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玩家们被统一的关在了一块儿,关在一黑压压的祠堂,七横八仰的躺在地上。
其中有几个人的手指动了动,然后其中一人手中多了张金卡,金卡破碎成了点点白光笼罩了他们,他们皆动了动,身子一轻般撑起了身,坐了起来。
“啧,真tm毒的蜘蛛。”陌陌吐槽道,手中金卡一晃而过。
他的面前多了一朵朵绿色游火悬浮,照亮了这黑漆漆的祠堂,是一个看着很小的正太,只不过现在没有可爱,只有狼狈。
“毕竟是能和争霸那么大版图并列的珍宝,根据进游戏前的线下收集,还真是毫不意外,处处皆毒。”林河长叹了口气,扭头看了看其他坐起身的玩家,“有非酋没?”
此话一出,全场一静。
“我觉得吧,你说低玩和中玩都比这个好听。不过老娘是个中高徘徊玩。秋月。”一看着火辣的姑娘打破了寂静,一脸木然,“欧皇也进了这局。不只是非酋和高玩大概率进。”
其中一圆圆的小胖子捂住了心口,“还好,我不是非酋。”
他旁边一壮硕的大哥戳了戳他,“你是哪个阶段玩?”
小胖子扭头看向身旁这位一看似乎安全感十足而且还不凶恶的大哥,眼睛一亮扑过去抱住了他胳膊。
“大哥,小弟求带!我是低玩!低端局中的高端徘徊!”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来了,大哥脸色艰难了。
“小非啊,哦不,小酋,不,你看我这嘴,小弟啊,大哥怕。大哥只是在高端局中的低端徘徊,算高端局里的新人。”
“啧,现在咱们俩选择,被分去做奴隶和被分为做祭品,单打独斗想偷偷进是进不了的,而且这两选择还取决于村民们。”夜半气闷道。
暮阳抬手拍了拍身旁夜半的肩膀。
“唉,话说,有一个玩家,今晚结婚?还是那个家里养黑蛇很大可能和地宫有着什么关系的人。为毛那小子运气那么好?才开局就出嫁?榜上了,应该是个中上boss吧,他似乎是知道很多的。”
“欧皇好像也跟着他。不对,照这么说欧皇还是他实至名归,安全的同时有机会掌握重要线索。你们有啥想法没?”
场面是安静的,一众人酸了。
“走吧,咱俩村子转一圈然后回来睡觉,这大好的机会别浪费了,都各自四处转悠去吧,万一有什么收获呢?”
“不过大家小心毒虫,尤其那家养了马蜂窝的,我们是被马蜂抓的。”暮阳抬手勾住了夜半的脖子。
“你可以把它们中的任何一只当成一个中端中的**oss。要是碰上一群,然后就是一群**oss追你们。”
“嗯,我也提一句吧。注意黑蛇,它们的实力,怎么说呢?我们得到的消息是金卡基本上是影响不到它们,可以理解吗?”林河看着他们认真道。
“万不得已不要和它们打。一般没入地宫,没打扰那个,衔,就是养这黑蛇的那人,就不会有太大事吧。”
“我和陌陌主要去东边人家。北边要小心,就是村尾我建议大家别去了,那是结婚那人家,黑蛇主要聚集地。”
林河说着拉起了陌陌,扭头看了看他们身旁还站着的一小姑娘,牵住了她手,她安安静静的跟着他俩。
“行,那我们就去南边了。你们各位看着办,友情提醒,要回来啊,不然会很惨的吧。毕竟这里可以说是遍地是毒物。”
暮阳说到凑夜半耳边嘀咕,“真讨厌欧皇这种生物,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想去联系小欧了。他好像是独自,找机会把他捡过来?蹭蹭欧气?”
“我现在看见欧皇就想砍。拍卖输了,游戏局开局就输了。等我凉几天吧。”
暮阳沉默,“欧气是种什么玄妙的东西?”
