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带着他坐上了电梯,去往顶楼,电梯门一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魏书语眼前。
时勉站在电梯口,大抵是酒精让魏书语出现了幻觉,他觉得此刻好像全世界的光芒都汇聚到了眼前人的身上,那么炙热,那么明亮。
“帮我....我.....”
魏书语口齿不清的说了一句,用手勾住了时勉的衣服,然后便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翌日,魏书语是被头痛痛醒的。
他看着自己的床直发蒙,自己不是被刘姐带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里。
他揉着脑袋从房间出来,吞了片布洛芬后询问起魏母昨天的事情来。
“妈,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你昨天是被一个叫付容的女孩送回来的,喝的醉醺醺的,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可他怎么不记得是付容送他回来的,在他睡着之前遇见的最后一个人明明是时勉。
“真的?”
魏书语又问了一遍,却得到了魏母无比肯定的答复。
“骗你干嘛!快坐下吃饭吧,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呢。”
好吧,可能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吧。
魏书语劝说着自己,手机猝不及防的弹出几条信息。
文州:对不起,书语,我也是有苦衷的.......
魏书语翻了个白眼儿,哪里来的苦衷,又不是非做不可,想用他换资源!没门!
他反手就是一个拉黑,就当是朋友白处了。
解决完早饭后,魏书语便上班去了。
他见到付容便直奔主题,“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在凯伦聚餐?”。
“我也去凯伦,正巧碰见你被人架着走,我猜你遇到危险了,顺手就给你带回来了。”
付容正要出门却被魏书语拦住,她傲娇的看了魏书语一眼。
这就对上了,魏书语不再对她疑心,“谢谢你。”。
“没关系,你忙去吧。”
说完,付容便离开了。
今天不知怎的,付先生上午便回了家,把正在别墅门口洒扫的魏书语看的一愣。
今天难道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魏书语觉得很奇怪。
但马上,他就不奇怪了。
付先生身后跟着一个人,那人正是时勉。
不是吧,这都能碰上,但愿他别认出我来。
魏书语在心里碎碎念,却被突如其来的男声吓得一个激灵。
“小魏,家里来客人了,你进去洗点水果。”
付先生发了话,魏书语不敢拖延。
“小时最近干的不错嘛,果然是时老爷子培养出来的继承人。”
“付叔叔谬赞了,要不是有您指引着我,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哪里,我只是起了点锦上添花的作用。”
.................................
两人有说有笑的,魏书语在厨房磨蹭了许久,磨蹭够了才出去。
他戴上了口罩,把果盘端到客厅,那步伐飞快像是要逃命。
“等等。”
时勉叫住了魏书语,魏书语呼吸一滞。
“怎么了?”
付先生满脸疑惑,试探的问时勉想要干什么。
“这是你家的男保姆,看起来挺靠谱的。”
“他叫魏书语,平时我都管他叫小魏,他活干的利索。”
时勉若有所思的看了魏书语一眼,“我们家正好缺个靠谱的保姆,可以向您讨来吗?”。
“啊?这....”
付先生迟疑了一下,虽然魏书语在他们家干了好一阵儿了,但自己未来女婿的请求怎么能不满足呢?
“我们家最近缺保姆,实在不行,我投资你的新公司。”
付先生见自己能捞到不少好处,便痛痛快快的答应了。
“可是我不想去。”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魏书语拒绝了。
他的心脏砰砰的跳着,几乎都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他紧张的够呛,要是把他调到时勉身边,那不更容易穿帮了吗!
“为什么这么抗拒我?”
“因为爱情.....不是.......”
魏书语一紧张就乱说话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掉,在场的人除了魏书语本人都乐了。
“因为爱情不是更应该呆在我身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魏书语的脸颊发烫,他都要烧起来了。
“工资翻倍。”
什么!工资翻倍!
四个大字在魏书语的耳朵中无限放大,他一时间竟注意不到别的声音了。
你知道工资翻倍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他能帮爸爸尽快还完债务。
“我....我...我答应你。”
在金钱的诱惑下,魏书语答应了。
“今天我给你结完工资,明天你就上岗吧。”
付先生插进他们的对话,就这样,魏书语从付家的保姆变成了时家的保姆。
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魏书语花了一天的时间消化这件事。
一直到了晚上,他才缓过神儿来。
为了防止穿帮,魏书语还约了托尼,他准备把自己的黑发染成棕色。
虽然不知道效果怎样,但至少和自己原先的形象有些差别吧。
次日,魏书语正式上岗。
他按照时勉给的地址找了过去,一栋豪华的别墅屹立在他面前,让魏书语有种置身皇宫的错觉,魏书语见过的别墅不少,但这么富丽堂皇的还是头一次见,他丝毫不掩饰自己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穿着制服的管家急忙把魏书语迎进来,“你就是魏书语吧,我是时家的管家,你叫我蓝叔就行。”。
魏书语点点头,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对魏书语格外的客气。
“跟我来,时先生现在在公司,晚上才能回来,他让我先带你熟悉一下环境。”
管家边呆着魏书语在别墅里转悠着,边给他介绍着。
魏书语早就知道时家势力强大,今天一见更是震撼。哪怕是自己家财富巅峰的时候,也比不了。
蓝叔给他发了套制服,让他去卫生间换上。
魏书语刚从卫生间出来,便被蓝叔叫到众人面前,时家的保姆站成一排,蓝叔给魏书语一一介绍着。
“这是张姨。”
“这是小陈。”
“这是王姨。”
“这是王姨女儿,小黄。”
魏书语认完了人,便开始干活,时家很大,比付家大的多,他干起活来比原先要费力的多。一天下来体力消耗过大,魏书语到了最后明显的精神状态不足。
“哥们儿,听说你是小时总亲自发话带回来的。”
坐在凳子上打盹的魏书语瞬间精神了,王姨的女儿干完了自己的活,坐到魏书语旁边跟他搭话。
“是时总见我手长脚长,干活利索才让我过来的。”
“看你这么帅,咋俩加个微信吧。”
魏书语掏出了手机,加上了她的微信。
小黄还想和魏书语多聊几句,但别墅的门锁响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时先生回来了。”
小黄脸上绽出了笑容,她连忙迎上去,接过时勉的包。
“感觉怎么样?”
