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很快落下帷幕,江仲勇在寒假剩余的每一天逐渐接受了他们。沈南和严谨生的父母通了电话,把事情说清楚又叙了叙旧就结束了。
江仰觉得自己现在无懈可击,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了。
回学校的前一天,沈南就把两个人的行李箱收拾妥当,江仰把买来的零食饮料能装的都装了,不能装的都放在严谨生的行李箱里。本来衣服厚重占地方,这些东西放进去更是好不容易才压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沈南很早就把两个人喊起来,江仲勇执意要开车送他们到车站,穿了一身西装,专门又穿了黑皮鞋,江仰笑道“爸您真帅!”
车上江仰却不觉得困,在车里挑起来话题,气氛变的快活起来,如果不是有车的限制,恐怕他要跳起来。
“江仰,老实点。”江仲勇看他这么兴奋,故作严肃。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严谨生,严谨生也敏锐的察觉到,很快会意。
他拉住江仰的手,然后低声轻唤:“阿仰”
江仰的耳边回荡这句话,他头皮发麻,有些不自在的撇过头看向窗外。
“我就不信谨生还管不了你了。”
江仲勇本就不是个严肃的父亲,平时和江仰也都是相处的很愉快,虽说是父子,但是也同朋友一般。这时他有些得意于自己抓住了江仰的把柄。
“哪有,我那是玩累了,消停一下。”
江仰微微侧头,看着自己被严谨生牵住的手,他的手有些冷,而严谨生的手却很暖和,热流传递下来,他还有些依赖。
“这话说的。”前面堵车,江仲勇停下车来,转头看了还牵着手的两个男生一眼,意味深明的笑了一下又转回头。
江仰被他这一眼神看的有些尴尬,正打算抽出手却又被严谨生抓住,反倒是握的更紧了。
堵了十几分钟的车,幸好他们出发的早,时间还够用,江仰的手被握出了汗,手间汗水黏黏腻腻,严谨生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严谨生,松手。”
“不要。”
严谨生回复的很快,江仰怀疑他在耍小孩子脾气。于是学着严谨生平日哄自己的语气也对严谨生说:
“严谨生,我的手出汗了,不舒服,松手好不好?”
“江仰,你的模仿能力真的很差。”
严谨生偏过头笑着说,同时松开了手。他的手也出了汗。
江仲勇这时只默默注视自己看着长大的两个孩子现在依旧幸福,心里也抹了蜜一样。
到了车站,江仰动作很快的下了车,仿佛不愿意停留一秒,江仲勇撇撇嘴控诉他有了对象忘了爹娘。
严谨生只是在一旁笑,眼一直看着江仰,等他们话落才开口:“江叔您放心,江仰不会的。”
听严谨生替江仰说话,江仲勇觉得自己待在这里不太合适,于是动身搬下行李,江仰忙去帮忙,严谨生也提下行李箱,然后又检查了一遍订的票。
等到临近上车时间,江仲勇才打算离开,临走时拍了拍两个人的肩,留下一句:
“等你们两个一起来孝敬我们了。”
仅仅是一句话,江仰知道他的父亲彻底接受了他们,虽然也带有些许无奈吧,他无比感激他父母和严谨生父母的观点。
这是难得的,或许就当是替世界同意他们一次贸然的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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