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怕是无力回天。眼下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自己的身体一旦支撑不住,膝下皇子们会如何争夺储君之位 ,兄弟相残,朝廷纷争不断。
敌**队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攻打日渐衰弱的云国。战争受苦的还是百姓,对于百姓来讲,是最不愿意打仗的。可没办法,一山不容二虎,一地不容两王。
两国的统治者关系算不上融洽,一向是针锋相对,留有心眼,安插探子这事想到一块儿去了。这些事从说书先生口中传出来,大概是当年云国皇帝横刀夺爱,抢了黎国皇帝的白月光,也就是当今的皇后。
派去云国的探子来报:“云皇帝重病缠身,接连几天未上朝,只怕是命不久矣。”
话说黎国皇帝膝下有一皇子,足智多谋,腹黑狡猾,几年来云国安插在黎国的探子都已被他识破,兵权基本上已掌握在他的手里。
然而大皇子并不着急把握此次机会,放长线钓大鱼,还有更精彩的等着他们呢。
男人温了一壶茶,慢悠悠的吹着里头滚烫的茶水:“不急,云皇的几个儿子没一个省心的,只怕不用我们攻打,他那几个皇子就已经开始自相残杀,为争储君之位内讧了。”
谁又能想到,黎国培养的精英,安插在云国的探子之首,会是皇帝最欣赏的宝贝儿子呢?
探子甲: “殿下高明,自己人打自己人才叫精彩,就是要在他们最虚弱混乱的时候,来上致命一击。”
探子乙:“云皇膝下有六位皇子,不知道谁会狠下心来坐上皇位。殿下觉得,如何?”
坐在榻子上的矜贵的白衣男子分析了一下几位皇子的特点,简单总结一番:“小六是个傻子,开局就死的人设。老五带兵打仗有一套,扰乱他的后宫可不成问题。云迟北的势力之大,野心之重,谋反成功极有可能。云南彻看着君子,实则心思深沉,剩下的么体弱多病。”
侍卫:“殿下希望谁来继承这个皇位?”
白衣男子会心一笑:“当然是那个不懂儿女情长的闷骚老朋友了。”
侍卫:“殿下指的是五皇子?”
白衣男子脸色一变,突然阴沉起来:“云迟北是一大患,若他继承皇位可能与我们合作,但谁又能保证一条危险的狗不会咬人?本殿下看他不顺眼,此人不能留。”
侍卫缓缓后退:“是。”
云国必乱。
打下敌国,势在必得。
云霄夜啊云霄夜,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本殿下还准备撬你的墙角,抢你的女人 ,夺你的皇权呢。
当年你父皇抢了我父皇的女人,我如今去抢走你的发妻,也算是替上一辈的人报仇。
兰王府,几个丫鬟和厨子在厨房里头忙里忙外,除了他们以外,最重要的是兰王妃亲自下厨,大显神通。
小小馄饨锅里躺,葱花一撒,油水一滴,香气传遍整个王府。下人们争先恐后的拿碗拿勺子,享受王妃这一锅手艺。
“好吃好吃!兰王妃果真贤惠。”
兰王妃威望上升。
“王府在王妃的管控之下,是越来越发达了,赚了不少银子,被柳妾氏挥霍掉的,实在太不该了。”
兰王爷嘛,没这个福气吃。
透过厨房的小窗子,看到门外的柳雨娇与云宵夜拉拉扯扯,葵枝昙一下子就有了坏主意。
本公主为王府降了这么多的银两,烧掉一些怎么了?反正我不心疼。
她灵机一动,一把火点了厨房。
下人急匆匆的跑过来:“不好了王爷,王妃不小心把厨房点着,火势蔓延到您的屋里去了!”
云霄夜皱起眉头:“王妃,你怎么把家都给炸了?”
好巧不巧,这么大个王府,偏偏我的房间着了火!
蓄意报复?不可能,她明明那么懂礼数,一定是意外。
本王的王妃可是公主,大家闺秀,怎么可能是她故意的呢。
见到王爷,葵枝昙立刻变身乖顺小白兔 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都是妾身不对,妾身做了馄饨,想着等王爷回来吃,可是王爷迟迟不回来馄饨有些凉了,我便想去热一热,谁曾想没有拿稳,
这双眼睛哪个男的看了还忍心责怪她?
受伤的手多可怜啊。
云宵夜叹气:“罢了,王妃也是一片好意,回头让下人修一下便好了。”
柳雨娇抓住机会挽住他的胳膊,十分嘚瑟:“看来王爷今晚没有地方睡了,只能留宿在娇娇房里了。”
她再怎么死秀烂秀,葵枝昙又不稀罕,巴不得这对狗男女走的越远越好 :“恭送王爷。”
死渣男还管上我了,给你台阶下了是吧。怎么一副…被羞辱了的样子,脸去哪儿了?
将近深夜,一白衣男子跃窗翻进了她的房间。真搞不懂一个长得这么端正,看着也很正经像做大事的人,进人家里怎么这么自来熟。
葵枝昙哭笑不得:“又是你。”
夜闯女子闺房,到底是要干什么?