“能让非酋酸死气死的东西。”夜半凉凉道。
“诶,那个?没别的了吗?你们就,只知道这些了吗?干脆,一次性都说了吧。”
一怯生生的姑娘举起了手道,看着这打算走了5人,好似鼓起了巨大的勇气,另一手还挎着个又高又瘦的男的,他静静的看着他们,没说什么。
姑娘还在继续说,“直接都说说,然后,我们的效率会,更好吧。有更大的可能完成,甚至通关这个游戏局呢?这样大家伙不都安全些,不都说了这么多,干脆一次性都说了吧。”
“喂,小丫头,你是新手局来的吗?还是家里有钱的小公主?我们知道的这些消息可都是我们线下发展,靠交情啊、交易啊、厚脸皮给要出来的。”陌陌歪了歪头没好气道。
“是啊,而且其中他们知道多少还有很多不确定性,在问出什么之前,你并不知道他游戏局进行了多少,不知道他消息的正确率,不知道这个消息的价值,甚至你都不知道你能不能进这个局,或许你还没进它就被“咔嚓”,没了。”林河淡淡道。
“你知道吗?我为了向我一个朋友,他进了高端局‘淮南河旅’,我为了这个局的消息,硬是为他带饭一个月 写作业一个月 帮他肝‘灵仙’这个游戏,帮他这个垃圾从‘灵侠’肝上‘灵尊’。还好他知道多,不然我非得削他一顿不干了,得寸进尺呢。”
“而且这还是熟人,可以先答应着听完他的想法感触后再履行义务。不是熟人,你还得七拐八拐的找人凑上关系询问,而且人家还不一定搭识你。一般还得你这边先干,之后对方再说。”
“林河,好了,咱走吧。陌陌不气,不搭理白嫖的。”林星仰头拉了拉林河的手轻轻道,又扭头看看另一边的陌陌。
“知,知道了。不说就不说吧,不用说这么多的。对不起。”姑娘眼中溢出了眼泪,他扭头抱住了她身旁的男的,埋他怀里抽噎哭泣。
“不是,你这话我怎么就这么不爱听呢?阴阳怪气的,给我们消息是他们的情分又不是本分。你跟他们啥关系?”秋月暴躁道,伸手指望不知所措皱着眉的男子。
“还有你,看样子,应该是他男朋友吧?哑巴了?不会吭声?就让你女朋友站出来,你在后面吃香?然后又不惹一身骚?”
“闭——嘴——,别tm的说什么我也跟着沾光。他们乐意说我是听着,你要因为这说我,你让她私聊去啊?让他们单独跟你们说,不就是大庭广众道德绑架难做人?最后这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对方不说还阴阳怪气,看的人憋闷。”
“来来来,在场支持她的赶紧应个声,我一块怼了。就当报答这几位小哥的免费消息。对,我就是蹭他们好感度,想着好得消息,来怼啊,明目张胆来给我机会啊,呵。”
暮阳看着这位暴躁火辣的美人缓缓抬手比了个大拇指,“你怼一个人,我给你一条我知道的消息。”
秋月吹了个口哨,“好嘞,各位可听到了,脑子缺根筋的快点站出来帮帮我生意,我数三二一,没事我得走了去探索去了。和脑缺吵很浪费时间的。三二一,好,没人,拜拜。”
说着便挥了挥手直接走,“我去西边溜达去了。时间不配花在脑缺小公主小王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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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蹲在大门口,已经焕然一新着了身崭新灰蓝色短衫和阔腿裤的家伙抽了抽鼻子打了个喷嚏,只觉不知从何而来一阵恶寒,扭头看了看,蛇大哥们皆懒洋洋的盘着耷拉着脑袋吐芯子。
欧阳扭回了头望着山路小声嘀咕。
“这熟悉的感觉,肯定又有人在因我运气而叨叨我了。我也不想啊,这boss窝我受不住啊。”
然后便见了远方出现了一抹红光和绿光相融,眯了眯眼,是金灯和发光小虫的光芒。
欧阳立即起了身脚步一趔趄,腿麻了,不过还是坚持看向众位蛇大哥们,高兴的道:“大哥们,人回来了!”
