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如果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翻进我家,我绝对翻脸”
林海看清楚了是谁,放松了警惕,但他很生气,侯清然真以为学院的武夫子很厉害吗,惹急了他一样干掉。
“我没进你家里,我就在这院子里歇歇脚”
“歇脚?有事说吧,真以为我是傻子吗”
“你都知道什么了?”
“昨晚你在家吧,我家打得天翻地覆你都没有出现,为什么,要么你怕死,要么你们就是一伙的,你猜我会相信哪一个”
林海冷笑一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再说他也不想尽心尽力的帮官府,要不然燕子楼早就被破了,就拿昨天的刺杀来说,其余两个刑部行走都死了,他只要叫一队人来,那两个杀手就可以活捉了。
“你果然是大才,你已经发现了,你抓我吧”
“神经病,要抓你早就抓了,何必等到今天”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就凭昨晚我在隔壁?”
“昨晚只是确认,之前就怀疑了,你一个学院武夫子,最大的可能就是熬死你们院长,然后自己当院长,多教出几个厉害的学生来,主政一方的概率太低太低了,可你对农事这么上心做什么,唯一的理由就是你缺粮食,很缺粮食。
所以我又去查了一下,发现你在学院的弟子里有一半都是家里开粮店的,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凑巧,昨晚就证实了”
“厉害,不愧是捕快出身,也对得起你这个刑部行走的身份,秦道方算是歪打正着了吧”
“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我想让一批商号出去,求你帮忙”
“不是吧,你在云州城的人脉比我强大很多吧,求我这个小官?”
林海撇撇嘴,学院的武夫子在云州城的地位很超然,达官贵人都乐意和他们结交,还需要我做事?
“我不能暴露,要是求他们,我就暴露了”
“可以,不过我想知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大元的人,我····”
“等一下,你在逗我,大元我记得是前朝吧,都特么灭亡八百年了”
林海连忙打断了侯清然的话,开什么玩笑,大员那可是前朝啊,灭亡八百年了都,还在造反?
“不是,你听我说完,我背后的势力的确是大员的遗民,当年大秦太祖皇帝揭竿而起,打败了大员,那时候的青州和云州都是偏僻毒瘴之地,人烟稀少,所以有一批遗民来到这里定居。
前个几百年我们的先辈的确还是想着恢复大员,但后来早就没有这个想法了,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
但是最近一些年不一样了,贪,官污吏横行,百姓困苦不堪,尤其是北方钦州,更是连年大旱,无数流民南下求生,朝廷下令把流民堵在青州北部,不让其南下····”
“别废话,说重点”
“好,重点就是我们的人预知乱世将来,所以想要有一份自保的力量,收留了很多流民,我们需要粮食,布匹,食盐,农具,武器等等一切生活所需的东西,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你在你势力之中是什么地位”
林海再问,刚刚侯清然说的一切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如果仅为自保,那就没有燕子楼什么事情了,就不会有劫杀富户的事情发生了。
“我大哥是飞云寨的寨主”
“飞云寨,我知道那地方,伏龙山十八寨”
侯清然的话让林海顿时知道了他的来历,在大秦青州,南蛮,北夷三个地区的交界处,有一座伏龙山,穷山恶水,为三不管地区,上面有十八座山寨,为三不管的化外之地,即便是大秦也只是名义上的统治,没能在那里建立有效的统治。
倒不是大秦打不下那里,而是不值得,那里土地贫瘠,又没有什么矿产,山高水深的,大秦以前倒是组织过几次清剿,一打人家就跑,等到大军退去,他们又卷土重来,每次损兵折将之后效益很差,所以只要伏龙山十八寨不光明正大的反对大秦,大秦就不理会他们。
“是,我们那边就是伏龙山十八寨”
“那燕子楼呢,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燕子楼是我们十八寨共同组成的一个组织,以前就是为十八寨弄点钱财,这一次我们也是被逼急了,伏龙山的土地极为贫瘠,云州城这边的上好良田,一亩地可产水稻接近四百斤,可我们那边两百斤已经顶天了,这几年还连许大旱,伏龙山已经饿殍遍地,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侯清然悲愤的说道,上天是何其的不公,云州城附近良田遍地,一年两季,可收三百多斤,可民众依旧是困苦不堪,肥的都是官吏富户,伏龙山的百姓累死累活,即便是没有贪,官,也是饿殍满地,如此情景,如何让他们不怒。
林海并不回答,侯清然的话最多只能相信一半,他是不是伏龙山的人还不一定,甚至他今晚的目的都不好确定,谁知道他是不是给林海下套,这要是答应了,到时候他来一个反咬一口怎么办?
