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卡。”一声呼唤,让他的意识回魂。
“哥哥。”安卡朝安时扑去。
然而他的身体却穿过了安时,径直地摔在了地上,但他,感觉不到疼痛。
安时还在那找着他。
安卡瞬间明白了,母石就像是入侵了地球这个服务器的程序,而地球生物就是服务器里的数据,随着程序被拔除,游戏数据也会归还给服务器,而他这个因为程序造成的bug却无法复原,只能被消除,即使,他也曾是这个服务器的一部分数据。
但是也由于他曾是服务器的一小部分,他曾存在过的痕迹才得以保留。
安卡释怀地笑了。
“再见,哦不,愿你平安顺遂,今生幸福。”随着他的话语,安卡的身体也如同数据一样慢慢被消除。
这个时候,安时家的门铃被敲响了,安时打开门却不见人影,地上只有一张安卡在母石创造的世界里偷偷拍的照片,反面则是安卡最后的祝福。
“真是奇怪,安卡他人呢?”安时捡起卡片,将,不知为什么,他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流淌。
“欢迎回来。”熟悉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安卡猛地睁开了双眼。
“果然是你,花间澟,”安卡躺在水面上,不愿意起身,“只有你啊?”
“赫也醒了,但你知道的,”花间澟继续荡着秋千,“那些家伙除了乐子一般不会从里面出来。”
“也是。”安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长叹一口气。
“喂,你这家伙还要在这里躺多久?”Dv的脸突然出现,吓得安卡赶紧站起来。
“感觉怎么样?”Dv轻笑着,问道。
“人类就是愚蠢,”安卡不屑说道,“老子都这样劝他了还是不信,会被异兽同化真是活该。”
Dv看着他脸上傲慢的表情,满意地点点头:“嗯嗯,这才像你嘛,之前那伤感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我们铼卡大爷会表现的。”
“不过,最后的结果我还是满意的。”安卡笑了,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装束,还有那萦绕在指间的雷电力量,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去的,但结果嘛,还是好的。
“你开心就好,”Dv看着他俩,“你俩在我就放心多了,那接下来应该是……”
“不,”花间澟停下秋千,“他的旅途还没结束。”
“我继承了她的记忆,而他继承了她的情感,”花间澟看向安卡,“但是这份情感还没与他融合,他需要遭到背叛。”
“没必要吧……”Dv摸摸脑袋,试图劝说花间澟。
“你别忘了,她和你想救之人可是——”
还没等花间澟说完,Dv就打断了她:
“我知道了。”
“那么,请继续你的旅程吧,铼卡。”Dv一转之前的态度,露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什么?等等——”安卡还没问完,就看到花间澟朝他逼近,拎着他的帽子将他朝天上抛去,很快,他便失去了意识。
“其实你也动了手脚,对吧。”见他已经完全被送走,做完一切的花间澟回到秋千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居高临下地看着Dv,肯定道。
“有些事情,知道啦也别说出来。”Dv如狐狸一般狡黠一笑,“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走了。”
说完,Dv便不见了踪影。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花间澟看着天空,悠闲地荡着秋千。
水面上,一对双刀悄悄出现,又快速隐去。
此时,一家医院中,一个男孩悠悠转醒。
“呀,你醒啦。”
旁边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的护士端着一盆热水走到他面前:“正好把脸洗洗。”
男孩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能听从她的安排把脸洗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护士问道。
男孩茫然地看着她,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都忘了你已经昏迷了三年了,”护士一拍脑袋,“走吧,带你去查查信息。”
小男孩懵懵懂懂地跟着她出了病房。
“天哪,安,”护士站的护士看到她身边的小男孩不由得惊呼出声,“这么久了他居然真的醒了!”
“嘿嘿,我就说他能醒吧,”安骄傲地扬起头,“快帮我查查他的信息。”
“啊,安,我忘记说了,医院的系统之前大更新过一次,之前的入院信息都没了,像他这种患者新的信息只记录了他的房间、床号以及病症信息,”护士站的小姐姐不好意思道,“不如你去看看他的床头卡,说不定有一些个人信息。”
“好吧。”
“对了,虽然个人信息没了但是他的缴费信息显示还有十几天就欠费了,”小姐姐叫住她,好心提醒,“你也知道这个世界的情况,没人来认领他承认是他的监护人,他会……”
“那我能收养他吗?”思考了良久,安出声了。
“啊,”小姐姐震惊到了,“理论上也不是不行。”
“那走吧。”
安牵起他的手,朝病房走去。
病房里,安拿起他的床头卡,不禁皱了眉头。
上面的笔迹已经模糊不清,只有名字的部分勉强还能辨认。
“什么铼什么卡?”安仔细辨认,似乎是四个字但又好像是三个字的名字。
“那我就叫铼卡吧。”小男孩看了一眼卡片,随意说道。
“行吧,那我们去办领养手续。”解决了名字问题,其它都没什么大问题。
由于医院有很多父母不见的孩子,为了方便,便直接将领养处安在了医院里。
工作人员了解过情况,就带他们去做准备工作。
对于像他这样情况的孩子,领养处会通知医院给他做一个全方位的体检。
“铼卡,13岁因先天性心脏病入院,做完心脏移植手术昏迷至今,今年16岁,身高166cm,体重51.48kg,身体恢复得不错,总体上健康,但要注意的是心率低于正常值,运动能力较差,也许是因为长久不动的原因,可后天恢复,可参加训练,最佳战斗年龄是18-23岁。”体检完,负责体检的医生拿着报告分析道。
铼卡有些懵,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全面了解自己的身体,但最后那个战斗年龄又令他不解,潜意识中,体检不会提到这个。
“你的父母呢?”虽已知道有人要领养,但领养处的领导例行要询问。
安站在医生和铼卡中间:“主任你不知道,自从那件事之后这孩子父母就再也没来过,恐怕已遭遇不测,我才打算领养这个孩子。”
主任沉思了几秒:“也对,现在这世道妻离子散,父母孩子消失的情况太多了,那你确定要领养?”
安点点头,主任检查过资料就把它们一把递给身旁的工作人员,转身离开。
好在末世下领养手续不难,填了几份必须的说明书和合同,领养证明就开下来了。
体检、领养手续处理完,安就把铼卡带回了房间:“你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等我下班,等我下班就给你办出院手续,然后一起回姐姐的宿舍。”说完,摸了摸他的脑袋,便出去了。
说起来是收拾东西,其实除了几本书还有他昏迷前写的一些日记外,其它就都没有了。
趁着无聊,他便看起了自己以前写的日记。
里面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自己在医院的所见所闻以及自己对父母对同学老师的思念。
但最后几篇明显和之前写得不太一样:
我感觉最近医院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劲,平时经常会笑着逗我的医生哥哥护士姐姐总是抿着唇,每次都是急匆匆的样子,连每天的例行询问都会拖到很晚很晚。
我有点害怕,但是又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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