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大明王菩萨(羽冥王子)身侧天地玄黄四大护法:天护法天越,地护法天狼星慕容沙破,玄护法玄魔,黄护法嫚媞公主黄苓。
幽冥谷中,妖雾翻涌,孔雀大明王菩萨座下天地玄黄四大护法严阵以待。天越执银枪划破瘴气,天狼星慕容沙破仰首啸动山岚,玄魔周身魔气化作利刃,嫚媞公主黄苓玉袖轻挥,金铃震碎暗潮。刹那间,四道光华交织成网,将欲犯禁地的邪祟困于中央,佛光与魔影相击,山谷震颤,一场惊心动魄的守护之战,就此拉开帷幕。
幽冥古战场尘烟骤起,天护法天越银戟划破苍穹,地护法慕容沙破狼啸震碎山峦,玄护法玄魔魔气凝成锁链,黄护法嫚媞公主金铃摇落星芒,四大护法以玄奥阵图将觊觎孔雀大明王菩萨秘宝的邪修困于中央,佛光与魔影交织成血色屏障。
雷暴夜,天越引天雷劈向魔物,慕容沙破狼爪撕裂虚空,玄魔魔气凝成巨盾,嫚媞公主黄苓摇响金铃唤来佛光,天地玄黄四大护法结成阵,将妄图伤害孔雀大明王菩萨(羽冥王子)的妖群困在璀璨光芒之中。
寒武纪青铜蛮荒纪年,四海八荒的天幕被墨色瘴气浸染,幽冥谷深处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嶙峋怪石如蛰伏的巨兽,暗紫色藤蔓缠绕其上,每片叶子都凝结着腥臭黏液,顺着崖壁蜿蜒成诡异的符文。谷底中央,一池沸腾的黑血汩汩翻涌,气泡破裂时溅起的血珠竟在空中凝成狰狞鬼脸。
天越身披流光银甲,甲胄边缘镶嵌着细碎的星辰结晶,走动时便洒落点点微光。他银发束于脑后,额间嵌着淡蓝色灵珠,此刻正泛起警惕的幽芒。右手紧握的玄铁银枪吞吐寒芒,枪尖挑破一缕妖雾,嘶啦声中,雾气竟化作厉鬼尖啸着消散。"魔气比三日前更盛,诸位当心。"清冷嗓音裹挟着灵力,震得崖边碎石簌簌滚落。
天狼星慕容沙破化作人身,玄色劲装绣着暗金狼纹,左眼蒙着块浸透鲜血的布条——那是上次恶战留下的伤痕。他赤足踩过滚烫的血池边缘,犬齿微露,喉间发出低沉的咆哮:"闻到了吗?这些杂碎身上有当年屠我狼族的气息。"狼瞳猩红如血,尾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兽骨匕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玄魔黑袍猎猎作响,兜帽下探出的半边脸布满青黑色咒印,右眼更是燃烧着幽绿鬼火。他垂眸把玩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指甲尖端凝结着漆黑毒液:"哼,不过是些被魔气侵蚀的傀儡。"话音未落,掌心突然炸开一团黑雾,数十道魔刃破空而出,将偷袭的邪祟绞成齑粉。
嫚媞公主黄苓身着金线绣就的蝶翼宫装,三千青丝挽成九重天髻,金铃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发出清脆声响。她玉指轻点眉心,额间浮现出金色佛印,袖中十二枚金铃突然悬浮半空:"莫要轻敌。"朱唇轻启,铃音化作实质光刃,将逼近的妖雾切割成碎片。然而,当她瞥见血池深处若隐若现的黑色人影时,眼睫微微颤动,金铃的节奏也紊乱了一瞬。
血池突然掀起百丈巨浪,无数惨白手臂破土而出。天越银枪横扫,慕容沙破狼爪翻飞,玄魔魔气纵横,嫚媞金铃作响。四人背对而立结成阵法,灵力交融之处绽开五色光华。但随着邪祟数量暴增,慕容沙破肩头被利爪撕开血口,玄魔的黑袍也多了几道焦黑裂痕。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天越银□□入地面,以自身为引召唤天雷,"慕容,你去东侧断其退路!玄魔守中央,嫚媞......"话音未落,血池深处传来震天狂笑,整片山谷开始剧烈震颤,四人脚下的土地竟如同活物般扭曲起来。
幽冥古战场的穹顶被暗紫色雷云压得极低,沉雷裹着硫磺气息在天际滚动,焦黑的枯树扭曲如恶鬼指爪,地表寸草不生,暗红色岩缝中渗出带着腐臭的黏液。远处矗立着残破的青铜古碑,碑文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却在邪祟靠近时泛起幽蓝的光。
天越银发飞扬,月白色战袍上暗绣的流云纹随着动作流转光华,腰间悬着的星陨玉佩在战斗中已布满裂痕。他单足点在半空,银戟横扫时带起凛冽罡风,戟尖所过之处,空间竟如镜面般皲裂:“这些孽畜在消耗我们灵力!”说罢猛然挥戟,三道银色月牙形剑气直劈向邪修最密集处,炸起漫天血雾。他眼神冷峻如霜,紧抿的嘴角却微微渗血——方才为救嫚媞公主,他硬接了一记魔弹。
慕容沙破的玄色劲装沾满尘土与血渍,左肩的狼头刺绣已被撕扯得残缺不全。他半跪在滚烫的熔岩湖边,突然仰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狼嚎,声波所及之处,山峦簌簌震颤,碎石如雨点般砸向邪修。他猩红的狼瞳中闪过一丝狡黠,朝玄魔大喊:“老魔!借你魔气一用!”不等对方回应,他已纵身跃起,利爪抓住玄魔甩出的魔气锁链,借着惯性荡入敌群,狼爪连挥,瞬间撕碎数只邪修。
