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没打探错吧,王后,他,找着他的国王了?不是,之前不还是重视点的程度?发展这么快的吗?而且还是王后反追求的。这消息,认真的?”
铺满了柔软白色虎斑皮毛的宫殿中,处于上首的性感妖娆、身材火辣的女子错愕震惊的坐直了身,她周身伺候她的仆人们皆谦卑的退开到角落。
她直直地看着下方白色的鹰鸟,鹰鸟垂着头,恭敬的应了声,眼睛有点失神。
“嗯,是的。恶龙们一个个的都离远了恶龙岛哀嚎哭诉,说着猎人那得的消息。恶龙岛数十里外的海域非常热闹,海域中的人鱼们和恶龙在相互厮杀发泄。”
戈尔弭默了默,双手焦躁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和掩藏在头发中毛绒绒的耳朵,不忿的“啧”了声。
“我想去恶龙岛看看那家伙长什么样,虽然不是猫,但还是好奇死豹子了。不行!我找微诗算算去,正好跟她顺路去转转好了。”
戈尔弭说做就做的直接站起来,同时一位头发雪白着着白纹虎袍的侍卫上前行了一礼挡在了戈尔弭面前。
“大人,那俩玩家怎么处理?那个明面上的王快去了,如果直接离开而不管他俩会出点小麻烦事吧。”
“那就杀了算了,不玩了。相比起恶龙岛,陪他们玩打发无聊真是没多大的意思。”
戈尔弭说着,长吟了声,很干脆道:“白巡,你随意处理了吧。”
“是,大人。”
白巡退了下去,只是还没出门。
“诶!等等等!白巡!”
白巡回过身,右手抚胸口,右腿单膝跪在地上,低下了头,“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戈尔弭难言的看了白巡数秒,垂头丧气的走回了上首,歪躺在了塌上,手抚住了心口,恹恹的,好似心口疼。
“不杀了。王后吩咐,留着剩下这些玩家的命,帮着他们闹腾,或许该清盘了,让我们好好整治整治。还有,让我们几个好好在自己的地儿呆着,没什么事别瞎晃荡,晃到他眼前瞎凑热闹。王后明明只会棋算,不会预知啊。怎么我刚要动作就来了信儿。以前在怎么闹腾也没个音儿。”说着说着阖上了眼,不多时好似自言自语的嚷嚷起来。
“哈?我就说!不是!你们一个个的想法这么同步啊!都想着凑热闹去?!我就说!原来不止我!难怪啊!你们也被这么安排了!话说,那家伙什么来历啊?!有什么超然的地方让王后偏爱啊!普通人?!黑子!你开玩笑吧?他总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吧!又弱又单纯又温顺又没多好看又没实力!王后那么好,怎么就看上他了呢!诶诶诶!黑子你别屏蔽溜啊!我们连不上那俩车棋,大概知道多的就是你了,就只能连上你了!做狗不能这样!”
戈尔弭嚷嚷着嚷嚷着睁了眼,一脸不忿。
原本退开的仆从安静地躬身上前喂水果的喂水果,安抚的安抚,捶腿捏肩的捶腿捏肩。白巡依旧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恭敬的垂着头。
“白巡,把所有家伙收拾整顿好,别动作太大惹了外来人注意,暂时全力配合那些外来人的计划,陪着他们先整整事。你跟我,有个数百年了吧,清盘后,还跟我吗?”戈尔弭声音轻佻道着,修长的手指上的长长的指甲勾上了正给自己喂葡萄的那个侍女,侍女的眼神是木然的,一动不动,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
“没事,说实话呗,反正你也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差不多所有的老狐狸们都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这是一个挑选并成为棋子的世界,要么占据一个棋子做棋子的主人,要么跟随一个棋子,做棋子的仆从,要么直接消亡,退出这个斗兽场,这个世界可没什么简单单纯的人,每个人都有可能,在这每个人从一开始便知道了斗争和追求。”
戈尔弭清淡的说着,双手捧住了该侍女的脸,盯着她的眼睛。
“这个世界是王后的棋局,该清盘了,这个世界也该消亡了。每个棋子都包含着它独有的空间,在那个空间,拥有棋子的人便为这个空间的主人,棋子也差不多算是一个世界了,棋子直接的话经过双方的同意也能相通,世界的一切都随棋子主人的意愿而变。你要是想串微诗的门和那个母老虎幽会,也是可以的,我挺舍不得你呢。真能干的,唉,我为你向微诗讨过,那老虎死活要跟微诗,你的爱情,你自己加油吧。那老虎附近多了只橘黄的毛色挺灿烂强壮的老虎献殷勤。”
“我会一直追随您的。”白巡抿了抿唇,无奈叹了口气,“那只老虎住哪?我去和他比划一下。”
戈尔弭扬起了笑,略欢快的走到了白巡面前蹲下,双手捧住了他脸揉了揉,“没事,那母老虎其实想着扒了那只公老虎的皮给微诗做个斗篷呢,影响不大,其实你最大的情敌是微诗才对,不过微诗对这母老虎没什么兴趣,就是拿她做做实验恰巧救了她命,纯属把她当一般的宠物罢了,总之你的机会很大的。要不要我去微诗那帮你说说媒?”