一条条蛇立即抬起了头爬到了门口,看了一眼,扭头看向其它蛇点了点头,然后一条条的忙碌了起来。
往小火煴着的锅下添柴火,合伙着上了锅上撑的横杆把锅盖用尾巴勾起,然后尾巴合伙卷着根长香木搅拌锅里炖的肉。
又有几蛇提着篮子放香料,两锅肉,一锅纯肉,一锅有骨头肉,色香味俱全,看着就馋人,乳白带着些点点金黄香油的肉汤在锅里滚动着。
一旁的桌子上还放上了一碟碟的调味料,让他们自己根据口味加。
欧阳看看那一条条蛇头上的小红花,颈上的红绳蝴蝶结花,他绑的;
看看那两大锅冒香的肉汤,他添水添柴火炖出来的,蛇大哥们开个头,收个场;
看看那整洁了的地,他收拾并扫的;
看看那一个个罩烛灯上的红绸,他绑的,虽然期间被各种挑剔,但不可否认这是自己辛勤的劳动成果。
然而他只配站在那放杂货的茅草棚子里,只能透过面前门板的缝隙观看外面。
欧阳沉默坐门口的地上,哪怕他身后一片金银珠宝丝绸相伴,这也安慰不了他连在外参加的资格也没有,只能在这小黑屋默默蹲着。
对,他还不能吵吵抱怨啥的,而且,他还是这场新婚主角其中一个,不说亲朋,算是好友吧。
双手捧着脸,哀怨思考着人生,闻着那香喷喷的肉味,听着远处传来的奏乐。
面前的门突然又一开,一黑蛇大哥尾巴卷着一小酒坛子放自己身旁了,然后把门又甩上关了,看都不带看自己一眼。
欧阳扭头看向身旁的小酒坛子,不大,但对比起瓷碗也算是不小,里面满满一坛子炖的稀烂肉和许多小骨头肉掺着,还有一双长竹筷,带了一层飘了点点辣椒油和不知名香菜的汤,香气是扑面而来的。
欧阳顿时心里就不委屈了,伸手碰了碰坛子,坛子温度正好,热的还不是太烫,然后捧着抱着搁腿上一手环着,一手拿起了筷子,咽了咽,努力移开了视线看向门缝,小小声的嘀咕了句。
“等会吃好了,蛇大哥真好,真香。”
然后看着那着了身艳丽嫁衣,只戴金玉背着人回来的人顿时睁大了眼,握筷子的手条件反射捂住了自己的口,生怕下一秒惊呼出口给惊了蛇们,然后自己抢了那么一刻的焦点。
心中则已经惊呼——‘这么好看的吗?!!!之前清水没觉太什么,这是什么大变活人?!!!哥这是什么福气!!!’
“你们该吃吃该喝喝,我回屋了!”衔转身看向众人大声道。
“诶!不是至少要把一个灌醉,一个灌的差不多了才能洞房去?”人群中几小伙猛然由垂头丧气抬头热闹雀跃起来。
“对啊,衔,你太急了,把这事忘了?还是——你想蒙混过关?!”
“对!别急啊!一起痛快干酒,我可是空好了的肚子!看我不喝你个不醉不归!”
“是啊!这还没开始呢,你就要跑?!这么急啊!”
“就是!”
“今儿不喝个二三十碗就别想的进屋亲热去!”
“他,早醉了。”
衔听着这一众的打趣和要把自己灌倒的壮志豪言,不由别过了脸有点难言道,颠了颠背上没什么动静呼吸清浅的人。对方完全没被这热闹给打扰了睡眠,真是好质量。
自顾自完全不见外走到了酒坛堆准备拿酒的和用碗盛肉给身旁喊着要吃肉的小娃娃的人们皆不由自主看向了衔,空气安静了。
一众皆是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看向衔背上那位脸窝他后颈处、看着半露出的脸红扑扑的、睡的真香?的人身上。
“衔,你别当睡为醉混啊。”一人喃喃道,“这是睡了吧?”
“承认自己酒量不好也不丢人啊?毕竟别人结婚你也没喝多少,而且你这身子……今天这么闹腾了,服个软也行的,咱都知道的,又不会说什么。也就是热闹热闹嘛。”
“是啊,想想林木哥,当年半坛子就倒,最后被他那喝倒了10人还挺精神能干的林嫂给抱进了屋。”
“喂!松子!你找打吗?!”
“诶诶诶!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呢,打架你能,有本事咱俩比喝酒啊?林嫂,不用谢,我们帮你灌倒他,让他今晚继续被你为所欲为!”松子说着看向了坛边帮着给小孩老人盛肉的那一堆妇人。
正在盛肉的一看着温婉的妇人把碗递给了身旁的老婆婆,温言关切着她,让她小心着烫,去另一边的半圆木座上坐着,然后扭头看了眼松子他们,掩嘴笑了笑,微别过了脸,大声回复了他们。
“其实也不用,他差不多一直都由着我吧。今晚的主角可不是我俩,别搞错了人。”
林木睁大了眼看着自己的媳妇儿,然后便见她对自己wink了眼,心怦怦动,别过了脸,耳朵红了,接着又耳尖听到了自己媳妇笑了起来,不止如此,还跟其他妇人说——
“快看快看,他又脸红了!你看他那耳朵,红通通的,而且我就对他眨了下眼就红成了这样。唉,结婚7年了,娃都一个6岁,一个3岁了,还这么纯情。”
然后是一堆妇人的惊奇声和笑声,林木顿时抬头自认恶狠狠瞪了自家媳妇一眼然后扭头拿酒去了。
“木子啊!尽管喝,喝醉我背你回去!娃就让他自己走吧!”
