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的沙潭中央,十名玩家惨死倒下了,其中有4位是奴隶,他们反杀其他玩家来代替自己,凑够了10人,一个个的惨兮兮的。
染了鲜血的黄沙如同沸腾了的水般开始滚动,形成了一下陷的漩涡,把血翻了下去,黄沙依旧金黄。
“好了,你们下去吧。”村长平淡的道,“赶紧着下去,我们好收拾收拾回家了。”
一个个凄惨的玩家的眼中有了斗志,然后跳了进去,很快被黄沙吞没,苏寻牵着衔站在人后看着一个又一个玩家进入迟迟未动。
“哥,走吧?”四处找人的欧阳发现了目标招了招手笑道。
衔反握住了苏寻的手对他笑了笑,“没事啦,走吧。”牵着他便向前走去,之前才走了几步便被拦住了。
“衔,你确定要这样吗?万一——”村长站了出来,直直的盯着他,眼中充满了不舍,有小孩子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腿。
“哥,不去好不好,一个男的而已,他又陪不了一辈子。”
“对啊,他们总会离开不知道去哪?”
“哥,我把我喜欢的蜜糖给你,别走好不好。”
衔摇了摇头,把他身前的一个个小孩子推开。
“我总归要走的,阿寻去哪我去哪,他是我唯一的家人。一个个的搞什么呢?我又不是去送死,就是走了而已,就不能想,咳,咳咳。”衔说着咳嗽了起来,苏寻揽着他,担忧看着他,拍了拍他背。
“想我点好的?虽说我也不回来了,而且比起我,我觉得你们跟我家那一群蛇更亲吧。”
村长叹了口气,抬手挥了挥,拦路的一众村民让开了道,只不过红了眼,充满了不舍,但他们尊重衔的选择。
衔一手持着竹竿,一手拉着苏寻像沙潭走去,还未踏进沙潭,突然一阵狂风平地而起。
“风灵!风杀,入沙潭!”
一大喊起,“哈!凭什么你小子这么吃香、这么简单就想完成榜上局!想的倒美!给我去死吧!”
苏寻只觉得背上一股重重的推力努力把自己推开了,视线中,他拉着自己的手松了,黄沙被狂风卷起迷了眼,视线中,隐隐可见破碎的白绸墨衫,清脆的铃铛落了地,血腥味入了鼻。
“蛇!护住——”身后传来衔大声的命令,只是三字后便没了音。
欧阳也被这突发事件惊到了,手中多了一紫卡,“地魁!防护镇风!护住大家!尤其是我哥!”
“卧槽!哪个天杀玩意儿搞事!”
“哪来的疯子!”
“滚!别碍事!”
一片黄沙掩了众人的影子,被风掀起了黄沙渐被厚土镇压下,显露出了其下的景。
村民们皆趴着,护着自己的家人,黑蛇们也压着数个村民,镇压住了还没进地宫的所有玩家,缠绕着他们,眼神冰凉充满杀机。
厚实的黄土压住了沙,为趴着的村民挡住了风,风无了,也不知去了何。
被黄土覆盖的沙潭之上,一人单膝压在一人身上,一手扭着他的双手,把他双手扭的都成扭曲了的。
他着的青衫沾了血,染了沙,头发披散着,束发的发带不知被吹去了各方,另一手手握拳依旧在狠狠的砸着这人的脸。
被砸的人的脸已经血肉模糊,砸的能溅起血珠,每一拳都到了肉。
苏寻的胸口剧烈欺负着,被杂乱头发掩着的面容是冰冷的,他停了,好像累了,他压着的那人的生息很弱,快被打死了。
“你不是,很能吗?刚刚,那张卡,真厉害,真,好用,你手气,真好呢。”苏寻轻声道,说着。
满是鲜血的手如倒钩般抓住了他的脸,狠狠往里扣,对方发出痛苦的惨叫,“挺有本事啊,这么不服吗?很疼吗?还好吧,也就百分之十痛苦吧,或许你调到了百分之百,不过也还好吧。”
“哥,那个——”欧阳看着沙潭中央那人,弱弱开了口。
苏寻顿了顿,抬了头,扭头,对欧阳笑了笑,脸上沾的血迹,“谢谢你,不然我差点就抓不到他了,他就跑地宫了。”
“呃,不,不客气。”欧阳挠了挠头,“我应该的。”
扭头,便看到了被镇压的,好不容易逃过祭天,本来要进入地宫了,和自己搭上了线的暮阳他们。
欧阳弱弱挪了过去,蹲下,看着面前冷冰冰的蛇大哥们,还没开口,它们放了人,只不过依旧冷冰冰的看着这些玩家们。
“我真是日****,本来水到渠成快了,结果被这么个家伙给搞了。”
