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切都变了

挂了电话霄羽刚准备换衣服就听到有人按门铃,他去开门,门口站着闻蓿,身上还有很浓的酒味,显然人有点喝多了,脸上因为摄入过多的酒精满脸通红。

他是和梅洋吵了一架出来的。

他觉得这个女人太无理取闹太神经质了,晚上和他一起回家,居然说他满脑子都在想摸小男孩的屁股。

说他就是个同性恋,恋童癖,想骗婚。

这女人真的是疯了。

梅洋因为霄羽的事和他们吵过很多次,最严重的一次是她听说他要把自己的一套房子给霄羽住的时候。

她当面摔碎了他送给她的一只玉镯。

一只十几万的玉镯就在她的一怒之下变得一文不值,她根本无所谓,她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什么东西在她眼里都不值一提。

他对梅洋说过很多次,不满意的话完全可以不和他再来往,可她休想从他的生命里把霄羽剥落。

可只要她觉得委屈,她的父亲就会从各方面向他施加压力,让他不得不又舔着脸回到她身边,直到哄得他开心满意为止。

权势就是这样**裸的将他变成了一只套着项圈的狗,梅洋手里握着狗绳,她父亲就在他身后拿着鞭子和糖逼迫闻蓿就范顺从。

这样的生活让闻蓿喘不过气。

他知道到了明天早上,他又要拿出他的笑容掏空他的好耐心去哄那位掌上明珠开心。

至少在今晚,可不可以在今晚,让他在霄羽身边,放纵宣泄一夜。

霄羽打开门让他进来,他也不知道闻蓿为什么这么晚会来找他。

他记得晚饭结束后,他就和他的未婚妻一起回家了。

梅书记和他父亲,徐庆春还有话要谈。

霄正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意思是后面的问题让他自己解决。

他的父亲对他是绝对放心的。

闻蓿从门口进来就把他困在了玄关的墙上,他用火一样热的胸膛顶着他,质问他,“你什么也不问就这么开了门,门口要是坏人把你抓走了怎么办。”

“那样的话,我男朋友会来救我。”

霄羽很冷静的回答,闻蓿却神经质的大笑着说,“什么男朋友会来救你,求求你清醒点吧,霄羽,他就是想艹你的屁股,艹完提起裤子他就会马上冷落你。

跟你说他很忙,他有工作要处理,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男人全都是这样的畜生,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白马王子。”

霄羽只是冷静的看着他,默不作声。

闻蓿喝太多酒了。他想,他不应该喝这么多酒,他那么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好像是要把自己喝死在酒桌上一样。

“说不定这会儿他正和别的小男孩翻云覆雨呢,你以为你很独一无二嘛,是他的灵魂伴侣,他愿意和你山盟海誓至死不渝?那不过都是为了脱下你的白袜子说的弥天大谎罢了。”

闻蓿的手指在霄羽的脸上滑过,饱含**的眼睛看着他。

他想就在这里要了他,这只羽翼刚满的小雏鸟,他想要折断他的翅膀,束缚着他的双臂,再狠狠占有他,看纯洁的鲜血划过他洁白的腿间从他身下滴落。

霄羽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看着他,好像他这个人天生就缺乏人类的感情,是个呆板的漂亮娃娃。

他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时也是这样吗?

还是他会露出欲生欲死的表情呢。

想到这些,闻蓿就觉得自己嫉妒的发疯,他用手抵住霄羽的脖子,或许在这里杀了他自己就能从纠缠了他十三年的心魔里解脱了。

五秒…

十秒...

十五秒...