玄魔黑袍下的身形隐没在浓重的魔气中,唯有燃烧着幽绿鬼火的右眼在黑暗中格外醒目。他冷哼一声,周身魔气如活物般翻涌,化作数百条锁链缠住试图突围的邪修:“愚蠢的东西。”锁链收紧时,邪修发出凄厉惨叫,身体逐渐被魔气腐蚀成白骨。然而他额间已浮现细密汗珠,维持如此庞大的魔气消耗,连他也开始感到吃力。
嫚媞公主黄苓的蝶翼宫装沾满污渍,金铃步摇只剩寥寥几串,发间的玉簪也已折断。她面色苍白,却仍强撑着维持金铃阵法。十二枚金铃悬浮在她周身,发出清越的声响,每一声铃音都能荡开一片邪雾。她咬着下唇,玉手在空中不断变幻法诀:“快撑不住了……”当一枚金铃被邪修的毒刃击碎时,她踉跄后退半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四大护法的阵图在邪修疯狂冲击下开始摇晃,血色屏障上出现一道道裂痕。天越看着逐渐逼近的邪修首领——那是个浑身长满倒刺的怪物,头顶生出三只散发着幽光的眼睛——心中暗叫不好。他转头看向同伴,发现慕容沙破的伤口在不断渗血,玄魔的魔气变得虚浮,嫚媞的金铃光芒也黯淡许多。就在这时,邪修首领突然发出尖锐嘶鸣,所有邪修如同得到命令,悍不畏死地扑向阵图缺口……
邪修首领的尖啸如钢针直刺耳膜,嫚媞公主黄苓腕间金铃突然集体迸裂,血色屏障应声而碎。天越银戟横扫,将三只利爪挡在半寸之外,却见邪修首领背后裂开巨大肉口,无数沾着黑血的触须喷涌而出。“护住阵眼!”他嘶吼着甩出星陨玉佩,翠玉炸开的刹那,方圆十丈亮起灼目白光。
慕容沙破抹了把嘴角血渍,狼瞳映着漫天血雾愈发猩红。他突然撕开衣襟,心口处浮现出古老狼图腾,皮肤下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藤蔓。“老魔!接好了!”话音未落,他猛地将兽骨匕首掷向玄魔,自己化作百丈巨狼,利齿咬断三根触须,腥甜的血雾中,狼爪狠狠拍在邪修首领额间竖眼上。
玄魔接住匕首的瞬间,黑袍下咒印如活物般游动。他冷笑一声,魔气骤然暴涨,将匕首淬成漆黑利刃:“倒是条血性的狼。”魔气锁链突然逆向缠住自身,化作血色荆棘刺入皮肉,剧痛让他鬼火般的右眼几乎要迸出眼眶。但他仍强撑着将魔刃掷向邪修群,刃过之处,黑雾蒸腾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
嫚媞踉跄着扶住断裂的青铜古碑,断裂的玉簪在掌心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她望着天越逐渐黯淡的银甲,又瞥见慕容沙破巨狼身上不断扩大的伤口,突然摘下最后一串金铃。当铃舌与铃身相撞的刹那,她眉心佛印大放光明,十二道金色经文从铃中飞出,在虚空交织成巨大的六字真言。“以我血脉为引,佛铃镇魔!”她苍白的面容泛起病态潮红,随着经文盘旋而下,邪修触须接触金光的瞬间便化作飞灰。
天越趁机跃上邪修首领头顶,银戟贯穿其天灵。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胜券在握时,邪修首领胸腔轰然炸开,无数带着尖刺的孢子随风扩散。慕容沙破变回人形,虚弱地倚着岩壁:“这些东西...在吞噬天地灵气...”话未说完便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沫竟泛着诡异的青色。玄魔抹去嘴角黑血,魔气已稀薄得如同青烟:“必须速战速决,否则...”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更令人心悸的咆哮,整片战场开始剧烈震颤,仿佛有什么远古存在正在苏醒。
地底传来沉闷的轰鸣,无数裂缝如蛛网般在焦土上蔓延,暗红色岩浆喷涌而出,将战场映照得一片猩红。邪修首领残骸中的孢子突然急速膨胀,化作巨大的肉茧,表面蠕动的血管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天越握紧银戟,额间灵珠剧烈颤动,他望着逐渐逼近的危机,沉声道:“这东西的气息...比之前更强数倍。”
慕容沙破勉强撑起身体,狼瞳死死盯着肉茧,喉间发出低低的 growl:“不管是什么,老子的爪子可还没钝!”说着,他从腰间摸出一枚狼形骨哨,放在唇边用力吹响。凄厉的哨音划破长空,远处的山峦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回应。
玄魔黑袍无风自动,他凝视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掌,鬼火般的右眼闪过一丝阴鸷:“灵力流失得太快,再这样下去...”话音未落,肉茧轰然炸裂,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型魔物破土而出。它浑身布满狰狞的肉瘤,每一个凸起的部位都长着扭曲的面孔,八只巨大的节肢上布满倒刺,粘稠的绿色毒液不断滴落,所到之处岩石瞬间化为脓水。
