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杂货屋中。
“这,应该,没事吧?呜,天空,我现在,好担心哥,虽然《方舟》禁黄,但我不清楚是何种程度怎样个禁法。”
“我的消息渠道全在了如何闯关,游戏局信息上,哥那是醉了吧,这太不可控了,我怕——我,我打不过救不了,这一帮子蛇大哥们居然都是几乎免疫金卡了!”
欧阳哀伤的双手捂住了脸。
“不说别的,哥好像还挺站他的。唉,对方那么漂亮。就算丢了点便宜,应该也不是我哥吃亏吧。”
“呸呸呸,这什么破想法。我感觉我好对不起哥,更对不起逢欢。应该没事吧,天空你知道禁到那种程度吗?”
天空抬手摸了摸他头。
[抱歉,我不清楚]
[毕竟,玩具没必要清楚这种事]
[反正不管怎样]
[《方舟》是玩家的路过锻炼场所]
[不必要留下太多甚至带坏玩具]
[队友之间想谈想搞线下合法去]
[《方舟》某方面来说是严格且严厉的]
[玩具最大的作用只是陪伴和些微帮助以及指导]
[这种消息就要靠你自己打听了]
[毕竟线下消息的收集也是一种锻炼]
[不然就直接直播给你们传授经验了]
[只是这样意义不大]
[现实不是游戏,不会有预言]
[确保玩家最大限度面对一个新的游戏局锻炼效果最好]
[总而言之,很抱歉,我不知道]
“唉。所以说,研究院一帮子不干人事的家伙,总是研究出一些让人痛苦,还普遍流行,且人人参与的玩意儿。”
欧阳抬手啪的一下拍自己脸上。
“《方舟》就是万恶之源,虐死人不偿命,排名第二的是我们学院的——虚拟现实环境100%模拟对战机!我一想到我快又要迎来有关《方舟》的阶段测试,就算痛感10%,我也很痛苦。”
天空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不说这个了,歪了歪了,现在这情况,哥会没事的吧。我真不合格,实力不够,不然,老早就带人溜远了,这才刚进游戏!刚进!”
某人担担忧忧,而现实却是“皇上”一点都不慌,甚至还丝毫没有自觉中。
屋中,衔把人放在了红被褥上,压上,摸索着捧着苏寻脸便是亲了一口。
不知是酒劲上来了还是羞了,脸红红的,在红烛昏黄的灯光下显的艳丽而诱人,仿佛一朵完全绽放了的花来勾引蝴蝶或蜜蜂久久自愿的停留。
“阿~寻~”一字一顿,声音甜腻腻的,但凡换个人或许便是一件双方愉快的事了。
“嗯?衔,你压着我做什么,不是睡觉吗?你不脱衣服把你这些首饰取下吗?这样直接睡会很不舒服吧,我帮你取?你起来下,这样不方便。”苏寻完全不在状态的关心疑惑问道。
他抬起了双手便小心着避免不揪着他取起了他头发上的金饰,边取还边道着,“衔,你这一身可真富有!”
衔沉默望着他,还是压他身上,张了张口,声音委委屈屈的,充满了低落,“阿寻,你,知道结婚之后,最后一步,洞房吗?”
“哦,这样啊!知道啊,看的古代剧——”
苏寻声音顿了顿,“应该和这村子习俗相差不多吧,被压着亲几口,然后第二天,一块盖着被子睡,然后醒了,是吗?”
也没等对方的回答,便自顾自说,“应该是吧。衔,你起来嘛,我这样不方便,手举的酸,不好看见,嗯,有,有重影!蜡烛太昏了?”
衔听着对方这兴致勃勃的声音,沉吟了下,“嗯”了声,起了声,坐床上,仍由对方为所欲为——
扒自己的饰品,解自己的头发,配合着抬手,感受着对方的手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整个人围着自己挪动,还听着对方的絮叨并回应着。
苏寻把每一件饰品小心放在了纱帐最里靠墙角。
“衔,我要是弄疼你了,一定要跟我说啊!我轻点,尤其我要是扯到了你头发立刻就说。”
“嗯,阿寻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
“这个嘛,王后之前让我帮他梳头发,然后我一不小心总是扯到他头发,然后他让我自己拿自己头发练练,一两次还好,揪多了真的挺不舒服。”
“到最后,我就学会了编个松垮垮的辫子,太紧了揪头皮。衔这太麻烦了,我感觉我这手残会揪到你,你比我还不方便。你说一声,我,注意下!”
“衔,这些都是真金吧?肯定是了,这么沉,做工真细,手艺好好,珠玉也好好看!”
“阿寻很喜欢吗?我有一大堆的,都是阿寻的。”衔轻声道,带着柔和的笑。
“喜欢,不用都是我的,衔戴着好看!”
