吧？】
嗯……看起来好像对她的甜品大业无任何作用。
省钱了。
乔慕可将罗盘坦然收进了储物袋内，就在她准备给自己找点别的乐子时，门外蓦地传来了一道敲门声。
乔慕可跑去打开门，还未看清，一只手便兀自搭上了乔慕可的肩：“小师妹！”
是她的二师姐红袖。
“红袖师姐，你怎么来了！”乔慕可惊讶地看着眼前人，随后当即和红袖进行了一个贴贴。
红袖心满意足地回抱住乔慕可揉了揉：“师妹，我听大师兄说你近日很缺钱，那要不要和师姐走一趟，师姐给你一些灵石怎样？”
“噢！好啊，师姐想带我去哪儿？”
虽然从风润泽那边拿到了很多灵石，但也只刚好够还上让鹤锦川开幻境的价钱而已，乔慕可标准穷光蛋的事实依旧没有改变。
“这个嘛……随师姐来！”红袖眨眨眼，放出御剑，示意乔慕可踏上。
弟子所位于三峰交接中点，其工作人员由内门弟子构成，主管外门间大小事宜以及处理部分日常生活需要。
碍于其庞大的业务量，往来人数也自然不胜繁多。
红袖进去半晌，再回来时手上便提了一坛酒回来。
红袖晃了晃手中酒坛，清酒咕咚着发出漾漾声响：“走吧师妹，一起去寻你六师姐。”
“六师姐？”
“对！”
红袖朗笑着将乔慕可的手往自己腰上一搭，控制灵剑向翠竹峰方向行去，她没再接话，却似乎叹了一口气。
乔慕可将头靠在红袖的背上，脑中闪过了第一次上课时站在师尊身旁的那个身影。
她只模模糊糊地记得那时的六师姐似乎被轩云真人教导了许久……直到临近下课，师尊才来她这边查看了下她的进度。
除此之外，就是上个月的第二次授课，不过那个时候她正一心背着御剑的提纲，脑子里都是御剑御剑，课上得也迷迷糊糊的……就更别提对其留下什么特殊印象了。
总的来说，她对六师姐的印象基本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在她思绪停滞的瞬间，灵剑也正停在一座院落前。
红袖将乔慕可拉下来朝里喊道：“玉竹，你在吗！”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门自己打开了，一道沉缓的声音自屋内响起：“二师姐，还有……小师妹，你们进来吧。”
乔慕可跟在红袖身后与其一起踏入了屋内。
一进屋，吓！
人影绰绰而后定睛一看，玉竹师姐在她房内直摆了一扇铜镜正对入口，乔慕可直接跑上去拽住了红袖师姐的袖子。
李玉竹正端坐在案前，她反手垂落撑着脸庞，另一只手中正拿着一本书卷，她看得专注，只有眼睫微垂落下黑沉阴影。
“正是精彩处，师姐和师妹先坐会儿吧，喝口茶。”李玉竹说道，又向后翻了一页，她手上书册失重严重，瞧着正欲看完。
乔慕可悄悄透过铜镜瞄了一眼李玉竹手上的书，而后便和红袖一起坐在了椅子上，红袖似是习惯了，她拿出早已备好的红豆糕递给乔慕可，乔慕可顺意低头吃了起来。
半晌后，随着一道啪嗒声和木质的轻响，李玉竹终于合上了书，她坐直身子，食指轻扣面庞，似在回味。
就这么闭目又思考了一会，她才恍然反应过来家中似是来客了。
李玉竹忙从案上走到了桌旁。
“每遭有空看看闲书，师姐便来做客？”李玉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从乔慕可与红袖之间穿过，她拿起那酒坛往碗中一倒，还未坐下便先仰头喝了一口。
红袖面上无奈：“哪次来你不在看书？不过玉竹，今日我可带了慕可跟我一起，你少喝点可别发酒疯！”
乔慕可朝李玉竹打招呼：“六师姐好。”