闻蓿的手还在不断的用力,只是看着霄羽皱着眉头痛苦忍受的样子就让他兴奋不已。

霄羽的脸涨的通红,眼泪从眼角滑落滴落在闻蓿的手背上,他的嗓子里发出小猫一样呜呜的悲鸣,眼前这样凄厉的画面让闻蓿陷入极度兴奋的狂喜之境。

霄羽几乎用尽了全力,用手指狠狠抓着他的手被。一瞬间,他从癫狂中清醒了出来,他手忙脚乱的把霄羽抱上了床帮他躺平。坐在床边等他醒过来。

又一次,他差点失手杀死他。

他背上惊起一身冷汗。

如果霄羽死了,是死在自己手下,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随他而去。

或许就是心中总怀着这样的执念,才一次又一次想要将霄羽至于死地。

你死了就好了。

死了就可以属于我了。

你活在这世界上根本不快乐。

这件事只有我知道。

霄羽先是感知到有人握着他的手,他以为是闻蓿,把手挣扎着从那个人手里抽了出来。

等他睁开眼睛。才知道坐在自己床边的是林绍。

闻蓿走了啊。他心想。

他用手又去找林绍的手,才摸到那个坚实的手背,那只手就穿过自己的指缝,和自己的手紧紧扣在一起。

“能听清楚我说话吗?”

林绍的声音不重也不轻,霄羽说能,他听到自己声音有些沙哑。

喉咙非常的痛。

林绍把他从床上扶起来,让他靠着床背坐着,开了一瓶水喂他喝。

霄羽说,我可以自己来。

他说话的声音像一只喉咙被卡住的狐狸。

林绍用一种很痛心的表情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问他,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嘛?霄羽摇了摇头。林绍说,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可不可以不要去追究这件事是谁干的?”

这要求显然让林绍很惊诧,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想要掐死他,或许还想过要对他施暴,他却选择要保护他。

这让林绍的心痛得有点喘不过气。

是什么人,已经想要至他于死地了,他却选择替凶手隐瞒内情。

“可不可以...”

霄羽抬头,并非询问,而是祈求。

“我答应你,我不追究。”

林绍心有不甘,但此刻他也只能答应霄羽的要求。

“你发誓。”霄羽逼迫他发誓,他有点不高兴,却还是发了誓。

他觉得霄羽不相信他。

或者说,霄羽想要保护的那个人,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拉勾。”霄羽又竖起了他的小拇指,林绍生气的说,“我已经发过誓了,你要是不相信我,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要想查,发的那些誓根本屁用没有,我答应过你不查就不会查,不知道你为了包庇个杀人犯做这么多没用的事干什么。”

霄羽没有说话,只是放下了他翘起小拇指的右手,又伸出双手主动去抱了林绍。

林绍却觉得他和霄羽之间生出了一颗怎么也拔不出来的尖刺。

任由霄羽抱了一会儿,林绍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说我带你回去吧。回南城。霄羽说好。我把睡衣换下来。林绍说我回避一下吧,霄羽说不用回避,你就坐在这,我想你陪着我。

扣子解了一半,霄羽发现林绍一直在盯着他看,霄羽问他,你是想看我的**吗?林绍的脸红了一下,霄羽停下手说,你替我换吧。

刚好我也很累。不是很想自己动手。

林绍坐近了点替他解扣子,发现动作很别扭,索性就把他抱在自己腿上坐。

霄羽的**比他想象的还要美,皮肤雪白,但身形单薄,锁骨和肩胛骨都特别明显,林绍拉直了他的手臂很仔细的检查,霄羽问他在看什么。

“我想看那个想要杀死你的人有没有侵犯过你。”

“你很在乎这件事吗?”

“嗯。”

光是霄羽想要包庇那个人已经让他非常嫉妒了,如果那个人侵犯了霄羽的话,他大概会失控发疯吧。

“没有被侵犯吧。”

“嗯。”

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那个人或许只是单纯的想要杀死霄羽。

是两人之间发生口角产生的仇恨吗?

从霄羽脖子上立下的印迹看的出来,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至少不会比霄羽矮小。

林绍目测霄羽应该有一米八的身高。

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并且手掌巨大的男人,即便是和霄羽发生口角,想要至他于死地的方式简直多的数不清。

哪怕是用拳头打,也会更加致命且迅速。

“会不会碰了我那里。”霄羽在林绍的腿上坐不稳,就用手一直环绕着他的腰。

“感觉痛吗?”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那应该也没有被侵犯。”

“那会不会把我的腿弄得很脏。”

“我不知道。”

“那你替我看一看吧,我自己看不到。”

“如果没有特别的感觉的话,就没有被侵犯,除非是...”

