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其实没怎么把这次成绩放在心上,一次考试而已,还不足以在她心里掀起太大的波澜。
不过看到同学们那么关心她,围在她身边,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关切,她的心里就像被冬日里的暖阳照耀着,暖洋洋的。
她朝着小伙伴们笑着说道:“谢谢大家关心,不过我是真的没什么事,大家也不用太在意我。”
“真的没事嘛?”
许念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豁达和从容,“真没事,我心里有数的。一次考试又不能代表什么。”
“那就好,一次考试而已,也别太放在心上了。”同学们宽慰道。
吴琪琪拉着许念的手往座位上走去,她一边走一边挥挥手道:“行了,都别围着我们家念念了。她都说没事了,咱们就散了吧,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同学们听了,纷纷笑着散开,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但时不时还会投来关切的目光。
许念始终沉稳,
就像她说的,一场考试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个成绩她心里早有预期。
也是在她预期范围内的,
只是可能同学们、师长会觉得落差太大了。
许父许母接到班主任的电话,心里面有些忐忑。
等许念晚自习回家后,客厅的灯还亮着,在等待着她的归来。
许母梁慧云坐在沙发上,眼睛虽然盯着电视,但心思完全不在上面,她时不时地瞧着时间,又往门口张望。
“妈,你怎么还没睡?”
许念在门口脱掉运动鞋,换上家居拖鞋,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母亲那略显疲惫却又满是关切的眼神。
梁慧云道:“等你下自习。”
“念念,最近没发生什么事情吧?”梁慧云委婉的问道,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一些,不想给女儿太大的压力。
许念无奈的笑了笑,她心知肯定是班主任打电话给父母了。
她走上前抱住梁慧云道:“妈,你别担心,我没什么事情,成绩的事情可能得慢慢来,不过我保证会慢慢考到之前的水平。”
梁慧云听了,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她还是相信自家女儿的,
既然女儿都这样说了,
她轻轻地拍了拍许念的手,说:“那就好,那就好。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跟爸爸妈妈说,我们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成绩都是其次,主要是怕孩子出什么事情他们做家长的不知道。她不奢求自家女儿大富大贵,平安就算最大的福气了。
等到周末的时候,许念照常去补课,
补课的事情,许念没有和父母多说,怕他们担心。
等结束一天的补课,
许念背着书包往家里走,走到公交站口的时候,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黄毛男子坐在公交站座椅那里心不在焉的发神。
许念刚开始的时候瞥了他一眼,便准备上公交车,
刚准备刷卡,
便意识到不对劲,又走了下来,站在那人面前停下了脚步。
对面的年轻人顶着一头蓬松的黄色短发,眼下却浮着淡淡的青影,显得十分萎靡。
黄向洋心里正在想着事情,全然没留意到面前的人已伫立许久。
直到对方许久未动,他才缓缓抬起头来。这一抬眼,便瞧见一个年轻姑娘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他误会了什么。
黄向洋他知道自己长的还不错,以为对面的女孩儿又是要搭讪的,只不过他现在实在连敷衍的心思都没有,想要拒绝。
刚好有一辆公交车驶来,他起身准备上车离开。
就在这时,他听见对面的女孩子问道:“你这是被鬼给缠上了,有些奇怪,你是不是乱拣什么东西了。”
黄向洋的脚步猛地一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缓缓转过头,脸上的表情僵硬,眼里流露出惊恐。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许念,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小妹妹,你……你说什么?被鬼缠上?”
