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厌想到什么，有些疑惑地问：“覃悦，堂姐？”

程许宴轻轻地笑了一下，解释道：“是堂姊妹，不过是你比她大。”

徐厌愣了一秒，“哦”了声，吐槽说：“看着比我老多了。”

两人又逛了一些地方，徐厌看着周围的车水马龙，突然对程许宴说：“我们去云南吧。”

“好。”

“去大理。”

“好。”

程许宴依旧笑着答应。

程许宴当晚就定了机票，他有一点点的存款，再加上徐厌的，往返的机票差不多够了。陆思什么都没说，以前确实是她太紧张了，现在徐厌和程许宴在一起这么轻松，她也开心。

到民宿的时候要登记个人信息，前台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应该是帮家里看店，人特别热情。

徐厌满满的好奇，到处张望，程许宴牵着她的手，和小姑娘交涉：“程许宴，程序的程，心许的许，宴会的宴。徐厌，双人徐，‘似厌栖寒菊偏偏占晚阳’的厌。”

谁想才说完，小姑娘立马激动道：“程先生你也知道这首诗？我一直以为这首诗这么小众应该没人会知道！程先生你们是男女朋友吗？”

程许宴愣了一秒，点了点头，小姑娘更兴奋了，“你们怎么连名字都那么般配啊！程先生你应该很爱你女朋友吧，很少有人用这首诗介绍名字的！”程许宴眉眼弯起来，转头看了眼徐厌，他含情脉脉地说是的，他很爱她。

小姑娘似乎被他们的感情吸引了，不自觉地分享自己的故事，“我喜欢的人名字里有个栖字，他就是用这句诗介绍他的名字，所以在我听到程先生也用这句诗的时候我实在是太兴奋了！”

程许宴笑了笑，临走时还说祝他们早点在一起，小姑娘高兴地挥着手：“祝程先生你们长长久久！”

去到大理后，程许宴和徐厌玩的很开心，他们去了苍山，但徐厌身体从几年前开始就一直不好，所以他们爬到半山腰就没有再爬了。

半山腰有专门的人给游客拍照，徐厌拉着程许宴拍了一张。下山的时候，门口有人把照片地给他们，十块钱一张。徐厌看着那张照片爱不释手。

照片上徐厌背着手，头微微靠向程许宴，后者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第二站，洱海。

海边风很大，徐厌依旧穿着一条裙子，程许宴怕她着凉，给她套了件外套。

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洱海边。

徐厌突然停下来，一本正经地盯着程许宴：“程许宴，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程许宴笑了笑，“好，那我要更努力一点让你更喜欢我。”

五年前，徐厌也是这样一脸正经地看着他说：“我有点喜欢你。”

那时他毫不避讳地说：“我喜欢你，很喜欢。”

“那我们两个在一起吗？”

“好。”

幸好，现在他们依然在一起。

在大理古城的时候，徐厌看见一个蓝色扎染的小布偶，她就多看了一眼，程许宴就偷偷付款拿来送她。

“你怎么这么草率？我不喜欢怎么办？”

“会的。你喜欢这些东西。”

这一行徐厌买了许多的小东西，可她就是对那个小布偶情有独钟。

兴许是因为程许宴说的不错。又或许是因为那个小布偶是一只小老虎，特别可爱。再或者，因为是程许宴送的。

程许宴好像对待每一个人都特别有礼貌，徐厌听到他对别人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谢谢”“对不起”“麻烦了”。

“程许宴，你好有礼貌啊。”

“跟你学的。”

程许宴和她说话时总是眉眼带笑，给人一种温柔感。

二人住的民宿在楼顶有一个玻璃栈道，风景特别好，徐厌每天早上醒的很早，她就喜欢在上面坐着吹风。

程许宴就拿着外套坐在旁边陪着她。

当那一抹橙红的阳光照射在两人身上时，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程许宴，我喜欢你。”

“我爱你。”

第二天，程许宴早早地去买了早点，回来的时候徐厌坐在桌前。她今天换了一套衣服，一条直筒白色牛仔裤，上身一件水蓝色的薄卫衣，刚好和他穿的是同一个色系。

程许宴把早点摆在桌子上，“今天买了你喜欢吃的小笼包，不知道这边的口味你会不会喜欢。”

徐厌伸手拿了一个，咬了一口，“还行。”

程许宴拉了椅子坐下来，徐厌从他进门开始就一直盯着他，他笑了一下，“怎么了？”

“你过得好吗？这四年。”

程许宴的笑容僵了一秒，他回答：“不算太好，不过也不差。”

徐厌没再说话。

这天他们并没有去什么著名的景点，只是沿着路走了走，又走到了洱海边，两人在长椅上坐下，徐厌靠在程许宴的肩膀上，他们的手紧紧地握着。

海风呼啸，海水涨潮的声音此起彼伏，周围人来人往，徐厌和程许宴却像是静止了。

“程许宴，我想，以前的我肯定特别喜欢你。”

“嗯，我也特别喜欢你，无论过去，还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