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周传伟破口大骂了几句便离开了。而门内的周祁安听着他的脏话,似乎已经麻木。
他嘴角自嘲一笑,好像自从梁满母子进门,他的父亲就开始喜欢骂自己,什么错都喜欢揽在周祁安身上。
后来周祁安干脆没回过那个家,因为有母亲留给他的股份,每年的分红足矣周祁安花费。
而周传伟每个月打给他的钱,他都没有用。于他而言,这种人渣的钱不值得去要。
当天晚上周祁安又梦到了母亲谢羡,他梦见谢羡带他去游乐园玩,谢羡脸上带着笑,那时的周祁安也很开心。
可下一秒画面突然转变,急救车,血,四处溅落的血,哭声,撕心裂肺的哭声,人,好多的人。周祁安被困在这梦境里,他一次又一次亲眼目睹母亲死在自己的眼前。梦里周祁安哭了,无声的哭了。
他觉得自己快死了,猛的周祁安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摸着湿润的枕头,原来梦里的不是无声的哭。又一次,周祁安流了泪。
这些年只要周传伟出现,他总能梦见母亲谢羡。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害了她。或许,就是自己的错,周祁安常常这样想。周祁安起床倒了一杯水,坐在窗边,晚风吹来,也吹散了周祁安心里的阴霾。就这样,静静的坐在窗边。一晃就是半宿。
早晨天刚刚亮,周祁安便起身换了衣服。下楼打了车前往双城。这个地方是周祁安外公和外婆居住的地方,当年他外公将公司转让给了谢羡就去了双城养老,谁知道没过几年女儿就痛失了生命,为此当时周祁安的外公谢桥鸿还和周传伟大闹一场,最后带着女儿的骨灰回到了双城。
很快周祁安就到了外公外婆家。敲了敲别墅的门铃,很快一位中年妇女来开了门,见到是周祁安,笑着说到:“哎呀,小周来啦,快进来坐,你外公外婆正在吃早饭呢”“临姨。”周祁安简单打了一声招呼。
说罢便抬脚进屋。“唉,乖孙儿来啦”周祁安的外婆出声到。“嗯,外婆,好久不见”周祁安温柔的回答着。周母的面貌和外婆的面貌有七分相似,看着外婆,周祁安就好像在看妈妈。“来了?”在一旁吃饭的谢父谢桥鸿开了口。“外公”周祁安恭敬的喊了一声。“嗯,吃饭没,过来吃点”“好。”于是周祁安的外婆说到:“小临,你去再添一副碗筷,顺便煮一份我乖孙儿爱吃的酒酿丸子。”
吃过早饭后,周祁安说到:“外公外婆,我去看看我妈。”两夫妻沉默了一会,周祁安的外婆摸摸他的头,不知是不是想起的女儿谢羡,泪眼婆娑的说到:“你想去就去吧,去看看你妈妈。”“嗯”周祁安点头。
随后向别墅的后院走去。对于谢羡的死,一直是两人心里的坎,总觉得自己的女儿命不该如此。可命运就是这样,总是事与愿违。
到了母亲的墓碑前,周祁安跪了下来,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碑上母亲生前的照片“妈”周祁安轻轻的喊了一声,没有人回答他。
周祁安哽咽了,眼泪不自觉留下来。周祁安在墓碑前坐了很久,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了很多话。直到天色又快黑了,他起身说到:“妈,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回到前院,和外公外婆告了别,就坐车回学校去了。
上晚自习时周祁安最后一个进教室,迟到了15分钟。一位任课老师看见,问到:“你这是上哪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报告,上厕所去的。”
见此,任课老师不好再说什么,只叫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周祁安一坐在位置上,就将头埋在手臂上小憩。任课老师看了一眼,摇摇头,叹口气,便继续讲课了。
路知夏转头一看,总觉得他的眉眼间有一股淡淡的疲惫感。周祁安睡觉乖极了,没有了平时的高冷,留下的只有温柔眷恋。原来堂堂校霸也有这么可爱呆萌的一面啊。路只夏想着。
下课后,班主任潘胤祐进门来。“好,我说一件事情啊,后两天就是运动会了,那个班长待会来我这拿运动会报名名单”“好的老师。”岑聿答到。课后岑聿拿着报名名单依次记录同学能要报的项目。
轮到许茵茵,她一脸痛苦的说到:“唉,我什么都不会,报名什么啊。”随后又转过头去:“哎,知夏你准备参加什么呀,我和你一起好了。”路知夏也是毫无头绪,在运动这方面她好像是真的不太行。“不知道哎茵茵,我也没什么想法。”
这时一旁的岑聿开口说到:“如果你们不想报名运动项目的话,可以去试试啦啦操,主要是看你们自己。”
路知夏踌躇了一会,她在想啦啦操难不难,自己是能不能行。但之前自己有过练舞的经历,那还是初中的时候她觉得别人跳舞好好看,于是自己也想学,路父路母就给她报名了一个月的舞蹈班,后来上高中没时间,就没报名过了。
“那我们去啦啦队吧茵茵,我之前有跳过舞,应该可以吧?”路知夏还是有点不确定。岑聿说到:“那肯定能行,就算跳的不好也没事,大家跳的都不怎么好。”
每年的啦啦操各班几乎都一样,没什么花样。所以岑聿这句话说的也不错。许茵茵也说到:“那好啊。虽然我没练过,但我也想去试试。”
“好,那我给你俩报名啦啦操了。”岑聿说到。“谢谢了,岑聿。”路知夏道谢。“不客气。”岑聿温柔一笑,随后又继续去问其他同学了。
上课后,舒家誉听说许茵茵要去参加啦啦操,一下就跳了起来,“什么?你要参加…”话还没说完,讲台上上课的潘胤祐吼道:“舒家誉,你干什么,出去给我站着!”
舒家誉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上课时间,只好挠挠头,笑到:“对不起老师,我,我现在就出去。”于是一脸怨气的舒家誉站在了教室门外。等到下了课,舒家誉气冲冲的走进来,对座位上的许茵茵说到:“不是,许茵茵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就你这小胳膊小短腿的,四肢僵硬,什么都不会,你还去参加啦啦操?”舒家誉的连环轰炸,直接将许茵茵给说蒙了。
她红着眼吼道:“舒家誉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管着我。”说完也不理他,自顾自拉着路知夏离开了。
在去厕所的路上,路知夏说到:“好啦,茵茵你别哭了。舒家誉这人就是这样,肯定是担心你,但说错话了。”许茵茵的脸上还挂着一两颗泪珠,看起来楚楚可怜。“他哪里担心我,分明就是讨厌我,才说这样的话,但是我明明,明明对他那么好。”许茵茵抽噎着。
教室里舒家誉看着许茵茵的离开,有些慌了神。看了一眼后面的周祁安,却发现对方倪了他一眼。本来周祁安听到路知夏报名了啦啦队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想劝路知夏不要报名。
但看见舒家誉和许茵茵的情景,顿时没有了这个想法。而舒家誉也有点气,气这个小丫头为什么就是不听自己的。没一会俩人挽着手回来了。
舒家誉看了一眼没说话。但没过两秒,他又转头对许茵茵说:“这周你妈和你爸他们有事,让你这周来我家住。”没听到回答,舒家誉眉头皱了皱。说到:“许茵茵,你能不能别这么小气,不就说了你两句嘛。”许茵茵依旧没回答,舒家誉也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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