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哥一愣,顿感不自在,连忙起身,“既然你醒了就说明你没事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就飞快的往外走,结果撞到门了,他瞪了一眼门,揉着脑袋出去了。
叶棠年看着珏哥,忍不住笑,手里还有珏哥留下的蜜饯果子,他又拿出一颗,放在嘴里细嚼慢咽。
那真的是一场梦吗?七日,可他在竹林苑中远不止七日,七郎的力量那么强大,他感觉自己都快死在他身上,可每当他无力时,就会有一股温柔的力量将他治愈。
身体或许是因为生病的原因,没有一点力气,去大堂用膳的力气都没有。
他已经七日没有吃东西了,肚子好饿。蜜饯果子都吃完了。
他扶着门架起身,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珏哥提着食盒过来了,“不小心打多了,又想起来你还饿着,勉为其难给你吃点剩的。”
一荤一素一汤从食盒里端了出来,叶棠年走过去一看,哪像吃剩的,倒像刚出锅的。
“多谢。”叶棠年作揖。
珏哥四处看了一眼,“瞅你细弱的喉咙,别噎死了。”
叶棠年皱了皱眉,他哪里细了,哪里弱了,他只是生病了。叶棠年想着,仰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七郎说他的脖颈很好看。
看着叶棠年的动作,珏哥整个人不淡定了,他咽了咽口水。
却被叶棠年听到了,“你没吃?”
珏哥一愣,他好像是没吃。“那一起吧。”叶棠年邀请他。
可以一起吗?珏哥内心纠结,但还是坐下了,拿出自己的专属筷子,叶棠年将那一碗饭分成俩份。
怎么他还占多的那一份。叶棠年道,“我的胃口小,那么多吃不完。”
是吗?那你等下饿了可不要怨我。珏哥伸手去夹菜,俩人却夹在一块去了,叶棠年快他一步,先移开了,他夹到了那块清蒸排骨。
吃了饭,叶棠年也有力气了。可外头下雪了,就他现在这副身体,出门恐怕又要病一场,所以他干脆就不出门了,一个人在屋子里画画。
画的是那梦中竹林苑的样子。
门口传来敲门声,他起身开门,“阿珏。”
珏哥侧站在门口,“咳咳,殿里有一场冰嬉,很多人都会去,很热闹,你别总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会闷坏的。
叶棠年浅笑道,“容我换个衣服。”
珏哥嗯了一声。
叶棠年去内屋换衣服了,珏哥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待着,等着等着他无意抬眸看到那站在云屏后的人。
肤白胜雪,宛若凝脂,青丝贴在□□上,欲盖弥彰。脱了衣服的他似乎真的不娇弱,男子有的他都有,宽厚的肩膀,粗壮的胸膛,可腰肢很细,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叶棠年已经穿好衣服,他连忙转过头去。身后传来叶棠年的声音,“好了。”
他这才转过头去,看到他的那瞬间,他被惊艳到了,青色与白色相交的长袍,腰肢和手腕的衣袖被束带绑紧,三千青丝高高束起,目如流转星辰,让人太难忘记。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以为叶棠年是下凡的仙女。
“阿珏?”叶棠年拍了拍珏哥的肩膀。
珏哥回神,“走,走吧。”收回目光,往外走。
冰嬉场很大,人也很多。
“你看,是不是很热闹。”珏哥一览正在冰嬉的人。
叶棠年点了点头。
“你会不会冰嬉?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免费。”珏哥弯了弯腰,看着叶棠年。叶棠年比他矮了那么一点点,平时没有发现,今日仔细一看,他才知道的,心中窃喜。
叶棠年扶额,“我若是不会,来这里做什么。”
珏哥先是震惊,后是欣赏,“会就行。免得等下摔得很难看。”
“珏哥!珏哥!这呢。”右乐师朝珏哥挥了挥手。
“既然你会,那你便自己玩吧。”等他玩累了,他在带着他一起。珏哥说完就往右乐师那边去了。
叶棠年看着说走就走的珏哥,无奈。来都来了,不玩一下怎么行,要知道,这冰嬉还是他父皇教他的。
穿上冰嬉鞋,往冰面滑去。刺激与激情,瞬间在这刻解放,他笑意温柔,如天空中挂着的旭日暖阳。
珏哥刚打算喝茶,就看到冰场上滑的欢快的叶棠年,他的跟班自然也看到了,“会冰嬉有什么了不起,我们珏哥还是去年冰嬉的第一名呢。”
“就是,瞧他那得意的样。”
珏哥皱了皱眉。一旁的跟班看到珏哥的神情,讪笑道,“珏哥,您就该杀杀他的轻狂,让他知道谁才是这乐师殿的老大。”
另一个跟班也道,“是啊,珏哥,我们都没见过您的的冰嬉之术,让我们几个开开眼呗。”
珏哥的目光一直在叶棠年的身上,他起身,往冰场去了。
几个跟班也纷纷来到冰场,有意无意的滑着。
“棠年,感觉如何,是不是比闷在屋子里好多了。”珏哥已然滑到叶棠年的身边。
“很开心。”他只能这么说,他似乎很久没有这么放飞过了。
“你以前不开心吗?”珏哥皱了皱眉,关心道。
叶棠年笑着摇了摇头。
珏哥笑道,“你以后一定会开心的。”
叶棠年回眸一笑,“一定会。”
珏哥被他的笑容险些没滑住,不行不行,美色误人,美色误人,“会冰嬉舞吗?”
“略懂。”叶棠年道。
“你每次都说略懂,结果都狠狠地震撼到了我。那琴比,你为什么要让我?”他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
没有为什么,他不过之想平稳的在宫里生存,早日带他的七郎回家。
“因为。”叶棠年故作神秘。珏哥好奇加重。“因为你是阿珏啊。”刀子嘴豆腐心,对他的好他怎么会看不见。
珏哥一愣,脚下甚至忘记滑动,停在原处。因为他是阿珏?什么意思?不等他多想,叶棠年回滑了过来,“要不要比比?”他来了兴致,一个人滑也没什么意思。
“怎么比?”冰嬉比试分为三种,一种是速度,谁滑的快优先到达终点那便是谁赢。这种太过枯燥乏味,没什么人比。
第二种则是猎团,五个人一队,每个队都有一个队长,队长手里会拿着一样东西,队员要保护好队长手里的东西,防止其他队队员抢夺,时限一柱香,哪一队最后守住了,那便是哪一队获胜。这种一般都用于皇家比赛,胜者拥有皇上亲赏的奖励。
第三种则是冰嬉舞,比试者需要用红绸缠住自己的腰身与双手,在冰嬉过程中将红绸解开,谁先解开便是谁获胜。这种一般姿态柔美,更像是一种无形又随风的舞,乐趣也多,是很多人比试的一项。
“自然是第三种。”叶棠年已然上岸,来到有红绸的地方。
俩人都被缠上了红绸,旁人见此,也纷纷给俩位比试的人让了位置。
“阿珏,这次我可不会让你。”叶棠年浅浅一笑。
“拭目以待。”珏哥笑道。
俩人一同走到冰场,俩个身影在偌大的冰场与红绸相缠,又相离。起风时,好不容易解开一些的红绸又打乱了。
叶棠年心安平稳,风来时,他微微转身,理好的红绸落在他的掌心,并未被风吹乱,左手臂的红绸已经解开,接下来就是右手了。
俩人几乎同时解开左手的红绸,珏哥也不急躁,慢条斯理,随风解着右手的红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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