“不了,我怕您一参与,我可能今生无望。”白巡抿了抿唇,有点弱弱道。
戈尔弭的笑容一僵,渐渐消失,抬手点重重锤了他的头一下,把人锤躺在了地,轻“哼”了声,转身躺回塌上,张口咬住仍旧举着葡萄一动不动的侍女手中的葡萄。
“你很闲?很闲也通知通知他们,理一下他们家当,我先给他们弄棋子里。以后顺着我着,别偷偷摸摸说我,当心我让你们越不喜欢什么地,呆什么地儿,我就是这么任性,有本事推倒我抢了我的棋子。”
白巡爬了起来,揉了揉头,看了看上首那位,收了视线,起身理好衣服转身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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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夜空下,露天台摆着一圆白色的桌子,桌上摆着套瓷白色金丝花纹的茶具,桌旁坐着位矜贵的人,着着身被打理的一丝不苟的灰棕色礼服,系着白色的礼结,礼结的中心扣了个璀璨美丽的蓝色宝石纽扣,略长的黑色头发用一细长蓝色缎带束着垂在胸前。
他一手捏着茶杯柄,一手捏着茶盖,轻轻抿了口,平静的看着远方繁华的街市。
“大人,求求您,求您收下我做您的仆从吧,我可以将我的万贯家财都献给您。”俩位绅士样的仆人领着位慌乱但着装豪华的胖子打破了这露天台的静谧。
弥撒单手支着脸撑桌面上,看着这位,笑了笑,“万贯家财?那不是那头金驴的吗?”
“我,我会杀了他的,他死了我就能继承了!大人,求求您。”这位胖子迫不急切的回道,跪在了地上。
弥撒轻轻笑了声,“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秘密了啊?褪去无知了就赶忙上赶一凑上来了?谁跟你说的?算了,不重要了,我不要无用之人,金币而已,我又不是赚不到,反正我又饿不死。要是金驴的话,我或许,考虑考虑,他是除了有些昏头,太关爱他那些傻子们了,还是挺能干的。拖下去,杀了吧,这是狡猾的家伙们才能知道了事,傻子可没资格。真是的,打扰我多看几眼那片的繁华热闹,当初我也是遥望着呢,不过是在臭水沟里望着。”
弥撒摇了摇头,浅浅笑了笑,抿了口茶,怀念的看着那一片的繁华。
那胖子正要开口,便被一旁的仆人捂住了嘴扭了脖子,俩人抬着这位胖子走了。又走上来了俩位侍女,一个提着桶,一个拿着抹布,一同把这地面好好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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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龙岛的边缘,一头白鳞的苍老的巨龙卧在了一头同样卧着的巨大的黑犬身旁,俩家伙都懒洋洋的趴着看着远处那热闹的海岸,一同聊着天。
“他们可真热闹,真有活力,也不知道至于吗?你的后背一个个可真精力旺盛”黑犬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那是,怎么不至于?要是我还年轻着,说不定也和这些家伙们一样。想当年,我直接被王后一个照面给整成了条废龙,扔回了这南海,那时多热血,之后有多心凉,王后看都没看我一眼,扭曲了空间。”
“呵,没点自知之明,你这算什么?当年最有可能的白国王比你惨多了,为了追求王后直接把他的白王后给杀了,王后差不多都是他教出来的,把黑棋的整套棋给了他,由他来择棋,明明一开始可以,咳咳。可结果呢,直接被王后的佩剑一剑穿了心,当年打的可真是轰动,天崩地裂都不为过。死伤真是惨重的一匹,以王后的胜利结束。当年就没剩几头龙了,现在,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老黑,你有没有发现,这位和白国王长的真像?”白龙压低了声,小声道。
“还用你说,我看到的第一眼,呃,其实还是有点懵。如果他穿一身白色长袍,头发也成白的,眼是雾白色的,再,呃,成熟点?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或许会以为白国王回来了,还成了。他那种浅浅的有点和煦的笑意我觉得和白国王一模一样。”
“老黑,你说,会不会是王后后悔了,但是去人回不来了,所以就找了个这么,嗯,快九成像的人当替身?”