暮阳揉了揉手呸了口,然后立马换脸看向黑蛇,“蛇大哥,我们和他不熟,我们可是大大的良民,不搞破坏的,除非万不得已,不然很影响我们的成绩评判的。我们和他们就不是一个类型的,坚持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走。”
欧阳无言看着这位,好似在看自己的当年,不过现在也就比当年好了一点。
苏寻低头看着这痛苦万分的人,深呼吸了下,握拳便一拳拳重重砸他脸上,他的头快被砸碎了,他已经被这么打死了。
苏寻起身,扭头看了看四周,视线和村长对视上了,笑了笑,“抱歉啊,都怪我。”
他的手上出现了一张金卡,金卡破碎,带起了一阵狂风,只不过这次的风没掀起黄沙,吹拂过其他人也仅仅只是温柔的吹拂,同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黑色的棺材。
一群黑蛇睁大了它们的蛇眼,惊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打断,但是关于这张卡,它们不懂,没见过,不知道该怎么阻止打断,好像打断不了。
“卧槽,复活卡!金卡里面的顶流,中率堪比紫卡!居然用在了这以生替死换NPC!哥不是萌新,才玩过没几局,怎么这么多宝?之前任意门,这次复活卡!嘶,肉疼了,我这一生也就中过2次!”
“我一次都没中过。”暮阳扭头看向身旁的欧阳,眼神木木的。
苏寻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棺材中渐凝聚的身形的人,带着温柔的笑意,摇晃的走到了棺材边蹲下。
他在风中渐渐凝聚,相对的,他在风中渐渐破碎。
苏寻伸出了手,只不过才伸出便收了回来,起身后退了几步。
“衔,抱歉啊,我,咳咳,食言了。手太脏了,我,就,最后不抱抱你了。对不起啊,不过,你没事就好。”苏寻轻声道。
“我没事的,就是,没机会再看看你了吧。对不起,早知道就不来了,还能多陪你好些天呢。”
风把人给绞杀了,尸体残碎的落在了四处,一如之前那位,一换一的替死,代替死亡,承受对方死亡的方式。
一群黑蛇眼中没了光,只觉得自己要完,这位动作太快了,一条条的低了头,姿态很低,仿佛没了梦想。
暮阳扭头看向了欧阳,如今这位最大优势劝说的人已经没了,那么接下来便是欧阳了,好歹也比自己这些没什么接触的玩家强。
这位是最重要的角色。
棺材中的人安祥的躺着,着着他那身墨衣,仿佛什么都没变,眼上的白绸安好如初。他坐了起来,疑惑环视了圈四周,四周安安静静的,好似只有他一人。
“阿寻?”他疑惑喊道,只是没了人应他。
“阿寻,你在哪?你还好吗?”他继续喊道,一条黑蛇爬上了前,嘶嘶出声。
衔垂着头,没在吭声了。
暮阳扭头看向了欧阳,眼神示意快去安慰。
欧阳不知如何开口,这怎么安慰啊!安慰个啥啊!作为全场唯一一个知道这是第二次游戏的欧阳苦着脸回望过去。
当下这情况不需要他安慰,游戏还会再来一次的吧。
衔抬手捂住了心口,嘴角溢出了一口血,仿佛再忍不住了般扭头便吐了出来,无力的趴棺材边喘息着。
“阿寻,你,好样的。”衔轻声道,“尤其你们这些蛇,不是让你们看好阿寻吗?!”
黑蛇们头低的更低了,确实是它们疏忽了。
玩家们则心惊肉跳,已经准备好了立刻去用治愈卡了,总不能这关键人物好不容易才活过来,就因为丧偶气急攻心然后又死了吧。
衔低着头,喃喃自语,“阿寻,你,骗子,就不能直接进地宫?”说着,头一垂,彻底晕了过去般。
暮阳立即便冲上,“我不是害人!我是赶紧救人!真的!”
同时手上出现了一水晶瓶,瓶中有着半瓶绿色的药水,“精灵之森,养身体的治愈良药,没有任何——”
还没说完,声音突然顿住,一巨大的窒息感让他动弹不得不能呼吸,不止是他,所有人都是这样。
在所有人错愕不知所措,唯一知道所谓“真相”的欧阳则心一疙瘩,看着棺材里那似乎没有生息了人,弱弱的想——
‘他该不会是艳后爱人吧?不不不,艳后不可能眼睁睁看他结婚,白月光?不会又要失忆重来了吧?!’