嫚媞公主黄苓玉手结印,强撑着虚弱的身体,金铃残片在她周身重新排列,发出断断续续的清鸣:“这魔物的弱点...在它心脏位置!”她话音刚落,魔物已经挥动巨爪拍了下来。天越银戟一横,灵力注入戟尖,划出一道璀璨的光弧,与巨爪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慕容沙破趁着魔物攻势受阻,身形化作一道残影,跃上魔物的脊背。他利爪如电,不断撕扯着魔物的皮肉,但每一处伤口都在瞬间愈合。“可恶!这怪物的再生能力...”他咒骂着,却突然发现魔物脖颈处的鳞片缝隙中,隐约露出一抹暗红。
玄魔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找到弱点了?看我的!”他双手结印,魔气疯狂凝聚,在掌心形成一个漆黑的魔球:“去!”魔球呼啸着飞向慕容沙破,却在即将击中他的瞬间,突然分裂成无数细小的魔刃,精准地刺入魔物脖颈的鳞片缝隙。
魔物发出震天动地的惨叫,巨大的身躯剧烈摇晃。天越抓住机会,银戟直指苍穹,引动九天雷霆。紫色的雷电从天而降,劈在魔物头顶。嫚媞公主也趁机催动金铃残片,发出最后的佛光。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胜利在望时,魔物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一团墨绿色的瘴气,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
墨绿色瘴气如活物般翻涌,瞬间遮蔽了众人视线。天越银戟横在胸前,警惕地环视四周,星陨玉佩在浓雾中发出微弱的光芒:“屏住呼吸!这瘴气有毒!”话音未落,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右侧传来,嫚媞公主黄苓的金铃清响突然变得凌乱不堪。
慕容沙破的狼瞳在黑暗中泛起幽光,他嗅到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气,利爪下意识地收紧:“嫚媞!”正要纵身前去,却见玄魔黑袍一闪,已经挡在他身前。玄魔鬼火般的右眼在瘴气中格外醒目,他冷笑道:“别冲动,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果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无数细小的骨刺破土而出。天越银戟舞动,将靠近的骨刺一一击碎,却发现这些骨刺接触到瘴气后,竟开始疯狂生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皱眉道,“必须有人去破了这瘴气源头!”
嫚媞公主黄苓的声音从迷雾中传来,带着几分压抑的痛苦:“我...我能感觉到,瘴气是从魔物的尾椎处散发出来的...”她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显然是又遭到了攻击。慕容沙破再也按捺不住,狼嚎一声,身形化作残影冲向瘴气深处:“我去!你们守住正面!”
玄魔咒骂一声,魔气凝成锁链紧随其后:“愚蠢的狼!没有我你连半柱香都撑不住!”天越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咬了咬牙,银戟指向天空:“嫚媞,助我一臂之力!”嫚媞强忍着喉间的腥甜,催动仅存的金铃残片,金色经文与天越的银芒交织,在瘴气中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
然而,就在这时,魔物的嘶吼声突然变得更加高亢,瘴气中隐约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天越心中一紧,知道慕容沙破和玄魔恐怕陷入了苦战。他握紧银戟,灵力疯狂涌动,身上的战甲发出耀眼的光芒:“无论如何,都要守护住殿下的秘宝!”嫚媞看着他决绝的背影,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坚定,玉手再次结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更猛烈的攻击。
瘴气突然化作万千墨色触手,如灵蛇般缠住天越银戟。他额间青筋暴起,灵力迸发震碎数条,余光却瞥见慕容沙破被魔物尾椎骨刺钉在岩壁上,狼爪深深抠入石缝,嘴角溢出的血沫沾染了胸前图腾:“老魔!老子还没...”话音被玄魔黑袍骤然笼罩打断,玄魔甩出的魔气锁链缠住魔物尾端,鬼火右眼映出身后密密麻麻的骨刺雨,喉间发出压抑的低吼:“闭嘴!活下来再逞能!”