“怎么说呢?我可以肯定,王后对于白国王没一点意思。绝对不是什么替身梗,真搞替身,王后完全可以制作出个百分百相似的人。”
一龙一狗正聊着,海面中突然越起了道身影,长长的鱼尾轻轻一甩,海面仿佛被什么重重拍打了下,同时这曼丽的身影借助这力一下子越上了这浮空的恶龙岛,在落下时,地面出现了一水团,直接轻缓了落入其中,水团散开,她坐在恶龙岛的岛边,长长的黑亮的鱼鳞尾悬着,蜷曲的墨发披散在凌乱的披散着,身上着着身白色的不染水和尘埃的薄纱,她抬起了有着薄薄近透明的蹼的双手拨开了挡着脸的发,把挽在了有细小乳白色鱼鳞的尖耳后,发下是一双碧蓝如大海般的双眸,明明应是单纯的外表却带着魅惑的意味,人鱼,亦或海妖。
“你俩都盯我做什么?你俩继续聊,我上来吹吹风。”露滋浅浅笑了笑,看着这俩,声音空灵缥缈,但又似乎能穿透人心。
一龙一犬安安静静的直直盯着这条自己似乎张大口就能一口闷的鱼,不吭声。
“至于吗?刚不该聊的挺开心的?这么不待见我?”
“如果你不是太阴险了的话。”白龙小声嘀咕。
“嗯?你不要把你们的恶龙岛继续悬我的海面上了吗?”露滋歪了歪头,无辜的看着白龙。
白龙扭过了头,看向一旁的黑犬,“老黑,我拖家带口的跟着你混了。”
“可我不怎么喜欢大海,我又不玩水。有个城堡,垫上软和的皮毛,有一群供我吃的兽们,还有帮我打扫的仆从,我差不多这样就够了。我养不起一群热热闹闹的还好打架的龙。”
黑子懒懒别过了头,“我早已经把我的窝收拾好了。王后一般不会找我们什么事的,我基本上在棋子过的舒舒服服没什么事的,偶尔还是要锻炼锻炼,不然窝就会被抢了,例如现在某头龙。省省吧,你打不过我的。”
白龙默了默,冰冷的眼神仿佛想刀了某条狗,终是闭了闭眼,看向一旁吹风望着大海的鱼,“那个,恶龙岛多好?相处这么些年了,成天陪你的后背们玩耍呢。”
“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露滋扭头对着白龙露出浅浅的笑容,歪了歪头。
“以后聊天什么的都带你,毕竟咱俩族这么亲近呢。”
“好啊。老实说我已经划好了,我要这整片的大海,还有你这恶龙岛,我想直接拖进去,不想改什么,毕竟这地吹风看大海真不错,还担心你不愿意呢。这样真好的,他们时不时和你们这些龙玩耍,一个个精神特别好呢,一个个的都有了志愿想要干倒并压迫的对方,特别有干劲。”露滋笑意欢快。
白龙默了默,别过了头,“说的好像那些龙崽子们就没干劲了,一头头可绝不服输呢。”
“所以说啊,说冤家吧,也是冤家,说亲家吧,也是亲家。你俩可别扯上我。”黑子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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