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五,距离柳檀离开还有两天时间,柳长青正在屋里收拾柳檀的行李,衣服、作业,周六周日两天的作业柳檀已经写完了,他只想和柳长青开开心心地在孤儿院待最后两天。
柳长青把柳檀的皮箱拉链拉上,把他推到角落,想起来自己还要在柳檀面前伪装,只好拿出另一个小一点的皮箱,把自己的一些不常穿的衣服胡乱塞到里面,反正等周日还要在重新放回衣柜了。
柳檀这时正好从饭堂回来,看见柳长青塞得乱七八糟,大步走过来制止柳青的动作∶“怎么不好好放啊,这样会放不下的。”
柳长青想了想做戏要做全套,便乖乖地把衣服拿出来,谁知想重新叠好却被柳檀拽到一边∶“我来吧,你叠的还是丑。”柳长青内心感慨又不想接受事实,他叠的确实歪歪扭扭,平常衣服都是挂起来的所以没有出来,这样一叠衣服确实歪七扭八,像帕金森患者叠的。
柳长青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很白,很细,有种病态的美。他长期被吴院长欺负,有时候被吴院长拿柳檀wx,只能乖乖从命,但是吴院长敢qf他,他就算是s也不能让吴院长得逞。吴院长毕竟是长期游走在上层的危险河流里,知道要见好就收,便也没有太过分。柳长青又不爱吃饭,胃疼到已经让他无感的程度了,他感觉自己真的像吴院长说的一样有精神疾病,一短时间莫名兴奋,什么都想试试,一段时间无理由地心慌,甚至吃安眠药都不能入睡。那手被瘦得只剩皮包骨,看起来有些瘆人。
柳长青不想再想,抬头看见柳檀正在慢慢地,细心地叠着自己的nk。
没有一点窘迫,好像在叠自己一件普通的衣服一样。
柳长青不自觉红了耳朵,很奇怪,弟弟帮自己叠衣服……很正常。
柳长青就安安静静地看着柳檀叠衣服,他感到莫名的安心,从心头涌上一股热流,这是幸福的感觉吗?
柳檀叠完了,走到桌子抽屉里翻着什么,顿了一下,好像没找到,眉头不觉得皱了一下“哥,你胃药呢,怎么抽屉里没有?我不是让你吃完了去医务室拿吗?你没拿?”
柳长青记起来了,药周三就吃完了,他不甚注意自己的胃,反正疼了吃药也没大作用。
柳长青怕柳檀又倒反天罡,一副着哥哥的做派来训他,他又没理,反驳不了,总是感觉怪怪的。
“拿了……放在医务室没拿回来,我去拿。”
“哎!跑什么……”柳檀看柳长青落荒而逃的背影自己嘟囔着∶“怎么这么奇怪……”
柳长青慢慢走到医务室,踮起脚透过门上的小窗向里看,没人。
他小心推开门,刚往左边转头就看见吴院长在角落里坐着,左手里拿着两粒药片右手举着杯子,应该是在喝药。
柳长青后悔了,应该直接找护士的。
吴院长循声望去,看见是柳长青,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兴奋。他把药一口吞下,水都没喝,手撑着膝盖歪动着站了起来。
“长青,过来。”
还是这个恶心的称呼,因为吴院长的原因他最厌恶自己名字被别人叫后面两个字,有种粘腻、恶心的亲昵。
柳长青心里念叨着∶这猪头又想干什么。
吴院长见柳长青一动不动,又想生气,但转念想到什么,眼里的兴奋化作嘲讽∶“柳长青,你弟弟要走了,就剩你一个人了。多可怜啊,人家没看上你,只看上你弟了。”吴院长感觉伤害还不够∶“你弟弟被富人选走了,你知道她为什么不选你吗?只是因为我轻飘飘一句话你就要一直待在我的孤儿院里。你不感觉自己是个fw吗?”
说着把手搭在柳青白嫩的肩上上。
“你一辈子都锁在我身上,一辈子都在沼泽里,永无见光之日。”
吴院长刚说完这句话,一把带着x的小剪刀刺到他的手背上,手背立刻开了花,x在空中飞舞,就那么一下,柳长青感觉它们跳了一首优美的华尔兹。
“我艹!”吴院长把手缩回来,怒目圆睁地抬头,是柳檀。
柳檀白皙的手因为过于用力地握着尖刀,手上已经渗出点点x渍。
吴院长不想和即将要走到柳檀发生冲突,打心底怕柳檀出去说什么,匆匆拿了碘伏和纱布,临走前瞪了柳长青一眼,便托着胖成猪的身躯跑了。
柳长青还僵在原地,平常机灵的脑子好像被上了锁,可他始终找不到开锁的钥匙。
“哥……他说你什么?”
柳长青回过神,好像成了一个躯壳,呆呆地看着柳檀的伤口,没回话。
“说啊?哥你傻了?他什么那么说你!我要去找他!”
柳檀是个行动派,说完就要抬脚“柳檀,回来。”
柳长青终于缓了过来,他很慌,他不确定柳檀听到了多少,自己的计划是不是暴露了。
“哥,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你啊,说你陷在沼泽?”柳檀还是揪着字眼不肯放过去柳长青。
幸好,他只听到了这么一句。“没有……我这次英语没及格,有点……自傲,吴院长碰见我训我,想要让我回到正路。”
很假的解释,两岁小孩都不信。
柳檀信了,其实是半信半疑,因为他哥这么多年从没对他撒过谎,柳长青看上去很平静,不像撒谎的样子。但是哥哥成绩那么好,英语不及格?
柳长青很坚定,因为他心里越慌越想显得自己很正常,但有点正常过度了,好像被吴院长骂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真的?”
“嗯。”
“哥,你骗我了吗?”
“没有。”
柳檀看着哥哥这样,心还是对哥哥的感情大过事实,“下次记得考的不好不要瞒着我。”
柳长青点了点头,拿了一瓶看上去拆过封的胃药,又拿了吴院长同款套餐∶碘伏和纱布。
“走吧,你受伤了。”
柳长青走在前面,柳檀跟着后面一言不发。
进了屋,柳长青用碘伏把柳檀的伤口处擦了一遍,轻轻地用纱布包起来。
“柳檀,东西哪来的?”
“东西?”
柳檀不舍得地把目光从柳长青脸上移到刚被他放到桌子上的东西d。
“从你抽屉里发现的……你抽屉里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柳檀反问回去,柳长青没回话。
这东西是柳长青的,是他一开始被吴院长叫出去时自备用的,当初也是用它狠狠扎进吴院长的手背,现在吴院长手上的疤没了,但经过刚刚一事,可能又要“重出江湖了。
柳檀没在意柳长青的思绪已经飘走,自顾自地去卫生间。
柳檀刚进去,柳长青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的英语成绩单塞进他衣柜里的白色外套左兜里,那外套他和柳檀都有,是柳檀吵着要买的。
柳长青做完这一切,换上睡衣躺到床的右侧装睡。
卫生间门咔哒一响,柳檀出来了。他慢慢走到床的左侧,脱鞋、上床,虽然手受伤了,但伤的并不重,估摸着两天就没事了。
柳檀看了看一动不动的柳长青,身子僵硬的像个僵尸。心里觉得好笑,关灯凑到柳长青耳边,温热的气息撒在长青的耳边∶“哥哥,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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