然而还不待他多想,好似开了快进般,他的大脑一空,眼前一黑便啥也不知道了。
死后回到房间的苏寻愣愣坐在沙发上,抬手揉了揉额头。
“我就说,衔怎么一开始那么自来熟直接找上了我,对我这么好,原来已经过了一次了,而且他还记得,也是了。”
“难怪游戏结束后不能立即下线。还好我有复活卡,他,应该不会有事了吧,蛇会更加保护好他的。小白,你,会不会觉得,刚刚我,太凶了?”
[不会啊]
[打就打了]
[就是]
[阿寻的手会不会很疼?]
[都流血了]
[阿寻替他死的时候很疼的吧]
小白说着,走到了苏寻手前,伸手抓住他的手吹了吹抱住,仰头看着苏寻。
[小白心疼]
[心疼阿寻]
“小白,我——”
苏寻垂眸,正说着,眼前便猛然一黑,他腿上抓着他手的小白,心疼的表情变成了木然,好似因被打扰了他哄心上人而不爽。
苏寻表示,自己经历过的事不多,但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雨了,有点气候了,但现在,他突然想回苍蝇局再现一次被全校除江研以外的鬼追杀,过这个游戏局的心跳都没有当前跳的快。
苏寻表示,他的心被吓到骤停了,大气都不敢出,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为什么,我才开局,才进游戏,才看了面板任务,面板消失,便对上了一双灰色的冰冷的竖瞳,才开局就这么刺激的吗?
浓艳却不媚俗的红装,戴着繁重的金玉珠宝,红色的纱衣,绣上了金缕,长长的辫子垂落在看着妖柔的腰侧,这可真是十足的蛇腰,毕竟红纱衣之下是一长长的漆黑蛇身。
苏寻屏息着和面前戴着金帘、看不清容貌、半人半蛇的“人”对视,忽然便注意到了对方的双眼色泽暗淡,没有聚焦。
对方,似乎看不见,对方的眼角生着细小的蛇鳞,凑的很近,自己后背死贴着树,这是一场视觉上的巨大冲击。
“阿寻。”
听着对方轻轻的喊着,苏寻愣了愣,“嗯?”了声,嗯了才反应过来,他怎么知道我的名?这应该是boss吧?不是,开局遇boss?对boss堵了?这才开局啊。
不管心里多么热闹,面上还是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伸出了手,看着白滑的手上带着金链和红玉相连的手饰。
不说别的,只是看到,苏寻突然木了,受到了财富的冲击,这一刻才反应过来对方这美且富的一身。
只不过还没碰到自己,对方手便收了回去,抬手取下了面帘,觉得特碍事似了随意扔一边了,扔了。
苏寻看着那躺地上的纯金,有点心疼了,还没心疼够,便被扑抱住了,对方埋在了自己怀里。
苏寻一脸懵的看着怀里的人。
“那个,你还好吗?”他轻轻问道。
“不好,傻子。”对方哑声回复。
苏寻闭了嘴,完全不知道怎么了,自己也没干什么吧。
“我真是瞎了眼的才看上你,之前是你推我,然后被腰斩了,之后我不是推开你了,你干什么呢?!我之前不都是就差明说了,你就不能先进地宫看看情况?”
苏寻低头看向怀里抬起了头生气看着自己便训起了自己的人,缩了缩头,弱弱“啊?”了声,完全对不上线,“啊,你别哭啊?我,我怎么了啊?”
看着他眼角溢出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泪水滑过他的脸颊,苏寻有点慌了,伸手想碰碰他,但被他扭头躲开了。
“被你气的。”他咬着牙,想着硬气但满是委屈的道。
“可我,不知道我干了什么。”苏寻弱弱道,看着面前美人垂泪,抿了抿唇,“对不起,你,要不,收拾我一顿好了。别把我弄死就成。”
对方抬手抚了抚心口,扭头,埋他脖颈,双手抓着他的肩膀,轻声道:“阿寻,会,有点疼,你忍忍。”说着,便开了口,两颗尖锐的牙齿没入了他脖颈。
苏寻扭过了头闷哼了声,眼中不由自主蒙上了一层水雾,怔愣着,垂着的手缓缓抬起,抱住了怀了松了口的人,脖子上的伤口被舔了下。
“衔?”
衔没有抬头,闷闷“嗯”了声。
“你是,两身体?一个是那个,一个是现在这个?”
