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折
另一边白灵烦躁的看着奏折,枫清雪小心的推门走进来,白灵低头看着奏折轻声道:“有什么动作吗?”
枫清雪:“娵訾挺安分的,没有什么动作。”
白灵:“嗯,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枫清雪走到白灵书案旁:“睡不着。”
白灵:“那到我这儿做什么?”
枫清雪:“看你批奏折,看着就困,挺助眠的。”
白灵头也不抬继续道:“用瞳术造个幻境可比跑我这强。”
枫清雪坐在书案上:“我瞳术学的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灵:“找我还有什么事?”
枫清雪:“他问你什么问题了?”
白灵:“问他去。”
枫清雪:“不愿说就算了,你先休息一下吧。”
白灵:“我也睡不着,父亲还活着但诈死,他并不想让我们知道,我有些想不明白。”
枫清雪:“纪淮君还活着!”
白灵:“嗯,有些事情或许他都知道,只是受父亲所托没有告诉我们罢了。”
枫清雪:“何以见得?”
白灵:“他问了一个只有我和父亲知道的事情,证明父亲还活着,他是想和我交换消息,但他吃亏了。父亲为什么会告诉一个外人,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一点。”
枫清雪抱住白灵:“那就不要管这件事了。”
白灵:“狱中的事有头目了吗?”
枫清雪:“线索完全断了,现有的都指向了娵訾。”
白灵:“处理的这么干净,应该是为了栽赃陷害故意留下的。”
枫清雪:“下面怎么办?”
白灵:“辰儿说像祭祀,出于好奇我查了**,这应该是一种禁术,能接触禁术的人一定在天枢院,回去盯紧天枢院的人,特别是和天枢院联络频繁的。”
枫清雪:“知道了。你睡会吧,别伤身子,我替你守夜。”
白灵:“好。”
白灵趴在书案上,枫清雪为白灵盖上毛毯,白灵摇头道:“不用,我不冷,反倒是你穿的少,倒是要好好披着,别病了。”
白灵将毛毯又披到枫清雪身上,“孟极”萱然从书案底下钻出来,两条尾巴的毛炸开,朝书案下面哈气。
白灵紧张道:“书案下有东西。”
枫清雪蹲下身,桌底什么也没有,站起身对白灵摇了摇头。
白灵:“萱然,桌子下面有什么?”
萱然:“孟极。”「有藤蔓。」
枫清雪:“娵訾在偷听!”
白灵皱眉道:“莫非……”
枫清雪:“萱然,你怎么在这?”
萱然:“孟极。”「今天下午我就一直在这里睡觉。」
白灵:“我们现在去找娵訾谈谈吧。”
枫清雪:“这样空口无凭她怎么可能承认。”
白灵:“我去看看。”
枫清雪:“我也去。”
两人去了娵訾的房间,娵訾翘着二郎腿,对白灵道:“小宗主,不知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白灵:“明知故问。”
娵訾:“我知道现在权力零散,你想要可以跟我说我,不至于将我铲除。”
白灵:“一派胡言,我何时要铲除你?目前我也只是代理,动用人力都很难,哪有能力铲除你。”
娵訾:“你的意思是我打伤了自己的人?”
白灵:“我昨晚就中了埋伏,而动手的人却会用你内门弟子才会的灵术。”
娵訾:“怎么可能!我带出来的人死的死,伤的伤……”
枫清雪:“这还不明显吗?有人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娵訾:“对方是谁?查到了吗?”
白灵:“还没有,但一定在你们天枢院,你最好提防着些。”
娵訾:“多谢提醒,看来得趁早起程了。”
白灵:“后天后就走吧。时间不早,我先走了。”
娵訾嗯了一声目送两人离开,见两人走了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翌日早晨,黯睁开眼睛,白辰坐在自己旁边,头发凌乱,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睛半闭。
黯伸手替白辰整理头发,轻声询问:“昨晚没睡好吗?怎么坐在这儿?”
萱然突然从桌子底下跳到桌子上,对白辰催促道:“孟极!”「快点说!」
黯动作一顿,皱眉道:“出了什么事了?”
白辰:“因为出了意外,明天我就要走了。”
黯抿了抿唇:“明天什么时候?我去送你。”
白辰:“明日午时三刻。”
黯:“知道了。”
白辰:“倘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我还有东西要收拾……”
黯:“嗯,知道了,回去路上慢点。”
白辰:“好。”
白辰回了自己的小院子,白灵在院子里等着白辰。见白辰回来柔声道:“事情有些仓促,我们要早点回去查明一些事。”
白辰:“我又不是不讲理,这几天出的事多,自然应该早点回去处理。”
白灵点头道:“看看什么东西重要拿什么,不重要的就不要了。”
白辰:“我也就那几本书重要,其他的简单收拾一下就行,你在这指挥吧,我要做点东西。”
白灵点头应下,就指挥起来,白辰进房间拿起放在房间里的玄心石便出去了。
翌日午时三刻,白辰和白灵乘着同一辆马车往城外赶。白辰一只手掀开帘子看着窗外景象,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一个匣子,到了城外,黯站在凤凰树下等着白辰。
白辰欣喜的对马夫道:“停下。”
匆忙的下了马车,对黯道:“来这么早?”
