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年将她抱起来,“嘉儿乖。”
那妇人也摸索着起身,“叶公子。”
叶棠年将妇人扶着坐下,“在这还住的习惯吗。”
妇人笑道,“习惯,习惯,要不是老妇一直生活在村里,老妇都要以为自己曾经住过这么好的地方了。”
“棠年哥哥,我什么时候可以见爹爹呀。”玄尚嘉单纯无害。
“再过一段时间,等棠年哥哥忙完了,就带你去见爹爹,但是嘉儿,你还记得答应棠年哥哥的事吗?”
玄尚嘉点了点头,“嘉儿记得。棠年哥哥说,只要嘉儿三日后与棠年哥哥演一场戏,嘉儿就能更加快一点见到爹爹啦。”
“嘉儿真乖。”棠年刮了一下玄尚嘉的鼻子,“好了,嘉儿继续玩,棠年哥哥得去忙了。”把玄尚嘉放下来。
“好,棠年哥哥再见。”玄尚嘉挥了挥手,叶棠年也离开了院子。
近日,宫中都在传。
商洲新皇要迎娶一平民之女玄尚嘉为后,这自然也就传到了玄策耳朵里。
玄策出不去,只能干着急。玄尚嘉虽然不是他的女儿,但毕竟是…他不能负人所托。
“本王要见叶棠年!”玄策冲黑袍人道。
俩名黑袍人看了一眼彼此,其中一名黑袍人走了出去,一刻钟后,那黑袍人回来了,同另一名黑袍人说了什么,那黑袍人将钥匙给了黑袍人。
黑袍人将牢门打开,手里拿出一颗药丸,“想出去,便吃了它。”
玄策看着乌漆麻黑的药丸,想毒死他?“横着出去还是竖着出去。”结果药丸,打量了一下。
黑袍人没有说话。玄策将药丸吃下,黑袍人立马将他推出了牢房。
玄策疑惑不解,但他不想那么多,看了看天空,没一会,鸣来了,在他的上空,叽叽喳喳。
他正打算张口,身后的黑袍人就拿出弓弩去射鸣,那鸣反应极快,居然躲过了,趁这个时间,玄策迅速把消息告诉鸣。
鸣飞走了,黑袍人皱了皱眉。
走过漫长的路,总算见到叶棠年了,他还是一身玄衣,坐在龙椅上,正在执笔看奏折。
他没有赶尽杀绝,完美利用原来的靖远,愿意跟着他的那就为他效力,不愿跟着他的那便是死,任谁都不想死,便都跟着他了。
黑袍人把人带到,出去将门关上了。
叶棠年也随之放下手里的奏折,抬眸看着玄策,“王爷,是想好遗言了吗。”
“本王要见嘉儿。”玄策淡淡道。
“说来,孤要迎娶嘉儿,那王爷也算孤的岳丈。”叶棠年起身,冠帘微微晃动,身后的长尾拖在地上。
“岳丈?叶棠年,你不过本王身下求爱的一条狗,你也配?”玄策道。
“王爷不必激孤,嘉儿,孤娶定了,王爷放心,孤定不会像王爷那般粗鲁。”叶棠年道。
“叶棠年!”玄策掐住叶棠年的脖子,直往后退。
叶棠年直接撞在书桌上,“王爷既不爱我,那便就让王爷恨我罢。如此,也算让王爷记得了。”
“这条玉瓷龙,本不该送给王爷。”叶棠年也不知从哪拿出那条断掉的玉瓷龙,捏在手里。
玄策看到那条玉瓷龙,忽然感觉自己的心口空空的,他的玉瓷龙怎么会在叶棠年那,看着叶棠年将那玉瓷龙捏碎,“不要!”
玉瓷龙已然碎了,落在地上,破口处还有鲜红的血迹,是叶棠年手上的血,“此物还给王爷,往后,你我尊卑有别,你只是孤的宠物。”放着袖中的玉簪也拿了出来。
玄策的目光从地上的玉瓷龙转了过来,看着那枚玉簪,自嘲道,“既如此,那还留着做什么。”玉簪被他直接握断,断成了四片落在地上。
转身离开时,踩在那碎了的玉簪上。
待人走后,叶棠年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将玉簪和玉瓷龙捡起来,捧放在心口。
母后,为什么,我的心会那么疼,那么疼,我明明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为什么…!