嫚媞玉足踏碎地面蔓延的毒藤,十二枚金铃残片突然迸发刺目金光。她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铃上,经文化作金色巨网兜住坠落的慕容沙破。魔物察觉到尾椎异动,发出震天咆哮,八只节肢疯狂捶打地面,熔岩如喷泉般冲天而起。天越银戟插入熔岩,借力腾空直刺魔物咽喉,却见其脖颈突然裂开三张大嘴,腥臭的黏液腐蚀着银戟表面的星辰结晶。
“天越小心!”嫚媞的惊呼被金属脆响掩盖。玄魔的魔气锁链在魔物挣扎中断裂,黑袍下的咒印尽数亮起,他竟将魔刃刺入自己心口,魔气瞬间暴涨十倍:“杂种!尝尝真正的魔煞之力!”漆黑魔潮裹挟着碎骨呼啸而去,魔物半边身躯被腐蚀出巨大缺口。慕容沙破趁机挣断骨刺,狼瞳泛起嗜血光芒,利爪撕开伤口直取魔物心脏。
然而就在此时,地底突然升起十二根青铜巨柱,柱身浮现古老魔纹。嫚媞望着石柱上与金铃经文同源的图腾,瞳孔猛地收缩——这竟是上古禁术“万魔噬天阵”的阵眼。天越银戟擦着魔物鼻尖坠落,望着逐渐闭合的伤口,第一次感到指尖发颤。玄魔抹去嘴角溢出的黑血,鬼火右眼映着不断汇聚的魔阵,突然笑出声:“有趣...原来我们才是猎物。”慕容沙破舔了舔爪上鲜血,狼瞳警惕扫视四周,喉间的低吼混着地底传来的诡异嗡鸣,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十二根青铜巨柱顶端骤然喷射出墨色火焰,将整片天空染成粘稠的黑紫色。天越的银发被魔火燎得卷曲,他死死攥着表面布满蚀痕的银戟,星陨玉佩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这阵在抽离方圆百里的灵气!"他声音发颤,却仍将灵力注入脚下阵图,试图与万魔噬天阵抗衡。
慕容沙破的兽骨匕首在魔焰中寸寸崩裂,他变回人形,单膝跪在滚烫的地面上,指甲深深抠进岩缝。"他娘的..."狼瞳里血丝密布,"早知道把族里的镇魂鼓带出来!"话音未落,一根青铜柱轰然倒塌,柱身上的魔纹化作巨蟒扑来,在他肩头撕开五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玄魔黑袍下的咒印开始反噬,幽绿鬼火几乎要熄灭。他踉跄着扶住身旁石柱,掌心按在魔纹上,突然狞笑出声:"来啊!吸老子的魔气!"浓稠的黑气从他指尖涌出,却在接触阵图的瞬间被尽数吞噬。他额间青筋暴起,低声咒骂:"原来这阵专克魔道..."
嫚媞公主的金铃残片在魔焰中发出悲鸣,她咬破手腕,将鲜血涂在最后一枚金铃上。金色经文与墨色火焰相撞,在空中炸出无数火星。"此阵...需以四象之力破之..."她咳着血,玉簪突然断裂,散落的珠翠滚入熔岩,"天越守乾位,慕容镇坤位,玄魔..."话未说完,一道魔影突然贯穿她的左肩,金铃坠地,发出最后的清响。
天越银戟横扫逼退魔物,接住坠落的嫚媞。她苍白的脸上泛起诡异的潮红,抓住他的衣袖:"快去...我撑住阵眼..."慕容沙破嘶吼着冲上前,狼爪撕碎魔影,却见地底伸出无数锁链缠住他的脚踝。玄魔突然化作黑雾笼罩众人,鬼火在浓雾中明灭不定:"都他妈别死!老子还没活够!"万魔噬天阵的嗡鸣声愈发震耳欲聋,青铜柱表面的魔纹开始浮现孔雀大明王菩萨的虚影,仿佛在嘲笑护法们的挣扎。
乌云压得极低,仿佛触手可及,紫电在云层中翻涌,每一道闪电劈落都将大地灼出焦黑沟壑。天越银发被狂风吹得凌乱,月白战甲上的流云纹泛着微弱银光,他单手持戟直指苍穹,额间灵珠随雷电共鸣:“雷部听令!”话音未落,九道天雷轰然坠下,在妖群中炸出漫天血雾,刺鼻的焦糊味混着腥风扑面而来。
慕容沙破褪去人形,通体银白的巨狼足有三丈高,暗金狼纹在皮毛下若隐若现。他后腿蹬地腾空,狼爪撕开扭曲的虚空,利爪所过之处空间寸寸崩裂。“嗷——”狼啸震得妖群耳膜出血,几只妖修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时空裂隙绞成碎片。落地时,他的前爪深深陷进熔岩,溅起的火星将皮毛燎出焦痕,却依然龇着獠牙,眼中凶光不减。
玄魔隐在黑袍之下,唯有幽绿鬼火般的右眼闪烁。他周身魔气如潮水翻涌,凝结成巨大的黑色盾牌,盾面刻满狰狞的魔纹。当妖群的箭矢裹挟着腐毒射来时,他冷笑一声:“不自量力。”魔气盾轰然扩张,将所有攻击尽数反弹,惨叫声中,妖修被自己的箭矢贯穿身体。然而,维持如此庞大的魔气消耗,让他喉间泛起腥甜,黑袍下的咒印开始隐隐发烫。
嫚媞公主黄苓身着蝶翼宫装,在雷光中翩然起舞,十二枚金铃系在腕间、发间,随着动作发出清越声响。她玉指轻捻,眉心金色佛印亮起,金铃顿时悬浮空中,铃音化作金色光网笼罩战场。“佛光普照!”她声音轻柔却带着威严,光网所过之处,妖群身上冒出缕缕青烟,凄厉的哀嚎与金铃清音交织,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四大护法结成的阵图光芒璀璨,妖群被困在中央疯狂冲撞。但随着时间推移,天越的银戟开始黯淡,慕容沙破的巨狼喘息愈发粗重,玄魔的魔气盾出现细微裂痕,嫚媞的金铃光芒也不再耀眼。就在这时,妖群后方突然传来低沉嘶吼,一只背生骨翼、目如铜铃的巨型妖物踏碎山峦而来,它每走一步,大地都为之震颤,口中喷出的毒雾所到之处,岩石瞬间化为脓水。天越握紧银戟,目光凝重:“麻烦来了。”慕容沙破变回人形,抹去嘴角血迹,冷哼道:“来得正好,老子还没杀够!”玄魔黑袍猎猎作响,鬼火右眼死死盯着巨型妖物:“哼,且看它有几斤几两。”嫚媞公主深吸一口气,重新催动金铃,尽管脸色苍白,眼神却依然坚定。