林绍本来想说,除非你经常和别人发生性·关系,但是觉得这句话完全没必要对霄羽讲,所以讲了一半就没有往下说。

霄羽却追问,“除非什么?”

“没什么。”

霄羽说,“还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我有点担心。”

“我可以带你去医院做检查。”林绍说。

“为什么不能你替我看。”霄羽说,“只要看看就知道吧,腿上,或者别的位置,有没有被弄脏。”

“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

“**部位不应该随便给陌生人看,这个在学校的生理课上应该说过吧。”

“可你又不是陌生人。”霄羽退回到床上张开两条腿膀,白花花的,蝴蝶翅膀一样,“再说大家都是男人,东西你有我有,看看又怎么样。”

霄羽将双手的拇指插进内裤的边缘,向下褪去,一光到底。

林绍替他换了衣服,袜子也是林绍帮他穿的。霄羽坐在床上的样子很乖,像球形关节人偶娃娃。

比娃娃好一些,因为他会配合林绍的指令抬手弯腿。

他脖子上的红痕很刺眼,夏天的衣服没有办法遮盖,霄羽说我躲在你后面上电梯吧,林绍说,你抱着它,它可以帮你挡住。

林绍走到沙发边把霄羽一直没注意到的白鲸娃娃递给他,那个娃娃很长,霄羽抱着它,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娃娃身上。

如果不是这个意外,原本这应该是很愉快的夜晚。或许林绍还能哄着霄羽在回去的路上唱首歌给他听。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林绍从家里开了一辆车回南城。霄羽抱着那只白鲸靠着车窗发呆,林绍问他想听音乐吗?霄羽说,好啊,林绍说连你的手机来听歌,我手机上的歌我怕你不喜欢。

夜晚的高速很好走,车里的音响放着霄羽喜欢的爵士乐,林绍说你要是困的话就睡一下吧,你今晚到我家住,等脖子上的痕迹好一点我再送你回家。

霄羽说,嗯。

“这几天就不要出去玩了。”林绍说,“好好在我家里休息,我的游戏机你都可以玩。”

“嗯。”

林绍在南城的房子就没有那么舒适了,既不明亮也不宽敞,虽然收拾的很干净,但依然是一眼能看过去的简陋。

虽然是两个卧室的房子,但是因为另外一个卧室根本没有用过,房间弥漫着一种冷冰冰,死气沉沉的味道。

林绍依然是把主卧让给了霄羽,他在外面的客厅里睡沙发。

天已经快要亮了,林绍拿了一床被子到沙发上睡了一个囫囵觉。总共睡了不到三个小时,下流的梦轮番做,起床后腿间硬得像铁。

刚从沙发上坐起来,霄羽就从房间里跑出来找他要牙刷。

他脖子上的印子一片乌青,看上去很骇人,林绍问他痛不痛,霄羽点点头,林绍特别心疼,站起来抱他,霄羽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的说,“你顶得我不太舒服。”把林绍搞得都有点不好意思。

林绍煮了小馄饨做早饭,他吃得很快,王文给他打了个电话,说腿特别没力,下不来床。

他对霄羽说,今天不能陪你吃早饭了,我那个同事好像病情又恶化了。霄羽问,怎么了。林绍说,他说他下不来床。霄羽问,要不要去我家医院看?林绍说需要的话我会去,医生的电话你有吗?霄羽说,我打电话到护士站给你问。

临走前他在霄羽额头上亲了一下,说我争取早点回来。你好好在家陪你的白鲸朋友。

王文的情况特别不好,双腿没有力,撒尿钻心的疼,尿里还有血丝。

今天还要到队里处理那件案子的事,林绍在附近药房买了轮椅,推着王文到队里,和领导老实交代,是肾炎,领导脸色的都变了。

犯人差不多可以移交司法,大概这两天就能判了。下午王文老婆陪他去美乐健康检查,医生脸皱的成了沙皮狗,惊叫,说昨天早上不是好好的嘛,今天怎么这样了!