“衔!这个,猫眼石,黑色的,一道白缝,我喜欢这个!啊!抱歉,我忘了你看不见。”
衔笑了笑,伸手抱住了身,把人按怀里,抬手用力揉了揉他头,“不用抱歉,没事的。阿寻喜欢就留着吧。”
苏寻窝衔的怀里,仰头看着他,他的头发已经披散的下来,柔和的垂在脸庞,比起之前的绚丽多了股柔美。
苏寻眨了眨眼,抱着人动了动身,又抬起了头,看着对方,眼中有点懵,衔顿了下,躺下了。
苏寻鼓了边腮帮子,起了身,“我就没撞动你,你太稳了。诶,对了,差点忘了!”
衔疑惑“嗯”了声,身上人便就着自己躺着的姿势,跨坐自己肚子上,抓起了自己手,取起了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手饰。
大大的床靠墙的那一角已经推起了个小山。
身上的手饰差不多净了,包括腿上的脚环铃铛,然后自己上衫衣服的衣带被解开了,衣服被大掀开,胸膛有点凉。
骑自己身上的人下来了,给自己、同时自己配合着翻了个身,对方又骑了上来。
衔脸埋胳膊趴着,感受着身上的重量,轻轻喊了声,“阿寻。”
“嗯?放心,我很熟练的!”苏寻笑着应道。
屋外,一群黑蛇仰着头看着那关严实的昏黄的窗,乌黑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不明白。
但凡有人凑近便凶狠的望向他们,尤其对于顽固的酒鬼们直接一尾巴抽了过去,然后俩中大的蛇合伙卷住那人的腿,把人拖到家属面前让他们带走,如果有不靠谱的一家子全醉了,便由蟒蛇们辛苦送客了。
不管屋外蛇什么心情,屋内衔已经沉默了,满腔心动终是凉,本来自己都认了,他想在上就让让好了,人到手就成,以后有的是日子和时间,来日方长,结果……
感受到背上那不轻也不是太重的推按,听着对方的询问“力道行吗?”
衔长长舒了口心中郁气,对他能怎么办呢?总不能不要,只好享受着了。
“再重点吧,往上点。”
“嗯,知道了。我以前可是经常帮我哥按的,我哥背特硬实,按着特不容易,按久了手劲也练出来了,手劲肯定够的。”
“阿寻的哥,很壮实?”
“也不是,我哥不吃那种健身家伙吃的蛋白质来搞大肌肉,穿衣服看着也没那么壮实。不过我哥经常干些体力活什么的,身材很好的,腹肌都有八块,挺,紧实的。”
“唉,成天跟我炫耀,说我小身板,不让我干这不让我干那的,八块了不起啊?!我当年19岁,他想着抱就直接把我跟抱小孩似的抱了起来,所谓撑体重,这样感觉更直观些。”
“而且家开武馆的明哥都比不上他,我还记得明哥那不可置信的怕我哥的眼神,不过不说别的,明哥成天挨我哥揍,他皮特厚实。”
远处的梳妆柜上,小白拿着小本本,周围漂浮的点点绿色的快速变动的数字,扭头看了眼,拍了拍小胸口,无声的嘀咕,双手合十垂头拜了拜。
“还好有你明哥,把我最大的阻碍给日复一日的磨了角,给了我幼小心灵上安定。不然在大舅子这个精神病级弟控的满级关注情况底下拐人,阿寻还那么听大舅子的话,几乎无懈可击啊。”
“而且大舅子的武力值9999,我这不能反抗只能溜、攻击力可定为0的真是不要太艰辛。我只是一只小小的人畜无害的猫儿,猫儿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就是馋阿寻了。”
听着这带有深深哀怨的声音,衔默了默,“阿寻和哥关系真好。”
“嗯,我是我哥从小养到大的。我爸妈去了,我哥只有我了,我也只我哥。不过现在我哥不在了,我没家了。”
“小闻把我从疗养院接了回去,小闻一个人住,挺好的,他就是,想太多了,有些胆怯但也执着,看着挺乐观,但特别怕被伤害的吧。也不怪他,没摊上好父母,我和哥比他好点吧。”
苏寻说着俯身趴在了衔的背上,脸蹭了蹭他背,声音有点低落。
“衔,我想我哥,他哭了,我听到了。太突然了,他不该那样的。我或许不该拿我换了明哥,我不扑过去,明哥会出事,我不会出事。”
“我是我哥心里的缴着的一根刺,明哥能治好我哥,我总是让我哥疼,刺会拔该拔,但不该拔的这么突然。我不是故意的。”
衔动了动,起身,伸手扶着背上的人,坐了起来,把人搂紧了怀里紧紧抱住,下巴抵在他的头上,“抱歉啊,阿寻,勾你伤心事了。”
苏寻伸手抱紧了衔,“不用道歉,我,头昏,控制不住。平常能控制很好控制的。”
苏寻说着,抬起了头,看向衔,伸手捧住了他脸,缓缓凑了过去,轻轻的触碰,衔仍由着他不动。
苏寻顿了顿,捧住他脸的手滑下,抱住了他脖子,抱的紧紧的,浅而胆怯的吻终是大胆了起来,许是酒后头昏壮了人胆。
长长的一吻后苏寻窝在了衔的肩窝喘息着,“困了,想睡了。”
声音有了些沙哑,上下眼皮打着架,然后松了抱着对方的双手退出了对方怀抱下了床,视线落在了梳妆台——旁的小脸盆,盆有着水和一红绸巾。
苏寻顿了顿,扭头看了看床上不知说什么,似乎还停留在自己主动的那一个贴贴里的人,拧出了巾到了他面前单膝跪床上,一手捧着他脸细细帮他擦起了妆容。
“阿寻。”衔声音哑哑的。
“嗯?我帮你把妆擦了,不擦睡应该会不是很舒服。”
衔沉默着守着,没吭声了,无神的眼定定的望着他,听着他下了床,揉了揉巾给自己擦了擦脸,然后吹了烛上来了,衔一下便把人扑倒压了上去。
“阿寻,过会儿睡?我,睡不着。我,我想——”
“好吧,想什么?”