巨型妖物展开遮天蔽日的骨翼,毒雾喷吐间,阵图光芒骤然黯淡。天越银戟插入地面稳住身形,战甲上的流云纹被毒雾腐蚀出黑斑,他望着妖物眉心闪烁的暗红魔晶,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那是它的命门!”慕容沙破抹去嘴角血沫,狼瞳映着雷光愈发猩红,兽骨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老子去引开它!你们趁机破阵!”话音未落,巨爪已裹挟腥风砸来,他就地一滚,劲装被划出五道破口。
玄魔黑袍鼓荡如帆,魔气突然化作千丝万缕缠住妖物关节。鬼火般的右眼因灵力透支泛起血丝,他咬牙冷笑:“想走?先过我这关!”然而妖物剧烈挣扎间,锁链寸寸崩裂,魔气反噬震得他倒飞而出,撞在焦黑的山体上,咳出的黑血在岩壁晕开诡异纹路。嫚媞公主黄苓玉簪断裂,散落的珠翠坠入毒雾瞬间消融,她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金铃上,十二道金光勉强抵挡住妖物的尾刺:“快!它的防御在减弱!”
天越银戟汇聚最后雷光,纵身跃上妖物头顶,却见魔晶突然迸发出刺目红光。妖物仰天嘶吼,声波震得众人七窍渗血,慕容沙破的狼爪深深抠进地面才勉强站稳,额间图腾因剧痛扭曲:“这畜生在燃烧本源!”玄魔抹去嘴角血渍,黑袍下咒印疯狂跳动,他突然将魔刃刺入自己心口:“来!尝尝魔煞真身!”浓稠的黑雾裹挟着白骨铺天盖地涌去,妖物被腐蚀的伤口处,竟又长出密密麻麻的骨刺。
嫚媞的金铃在血色雷电中发出悲鸣,她望着阵图边缘逐渐显现的诡异符文,瞳孔猛地收缩——那是上古禁术“九幽锁魂阵”的残纹。天越银戟刺向魔晶的瞬间,妖物骨翼横扫而来,战甲碎裂的银光中,他听见慕容沙破的怒吼、玄魔的狞笑,还有嫚媞近乎绝望的铃音。阵图外,更多妖群踏着腐尸逼近,雷暴愈发狂暴,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场厮杀震颤。
九幽锁魂阵的残纹在地面蔓延,如同蛛网般缠绕住四大护法的脚踝。天越银戟猛地劈下,却被妖物魔晶迸发的红光震得虎口开裂,星陨玉佩在怀中发出哀鸣般的震颤。他望着阵外妖群中浮现的黑袍身影,喉间泛起苦涩——那身影的气息,竟与三百年前屠尽师门的魔修如出一辙。
慕容沙破的兽骨匕首早已破碎,他变回百丈巨狼,獠牙死死咬住妖物的尾椎。腥臭的黑血顺着狼嘴流下,腐蚀得牙龈生疼,可他仍发出震天咆哮:“杂种!看老子撕开你的肚肠!”话音未落,妖物突然甩出骨刺,穿透狼腹。剧痛让巨狼身形不稳,踉跄着跪倒在地,暗金狼纹在皮毛下忽明忽暗。
玄魔的魔气盾彻底碎裂,黑袍下的咒印开始反噬。他踉跄着撞向青铜古碑,鬼火右眼几乎要熄灭,却仍扯出一抹癫狂的笑:“想杀老子?没那么容易!”他突然将手按在碑上,魔纹顺着指尖疯狂生长,化作锁链缠住妖物的骨翼。可碑身传来的力量却在灼烧他的经脉,一口黑血喷出,玄魔的身形竟开始变得透明。
嫚媞公主黄苓的金铃只剩下最后一枚,系铃的红绳早已浸透鲜血。她望着慕容沙破受伤的巨狼、气息虚弱的玄魔,还有强撑着的天越,玉手死死攥住金铃。“不能...输...”她低声呢喃,额间佛印光芒大盛,将最后一丝灵力注入铃中。金铃发出清越至极的声响,化作金色光柱直冲云霄,暂时压制住了九幽锁魂阵的力量。
就在这时,妖物魔晶突然炸开,无数暗紫色碎片如暴雨般射向众人。天越瞳孔骤缩,银戟挥舞成圆盾,却被碎片击得节节后退;慕容沙破忍痛挥爪,拍碎大半碎片,可仍有几片刺入狼腿;玄魔拼尽最后魔气凝成屏障,却被碎片洞穿肩头;嫚媞公主的金铃光芒在碎片冲击下摇摇欲坠。阵外,黑袍人缓缓抬起手,妖群发出震天的嘶吼,更强大的攻击即将降临。
紫电突然倒卷着劈落,在阵图边缘炸开狰狞的裂痕。天越单膝跪地,银戟深深插入焦土,星陨玉佩彻底黯淡无光,浸透汗水的银发黏在苍白的额角:“阵...撑不住了!”慕容沙破变回人形,捂住不断渗血的腹部,兽瞳映着漫天妖影,指节捏得发白:“老子的狼牙还没断!”他猛地扯下颈间狼牙项链,注入灵力后掷向空中,刹那间万千狼影虚影咆哮着扑向妖群。
玄魔的黑袍已破烂如絮,咒印在皮肤上疯狂游走,化作一道道血痕。他踉跄着扶住颤抖的青铜古碑,鬼火右眼突然暴涨:“原来如此...这碑是阵眼!”魔气如毒蛇般钻入碑身裂缝,却在触及魔纹的瞬间被反噬,整片碑林开始剧烈震颤。嫚媞公主的金铃发出濒死般的嗡鸣,她撕下一缕染血的裙裾缠住受伤的手腕,额间佛印与金铃共鸣,金色经文在阵图上空盘旋成伞状:“天越!借你天雷一用!”