站在自家娘亲身旁的娃,仰头看着她,眼中没了爱,明明还没说什么,然后就被注意到了他的他娘给不轻不重敲了头一下。
“你看,你有你爹好玩吗?没有。虽说你是我儿子,可那是我相公诶,而且他比你可爱多了。所以自己走吧,反正成天上蹿下跳的,这么点路,走的动。给,啃肉去吧。”
小子端着肉扭头看向半圆木座上被自己强健奶奶抱着哄的妹妹,长长的圆木被横切成了两半,切面当座,扑了层红绒垫子,圆木被稳稳固定着。
旁边外婆也乐呵呵,爷爷和外公各端着两碗肉坐旁边,奶奶接过那碗稀烂的肉拿着小木勺喂着妹妹。
外婆端过了肉,然后注意到了自己看了过来的视线,扭头看了过来,很无情的道:“你没你妹妹可爱,多大的人了,自己走吧。”
还没说什么,外婆已经把话全说了,奶奶、爷爷、外公皆看了自己一眼,直接没什么感情的收了视线,继续关照老伴的关照老伴,关照妹妹的关照妹妹。
小子默默端过了肉找自己小伙伴去了,心中在怀念当年自己还小的时候的团宠生活,想着等妹妹大了就带妹妹上窜,呸,玩去,拐了他们现在的团宠!
不仅如此,还要带坏她!让她挨大人们的训!然后自己老老实实的,这样应该就能回归团宠了。小小的孩子,脑海中有了“好大”的梦想——重归团宠。
不过很快,在融入小伙伴后忘的干干净净了,妹妹?妹妹是什么,拖后腿的,才不带她玩呢,让她被大人们环绕啥事都不能干吧,然后大人们就没什么精力管我逗鼠招蛇了!这一刻我是自自由由的混世小魔王!
被逗的毛绒绒银毛鼠看着面前的吐着芯子的黑蛇,僵硬扭头半转身看向身后拿小棍子一点点戳自己把自己推向黑蛇的小孩子们。
这一刻,它想咬这些熊孩子们一口,不说毒他们,总得让他们疼!这是能这么闹的吗?
下一刻,还没等它实施扑咬计划,后背一疼,它下意识一声“吱”,然后它上天了。
黑蛇张大口懒懒打了个哈欠,甩了甩黑尾巴扫扫地,蛇下巴搁它半盘着的身子上,尾巴尖抬起,在面前一群“哇!”、看着飞的高高、最终落在了茅草篷子上的鼠的、小孩子面前的地上写了起来,还是正对着他们的字——
“一边儿玩去,我不吃它,肉少毛多尽是骨头,再闹我抽你们屁股。”说着还甩了甩尾巴随意抽了下地,留下了一不浅的痕迹和一闷闷的“啪”。
茅草屋顶上钻出了个头的银毛鼠甩了甩它小脑袋,抬起小爪子扒了扒头上的草,指着那一群怂了转移“阵地”祸害的小崽子们便是一顿气愤的“吱吱吱!”
然后旁边钻出了个歪头吐着红芯子看着自己的小脑袋,鼠顿了顿扭头,便和这条小指头那么粗的小蛇对视上。
它眨了眨它的小痘痘眼,往旁挪了挪,安稳端坐好,闭了嘴。
小蛇别过了头看向下方,顿时睁大了它的蛇眼,然后眨眼间没了身影,鼠视线一扫便见了从这房顶直接一跃摔地上什么事都没有的小蛇就近找了条黑蛇,仰头也不知道‘嘶嘶’了个啥(为什么不喊喊我!为什么?!我不小心睡着了!这么大事为什么不喊喊我!)。
下一刻便被那条黑蛇不耐烦的一尾巴啪地上了,哪怕是同类,这尾巴甩的也不带迟疑的。今儿的蛇……今儿大多似乎挺暴躁。
欧阳:一切的委屈起源于干了忙碌了一天,最后连肉都不让吃一口,还要饿肚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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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珍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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