黑暗中,衔准确的亲上了人,不过只是轻轻贴了贴。喉咙咽了咽,压他身上,手上解起了他衣服,轻轻细密的扶过他的脸,落在了他脖颈,在他喉结是轻咬了下。
苏寻闷哼了声,眼皮子打着架,眼神恍惚迷茫着,已经很是困顿了,等了一小会儿,突然发现身上的人没了反应,疑惑撑起身。低头,便见对方闭了眼,已经睡着,看着睡得特别的香甜。
苏寻沉默了沉默,把人轻轻推放旁边躺着,然后脱了自己解了带已经大开的衣服,扯了扯被子躺下,给自己和对方裹好了,搂着人,正打算闭眼。
[阿寻对亲吻有什么看法吗?]
[阿寻好像并不讨厌亲吻]
[江研,王后,还有衔]
[阿寻陪我聊一会儿嘛]
[小白睡不着,小白好奇]
苏寻扭头,然后视线落在了到了自己脑后一下子扑自己脸颊上的小家伙身上,小家伙起了身,双手按着自己的脸颊,推了推,盯着自己。
苏寻顿了顿,张了口,眼因为困顿眯着,“亲吻,看法?表达喜欢,和,家人,亲人,媳妇,要好的朋友。”
小白眨了眨眼,张了口。
[亲人???]
[阿寻的哥亲过阿寻?]
“对啊,我哥在我小时候总是时不时的亲我脸,重重亲一口,亲就算了,还掐,说什么肉少。哪少了?我一掐一堆肉来着,后来大了,我哥就亲我额头了。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
小白顿了顿,恹恹趴苏寻的脸上。
[我想亲阿寻小时候肉乎乎的脸]
[羡慕]嫉妒恨了。
只是后面的四字,小白没吐出来,心中默默回想着,回味当猫时候那么多的好机会,却因为没脑子,没现在机灵,而丢失了众多大好福利!
越想越觉心好疼,当年的自己为何那么单纯,就让阿寻撸自己了,然后在他腿上撒娇打滚了,窝他身上睡觉了,心思也太……正了。
[阿寻想过娶媳妇?]
[什么样的?]
[阿寻都想过媳妇了,想过孩子吗?]
[男的女的?]
[规划了未来了吗?]
“没想过娶媳妇,不合适。我有病,还是可能遗传的,而且我也没什么心思嚯嚯,我觉得,我会受不了的。孩子,我……”
苏寻顿了顿,“我讨厌小孩,虽然我也是这样来的,我讨厌自己。我想长大,然后大人可以干的事很多,我总是想——我哥要是没养我,把我扔了,然后我直接,嗯——”
苏寻说着闷哼了声,脸被小白给用双手挺狠的掐了,小白很冷漠,然后张开了双手仿佛像想拥抱自己般重新趴自己脸上了。
[阿寻别这样。]
[小白难受。]
[如果真那样了,那小白或许就碰不到阿寻了。]
小白顿了顿,像赌气样抬手锤了锤苏寻的额头。
[都过去了]
[都这样了]
[回不去了]
[阿寻不能不要小白]
[阿寻不要讨厌自己]
[阿寻不要多想,不难受]
“小白,我困,想睡。刚,只是说说,你不喜欢听,我以后不说这。”
[不是不喜欢听,阿寻说,小白就听]
[小白就是怕阿寻难受]
[但是说出来会好很多]
[但是小白又怕阿寻又重新沉浸回去]
[小白,希望阿寻好好的,陪着小白]
[再问一个,就让阿寻睡,就一个!]
苏寻轻轻“哦”了声,“小白其实不用担心了,我如果真想,是活不到现在的。”
小白直起了身子,[嗯]
[阿寻,为什么还有要好的朋友啊?]
[家人、亲人,亲亲脸啊,额头,可以理解]
[媳妇也可以理解]
[可是江研他们,亲的,还——]
[不是脸,而且阿寻说他们是要好的朋友——]
小白欲言又止,无辜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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