话音未落,妖群中黑袍人抬手结印,万千骨刃裹挟着毒雾穿透阵图。天越银戟迎上骨刃风暴,战甲片片崩裂,肩头被毒刃擦过的皮肤瞬间发黑。慕容沙破的狼影虚影被骨刃绞碎,他闷哼一声喷出鲜血,却突然嗅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妖群后方,竟藏着当年屠戮狼族幼崽的恶徒!兽性在眼中翻涌,他不顾伤势,利爪撕裂虚空扑了过去。
玄魔的魔气与碑林魔纹激烈冲撞,整座山谷开始塌陷。他狂笑出声,黑袍下的身体逐渐透明:“来吧!一起下地狱!”魔气暴走形成的漩涡中,隐约浮现出上古魔祖的虚影。嫚媞的金铃经文被毒雾侵蚀得千疮百孔,她望着摇摇欲坠的阵图,突然摘下最后那枚金铃,将其狠狠按进自己心口。佛光自她体内迸发,十二道金光锁链缠住暴走的玄魔与碑林,却也让她的身形变得愈发虚幻。
黑袍人见状冷笑,抬手召出更庞大的妖物。天越望着同伴们残破的身躯,银戟突然绽放出最后的光华。他想起孔雀大明王菩萨交付重任时的目光,灵力冲破经脉桎梏,整个人化作雷霆贯穿乌云:“今日,我等便是阵眼!”雷暴在他周身凝聚成巨大的战戟虚影,可体内撕裂般的剧痛却在提醒——这,或许是最后的绝唱。
雷霆战戟虚影劈落的刹那,黑袍人袖中飞出九枚刻满咒文的青铜钉,径直钉入天越周身大穴。银甲寸寸崩解,天越如坠地陨星般砸进熔岩池,剧痛让他几乎握不住颤抖的银戟。“原来...早有算计...”他咳出混着岩浆的血,望着黑袍人嘴角的狞笑,终于明白这场厮杀从一开始就是陷阱。
慕容沙破的利爪在触及仇敌咽喉时,脚下突然裂开布满倒刺的藤蔓。狼瞳骤缩,他翻身避开致命攻击,却见那妖修手中握着半块狼牙——正是当年插在狼族祭坛上的圣物。“还我族人性命!”他发出非人的怒吼,周身毛发竖起,暗金狼纹如火焰燃烧,完全化作狂暴状态。然而妖群趁机围拢,骨刺与毒刃如暴雨倾盆而下。
玄魔的魔气漩涡被嫚媞的佛光锁链束缚,黑袍下的身躯正化作万千黑雾。他望着逐渐透明的手掌,突然发出癫狂大笑:“好个同归于尽!可惜...老子偏不遂你愿!”鬼火右眼爆裂,魔气凝成实质巨刃,生生斩断佛光锁链的同时,也将碑林劈成两半。魔祖虚影在废墟中愈发清晰,震得整片战场都在悲鸣。
嫚媞心口的金铃迸发刺目金光,经文化作光网罩住暴走的玄魔与妖群。她苍白的面容泛起病态潮红,发间残余的金铃步摇突然自动飞起,悬在头顶组成残缺的阵图。“四象缺一...亦能成阵...”她强撑着念出古老咒语,蝶翼宫装被灵力撕裂,露出背后若隐若现的凤凰图腾。可金铃经文接触魔祖虚影的瞬间,竟开始扭曲变黑。
地底传来沉闷的轰鸣,九幽锁魂阵彻底成型。十二根青铜柱顶端浮现骷髅头,喷出的黑雾将月光尽数吞噬。天越从熔岩中挣扎起身,银戟仅剩半截,星陨玉佩突然发出微弱光芒——那光芒中,竟浮现出孔雀大明王菩萨的虚影。慕容沙破的狼爪染满鲜血,却仍死死盯着仇敌;玄魔的魔气逐渐失控,黑袍下的身体开始溃散;嫚媞的金铃阵摇摇欲坠,凤凰图腾也黯淡无光。而在阵外,黑袍人正缓缓举起魔剑,剑尖对准了阵眼核心。