王文听完人都愣住了,说你问我?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医生给林绍打电话的时候林绍正在菜场买菜,超市虽然便利,但菜还是菜场里的水灵。

医生的口气咄咄逼人,说你老实交代,王文昨天都干什么了?他说他昨天一天都和你在一起。

林绍听完都蒙了,说你搁这审犯人呢?

医生说,不应该恶化的这么快啊,是不是又吃什么药了?林绍说,就只吃了你们开的那些药。医生问,那干了些什么事。林绍说,除了上班就是上班,他这会儿很严重吗?医生说很难办,但也能办,就看愿不愿意办。林绍说,咱能不能敞亮说话,不猜谜语。医生说,要不你过来一趟吧。

林绍回家的时候霄羽坐在沙发上打游戏机,面前散着薯片饼干的包装袋,林绍坐在他旁边问这游戏你喜欢玩吗?霄羽说,不太喜欢,太难了,你玩一次我看看,林绍说,我去做饭吧,你饿不饿,霄羽说有点饿。游戏机手柄递到林绍手里。

林绍玩了一把,操作很熟练。霄羽说你玩的得真好,林绍说玩了多少年了,能不好嘛,不玩了,我得去做饭了。

霄羽跟着林绍站起来往厨房走,林绍说你进来干什么,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霄羽说我帮你洗菜,林绍问会洗吗,霄羽说学学就会。

林绍教他按了电饭煲上几个按钮就把他请出了,嫌他站子厨房里占地方,碍手碍脚。

霄羽在沙发上坐了下,听到出发里传来滋啦滋啦的声音,忍不住推门进去看,林绍背对着他,熟练的掂着锅,火苗从灶台上呼呼向上蹿。

煸炒的烟味窜进霄羽的鼻子,他站在门口咳嗽,林绍转头看他,赶紧关了火让他出去,把房间的门窗都打开,赶紧把屋子里的味道散散。

林绍做了几个清淡的菜,丝瓜,花蛤,在菜市场买了一只白斩鸡,豆腐菠菜做了汤。

两碗白米饭是霄羽盛的,林绍夸他米饭煲得好,你看这饭晶莹剔透颗粒分明。

餐桌就在茶几旁边,林绍问他要边吃边看电视吗?霄羽说好啊。

林绍调到新闻频道,正在播放赌王被依法逮捕的案件。是他和王文抓住的那个,其实不是赌王,王上还有王,这案子顶多就是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小赌王涉案金额千万,从家里搜出的现金一踏一踏,请调查组带了好几个点钞机清点数额,老旧纸币还要人工手点,场面看上去触目惊心。

新闻节目的主持人和特邀的心理专家连带着聊起过去的灭门案,心理学家从犯罪分子缺失的童年分析到作案动机,霄羽看得津津有味。

林绍问他肾移植手术好做吗?霄羽说移植手术都不好做,但是比心脏还是容易很多。林绍问,你家医院做这类手术多吗,霄羽说不清楚,问他是他的同事要做移植吗?

肾移植最好是找海城那个教授做,他们家是心脏移植手术做得好。

林绍说,是今天健康美乐的那个医生找他聊的这个事,现在看起来王文的情况很不乐观,必须尽快决定后续治疗方案,也聊到了移植手术的可行性。

霄羽说,就算移植也不是一劳永逸的,后面还要花很大精力维护,要很多钱。如果没有足够的钱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选择最稳妥保守的治疗方案。

“我爸爸说很多人以为器官移植是创造奇迹的手法,但实际上这只不过是有钱人的特权,作为医生一定要清楚明白这个道理。”

林绍问,这是霄院长讲给你听的嘛?