“方大人,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不管是你在清平府做的事情还是你之前说的话,都足以证明了这一点,现在伏龙山十几万百姓正等着这些粮食,晚一日到达都不知道会死多少人,求求你了”
“侯清然,你恐怕是求错人了,我在云州城什么地位你应该知道,官小位卑,我的批文没有任何的作用”
“不,有用的,如今云州城上下严查燕子楼,而大人是三个刑部行走之中唯一幸存的一个,大人要是亲自去负责一处巡检,太守必然答应,到时候只要大人肯通融一二,商队自然是能够离开”
“没想到你们都算计到这个地步了,你走吧,今晚我就当没有看见你”
林海摇摇头,越发觉得侯清然不怀好意,连这个都算计到了,这要是敢答应他,那才是傻到家了。
侯清然还想继续求情,可林海拒绝继续交谈,直接走进了房间,不再应答一声,过了许久,侯清然才长叹一声,翻墙离开。
“这云州城越来越有意思了”
林海等到侯清然离开,顿时冷笑一声,当真是有趣,这云州城也是不太平啊,其中的势力错综复杂,林海才来两个月不到,毫不知情,这要是贸然插手,当真是不知道如何死的。
第二天搜查继续,云州军以及联合各地巡检控制住了大小路口,虽然个别行人是拦不住,可大小商队却极难离开,尤其是带着大宗货物的商队,全都被拦下来了。
整个云州城如同铁桶一般,官府开始清查云州城的大小商号了,一家一家的查,而且大小商号背后都有势力做靠山,这些靠山也要被揪出来,不是庇护燕子楼的自然是没事,只要他们肯作保,平安无事,可说不出来历的,全都被扣下了。
在这种清查之下,可以说,燕子楼以及其背后的势力绝对是跑不掉的,被查到是时间问题。
然而没多久,又一件事情爆发了,云州城外有村民杀官造反了,这个消息迅速的席卷了整个云州城,云州城上下无不骇然。
太守王政极为暴怒,在他治下竟然有人杀官造反,这对他的政治声望是一个重大打击,所以太守王政一边下令云州军前去清剿乱匪,一边下令调查怎么回事。
事情原因很快查清楚了,总结起来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那就是官逼民反,此时正值三月初,春耕刚刚结束,却是农户最为穷的时候,去年秋收时存下的粮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前不久的粮种等等也耗尽了农户最后的余财,关键是野外连野菜什么的都还没长大。
可这时候,一众地主却开始逼迫农户还钱了,是的,这个时代的农民绝大部分人都是欠债的,都是欠那些地主的,他们就是要这个时候逼迫农户还钱,因为他们知道农户这个时候是还不起钱的。
没钱怎么办,那就卖田卖地,卖儿卖女了,这些都没得卖怎么办,那就只能继续欠债,重新签欠条,利滚利,每年都如此操作,让那些农户永远也还不清债务。
这些手段对于地主来说,只是常规手段,每年都是这么干的,今年也是如此,可他们没想到,老实本分的农户也有爆发的一天。
事情的缘由很简单,一个小地主看上了一个农户家漂亮的女儿,以逼债的方式要让那农户把女儿用来抵债,农户不肯,地主就叫来了官差,官差自然是和地主串通过的,以法理判定农户还钱,还不起,那就卖女儿吧。
悲愤万分的农户和官差产生了冲突,当场打死了一个官差,随后农户破罐子破摔,又趁机杀死了地主,烧毁地契借据之后逃到了山上。
随后官差和地主上山搜索了数日都没有抓到人,于是这种行为被效仿了,积攒了无数年的怨气开始爆发,一个个村镇都有人站出来反对官差和地主,短短几日时间,就波及到了十几个村镇。
后面反抗的百姓不再上山躲避,而是抢劫地主之后开仓放粮,裹挟民众,一时间从者如云,数千百姓加入进来,声势极为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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