玄策慢步走在长街上,身后的黑袍人依旧跟着他。鸣又来了,还不止一个,从它们身下掉下一团白乎乎的粘稠物,落在俩名黑袍人身上。
黑袍人嫌弃不已,手里的弓弩又射不到鸣。鸣走了,他们只能忍着。
玄策回到牢房,那叶琢突然对着他的方向大喊,“救不了,要亡了,要亡了,妖怪,妖怪!”
玄策挑眉,“谁是妖怪?”冲叶琢道。
叶琢缩了缩脖子,侧头看了看门口的黑袍人,“嘿嘿…”傻笑不说话。
玄策无奈,真的是疯了,他干嘛问一个疯子。
养心殿中,叶棠年正在小心翼翼的粘合玉簪,“主人,他都那么对你了,你干嘛还粘。”往叶棠年左肩看去,竟能看见他的左肩上有一条银色的蛇,是它在说话。
叶棠年不理他,继续粘合玉簪,玉簪粘合好了又去粘玉瓷龙。
“主人,我饿了!”那条蛇摇了摇尾巴,跳到叶棠年的面前。
叶棠年还是不理它。终于,玉瓷龙粘好了,他把玉瓷龙和玉簪一起放在锦盒里,小心收着。
做好这一切,他才带着小蛇去吃东西了,小蛇要吃生肉,叶棠年直接让人割了大块牛肉给小蛇吃。
小蛇吃的心满意足,趴在叶棠年肩头睡觉。
时间一晃而过,叶棠年娶后的日子到了,红绸迎风飘舞,喜庆极了。
更是有鲜血洒在红绸上,让大红的红绸变得黑红。是格零他们,杀进了皇宫,救玄策。
叶棠年一袭红袍,站在大殿中,淡然的看着殿外的厮杀,仿佛那一切都与他无关。
玄策的紫衣全是血迹,但依旧没让他的傲气减下去,他走进大殿中,看着叶棠年。素衣像水,今日一身红装,又让他惊了三分。
格零走了进来,“王爷,已经全数伏诛,但还是没找到嘉儿小姐。”
“叶棠年,嘉儿呢。”玄策质问叶棠年。
叶棠年不说话,浅浅的笑着。随后,侧殿中,走出跑出来一个小姑娘,还有那位妇人。
“爹爹!”玄尚嘉跑向玄策。
玄策也抱住玄尚嘉,松了口气,“嘉儿。你没事就好。”
“爹爹,你们在做什么呀。”好在殿中没有尸体,只是玄尚嘉看见了黑衣人手里的长剑。
那黑衣人立刻将带血的长剑藏在身后。
“爹爹在抓坏人。”玄策松开玄尚嘉。
“坏人?可是坏人不是被棠年哥哥关起来了吗?”玄尚嘉道。
玄策也不知怎么和玄尚嘉解释,格零牵过玄尚嘉,“嘉儿小姐,格零叔叔带你去玩好不好。”
“那嘉儿要爹爹,棠年哥哥,还有格零叔叔陪嘉儿一起玩,嘉儿一个人踢毽子不好玩。”玄尚嘉从袖子里拿出叶棠年给她做的毽子。
格零道,“嘉儿小姐,现在王爷和棠年哥哥有事情,格零叔叔陪你玩。”
“啊。”玄尚嘉低下头,有点失落。她又抬起头,往叶棠年的方向跑了过去。
“嘉儿!”玄策都没反应过来,玄尚嘉已经走到叶棠年的身边。
玄尚嘉拉着叶棠年的衣袖,“棠年哥哥,陪嘉儿玩嘛。”
“叶棠年!”玄策紧张不已。
叶棠年没有理会玄策。起身牵着玄尚嘉走了过来,他蹲下身子,对玄尚嘉温柔道,“嘉儿乖,等棠年哥哥与你爹爹说完事情,棠年哥哥便去陪你踢毽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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