“嗯,那个是我很久以前的往,我把过去的身体从过去拉到了现在,然后主用着那个,因为本身,从某种方面说,精神上那个身体勉强受住,所以病弱。这个倒没什么事,就是不好随便晃悠,太,怪异了?”
苏寻沉默了沉默,“我以为,你是那个身体,然后因为某些原因,会变化这种。我没想到你是开了小号。”
“那个正常些,接受度高,就是太脆了。”
“嗯,没事了。对不起啊。”苏寻抱着人轻声道,“你,以后就用这个吧,至少不受罪,我不怕你。你这个样子很好看的。”
“阿寻更喜欢这个?”
苏寻顿了下,“嗯”了声,视线又落在了衔那长长的蛇身上,突然视线一凝,“衔,你,尾巴尖,怎么了?”
衔抬起了头,木然看着苏寻,看的苏寻一阵心虚。
“你说呢?不这样把阿寻去了后和现在这个时间点连成一个环,阿寻怎么回来?连好了,我又把环给切了,不然会一直重复循环下去吧。”
“不对,不会,这个,嗯,世界,太脆了,循环个四五次就得崩溃了。因为外来的特殊性,倒流时间是不行的。”
“然后这世界中间又不讨好,想把阿寻弄回来,能做的只有将那时候的时间点和现在阿寻刚来的这个时间点连起来,然后下一秒,阿寻便会固定的回来重新开始。”
“因为这个时间段是过去的,所以相应的记忆可以等于无,本来应该是重置清楚的,不过你们这,有什么保护着,就暂时封锁了,需要刺激。而要连成循环,蛇衔尾代表循环。”
衔说着,似乎有点心累的重新趴回了苏寻的怀里,“而切断循环,得,咬断吧,其实恢复挺快的,就是我这短时间,咬了两次。所以就,这样了。”
“第一次的话,是我疏忽了,第二次,我明明都把阿寻推开了,还让蛇保护好你,我都打算找阿寻了,地宫还没出,结果……”
苏寻沉默抬手拍了拍衔的背,“那个,我真没猜到你开小号。衔,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衔淡淡“嗯?”了声。
“你,男的女的?我,听很多,消息,说你,是女的?”
衔抬了抬头又靠了回去,声音淡淡,“哦,女的。”才说了,便感觉到了身下的身子僵硬了,眯了眯眼。
“阿寻,你男女差别对待吗?”
“呃,这个……”苏寻还没这个完,眼前一泡泡慢悠悠飘过。
[公的]
[不用怀疑]
“什么?”
“你没骗我?”苏寻弱弱道。
衔抓着苏寻的手便按在了胸口,“自己扒呗。”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听信谣言,其实,还有一部分,谣言原因,所以没往那方面想,主要因为‘双后’,你,长的太好看的,被他们戏称,艳后。”
“不知道,不清楚,我这身子差不多扔地宫就没管过,除非我那个病弱身子毁了,我得再弄。好像有,那么一次,被杀了那次,多年用一下次这身子,确实有人这么喊我,不过我没多想,懒得搭识,直接送走完事。”
“这个一般都是在地宫最深处,反正没人能靠近,身体有本能反应,把外来的送出去绰绰有余。”衔说着顿了顿,“另一位,是不是你说的,王后?”
苏寻迟疑‘嗯’了声。
“他也男的吧。”
苏寻沉默数秒,“我,不能说。他是真的好看,如果不是后来,出了点,事,我估摸着,我还一直把他认为女的,他是真的好看。”
“什么事?”衔眯了眯眼,“现在呢?我这个样子和他能并列,我应该不比他差吧,阿寻更喜欢我还是他。”
苏寻沉默了。
衔咬了咬下唇,抱着苏寻,声音轻且弱,一如他病弱那时,撒娇撒的张口就来,熟练的不行,吃死了苏寻。
“阿寻,告诉我嘛。”
“黑历史。你和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风格吧。各有特色,不好比较。衔,你,为什么总和,王后比?”
因为看情况他是我最大的竞争者。
衔心中道,表面上,直接跳过,眨了眨眼,“黑历史?阿寻能跟我说说吗?我一定不会笑话阿寻的,也不会说出去。”
苏寻抿进了唇,温柔哄道:“咱回家吧,你不是想吃炒煎鱼,还要辣?这,时候也不早了,我回去给你做。”
衔呢,没说什么,起了身,只不过看着垂头丧气的,也没搭理苏寻了,自顾自的走,还没开行多长路,突然停住转身。
苏寻双手抓着衔的蛇尾巴,看着他,笑了笑,“受伤了,还是不挨地了。”看着面前手指粗的尾巴尖,黑鳞翻转下陷着,露着白肉,苏寻轻吹了吹。
“阿,阿寻。你,还是,别碰了。”
衔微微颤抖着声道,竖瞳微缩,“从某方面上,尾巴尖,太,敏感了。你这样,我,会受不住的。”声音越来越弱。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想着吹吹会不会不疼。”说着视线落在衔那长长的蛇身上,“这,我好像,不好背,也背不动你,太长了,得,10米?”