许念神色凝重,目光紧紧锁住黄向洋:“我不会看错,你身上阴气很重。
“你如今身上阴气在太阳下都如此浓重,显然是有阴间之物有极深的牵连。”
黄向洋也顾不得许多,“小妹妹,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许念:“是不是玩笑,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她顿了一下道:“且观你面相,印堂隐隐泛着青黑之色,这是阴气侵体之兆。神光黯淡,被一层阴霾所笼罩,魂魄有受扰之象。命宫细纹横生且色泽晦暗,此处有异也预示着你近日必有邪祟缠身,运势低迷。我刚路过就发现你你周身气场紊乱,阳气外泄而阴气内聚。总总迹象都说明你这个问题持续应该有一段时日了,你自己应该是感受最深的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聊。”黄向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随后,黄向洋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附近的一家饭店,要了一个包间,并特意叮嘱不许人打扰。
包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黄向洋烦闷地抓了抓头发,原本整齐的发型瞬间变得有些凌乱。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从头讲起自己的遭遇。
黄向洋今年刚从学校毕业,原本签了一个单位的实习,结果待了两个多月,无缘无故被辞了,在A市区还在找工作。
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一个月前的晚上,他开始频繁做梦。
梦里,有一个看不见脸的女人喊他老公。
起初,他还以为是春天的梦一场。二十出头的年纪,对未来的对象有所幻想,倒也十分正常。他甚至还隐隐有些期待,想象着梦里女孩的模样。
只可惜,他始终看不清楚那女孩的长相,心里还琢磨着,要是能看清,说不定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可渐渐地,他发现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最开始的时候,我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还有点可惜看不清楚梦里的女孩子长什么样子。”
黄向洋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恐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梦境变得越来越诡异,女孩的脸也越来越清晰。我开始害怕了,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见那个女孩。”
其实,那女孩也说不上丑,长相颇为乖巧,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带着一丝羞涩的笑意看着你,挺让人心动的。
黄向洋还挺喜欢这个长相的女孩。
可就是这样一张看似无害的脸,每天晚上都出现在他的梦里,任谁也受不了。
每一次在梦里与她相遇,黄向洋都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直透心底。
这段时间的梦境更是离谱至极。他听见女孩对他说,他们该结婚了,还要他下去陪她。
“老公,我们的婚期到了,你快下来陪我,在下面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啦。”女孩的声音依旧轻柔,可在这诡异的梦境里,却如同冰冷的刀刃,割着黄向洋的神经。
黄向洋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逃离这恐怖的梦境,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他拼命地摇头,想要拒绝,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女孩缓缓地靠近他,脸上的笑意此刻看起来竟透着几分诡异。
她伸出手,轻轻地拉住黄向洋的手,那手冰冷刺骨,让黄向洋浑身打了个寒颤。
“别怕,老公,下面有很多好玩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女孩说着,拉着他往一个黑暗的洞口走去。黄向洋能感觉到那洞口散发着阵阵阴森的气息,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大门。
就在他们快要走到洞口的时候,黄向洋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闹钟声,那是他设定的工作日闹钟。
他猛地一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出租屋的床上,冷汗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衫。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从一场生死劫难中逃脱出来。
黄向洋庆幸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噩梦并没有因为他的醒来而结束。白天的时候,黄向洋总是感觉心神不宁,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梦里女孩的身影和那恐怖的话语。
他以为是住的地方有问题,于是换到了酒店去住了几天。
可完全没用,该梦见的依旧会梦见。他一连换了几个酒店,问题却依旧没有解决。
酒店的房费让他没办法一直住下去,只好又搬回了出租屋。他叫了几个兄弟陪他住了几天,然而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可能一直陪着他。
找工作的事情也被他抛到了脑后,他整天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不敢出门,生怕一出门就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是的,自从梦见女孩和他说他们该结婚了以后,他出门就容易遇到各种事故,什么空中落下花盆、被车撞之类的事情时有发生。
他吓得都不敢出门了。
在家里虽然也不安全,但相对来说好上那么一点。
朋友见他许久都没有消息,担心他出了什么事,便来到他的出租屋找他。
打开门,一股煤气味扑面而来,朋友这才发现是煤气泄露了,而黄向洋已经昏迷不醒。
朋友赶紧把他送去了医院。
等人醒过来以后,朋友看着黄向洋那憔悴不堪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煤气漏了都没发现?”
黄向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将这几天的噩梦一股脑地说了出来。现在就连家里也不安全了,他都快疯了。
朋友听后,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说:“我觉得你这可能是撞邪了,要不我们找个神婆看看?”
“找了,都是骗子。”黄向洋愤愤的道,一边说着一边抓了抓自家的黄毛,哦,不,是头发。
黄向洋一开始并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他已经找过很多人看过了,可都是骗子,根本没办法解决他的问题。
朋友沉吟片刻后说:“我听家里面的人说,我们老家村里有一个人挺厉害的,我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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