黑袍人魔剑刺向阵眼的刹那,天越残戟迸发孔雀羽翎虚影,裹挟着凤凰图腾的余威撞碎剑光。他破损的战甲下渗出金红血液,每一步都在焦土上烙下燃烧的足印:“想动殿下...先踏过我的尸体!”慕容沙破浑身浴血,突然仰天长啸,声波震碎半空妖云,方圆十里的狼族魂灵化作银甲虚影,持矛结阵挡在他身后。
玄魔溃散的魔气突然凝成锁链,缠住魔祖虚影脚踝。他仅剩的左眼鬼火暴涨,咒印爬满整张脸:“杂种!给老子下来!”魔祖咆哮着踏碎山峦,玄魔却笑出带血的唾沫,将自己的魔核掷向碑林——青铜柱轰然倒塌,砸向黑袍人与妖群。嫚媞公主金铃阵彻底碎裂,她踉跄着跌进慕容沙破怀中,指尖点在狼族魂灵组成的银甲上,佛力与狼族灵力交融,绽放出琉璃色的光芒。
“原来...你们才是阵眼。”黑袍人抹去嘴角血渍,魔剑竟开始吞噬妖群的生命。无数妖修化作血雾涌入剑身,魔剑瞬间暴涨百倍,斩向摇摇欲坠的四大护法。天越望着同伴们残破却坚定的眼神,将最后灵力注入残戟,慕容沙破的狼爪泛起星辰光芒,玄魔的魔气凝成锁链,嫚媞的佛印化作莲花。四股力量在雷暴中缠绕成螺旋,与魔剑轰然相撞。
地动山摇间,孔雀大明王菩萨的虚影突然凝实,羽翎扫过战场,所有毒雾与魔气瞬间消散。然而黑袍人却趁机遁入地底,只留下阴森的笑声:“孔雀秘宝...终究是我的。”天越单膝跪地,看着重新愈合的星陨玉佩,感受到殿下遥远的关切,他握紧残戟:“只要我们还在,便无人能伤害殿下分毫。”慕容沙破轻舔嫚媞染血的指尖,狼瞳中杀意未减,玄魔的魔气在废墟中重新汇聚,准备迎接下一场恶战。
战场余烬未散,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细纹,浓稠如墨的瘴气从地底翻涌而出。天越银甲碎裂的肩甲下渗出黑血,却仍将残戟横在身前,星陨玉佩重新亮起的微光在瘴气中忽明忽暗:“这气息...和幽冥谷的如出一辙。”慕容沙破抖落毛发间的碎石,兽瞳盯着瘴气深处若隐若现的身影,利爪无意识地刨着地面,带起火星噼啪作响。
玄魔溃散的魔气突然剧烈震颤,黑袍下咒印如活蛇般游动。他鬼火般的右眼猛地转向西北方,发出刺耳的嘶鸣:“不好!有东西在吞噬我的本源!”话音未落,一道幽绿锁链破土而出,直取他的心脏。嫚媞公主黄苓踉跄着抛出最后几枚金铃残片,铃音化作光盾堪堪挡下攻击,玉面上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她望着掌心逐渐透明的皮肤,额间佛印黯淡得几乎看不见:“这瘴气...在瓦解我们的灵力。”
瘴气中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十二具青铜傀儡踏着熔岩走出。它们眼窝中跳动着幽蓝鬼火,胸口镶嵌的符文与九幽锁魂阵如出一辙。为首傀儡突然抬手,地面瞬间竖起数十根尖刺,慕容沙破狼躯灵巧翻转避开,却见尖刺顶端滴落的毒液将岩石腐蚀出深不见底的坑洞。“这些傀儡的弱点...”天越银戟挑飞迎面而来的青铜拳,“在符文中央的血珠!”
