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响动,他迅速将玉瓷龙收起来,躺到床上,转过身去,纵使扯到了伤口,他依旧面不改色
身后传来脱衣服的声音,他刚要侧头去看,就被叶棠年环住了腰,“七郎,我们还能好好的,对不对。”
玄策忍着痛,将叶棠年从自己身上推开,叶棠年却不依不挠,抱着玄策,“七郎,你怎能把我推开,你忘了,我们之前还那么相爱吗。”
玄策的心口开始流血,他的脸逐渐发白,“滚出去。”
“我不。七郎,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叶棠年靠在他宽大的背上。
玄策用力推着叶棠年,奈何叶棠年抱得太紧,他又受着重伤,一时竟也推不开。
他缓缓躺会床上,全然不顾那流血的心口。
叶棠年还以为玄策这是默认了,可就在下一瞬,他感觉手上似乎有黏糊糊的液体,还有一股强烈的血腥味,他坐起身来,将被子掀开,就看到玄策的心口已经血流不止了。
他连忙冲门口大喊,“快去把原珺叫过来!”
没一会,原珺就过来了,看到玄策的样子,他就火冒三丈,“啊啊啊,我要疯了!”嘴上说着,但还是细心的给玄策处理伤口。
包扎好后,原珺明着是对玄策怒吼,“什么情况不知道啊,还搞什么剧烈运动啊,能不能消停会啊,能不能做个人啊,这么不喜欢当人,下辈子求你去当个畜牲好罢。”这还是他第一次骂人,他实在被气的肝疼,气死了!他真的要被气疯了!
不过骂人的感觉真的有亿点点爽,难怪那大街小巷的阿婆嬷姑们都喜欢骂人,“下次在这么造作,就算杀了我,我也不救了,爱咋咋地!”
玄策无奈,还是对原珺表示感谢,“多谢。”
“哼。”原珺傲娇的甩袖里去,走的时候还瞪了一眼叶棠年。
叶棠年慢步走到玄策身边,“对不起。”
“太子殿下还是趁这段时间好好管理一下商洲罢,免得日后,本王都没有机会找太子殿下讨债。”玄策淡淡道。
叶棠年抬眸看他,没有说话,随后便离开了。
别庄里。格零焦急的等待着消息,玄尚擎坐在旁边,一张小脸也是眉头紧锁。
“格大人!”门口跑进来一个黑衣人,他蒙着面,是玄策培养的暗卫。
格零接过细小卷着的纸条,“平安,勿念,待定,勿动。”简单八个字,让格零安了心。
玄尚擎走了过来,“格零叔叔,是不是王叔啊。”
格零蹲下身子将纸条给玄尚擎,玄尚擎念了出来,抬眸看着格零,“王叔没事!”
格零点了点头,“皇上,这段时间,您要好好背王爷给您的兵法,王爷可以帮您一次,但不能永远帮您。”
玄尚擎道,“我会的。”经过这次事后,六岁的玄尚擎明白了许多为君之道,与官场斗争。
半个月后,玄策已经能下床了,心口也在慢慢痊愈,只是还不能提剑,剑太重,玄策现在的身体还承受不住。
宫殿还是那个他之前留宿的宫殿,原珺趴在石桌上,“王爷。”有一句每一句,时不时的喊一声玄策。
玄策负手而立,站在旁边的一颗桂花树下,十月的桂花已经凋零的差不多了。
过了一会后,桂花树里飞走了一只鸟,玄策这才转过身来,原珺心想,终于可以歇一会了。
原来原珺喊玄策是在给玄策打掩护,因为玄策会兽语,而刚刚飞走的那鸟也不是普通的鸟,是玄策之前养着专门传信探测消息的鸟,玄策把它们统称为鸣。
“果然,本王没有猜错,叶琢现在正在收拢商洲士兵,兵力已经聚集了一万之多,为的就是将叶棠年赶下皇位,成为商洲新的大王。”玄策坐到石桌前,倒了杯茶。
“这么一想,突然发现叶棠年还是挺可怜的,被人利用十余载,成为别人登高位的踏脚石,最后还可能死无全尸。”原珺道。
玄策不语。
原珺继续道,“叶棠年啊叶棠年,你也尝尝被人背叛的滋味罢。”
晚上。玄策正在宽衣解带准备睡觉了。
他现在无所事事,不用看奏折,不用监督教导玄尚擎,闲散的不得了,又困在着四方天地里,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门口传来响动,叶棠年醉意朦胧,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玄策眉头一皱。
叶棠年摔在地上,玄策想去但还是没有去扶,冷漠的转过身去,不看叶棠年。
叶棠年自己爬起来,随手将自己身上厚重的龙袍脱掉,走到玄策身边,抱住玄策,“七郎。”
“太子殿下喝多了。”玄策拉开叶棠年,正打算喊外面的人,他就被叶棠年堵住了嘴。
嘴中还有浓厚的酒意,他这是喝了多少?俩人倒在床上,叶棠年趴在玄策的心口,迷迷糊糊的笑道,“幸好你没事,不然……”他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抬头看着玄策,“七郎,你还喜欢我对不对,你说过,只喜欢我一个人的,我就是你的妻子。”
玄策不说话,由着叶棠年说着酒话。
“七郎,你为什么, ”要对我那么好,让我这般贪恋你,对你上瘾,根本无解。
叶棠年将自己撑起来,双眸迷离,泛着水花,他低头吻在玄策的唇上。
随后,他便被人压在身下。他笑了,伸手环着玄策的脖子,身下传来让他无比思念的感觉。
一夜过后。玄策先醒,他低眸看了一眼怀里的叶棠年,起身穿衣。
叶棠年在床上起不来,赖在玄策这里整整三日,才离开。
原珺撑着头,“王爷,你们……”
玄策瞥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原珺摆了摆手,翻了个白眼,“切,谁愿意听似的。”
接着,天空中飞过来一只鸟,落在玄策肩头,叽叽喳喳。
玄策薄唇轻启,无人知道他在说什么。待他说完,鸣便飞走了。
原珺笑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没想到,王爷反其道行之,连我和格零都骗过去了。”
玄策抬眸,“若不然,怎能将他们尽数除尽。”
朝堂之上。
叶棠年看着众臣呈上来的奏折,没想到不过十年,靖远的底蕴竟已经超过了百年的商洲王朝,玄策如此能文善略,有他在,商洲定能成为大国,统一天下。
“皇上,如今商洲大局已稳,您何不广纳后妃,为商洲开枝散叶。”叶琢上前淡淡道,礼也不行。
叶棠年皱了皱眉,最近这叶琢是愈发放肆了,“叶将军,孤知道你是此次光复商洲的大功臣,但请你别忘了君臣之别。”
“君便是君,臣便是臣,这点道理,叶某还是知道的,不过,你配为君吗。”叶琢意指其它,“与那靖远摄政王浓情蜜意,**床榻。”他说着,下方的大臣议论纷纷。
叶棠年抬眸看着叶琢,“叶琢,孤敬你是复国功臣,又是父皇的左膀右臂,才给你三分敬意……”叶棠年的话还没说完。
“哈哈哈。”叶琢畅怀大笑,随后指着叶棠年,“叶棠年,若非叶某,你能坐到那龙椅上?靖远强敌不杀,留在闺院欢爱,你不懂如何当王,不如换人来当。”话落,叶棠年身边的太监瞬间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抵在叶棠年的脖颈处。
大殿外冲进来许多士兵将大殿内的人围起来,殿内的大臣惶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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