衔顿了顿,“14.58米。不带我这上半身。确实因为这蛇身,挺,沉的。会压着阿寻吧。阿寻?”
“还是包一下好。”苏寻拿着白纱布给衔细细缠了起来,主要防弄疼他,最主要是防滑落。
“我记得你之前用的那药,还没一会儿就好了,应该能用吧,回去我帮你抹下?”
“其实,那是我,稍微用了时间,手回溯到了受伤之前,然后药膏就加速到消失。脆是脆,稍微用还是能用的。这个,得自己慢慢养了。五六天吧。”
“好吧,我就说。可惜我有的只有绷带。”
“没事,其实也就疼那么一下子,之后就不疼了。”
“嗯。”苏寻包好走到了衔旁边,迟疑了下,凑到他耳边,“先说好,你不许笑,你敢笑,我今天,明天,后天,三天,开水煮白菜。”
衔轻轻“嗯”了声,神色凝重。
“我,挺怕王后的,他,因为身份地位高吧,就挺,气势挺强的。后来倒是好点了,渐渐适应了。我温水煮青蛙,昏头了,稀里糊涂和他一块睡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男的,一直,当女的,怂他,而且,想着,负责吧,毕竟,睡了,得,负责的吧。”
“你也,知道,我睡觉,挺,熟的,一般,喊不动。后来就,发生挺多事,一直和他睡。大半月了,然后我觉得,他,胃口不太好,还爱吃酸了,我,我,我以为,他,怀了。”
“他也,没跟我说什么,我以为他,不想让我多,忧虑一个月的事吧。后来我没忍住,问了他,然后,我才知道,他男的,不过他也确实没说他女的,其他人对他的称呼一直是王后,因为是王后棋。一切都是我多想了。他,挺喜欢,裙子的,尤其,喜欢,让我试各样的,裙子。”
“阿,阿寻,裙子。”衔小声道,他已经在努力为了接下来三天的饭菜和阿寻的好感度而不笑了。
“那个有点特殊,我分的是,女性角色,不过也就穿裙子,皮肤变好了,年龄小了点!我本质没变的!”
“嗯嗯嗯,阿寻别激动。”衔伸手就是抱住了苏寻,“没事没事。”
“我跟你说了,你不许拿这事打趣我!”
“呃,怎么会呢?我好像基本没怎么打趣过阿寻。”
“你摸我,说我哪肉多,哪肉少,不止摸,还捏,然后说吃哪些补哪里的肉。这不算打趣吗?”
“我这算关心阿寻身子。”
“结婚那天,我喝醉了,然后你说我怎怎怎。”
“我这是帮回忆那晚的热闹,阿寻喝酒断片了,帮阿寻回忆。”
苏寻默然,看着面前无辜且言正义辞的人,“你这样,进村,没事吗?”
“阿寻没发现我现在把时间暂停住的吗?就是为了方便回家。”
苏寻这是才发现四周安安静静,垂落的树叶静止在了半空,好像除了他和衔,其他都定格在了那一时刻。
“阿寻,走吧,回家。路上要是碰上了,或许可以抓只野味回家。阿寻不用担心我食量的,吃食,差不多就是口舌之欲吧,不是必须的了。”
“看着做就行了,阿寻能吃饱是主要的。那个,阿寻,那个小欧,他,我让蛇照看他去了,就不弄回来了,就,咱两住,然后周围便封着不让进来打扰吧。”
“我抹除了我在村民们中的存在,他们不会记得我,也不会知道村子最尾处还有一户人家。阿寻要不要先去地宫转转,弄一下,看看任务?现在绝对没有任何捣乱的。”
“不用了,回家吧。我,差不多,知道答案了。我感觉我和地宫不合,衔也不是怎么在意地宫,衔更喜欢那个村尾的小房子。突然感觉时间挺慢,发生这么多事了,还有半个月。”
“嗯。阿寻,这半个月也会有很多事的,不过是玩的。”
“啊?”
“我可以和阿寻在这半个月过完春夏秋冬一年四季,还有各样的天气和季节。一小片区域而已,不影响,它还没这么脆。我有挺多计划了,阿寻陪我。”
苏寻笑着“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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