“看来兰王妃不想见我,别误会,在下只是想更加了解你而已。”
这男人怎么这么随意。
有时候真的很想怀疑你是个采花贼。要不是你看着正经,真想一拳打死你。
白衣男子开始问话:“听说你不仅是邻国认的公主,还是云国慕丞相的千金。”
葵枝昙道“当年邻国皇帝对本公主一见如故,请求皇上收我做义女,以维系两国友好。”
“所以慕丞相的女儿,你这趟和亲,是回家了?”
“嗯。”
“不知我可否有荣幸知道你的芳名呢?”白衣男子玩昧地将折扇抵到下巴处。
“你不是调查过了吗?”
他坏坏的笑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慕思思大小姐。”
葵枝昙翻了个白眼,拿她当傻子呢。
“你到底是何人?”
白衣男子不打算隐瞒,反正她也不知道他是谁,况且他行踪神秘,对外没几个人知道他的真容,尽管去查:“在下郁黎策。”
没等女子回话,他又道“公主不必如此提防我,我知道你对云宵夜没有感情,碰巧我也不喜欢他。”
葵枝昙还是觉得他心怀不轨:“所以呢?你接近我是想结盟一起干掉他?”
郁黎策靠近她,抓住她的手,以略带威胁的语气说道:“你要有这个想法,也不是不可以。”
察觉到她的抵触,他松开了她。
“交个朋友吧。”
“朋友之间应该坦诚相待。”
话里话外就是要他表明自己的身份,谁会和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交朋友。
郁黎策轻笑一声:“其实我是刺杀云宵夜的杀手,一个不着急杀他的杀手,和他交过几次手。”
葵枝昙懒得知道详情,回了一个哦字,用表情告诉他:你请便吧。
管你去哪,爱躺在哪就躺在哪,只要别躺在我床上就行。
她已经连赶都懒得赶他了。
门开云宵夜敲了敲门:“王妃可睡了?”
“没。”葵枝昙应声道。
天色如此之晚,他来干什么。
葵枝昙轻拍他的肩膀,小声提醒他快离开,郁黎策也特别识趣的藏了起来。
云霄夜红着脸坐到她的床边,有些烦躁的拨动衣衫,在他的眼中,此时的王妃比任何时候都要美艳动人,很难让人矜持。
“我的屋子被烧了,想来王妃这里避一避。”
大哥,我真的不想你来我房间呀。
突然感觉郁黎策来都比你来要好。
他突然站起来,结巴的说:“雨娇好像给我下药了,但是我不想再去她那儿了。如果不是那一夜的错误,不会让一个青楼女子爬上本王的床。”
大哥你现在解释也没用,你已经不干净了。
这玩意儿还挑上了?一个媳妇不够,想换一个尝尝鲜?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敢靠近,我就敢打死你。
“今夜便补足原本的洞房花烛吧。”他一边说着另一只手便从衣服里掏出一瓶药,将药丸塞进她的嘴里去。
葵枝昙被迫吞了个不好的药丸。
你大爷的!
本来是想教训他,结果把我自己送进去了?
葵枝昙对他的好感度大幅度下降,几乎为零,再降下去直接降成负数。
药效发作,她有些晕晕沉沉,却还是有一种意志力支撑着自己不要被他人所控制。
滚开呐,不要靠近我。
想当初选他就是因为有办法拿捏他,巩固自己的地位,且他被传授皇位的可能性还算大些,本是怀着一直相敬如宾的想法,谁曾想他是这么个讨人厌的家伙。
真想砍死当初的自己,选心思颇深的大皇子,哪怕是体弱多病的那个皇子也比他好。
“去你的!”郁黎策及时出现从背后踹了他一脚,直接踹晕从窗户丢出去。
幸亏你还没走。
他扶住葵枝昙,把茶水往她脸上一泼,让她清醒过来。
兄弟,出现的太及时了。
葵枝昙拍拍胸脯,差点以为老娘的贞洁不保,怎么说这次也欠他个人情:“你来的太是时候了,差点毁在他的手上。”
我发誓我以后要是对云宵夜产生恻隐之心,姐的名字就倒着写!
郁黎策明明是在发起明撩暗诱,可为毛有一种步步紧逼的压迫感和胜负欲:“用我的气息,来覆盖掉他带给你的厌恶。”
天呐,还有天理吗?瞧瞧这说的什么话。
葵枝昙反抗他的调戏:“你……”
拽着她的双臂,两人一起倒下。
郁黎策的身子占据了半张床。
“我累了,先休息了。”
不近人情的家伙,诅咒你以后找不到媳妇儿。
看来今晚只能委屈一下千金之躯的我睡地板了。
第二天早晨,葵枝昙一觉醒来便发现屋里早已没了白衣男子的身影,
虽然他有点良心,估计是他半夜趁她睡熟的时候,将她抱上床来,然后先行离开了。
可怜云霄夜睡了一夜的草丛,早上起来只打喷嚏。
本来她对他还有点侥幸宽恕,结果又是柳雨娇,又是强下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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