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高修为好呢，不过一日光阴，药水功效就被她们耗了个干净。

程澈一边给自己灌水润喉，一边盯着自己腿跟那两个明显的正字。也不知沈珺竹昨天是做了什么妖，这两个玩意儿居然洗不掉。

眼见身旁沈珺竹还在安睡，程澈恨不得给她踢两脚。她盯着沈珺竹好看的睡颜，比划了两下，还是放弃了嚯嚯她。

绝不是因为心疼某人，而是腿一动，那里就疼。

纯纯心疼自己而已。

程澈在她身旁躺下，手却不老实的在对方面上描摹着。

原来那啥过后会情不自禁的依赖对方是真的。她现在就看沈珺竹哪哪都可爱。

虽然以前也觉得她可爱。

指尖滑过对方嫣红的唇，突然起了坏心思，两指一夹，揪住它就一阵揉搓。

沈珺竹的唇，还挺软的嘛。

要不要趁着她没醒，再偷偷亲一下？

别了吧，万一她突然醒了，那多尴尬。

但话又说回来，沈珺竹醒着时她都亲过，没道理睡着时不能亲啊。就算她突然醒了……那就醒了嘛。

打定主意，程澈缓缓凑近。

好巧不巧，两人距离呼吸可闻时，沈珺竹醒来了。隔得太近，程澈看不清对方具体神色，但从对方身上冒出的飕飕冷气来看，想必不太好。

沈珺竹猛得推开了对方。

程澈被推开后也不恼，刚要出言调戏，却见沈珺竹一脸悲怆，眼尾泛红，咬着唇，活脱脱的一副受辱的小媳妇模样。

程澈：……好像昨天吃亏的是我吧。

对方接连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将视线重新落到她身上，只听沈珺竹咬牙道：“魔头，你封我修为，辱我清白……”

“打住！”这话程澈可不认，她一把拉过沈珺竹的手腕按在了那两个洗不掉的字上。

“你、现在、看着、这两个字再说一遍！我？辱你清白？！”

“别特么恶人先告状哈！”

“那也是你事先下药于我……”沈珺竹语气微弱，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咎由自取。”

程澈被气笑了，抱臂倚在床头，斜眼看她：“反正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想怎么着吧。”

沈珺竹搁在被褥上的手缓缓握紧：“吾辈正道人士岂能与魔族纠缠不清……”

程澈静静的看着她，见对方汇聚灵力，赶紧蓄势防御，防止这人待会暴起给自己来一下。却见她一掌向自己挥去。

程澈吓了一跳，赶紧去拦，将这人再次按在床榻之上时，声音已然带了怒气：“不至于吧，跟我有过一晚就这么委屈你？”

沈珺竹咬唇，别过脸。

又拒绝交流，可以。

程澈俯下身咬住她的耳垂，声音带上了几分戏谑：“莫非清竹君以为，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力。”

“你最好学会讨我欢心……”程澈呵气如兰：“否则，往后朝夜宫的日日夜夜，我怕你承受不住。”

“魔头，你！”

轻易镇压沈珺竹的反抗，程澈与她耳鬓厮磨：“你也别想着自尽那套，倘若被我发现了，就把你吊在大殿上，让所有魔都瞧瞧，清竹君是怎样的……”

都说了，折辱人的本子她看过N本。

眼下也是无奈之举，估摸着对方应该更讨厌她了吧。

“无耻……”果不其然，在程澈这般威胁她后，清冷矜持的清竹君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程澈轻柔的将泪痕吻去，微微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两个选择，一、你乖乖的留下伺候我，二、我用捆仙绳锁了你的修为，你乖乖留下伺候我。”

见沈珺竹一时不言，程澈啧了一声：“不是吧，你都把我这样那样了，还真不想负责？”

“渣女！”

沈珺竹：……

她闭上双眸，再睁眼时已然恢复了平日的淡漠：“我选前者。”

前者还有些许自由，后者岂不纯纯是这魔头的玩物？

程澈微微一笑，松开对她的束缚：“聪明的抉择。”

“不过你别想着逃哦，朝夜宫有防御结界，没有我的允许，你是出不去的。”

“当然，你可以强行突破，但是后果嘛……”程澈给了她一个你懂的眼神。

沈珺竹冷哼一声，若不是顶着这副事后模样，确实还剩几分仙君气派。

现在嘛，就只剩……

贴心的朝夜魔君披衣起身，将床留给了自闭的清竹君思考人生。

不过稳定了沈珺竹她又该干些什么呢。说实话，朝夜太强了，整得自己确实无所事事，有充足的时间蹲着发呆。

她的目光又挪向了已经合衣打坐的沈珺竹，对方脖颈上的草莓印格外顺眼。

回想起这人的所作所为，程澈突然好奇：“话说正道就派了你一个人前来鲨我？未免也太不要脸了些。”

“你就傻兮兮的替他们卖命？”

沈珺竹不理她。

嘿！又不理我！

程澈掐住她的脸：“喂！理我！”

眼见对方越发过分，沈珺竹被闹得没法，只道：“此次前来是我个人的主意，与诸位同道无关。”

“那你胆子还挺大，一个大乘初期还敢越阶挑战我这个渡劫期，你凭什么？”

“凭那把赤色短剑吗？话说那是什么法宝，怎地我过往从没见过。”

“哼！我正道底蕴岂是你个魔头能估量的。”

哟嚯！说话还敢这么冲，我就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程澈嗤笑一声，继续闹她：“我劝你不要魔头魔头的叫，真把我惹恼了，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很可怕的哟。”

