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一从初泰达远律所返回京大,刚下车,他就看到校门口一名中年男子与保安争吵。
“先生,学校有规定,找人必须登记并且学生出来接您,才能进去。”
“我是文契的爸爸。”
“那您给他打电话。”
“电话打不通。”
“那您有他班主任或辅导员电话吗?他们也可以来接您。”
“我没有。”
“那您需要等一等。”
“我有急事儿,必须马上进去。”
眼前的男人高且瘦,带着无框眼镜,眉宇间尽显憔悴之色。
“您好!我认识文契,您是文契的父亲?”沈如一上前问道。
“对,我是他父亲。你是他同学吧!我有他的合照。”
说完,他掏出手机点开相册,翻了好久找到一张照片。照片里的文契面无表情的站在父母的身旁,并没有离得很近。夫妻俩拿着全国高考状元喜报和京大录取通知书。喜悦之情只是勾了勾唇,仿佛这样得成绩还没能让他们满意。
“叔叔,现在这个时间,文契应该在实验室,外人是不能进入实验楼的。不如我陪您到旁边的咖啡馆等一会儿。”
“好吧”
两人坐定后,沈如一做了自我介绍,但没有说他和文契的关系,他觉得没必要。
文父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说道:
“沈同学,我找文契是有急事儿。他弟弟三岁,最近查出是罕见病**A患者,孩子的肌无力和肌萎缩越来越严重。必须用特效药,可是特效药纳入医保之后也要三万一针,还有各项检查和住院费用。文契有专利有奖金,这是他亲弟弟,我想来向他拿个20万块钱。”
“这么多年,我和他妈妈把全部的心血都放在了他身上,他这么优秀那都是我和他妈妈的功劳。给他最好的教育资源,给他请名师一对一授课,给他最舒适的生活环境。现在家里有难,他是不是应该伸出援手?”
沈如一从如敏律师那里听过不下1000个案件,也就是1000个人生百态。现在文父那倨傲的神情真的把他气到了。
“叔叔,如果你们夫妻俩不在人世了,文契在法律上有抚养未成年弟弟的义务,花钱治病是责无旁贷的。但是现在你们夫妻俩活的好好的,父母才是孩子的法定监护人,花钱治病是父母的责任。哥哥是没有法律义务拿钱给弟弟治病的。”
“不要道德绑架文契,你们只教会了他学习,却不教他获取爱与被爱的能力;你们觉得他的成就都是父母的功劳,当他是机器,你们在否定他这个人。家里有难了就想起他来了,家里欢声笑语时却当他是木头。”
“你这个同学怎么讲话的?我辛辛苦苦养他这么大养的这么优秀,我哪里对不起他了?现在是他回报家庭的时候,凭什么不拿钱给弟弟治病?”
“文契拿钱是情分,不拿钱是本分。希望你搞清楚。”
这边谢文涛出去给媳妇儿买姨妈巾时,正好看到文父在和保安讲话。谢文涛看到了并不打算帮忙,可在他转身离开之际,却看到沈如一走向了文父,并带着文父去了旁边的咖啡馆。
谢文涛赶快打电话给文契,文契立马出了实验室,来到了咖啡馆。
男朋友的维护之意,文契听的真切。心里有种满满的涨涨的甜甜的感觉,陌生又幸福!
“一一,不要生气。”文契上前扶住男朋友的肩膀。
“爸,今晚六点之前我会往你的银行账户打20万。你先回家吧!”
文父一听,眉开眼笑。看着沈如一,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沈如一一听文契这么爽快地打20万,他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在文父面前说的话,变得毫无意义。
心里的郁气不上不下,堵得慌。
文契看得出来沈如一生气了,但是他不知道症结在哪里?两个人别别扭扭的来到了宿舍楼下。
“一一,你为什么生气?”文契一紧张手心里就冒汗。
“你爸妈心里只有你弟弟,你没日没夜的攻课题搞实验,20万都是辛苦钱。他们那么轻松且心安理得跟你要钱,我替你不值。”
“一一,我想要个拥抱。”190的大个儿撒娇?沈如一结结实实的卡壳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
“一一,我此刻只感到开心。你在咖啡馆维护我而说的那些话,从来没有人说过。我有钱就给他们,就当还他们的养育之恩,其他的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现在我人生最重要的课题,是爱与被爱。沈老师,有你足矣!”说完,温热的气息扫过耳朵,并轻轻地吻了一下。
“文同学,接下来是沈老师的第二课----接吻。”
沈如一左手扯住他的衬衫前襟往下拽,右手覆上他的后腰,狠狠的压向自己。文契受力配合着低头,沈如一敛眸欣赏着男朋友薄而性感双唇。周围尽是苦橙叶和雪松的味道,沈如一心跳陡然加快,呼吸急促,猛烈的情绪汹涌而来。
明明开始表现的很自如,怎么越靠近越难耐?
嘴唇是温热的,皮肤的触碰增加更深的饥渴;变换角度唇缝贴合,温度逐渐上升;舌头的加入唤醒了身体里的**。
兴奋又紧张的两个人,探索到了身体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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