时勉看着魏书语,随口一问。
“今天和往常一样啊,没什么特别的。”
小黄受宠若惊的回答时勉,但下一秒就被时勉的话钉在了原地。
“我问的不是你,是魏书语。”
小黄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她低了低头,说了声抱歉。
“我感觉还好啊。”
魏书语被时勉盯得不自在,他又往上推了推口罩。
“带着口罩做什么,不热吗?”
“不热。”
时勉并没有强行要求魏书语把口罩摘下来,魏书语松了口气。
这时小黄凑上前来,她似乎想缓解刚才的尴尬,端了一碗雪梨银耳汤过来。
“时先生,这是我妈给你炖的雪梨银耳汤,解解暑。”
时勉让魏书语跟着自己上楼,顺便让他把雪梨银耳汤一并带上楼。
魏书语不知道时勉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金主的话他必须服从。
时勉带他来到书房,当着他的面解开了领带,又解开了自己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
白色的衬衫黑色西装裤是最简单不过的穿搭,但上衣的褶皱却恰到好处额勾勒出男人健硕的胸膛,他肩膀宽阔,腰肢劲瘦,整个人散发着禁欲的气息。
魏书语有些看呆了,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男人向他逼近,魏书语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良家保洁,卖艺不卖身。”
魏书语的嘴里莫名其妙的蹦出了这句话,时勉一愣,然后爽朗的笑出了声。
“我是要把领带挂在衣架上。”
好吧,是他思想龌龊了。
“过来,帮我捏捏肩。”
魏书语听话的站到时勉身后,大力捏起来。他刚才被时勉耍了,所以他很不爽,他要发泄出来。
“力道不错,继续。”
时勉百忙之中说了这么一句,魏书语按的更用力了。
时勉在魏书语手按疼之前让他停止了,“好了,你出去吧,我要继续工作了。”。
魏书语不带留恋的从书房出去,却在门口碰见了小黄。
小黄弯着腰偷感十足,见魏书语出来,还掩饰性的拿着抹布擦地。
“冒昧的问一下,时先生叫你过去干什么了?”
小黄急切的恨不得被叫进去的是自己,她的语气咄咄逼人,让魏书语不想回答她。
“没干什么,就是去给他捏了捏肩膀。”
小黄闻言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像是魏书语犯了什么重罪。
“怎么了?”
“没什么。”
小黄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让魏书语摸不着头脑。
他还想问点儿什么,但小黄已经走远了。
算了,不管了,魏书语从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他收拾完后便下班回家了,丝毫不知道时家保姆们因为他的到来而炸了锅。
魏书语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想尽心尽力的给时勉干活,但不知怎的却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在他刚来到时家的第二天便给他使绊子。
王姨让魏书语和小黄一起打扫客厅,因魏书语刚来没多久,便乖乖听了王姨的话。
他正站在凳子上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放置着古董的柜子,小黄没站稳,撞了魏书语一下,魏书语重心不稳的摔了下来,还不小心刮掉了古董瓷瓶。
瓷瓶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趁着魏书语没反应过来的功夫,瓷瓶四分五裂。
魏书语震惊的看着被摔碎的瓷瓶,小黄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似的走了过来。
“这可是古董,小时总花了好多钱从拍卖市场拍下来的,把你搭进去都不够赔的。”
魏书语的心随着瓷瓶的落地也摔了个四分五裂,小黄这句话无疑是给魏书语浇了一桶冷水。
“怎么办?”
魏书语求助似的看看小黄,小黄始终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让魏书语自己想办法。
管家还要其他几位保姆也过来了,他们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起劈头盖脸的斥责起魏书语来。
“毛手毛脚的,才来两天就给我惹出这么大事,你等着时先生发火吧!”
魏书语欲哭无泪,他连自己的死法都想好了,但在死之前他还得把地面给清扫干净。
闯了大祸的魏书语心不在焉的,在捡瓷片的时候还划伤了手,他的心情糟透了。
等时勉晚上回家时,魏书语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时勉从中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
“怎么了,你干坏事儿了?”
魏书语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忐忑不安的抬起头,鼓起勇气把今天的事情给时勉讲了一遍,他低着头等待着时勉的雷霆震怒,但出乎意料的时勉平静的吓人。
“那个瓷瓶我早就不喜欢了,你打碎了正好我有理由换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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