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怀洲生日前的每一天都像他明恋前过得一样,只是在每次卿晏进去吃完饭后都会得到一次提醒。
“卿先生真的要来我的生日哦,如果不来的话,我会很伤心的”,言怀洲坐在沙发上委屈兮兮的抬眼看向卿晏。
每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卿晏都选择胡乱掩过,但等他离开言怀洲身边时还是会思考很久该送些什么给他,送贵的自己也送不起,送便宜更加没必要,送自己做的意义好像不一样。
卿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盘着腿,苦恼地对着社交软件里推荐的好友礼物纠结,就连刚洗的头发都被揉的一团糟。
“好难选!”他手指下意识地扣动枕头的突角,视线停顿在门口,想透过大门去到另一边窥视那人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屏幕在不断上下滑动,最后停在依兰花模样的钩织玩偶身上,不禁挑眉,坏心思地想:就只需他玩弄我,就不许我逗弄他了吗?
另一边,言怀洲的生日之前都是以家族身份邀请各大公司的负责人或对自己有利益的人进行一场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交易,现在这几年从父亲摆明将公司话语权放到他和言怀远身上后就变成了以自己身份邀请,只是目的都是一样的。
言怀洲推开门,一只萨摩耶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疯狂吼叫,再加上房子内浓郁的红酒香马上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捏着鼻子走到主卧,一把掀开床上人的被子,把气体抑制剂对着迷糊的人喷个满身。
“咳咳……咳,有病是吧!”男人奋起一把抓住言怀洲的手,他的眼里完全失去清醒,留下全是对**的渴望,他下意识在房间内找寻熟悉的身影,只是怎么都找不到。
于是,他把失去爱人的愤怒转移到面前人身上,拳拳到肉,只是终究还是敌不过清醒Alpha的武力值,只能被反手擒住一针抑制剂打下,腿软的倒在地毯上等待药效起作用。
言怀洲皱着眉扫视主卧环境,地毯上全是不知名液体,床铺乱得像经历大战,言怀远身上倒是干净,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时,萨摩耶在没有得到言怀洲注意力后,来到客卧门口委屈的呜咽声吵醒这个家里的另一位客人,强壮的Beta撑着门框一步一挪的走出客房,他身上的痕迹如果就这么走出门,马上就会有监察人员询问他是不是受到了虐待。
Beta完全没有把视线放在主卧,所以根本没注意到这间房子还有一个人。
他艰难地弯腰抚顺萨摩耶因为乱蹭而打乱的毛,来到客厅柜子蹲下,身体还因为这个动作明显僵硬一瞬,发出一声痛呼,“对不起,这几天没好好照顾你,饿了吧”。
男人熟练地将狗粮放在萨摩耶碗里,再把它专属的矿泉水倒进旁边,等享受地看着狗吃饭几分钟后,终于想起了不对劲。
主卧的男人绝对不会让自己在外面独自待那么久,他疑惑地转身却看到言怀洲,他现在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短裤,他尴尬地笑了几声,想起自己身上的痕迹又羞涩地低下头,反正遮也遮不住。
言怀洲将沙发上还算干净的毛毯给男人递去,“郑星河,我可以送你回去”。
郑星河接过毛毯盖在身上,却没有接受言怀洲的话,他坚定地摇摇头,“没事的,如果我走掉的话,他会很难受的”。
言怀洲完全不在意别人的感情生活,他询问郑星河也只是出于膈应自己哥哥的心理,他无所谓地转身走进主卧,踹一脚在地毯上已经冷静下来的言怀远。
“清醒点了吗?赶紧起来,起的还不如Beta早,你还好意思”言怀洲嫌弃在衣柜里找出一件干净的衣服铺在床上,坐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在恢复的男人。
言怀远难受地揉动太阳穴,声音沙哑地问:“郑星河呢?不会走了吧”。
“切,人家还在外面给你喂狗呢,还说不敢走,怕你不开心”,说完这些话言怀洲就看见言怀远很明显的勾起笑容,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
他用力摁住刚刚打过抑制剂的针孔,强烈的疼痛果然是最能吸引注意力的方法,现在言怀远眼里只剩下了他。
他把自己给父亲,爸爸发了两个星期的消息都没得到回复的页面怼到言怀远面前,“他们不会又进小黑屋了吧”,小黑屋只是一个代称,小时候父亲对爸爸的占有欲就特别高,只要他们兄弟俩单独陪爸爸的时间太长,父亲就会带着爸爸离开他们一段时间,等几天过后,爸爸再裹挟着满身信息素回来。
有一天,言怀洲和言怀远实在忍不住父亲的独裁,选择偷偷跟在他们后面,就看见父亲抱着爸爸走进老宅最旁边那栋房子,一住就是几晚,完全不出来。
他们也想过偷偷潜进去,却每次都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之后就被父亲丢出来。
长大之后就能知道那栋房子是在做什么,父亲和爸爸也不局限于那个位置,只是同样的谁都找不到爸爸,所以他们每次找不到他们两个的时候都会问是不是又进小黑屋。
言怀远停顿一段时间,随后指挥着言怀洲去自己床头把他手机拿过来,“好像是,他们在十几天前给我发过消息”
手机内,属于Alpha父亲的信息只有简单的一条,“两周,勿扰”。
之前他们约会都是不告诉两兄弟的,只是通过多次的向爸爸‘告状’,最终获得他们约会之前会提前告知他们。
言怀远休息完毕,裹着毛巾走出浴室,目光瞬间锁定客厅里的身影。他几步走过去,从身后一把抱住郑星河,下巴抵在他软中带硬的肩膀上,鼻尖蹭着他后颈,肆意嗅闻着那里还留着自己的信息素味道。
郑星河身体一僵,因为言怀洲还在所以下意识想躲,却被言怀远收紧的手臂圈得更紧。
他尴尬地偏过头,避开言怀洲的视线,耳尖泛红:“你醒了?”身上的毛毯滑落一角,露出锁骨处的红痕,他慌忙扯回毛毯,却还是被言怀远察觉。“遮什么?”。
言怀远低笑,指尖轻轻碰了碰他锁骨的痕迹,语气带着点恶劣的宠溺,“都是我的印子,有什么好遮的?”郑星河的脸更红了,只能低头逗弄脚边的萨摩耶,任由言怀远抱着自己晃悠。
他眼睛都不带往自己弟弟那边看,靠在郑星河软中带硬的肩膀上,闭上眼睛随意地问:“你来找我不是为了这点破事的吧”。
言怀洲将手表放在桌上,视线落在客厅角落的萨摩耶身上,语气平淡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在意:“我要你之前拍卖下的那颗黄水晶。”
言怀远拖着郑星河往沙发走,闻言挑眉,指尖摩挲着郑星河颈后的皮肤——那里还留着他昨晚的咬痕:“要来干嘛?这周你生日,直接送你就是”。
“卿晏好像喜欢通透的东西,”言怀洲顿了顿,脑中场景回到Omega身上,“上次他看到我办公室的水晶摆件,盯了好几秒。”他没说的是,那颗黄水晶的色泽像极了卿晏信息素里天竺葵的暖光,他想把这份“像他一样的温暖”做成生日礼物,悄悄放在卿晏身边。
这句话说出口一定会被言怀远笑几年。
言怀远嗤笑一声,眼底却闪过一丝揶揄:“行啊,回头让管家给你送过去。不过我说,你追人都追到要借我东西的份上了?能不能有点言家Alpha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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