黯:“刚来不久,把手给我。”
白辰迟疑了一下将手递了过去,黯在白辰手腕上系了根手绳,手绳上是一枚山鬼花钱。白辰看着手腕上的手绳,小声呢喃道:“你编的?真好看。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白辰将匣子递给黯:“这是我用玄心石做的笔,手感很好,写字也不磨手。”
黯:“路上小心。”
白辰:“知道了,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说不定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一阵风吹过,凤凰花的花瓣翩然落下,几片落在白辰发间,黯伸手把白辰发间的花瓣摘下道:“清风徐来万花落,来日自有重开时。花有重开日,人有重逢时。说不定哪天就又见面了。”
白辰一把抱住黯:“花有重开日,人有重逢时。有缘再见。”
黯愣了一秒,也抱住了白辰:“好。”
抱了一会白辰轻声道:“我该走了。”
黯目送白辰所乘马车离开。
五年后……
白辰一袭白衣卧在树下,腰间系着金铃,将幂篱盖在自己脸上,对身旁的萱然道:“我眯会,你别乱跑。”
萱然骂骂咧咧道:“孟极……”「督宗和判宗弟子都是干什么吃的?有人失踪就算了,还有那么多人死了,我们还要亲自去查。」
萱然鼻子翕动,萱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弓起腰,一只耳朵折起,寻着气味来源,到了一条小路。
黯血红色的眼瞳中满是麻木,头发凌乱,带着枷锁,被两位官差推搡这向前走。黯跌倒再地,其中一个官差道:“反正都是死,不如现在就动手。”
萱然生气吼了一声“喔唔”,地上映着萱然奇怪的影子两条尾巴,一对翅膀。两个官差惊呼一声,默契的往后跑,白辰听到萱然的叫声瞬移到萱然旁边。
白辰戴着幂篱烦躁的对萱然道:“我都说了别乱跑,再说了闲着没事别……”说着白辰将幂篱垂帘掀起来往前看便看到了黯,白辰瞳孔猛地一缩,匆忙跑上前。
黯见来人是白辰,便将脸别过去,装作不认识,白辰将垂帘放下,伸手把黯拉起,顺手解开了枷锁。
白辰:“即是死刑就应到秋后问斩,不到秋后不可问斩。倘若要提前问斩,必须是大事,而且需要层层把关才可行,有人要害你。”
白辰伸手想替黯整理头发
黯:“嗯,多谢白……公子相救。”
白辰的手停再半空,思索片刻还是替黯整理了一下头发,温声道:“我要去判宗一趟,你和我一块去吧,正好把你的案子重新判一下。”
黯摇头道:“谢公子美意,在下还要去录宗一趟,就不同行了。”
白辰:“你现在没有被押送,就等于逃了,过几天就到处都是你的通缉令了,不如跟着我,我帮你翻案。”
黯低头犹豫不决,白辰见黯犹豫,拉起黯的手带黯走,黯也拿不准白辰帮自己的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任由白辰拉着自己走。萱然屁颠屁颠的跟在两人后面。
白辰:“你能先说说自己知道的东西,让我先想想对策吗?”
黯保持着沉默,白辰见黯不说,猜测跟京剧猫为非作歹有关系,便对黯套起近乎。
白辰:“我走后这些年都去过哪里?可不可以跟我说一下?”
黯:“去参加纳宗考核后,回录宗做了个外门弟子,这些年一直在录宗呆着。”
白辰:“在录宗和那些纨绔子弟相处的不太好吧?他们一向目中无人。”
黯冷淡嗯了声。
白辰:“打宗一向傲慢,我觉得打宗比录宗更讨厌。”
黯:“两者不相上下,都长了张颠倒黑白的嘴。”
白辰:“嗯,是该整顿一下他们了。”
萱然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孟极!”「都这么晚了,还吃不吃晚饭了!」
白辰尴尬的对黯笑笑,对萱然道:“你中午把我给你带的干粮全给吃了怎么还嚷着饿!”
萱然:“孟极!”「我把你的干粮也吃完了,你现在再不去弄吃的,晚上就等着饿肚子吧!」
白辰:“啊?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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