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悦回到家质问父母,他们支支吾吾地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让她再一次崩溃。
谢家的仇家本来是预谋怎样报复他,听说他要出国,立马慌了,有人告诉他们,谢知凡要去学校,他们就找人就到学校周围蹲守。
那些人大多都是些亡命之徒,什么都敢做。
覃悦在房间内,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和谢知凡的照片。
他们的照片其实很多,但只有那一张,覃悦的眼神没有看镜头,而是看向了谢知凡。她还偷拍了许多张谢知凡做事的照片。
有几张谢知凡微微笑看着镜头。
太明显了,那个眼神一看就不是简单的哥哥看妹妹的眼神。
他们两个人的眼神都不单纯。
翌日一早,覃悦到花店买了谢知凡喜欢的花去墓园看他。
在谢知凡面前,覃悦永远都像个小孩子一样。
她看见了墓碑旁的蓝莓味软糖,知道程许宴来看过他,脸色白了些,但很快调整过来,她笑意盈盈地把花放在墓碑前,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
“知凡哥,我来看你了。”
覃悦看着照片愣了神,照片上的人眉眼青涩,嘴角微微上扬,是那样的温柔。
泪水蓄满眼眶,她声音哽咽,“对不起,知凡哥,我对不起你……”
“都是因为我太任性……对不起知凡哥,我好后悔,好后悔……”
覃悦额头抵在墓碑上,肩膀微微颤着,眼泪糊了满脸,“知凡哥,我好想你,我错的好离谱,我应该听你的话的……”
程许宴回到疗养院时,徐厌已经醒了。她就坐在那里,一直盯着他,她以前也经常这样。可今天的感觉不一样,眼神不一样。
程许宴把东西放下,走过去笑着问道:“怎么了?”
“你过的好吗?这四年。”
“你不是问过了吗?我过的还可以。”
“我没去看你,你难过吗?”
程许宴的笑容僵在脸上,他震惊地看着徐厌,后者突然哭泣着抱住他,“程许宴,我好想你。”
程许宴反应过来后紧紧地搂着她,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有兴奋,是久别重逢的感觉。
程许宴没想到徐厌就这样想起来了,她好像很正常,什么事都没有,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看见徐厌没什么不好的情绪,程许宴的心稍稍放松下来。
门口的人越来越少,程许宴和徐厌每天腻在一起。
徐厌总喜欢盯着在大理买的小布偶,程许宴说以后有钱了给她买一百个,一个摊子的东西都买下来。
程许宴现在很穷,他能给徐厌的太少,可他总是尽自己所能对她好。
可一通电话,打破了这久违的宁静。
程许宴看着手机上的照片久久不能平息,脑子里全是刚刚电话中的人说的话。
“看见了吧?我有视频,要是不想别人再把这件事当作饭后常谈,就来这里找我。”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
程许宴头仰靠在椅背上,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徐厌。
徐厌把他从深渊里拉出来,陪他度过那段最难熬的时光,可他却救不了她。
徐厌那么好,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程许宴和徐厌坐在秋千摇椅上,一晃一晃。
徐厌的头靠在程许宴的肩上,两人的手像以前一样握在一起。
程许宴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徐厌就在他旁边,他们两个的手永远不放开。
可惜。
“程许宴,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们就这样一直坐下去吧。”
“阿厌,你一定要好好的。”
程许宴替徐厌盖好被子,静静地看了她好久,最后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陆思在门口等程许宴,她劝道:“别去了。徐厌她……”她哽咽了一下,“她不会在意那些的,我们报警,让警察解决。”
程许宴低低出声:“她在意的。只是她更在意我们,所以她表现的一点事都没有。警察解决也要时间,谁也猜不透那个人的心思,谁知道会不会激怒他,变得更变本加厉。”
“徐厌当年就是因为你进监狱之后才疯的。”
“一部分,一部分是我,另一部分还是那件事。”
陆思无话可说了,程许宴说的一点错没有。
陆思和徐厌是在高一时认识的,刚进学校时因为一个误会,她被推上舆论的巅峰,成为当时班里被议论的第一主角,几乎一到下课全是内涵她的,但也都是些不冷不热的话,她也不好阻止,是徐厌打破班里表面的宁静。
她在讲台上漫不经心地说,谁也不准再讨论陆思的事,要是再说,她就揍他们。
徐厌不是什么善茬,这是公认的事。她人缘不错,可又跟谁都不深交,平常就跟高三的谢知凡和三班的程许宴走得近。
徐厌好像懂的很多,她总是习惯用简单平淡的方式开导陆思却又让人感觉不到,就是不知不觉地就想通了。陆思和徐厌的关系越来越好,陆思也越来越喜欢徐厌这个朋友。
后来因为家庭原因她被迫出国,可依旧和徐厌保持联系。直到那年,徐厌再也没有回过她的消息。
她花几天时间解决所有事情,力排众议回到国内,不知道费了多少精力才找到徐厌。
陆思真的心疼她,为什么偏偏就变成这个样子?老天啊,看他们两个这么不好,你难道很开心吗?
等程许宴走后,徐厌眼角落下一滴泪,她睁开眼睛,泪水崩涌而出,她用手捂着嘴,小声的抽泣着。
陆思擦擦眼泪,一进门就看见这一幕,她慌忙走到徐厌床边,“你不是睡着了吗?”
徐厌起身一边穿鞋一边说:“我装的,我要是拦着他,他有一万种办法让我阻止不了。”徐厌去洗手间抹了把脸,拉着陆思往外走。
“去哪里?”
“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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