玄魔抹去嘴角溢出的黑血,魔气凝成獠牙状巨口咬碎一具傀儡。他却感觉体内魔核愈发冰冷,傀儡破碎后的残骸竟化作黑雾钻入地底:“它们在重组!这样下去永无止境!”嫚媞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金铃上,经文化作金丝缠绕傀儡关节。可金丝接触瘴气的瞬间便开始发黑,她强撑着保持法诀,耳坠上的明珠突然炸裂,溅起的碎片在她脸颊划出三道血痕。
慕容沙破突然仰天长啸,狼族魂灵组成的银甲虚影再次凝聚,长矛如骤雨般刺向傀儡群。然而傀儡们胸口血珠同时亮起,一道血色屏障将攻击尽数反弹。天越银戟与屏障相撞,震得虎口开裂,他望着远处瘴气中逐渐浮现的黑袍人影,心中警铃大作——那身影的气息,竟与孔雀大明王菩萨秘宝的波动隐隐呼应。
黑袍人自瘴气中缓步走出,袖口绣着的孔雀纹与羽冥王子衣摆暗纹如出一辙。天越握戟的手骤然收紧,星陨玉佩发烫得几乎灼伤皮肤,他盯着对方腰间半露的青铜钥匙,声音冷得似淬了冰:“你与殿下秘宝究竟有何关联?”黑袍人不答,抬手轻挥,十二具青铜傀儡胸口血珠同时暴涨,化作血色锁链缠住慕容沙破的狼躯。
慕容沙破疯狂挣扎,利爪在锁链上擦出火星,兽瞳充血怒吼:“放开老子!”狼族魂灵虚影挥矛刺向黑袍人,却在触及对方三步之内被无形屏障震碎。玄魔趁机化作黑雾渗入傀儡关节,鬼火右眼在黑暗中闪烁:“找到了!这符文是用上古禁术刻的...”话未说完,傀儡突然自爆,魔气反噬震得他倒飞而出,黑袍下的咒印开始寸寸崩裂。
嫚媞公主的金铃残片已黯淡无光,她撕下染血的裙摆缠住渗血的手腕,额间佛印忽明忽暗。当黑袍人抬手召出更浓稠的瘴气时,她突然将最后灵力注入金铃,铃音化作万千金针射向对方双目:“破!”金针触及瘴气瞬间燃烧,却也照亮黑袍人冷笑的面容——对方竟在阵中悄悄布置了逆转佛光的阴纹。
天越银戟引动残余天雷,紫电却在靠近黑袍人时被诡异吸收。他望着对方掌心浮现的孔雀明王虚影,后知后觉地想起典籍记载:“孔雀秘宝...能夺舍同族灵力?”慕容沙破挣脱锁链扑来,狼爪却穿过虚影,重重撞在突然升起的青铜巨碑上。玄魔抹去嘴角黑血,魔气凝成锁链缠住黑袍人脚踝,嘶哑大笑:“就算你能夺舍,老子也让你痛不欲生!”
黑袍人被锁链拖得踉跄,却顺势抓住嫚媞的手腕。金铃残片突然剧烈震颤,她望着对方眼中闪过的熟悉神色,瞳孔猛地收缩——那眼底的幽蓝,竟与羽冥王子闭关前如出一辙。“你是...”话未说完,瘴气如潮水般灌入她口中,佛印在黑暗中发出不甘的嗡鸣。天越银戟刺来,却见黑袍人化作孔雀流光遁入地底,只留下慕容沙破愤怒的狼嚎,和玄魔疯狂凝聚魔气的嘶吼。
嫚媞被拖入瘴气的刹那,天越银戟迸发万道金光,如孔雀开屏般撕裂黑暗。他的战甲燃起金色火焰,背后浮现出半透明的孔雀羽翼虚影——这是孔雀大明王菩萨以本源之力赐予的最后守护。“放下她!”怒吼声中,天雷与佛光交融,将黑袍人震退三丈。
慕容沙破趁机扑上前,狼爪狠狠抓向黑袍人的面门。然而对方袖口突然甩出青铜锁链,锁链上密密麻麻的符文竟与嫚媞心口的金铃残片共鸣。嫚媞脸色瞬间惨白,佛印化作流光被吸入锁链,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坠落。玄魔魔气暴涨,化作巨手接住她,鬼火右眼第一次露出慌乱:“小丫头!给老子撑住!”
黑袍人发出刺耳的尖笑,周身瘴气凝结成实体,化作九只孔雀虚影。每只虚影的尾羽都缠绕着幽冥谷的魔气,与中央的黑袍人组成完整的夺舍大阵。“羽冥王子的灵力...终于要归位了!”随着嘶喊,黑袍人的面容开始扭曲,逐渐浮现出与孔雀大明王菩萨七分相似的容貌。
天越握紧残戟,突然将星陨玉佩按在胸口。玉佩化作流光没入体内,他的银发尽数转为金红色,背后的孔雀羽翼也变得凝实。“原来...殿下早已算到今日。”呢喃间,他引动方圆百里的天地灵气,银戟挥出时竟带出无数孔雀翎羽,每一根都蕴含着净化之力。慕容沙破仰天长啸,狼族祭坛方向传来古老的战鼓,万千狼族英灵踏着星光降临,与银甲虚影合二为一。
玄魔将嫚媞轻轻放在焦土上,咬破舌尖将魔血渡入她口中:“醒来!老子还没教你怎么操控魔气!”他周身咒印全部亮起,魔气与天越的佛光、慕容沙破的狼族灵力交融,在空中凝成四象大阵。黑袍人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九只孔雀虚影却强行冲阵,爪尖刺破了大阵的边缘。
千钧一发之际,嫚媞胸口的金铃残片突然迸发璀璨光芒。她缓缓睁眼,额间佛印化作凤凰涅槃图,十二道金铃虚影自虚空浮现。“以我黄护法之名...封!”铃音与天越的佛光、慕容沙破的狼啸、玄魔的魔气融为一体,化作巨大的封印从天而降。黑袍人发出不甘的怒吼,身体却在封印下寸寸碎裂,露出里面一颗散发着邪恶气息的魔核。
天越银戟贯穿魔核的瞬间,整个战场剧烈震颤。幽冥谷的魔气开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佛光。孔雀大明王菩萨的虚影自天际浮现,轻轻挥手,嫚媞、玄魔和慕容沙破的伤势开始愈合。“你们做得很好。”温和的声音中,四大护法望着重新亮起的星空,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容。而那枚破碎的魔核,被天越小心收起——他们知道,这不会是最后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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