沈珺竹又不理她了。

见她不动如山的模样，程澈攥着被角，再也忍不住：“其实我觉得昨天那啥水效果挺好的，要不我再去讨点？”

此言一出，沈珺竹立刻瞪她，效果显著。

许是美人无能狂怒的模样太过撩人，程澈哈哈一笑：“骗你哒，往后记得叫我名字。”

她等了数秒不见沈珺竹回应，刚想继续逗她，却突然想起自己似乎从未告知过对方名姓。于是她又补充道：“阿澈，以后就这样唤我吧。”

又过了几秒，还未等到回应，她继续揉搓对方的脸蛋，言简意赅：“说！”

沈珺竹这才像吐出一口浊气般，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阿澈……”

程澈唇边笑意更甚。

好乖啊，师尊……

“话说你在正道那边除了闭关每日都做些什么呀？”回想起在飘渺峰时，这家伙好像除了每日盯着她以外就没啥其它事了。

每日这么懈怠，难怪八百年了还没突破到渡劫。

“与你无关。”

“什么叫与我无关，咱们的关系需要我再帮你回忆一遍吗？”程澈发誓，这玩意的难哄程度也就比她妈好一点点，如若不是八百年后的那点情分还在，昨日那事发生之前就给她踹了。

真是给你脸了。

“冥想、练剑。”

“就没了？”

“懂善恶，明是非。”

“你的生活好无趣啊。”程澈突然怀恋起在现代的日子，至少有网，就算没网也能玩单机啊。

作为一个死宅，一部手机，一台电脑，就可以当她的全部家当了。

“嘿！沈珺竹，你的懂善恶、明是非，不会就是坐在课堂里听那些长老说魔是怎样的作恶多端，正道先辈又是怎样怎样的高洁吧。”

沈珺竹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低头不言。

“我猜中了？”

“勿要妄言！”

哟嚯！

还敢凶我？！

程澈将沈珺竹从床榻上拉起来，用捆仙绳将两人绑在一起，打开结界，带她来到了大街之上。

魔界的街道总体构造同人间差距不大，但是更杂乱一些，两日前被沈珺竹屠戮过后，街上店铺关了一半，但魔就是魔，沈珺竹一走，很快就有新的魔占据了原本无魔的地盘。

程澈来时，街上已经打了好几波架，时不时落下些断肢残羹，又很快被其它魔哄食殆尽。

沈珺竹瞧见，面上厌恶更显。

他们正道修士就不会如此粗鄙不堪。

程澈自然注意到她的神色，缠着捆仙绳将她往怀中一拉：“怎么？很讨厌？”

“巧了，我也很讨厌。”

“哼！”沈珺竹偏过头。

在她的视角里，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蜷缩在角落，怯生生的看着不远处混乱的魔群。与那些面色癫狂的魔群不同，小孩面色沉静麻木，双眼无神，靠在阴影处，似乎很快就要饿死了。

沈珺竹默默的看着，眼见那孩子呼吸越发微弱，一条鲜活的生命即将在眼前清晰的消逝，她难免生出了几分怜悯。

但，一想到对方是魔，沈珺竹将这几分怜悯之心收了回去。

愿来世投个好胎吧。

她的细微变化，程澈自然注意到了，但瞧对方不打算有任何行动的模样又嬉笑道：“不愧是清竹君。”

这时，沈珺竹动了，虽没有武器在手，但大乘期的一掌也不容小觑。

程澈有些讶异，还是在原先小女孩的位置，有一只魔发现了她的存在，如饿虎扑食一般，想要将其吞食殆尽。

这人还真是奇怪，不去救人，却也不让对方被杀死。

好在街上原本就混乱，沈珺竹这一掌又没惹出多大动静，暂时没几个注意到她们这边。

“沈珺竹，你对魔族，是个什么看法。”

“诛之！灭之！”

“可魔族中也有像那孩子一样的弱小无辜之辈。”

沈珺竹沉默了，程澈看出她在纠结。

她的目光落在那孩子身上，微弱的气息逐渐终止。

“有什么好纠结的，魔就是魔，一群仗着力量为所欲为的家伙。魔族环境如此，再善良的人也会被侵蚀，哪有什么无辜之辈呢。”

“所以，我认同你。”

“……你这魔头还挺有自知之明。”

“哈哈哈。”白衣仙君难得的受瘪，玄衣魔君忽的放声大笑，找呀。魔界常年乌云滚滚，不见天日，可哪怕仅是微弱的光照耀在她身上也会反射出别样的色彩：“喂！清竹君，许个愿吧！”

“趁着我现在心情好，兴许就帮你实现了呢。”

见沈珺竹又不理她，程澈只好又去闹她，沈珺竹一把捉住那妄图向她衣服里钻的爪子，恨声开口：“你这魔头何时能自戕，就是满足我最大的心愿了。”

“哇！你这么恨我？！”程澈抽回手，夸张的回应一声。见对方冷着脸，又一把揽住对方肩，笑得狡诈和煦。

“没关系，会实现的。”

沈珺竹偏头看她，神色复杂。

见状，程澈又凑到她耳边嘻嘻笑，爪子也不安分起来：“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

沈珺竹瞬间冷脸一把将对方爪子扒开。

随机小剧场：

程澈：两个选择，一、你乖乖的留下伺候我，二、我用捆仙绳将你捆起来，你乖乖留下伺候我。

沈珺竹（一本正经）：我选二

程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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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许个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