“师妹……”李玉竹撑着桌子，偏头朝乔慕可淡笑了一下，“好。”
李玉竹终于坐了下来，这下她喝的更自在。
“这般闷着怎么能行……”红袖担忧地看着李玉竹小声嘀咕了一句，她紧接开口道，“玉竹，照例聊聊天？据说前些日子，八荒鼎在山下的西河村现世了。”
乔慕可的耳朵动了动，不动神色地喝了一口茶。
“……哦？是哪位得了此鼎，我近日醉心文学倒不曾听闻。”李玉竹稍一抬眼，示意李玉竹继续说下去。
“据传是一位蒙面客，但重点可不在这儿。”红袖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她卖着关子道，“是那蒙面客打着八荒鼎主的名号以竞价的方式兜售如何发现神器的秘诀，宗内还有许多人被骗了。”
乔慕可险些一呛，她惊恐地看向红袖，可红袖显然没有察觉，她只自顾自地继续：
“你们说啊，这般粗陋的骗局，怎么会真有人相信呢？听闻等那些个傻子回过神来想去讨个说法时，人早就溜得没影儿了。”
“就是可惜了这八荒鼎，虽是十大名鼎却也落得如此境地。”红袖抬手，话中带着几分唏嘘。
不过红袖又忽得变上几分幸灾乐祸：“这鼎主再一现世，想必要被群殴。”
“时也命也。”李玉竹面上无甚变化，只顾喝酒。
乔慕可流着冷汗将头深埋进了杯子里。
见二人似乎都不怎么感兴趣，红袖微抿了一口酒，转而寻找话题提前了另一桩事，她拍桌：“是了，不过近日也有不少好事，据说芜茗师姐已经出关了。”
乔慕可猛得将魂从杯中扯了出来。
乔慕可：“芜茗师姐？”
“哦？”红袖见乔慕可似是在意，主动道，“师妹应该还未听说过芜茗师姐吧，也是，你神复的时候她还在闭关。”
“嗯……”乔慕可含糊地没否认。
“不过……说起来师姐和慕可好像也认识？”红袖皱眉思索，似是想起了什么，“若是我没记错，她从前似乎来找过你几次……”
“诶？！”
她主动来找她吗？
乔慕可想象不出来……
“芜茗师姐？她突破了？”李玉竹眼眸微抬，忽得问了一声。
“哦，这我倒不知道内情。”红袖摆摆手，“只是听镜湖峰传来了消息，不过她既然出关，想必是有所成就。”
“甚好。”方才的问话大概只是一句兴起，李玉竹意思性地夸完，又敛眸喝了两口酒。
“这般天才在世，倒也真有压力……不过我们百草宗未来倒是一片坦途。”红袖认同地拿起碗，也陪着喝下，“也不知她当年为何闭关。”
“对了，凌云宗那边……”
时间就这么在酒中慢慢过去，红袖师姐讲，玉竹师姐偶尔应，乔慕可听着八卦发发呆，几人错位地边喝边聊，慢慢地便将这坛酒喝了个干净。
最后一滴酒落倒入碗中，红袖手上动作一顿，将酒稳稳放在了桌上。
她轻声道：“玉竹啊。”
这声响似乎有点不一样，乔慕可悄悄抬眼望去。
然后，就见下一瞬，红袖的头毫无征兆地一歪，整个人瘫倒在了椅子上，彻底没了声息。
“……”
红袖师姐“阵亡”了。
乔慕可一时呆住，此刻场上只剩她和六师姐面面相觑。
正当乔慕可想要开口问问李玉竹要如何处理时。
“……小师妹。”李玉竹忽得唤了她一声。
“嗯。”乔慕可立刻正襟危坐。
“你——”
乔慕可屏息凝神，耐心等着李玉竹的下文。
时间悄然流逝，却再无后话。
半晌，她忍不住轻声询问：“嗯？师姐？”
回应她的，只有“咚”的一声闷响。
李玉竹头一歪，也趴倒在了桌上。
“……”
乔慕可这下知道自己赚的是什么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