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内三根老烟枪人手一支烟,面前的烟灰缸都塞满了烟头,房间里轻烟飘散、雾气蒙蒙——军官右手二指夹着香烟,傲气十足:“老王你的人不靠谱啊!在街上跟人都会跟丢,难道盯人这种事,还得我的部下出马?”
“强将手下无弱兵——殷团长的部下龙精虎猛。我那些人肯定比不了,明天还是让兵哥哥们去照料那姓余的。”王臻业只能陪笑。
“人都跟丢了,明天去哪找?从哪里照料起?”田股长显然也颇为不快。
“这倒不是问题,只要他还在LONGHUI我就有办法。他不在了,我们就放开手对付许行俭,两边都不耽误!”军官觉得在这小地方,凭自己的实力完全足够只手遮天。
“团长不要小看了那个人!”田悯农劝诫:“听说他本领可不一般,手里扔出扑克牌,可以切中飞舞的苍蝇。”
“就算他真有那本事,能快得过子弹?”殷团长信奉现代高端科技。
“还不止这些哩……”田股长继续曝料:“国安局已有备案,他回到老家后,一天晚上用小石头击毙了三名持枪杀手。”
“那三个人是我派去的,是道上有名的好手!”王臻业补充。
“江湖土匪能和我这,每年花几百万训练费的精兵相提并论么?”军官仍旧不以为然。
余梦金暗叫:糟糕、不妙!国安局开始追查我的轨迹了,拼命研究这个柜子好几年,接下来得去搜我父母的房子了!必须连夜回去藏好那瓶“寒冰蛊毒”才行!
有此疑虑,不敢耽搁。戴好头套、假发,轻手轻脚绕到门边,把这间屋子的电闸拉下——突然伸手不见五指,警卫员即刻抽枪站起,房门虚掩,小余侧身从门缝中无声无息滑入,双指连弹,飞石击中他们手腕,枪械掉落。
一片漆黑中,夜风将窗帘布吹得“啪啪”作响,透过窗口的月光,五个人看见房间里多了一个披头散发的黑影,真真切切在飘浮移动,还发出阴森森的腔调:“我……我的头……好……好……痛!”
田悯农被吓得魂飞魄散,舌头嘴唇都僵硬了:“鬼……鬼……小……小梅的鬼魂!小梅,是我!你还记得吧?”
其他人并不知道,田股长的侄女摔死在这院里,但也被他叫得寒毛直竖。余梦金决定趁热打铁,让这些人彻底破胆——眨眼间一大步跨到王臻业身后,左右手交错。“喀嚓”骨节声响,干净利索扭断了毒枭脖子!
三名军人见这“鬼魅”取人性命易如反掌,均预感自己命悬一线,一时噤若寒蝉,都忘了要大声呼叫援助。
小余感到威慑奏效,一边寻好了退路,一边不住念念有词:“有人的头比我还痛了!我……我的头就……不痛了。”
剩下的四个活人听“鬼魅”这般宣告,更加不敢稍有异动,生怕TA又头痛了,自己也被“喀嚓”一下!
正当他们万分惊恐,胆裂股栗之际,余梦金翻身出屋,三两下纵上了南楼二层,闪电般窜进研究室。一把抱起正中放置的小木柜——基地最核心的部件被大幅移动,NCCC立即响起了刺耳的警报!院子四角的探照大灯同时点亮,把整个基地照得如同白昼。
可惜小余不走大门,从窗户跳出,落在了围墙外的草地上,就势几个前滚翻,爬起来撒腿狂奔。背后大院里狼狗乱叫、警卫乱跑……
跑上大路没多久,就看到了许潇湘的车。他夹好小木柜跳进车里,只叫:“走、走、走……”
许小姐也不多问,先开车再算:“你做了什么?那边警报响了,乱成一团了!”
“我把王臻业办了!”余梦金摘下头套假发,扔到后排座位。
“啊?!哦,有目击证人么?”许潇湘开足马力,仍能分神思考谈话。
“有,但他们现在还认为是个长发女鬼。等他们清醒了调监控,会知道是个人。”
“呵呵……”许小姐笑了:“能看出是你么?”
余梦金长舒一口气,镇定答道:“看不出,但有人应该能猜到。不过……他们眼下要找一个更重要的东西,顾不上我。再开几公里,停一下。”
许潇湘照他指示,专心飞车了半小时才停在路边。余梦金跑到草丛里,塞好小小床头柜,迅速回到副驾驶座。
“现在你要去哪?”小妹妹此刻对他言听计从。
“连夜回家,你得跟我走,先提醒你爸也避一避。”小余已想好应对之策。
“好啊……走哪条路?”许潇湘听闻能与他共处,自是心满意足。
“走WUGANG,在那里过一夜,明天到我家。我来开,你发消息。”男人前些年数次往返LONGHUI和故乡两地,知道那个小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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