霄羽说,是有次和哥哥一起吃饭的时候,爸爸在饭桌上讲的。

哥哥那会是一个家境很普通的男孩主治医生,当时情况很危急,哥哥就向他们家人提过移植的可能性。我爸爸知道了后把哥哥骂了一顿。

我爸爸脾气很大,他的学生都知道,但是骂哥哥还是第一次。说他看事情永远只知道看表面。

林绍问,为什么要骂?

霄羽说,我爸爸觉得哥哥是根本不过脑子的乱给建议。

医生可能随口说的某一句话就会在病人心里无限放大。

以为是抓住了一株救命草。

到头来如果他们发现那株草的代价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他们会把这一切全都算到医生头上。

林绍说,真的会这样吗?

霄羽说,会有的,有些病人很不讲道理。

我哥哥的那个病人移植手术之后排异反应很大,后续还要花很多钱继续治疗。

可他的家人已经拿所有钱做手术了,再拿不出来签了,他们不甘心就每天都来骂我哥哥,恐吓威胁,很多手段。往他办公室抽屉放死老鼠,都不知道人怎么进去的。

哥哥报警了。但是效果很有限。

没过多久那个小男孩就死掉了,那些人不知道怎么找到了哥哥的住处,把哥哥的家都砸了。

我爸爸也很担心他们会去找哥哥的麻烦,就让哥哥在我家住了很久避风头。

林绍问,你说的哥哥就是梅书记的女婿?

霄羽点点头。

林绍说,那现在情况应该好很多了吧。

霄羽说,毕竟现在是主任医师了,和当时还是主治医生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只需要给出治疗方案,不需要再亲自面对各式各样的病人。

林绍说,你爸爸现在肯定很骄傲吧,自己的学生现在是书记的女婿,怎么说也是扶摇直上九万里了。

霄羽说,爸爸更骄傲的是哥哥三十岁就是主任医师了,还是在海城一院。

其实爸爸倒是没觉得哥哥做乘龙快婿是多了不起的事,小时候还总说要是我是女孩,就把我嫁给我哥哥呢。

林绍听了这话,心里有点酸溜溜的,滋味百般。忍不住问,“你要真是女孩,是不是大学一毕业就嫁给他了。”

霄羽摇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怎么呢?你爸爸是医生,你未来老公也是医生,你老公还是你爸爸的学生,你爸爸还那么喜欢,金玉良缘,怎么还摇头。”

霄羽把脸转向林绍,问他,“你猜怎么呢?”

林绍说猜不出来。嘴里的滋味寡淡。

霄羽把吃干净的筷子和碗一放说,吃饱了,林绍赶紧夹了鸡腿放在他碗里,和他说,长身体,要多吃点,他太瘦了。

“主任医师是很不得了的职位吗?听你形容,比娶了书记女儿还光耀门面。”

林绍看着霄羽用筷子夹着鸡腿细嚼慢咽,他觉得和鸡比起来,霄羽应该更喜欢吃鱼。

他在心里想,明天要买条鳜鱼回来红烧。

“主任医师倒是没什么,关键是海城一院的心血管外科,而且我哥才三十岁。”

林绍想起来闻蓿的名片上也印着主任医师,闻蓿看起来也那么年轻,他问霄羽,“是不是海城一院的心血管外科主任都挺年轻的。我认识一个也挺年轻的,可能都没有三十岁。”

霄羽狐疑的看着林绍,问他,“你不会被骗了吧,海城心血管外科几个主任除了我哥,全都是老头子。”

林绍说什么被骗,我在医院认识他的,骗子不可能还替医生去上班吧。

“他还给我留名片了。”

林绍记得那张名片就在他裤子口袋里。

他拿着明天递给霄羽,说要不你问问你哥认不认识这个人。

霄羽接过名片,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个就是我哥啊。”

霄羽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灌进林绍的耳朵。

因为就在昨天,他在文华东方酒店门口还碰到了闻蓿。

闻蓿的的确确和他说过,是来见他的弟弟。

他记得当时闻蓿满身酒气,脸苍白得像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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