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冬天雪是很罕见的,可今年老天眷顾,下了点雪,稀稀疏疏的。
“老梁,来到这儿你很少出去过,领导命令,你今天放假一天,出去转转,别老闷在所里……”王明端着印有**头像的茶杯在梁成面前晃来晃去。
梁成拿着出土文物在那儿认真地查找古籍,直白地说: “不想去,别打扰我工作。”
王明一把夺走文物,合上古籍,盯着他说“领导说的话都不听了。”
“行,我晚上出去,把文物给我”梁成伸出一只手,示意他把文物拿出来。
“这还差不多,晚上自己小心点。”王明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
……
夜晚,天空下着鹅毛白,落到街头的路灯很是轻盈,白色没过灯火,倒显得它十分微弱。梁成走在街上,想着他来荷兰的这三月,不知家人身体是否康健,妹妹对功课是否上心,写的家书是否收到……想到这些,他心里莫名的涌上一股惆怅。
走着走着,他听见了清脆婉转的笛声,抬头一看,荷兰国家大剧院。走到剧院门口,仔细一听“长清短清,哪管人离恨;云心水心,有甚闲愁闷。一度春来,一番花褪,怎生上我眉痕。”原来是昆曲,虽然他听不懂,但很好听,梁成就在剧院门口静静地听着。不知过了多久,剧院散场了,他还有些不舍,他想看看那位戏曲演员。
……
剧院里人都走完了,梁成还在等。他扒门口瞧了瞧,有些失落,刚一转身,“啊!”一个没站住,一屁股坐在落满雪的台阶上。
“你你你你你”梁成有些结巴到
“我我我我我”那姑娘学他说话。
“别学我说话!”
“原来你不是结巴。”
“你才是结巴”
惊魂未定,缓过神来,梁成愣着神看她:“你会说中国话?”
“大哥,我是中国人”苏小蝶打量着面前这个有些呆里呆气的男人。
“话说,你来这剧院门口干什么,为什么不进去听。”苏小蝶从衣兜里取出巧克力,拆开喂进了嘴里。
梁成看面前这位‘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被霜。’的姑娘,愣是说不出话来。
不一会儿,他有点尴尬挠了挠头说 : “我……我走着走着就到这儿,听见有人表演戏曲,就在这儿听得入迷,想见见这个戏曲演员。”
苏小蝶明白地点了点头 ,说 “噢”又补了一句“你这呆子,还挺老实。”
苏小蝶突然凑近,盯着梁成说“那你见着她了吗?”
“不知道?”梁成偏过头去。
“什么叫不知道!见到就是见到,没见到就是没见到。”苏小蝶气鼓鼓的说。
这时突然过来一辆汽车,车灯照在苏小蝶脸上,他才细看到她眼角残留的油彩。
“我想我见到了。”
“在哪儿呢?”
“在,我,面,前。”梁成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很清晰。
苏小蝶有点尴尬,他泄气的说“呆子,你怎么知道,我装的这么好。”
梁成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雪,看了看手上的表,23点了。
梁成对面前的姑娘说:“已经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快点回去。”
说完后,梁成就跑了,边跑边说:“下次见面,我就告诉你。”
“喂,我们什么时候见面”苏小蝶大喊道。
“下周未”梁成回应。
“那我等你。”
……
梁成回到所里,已经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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