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海涛声

徐阚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徐阚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死去,他仍然可以站立在此地。

“大哥哥,现在我们是朋友了!”

看着面前白发男孩的笑容徐阚茫的心中莫名有一丝愉悦,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男孩发现自己的头被摸了感到十分惊讶,笑的更灿烂了。

“果然啊,大哥哥是涛啼目前最好的朋友!”

“大哥哥你还没有衣服穿,涛啼帮你找找!”

那个白发男孩在黑暗中跑来跑去,似乎在翻动什么东西。

很快,他找到了,那是一件白色衬衫,递给徐阚茫后便又去寻找,找到了一条牛仔裤。

徐阚茫穿上那套衣服,便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一个昏暗的屋子,似乎是某个地下室,没有窗户,但其他都正常。

徐阚茫终于开口了,道:“小家伙……哦不对,涛啼。涛啼,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涛啼住的地方,大哥哥!”

“可是……你不是说没有自己没有家吗?”

“大哥哥真傻,老师说过家是和爸爸妈妈住的地方,涛啼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

徐阚茫愣住了,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

“抱歉……不小心……”

“没事的,涛啼已经不伤心了!”

“涛啼想玩积木了,大哥哥一起来玩!”

徐阚茫跟着白发男孩来到房间的积木堆中,陪男孩搭建着。

玩累了,男孩就趴在徐阚茫怀里睡觉。

徐阚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配合他,但总感觉莫名合理。

好像忘掉了什么事啊……究竟是什么?快点想起来啊!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啊!

徐阚茫将男孩抱到床上,让他好好睡去。

而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

好像忘掉了某些人,好像忘掉了某些事。

那张模糊的脸时隐时现,但却怎么也无法回忆起细节。

夏毋阙?好熟悉的名字,是那张脸吗?为什么没办法想起来?

自己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但是却莫名的感到安心呢……这又是因为什么啊?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徐阚茫?这又是谁的名字呢?

……

何竹仔细的观察着监控视频,试图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很快,他发现了黑夜中的那一抹白。

白色头发的男孩蹲在天桥的路边乞讨。

他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给的馒头,但很快被一个人拉走了。

看不到那人的脸,那人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应该是男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

他发现那张瓷碗上有什么污垢,之前看的事并没有在意,但现在想却十分违和。

那张瓷碗上有一块铁锈。

——或者说,是一块血垢。

现在无论如何,都要找出这个男孩了。既然已经有了一定嫌疑便要好好排查,这点是绝对不可否定的。

所以,何竹希望那只是记错了。他不敢相信那个孩子会是骇人听闻的“饕餮”,无论如何他也也无法将二者联想起来。

所以,只能找了。

所以,他打通了罗牧的电话。

“喂,怎么了?”

“我待会发你几张照片你帮我去查出来是谁,我可能找到真凶了。”

“哦,好的,对了&¥%*#然后#*%&,还有记得要把&*@¥#,我#&%回来”

“你说什么?你那边好吵。”

“我说……算了算了,回头我自己搞。”

罗牧挂断了电话。

何竹只能等了,等着罗牧的信息发来。

他等得实在无聊,便点了份外卖,但还是要等。

何竹发现他很多时候都在等,无论做什么事都得等。

似乎从很久以前开始便是这样,他早已习惯等待;毕竟很多事都不是很快就能完成的。

那么最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的呢?等父母回家?等几天后的生日?等揭晓礼物?这些似乎都不是他习惯等待的开端。

他终于想到了,但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父母离世后自己孤零零的站在学校门口,认为他们还会来接自己;直到人潮散去,才如梦初醒。

“我原来已经没有可以接我回家的人了啊”

带着这样的思考,他回到了家,仍然等待着。

——等待着母亲将饭菜端上桌。

但他还是意识到了父母已经变成两块桌子上摆放的冰凉凉的木牌子,便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那段时间,他经常发呆,经常莫名其妙在等待着什么,喜怒无常,总是莫名其妙的一个人哭。但周围人都习以为常,并认为他是特殊的不想靠近他,以至于在无意识间被孤立。

没有其他亲戚肯收留自己,将他近乎彻底逼到绝境。

最终,一个自称王天任的道士收留了他,把他带到了道观,这才让他稍微安定下来。

何竹从柜子里抽出三根香,并将其点燃,端着香面向摆在桌子上的一座半人高的神像鞠了一躬,便插在了香炉上。

他跪坐在神像前,半闭双眼静静的等着。

不久后,他睁开了眼。

他看向插在香炉上的三根香瞳孔紧缩,三根香都没有烧完就灭了,其最终长短为两长一短。

他猛的站起来抽出一张黄页纸,咬破中指画下了一张符,用双指将其夹住,禁闭双眼双手掐诀嘴里碎碎念着什么,便将那张符箓折成直角等腰三角形放进了怀里。

何竹将插在香炉里的三根香拔出,搅了搅香灰,从中指挤出一滴血滴在香灰中拌匀,便从柜子里拿出三根红蜡烛将其插在香炉中点燃。

这时,罗牧发来了一个文档,那是那个白化病男孩的相关资料。

何竹打开了文档,便拿起一个黄色的包夺门而出。

……

“涛啼出门了!大哥哥要帮涛啼看门哦!”

“好的。”

涛啼和新朋友玩的很开心,所以涛啼要给新朋友带好吃的!

涛啼真棒!

涛啼来到了经常去的早餐店,今天没什么人呢!真棒!

涛啼从口袋里拿出几枚硬币和发皱的钱交给了看起来人很好的大胡子叔叔,那个大胡子叔叔笑着从给涛啼装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

涛啼要回家了!

涛啼好像被人跟着哎……涛啼有点怕,不过涛啼很勇敢,涛啼是男子汉,涛啼不会怕!

好熟悉的气味哎,是那个绿色的大哥哥!涛啼放心了!

涛啼被绿色的大哥哥跟着回家了,看来可以好好谢谢他了!

那个绿色头发的大哥哥在门外偷听我说话呢,为什么要这样呢?

算了算了,涛啼要和新朋友玩!

“大哥哥,包子!”

徐阚茫面无表情的接过了包子,安静的吃着。

他感到很奇怪,为什么在吃下包子的前一刻他还认为自己吃不了这玩意。

头好痛……那就不管了。

他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但模糊不清而又转瞬即逝。

这时,门被人敲响了。

“大哥哥,帮涛啼去开一下门。”

门开了,外面站着几个奇怪的男人。

绿色大哥哥不知道哪里去了。

“就是这了,妈的,清道夫这么久了不管事啊。”

“别抱怨了,小心点。”

“这玩意再不清理掉就要闹出大事啊。”

他们之中有一人举起了一把黑色的手枪,对准了涛啼,涛啼的新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倒下了。

他们好像是坏人啊……涛啼好怕…

……

何竹发现自己跟丢了,于是便开始在这小巷中寻找了起来。

面前是三叉路口,那里有个禁止停车的牌子,何竹开始思考应该怎么走。

“靠啊……怎么就跟丢了呢……男左女右,我走左看看。”

他很快又绕了回来,一脸懵逼的看着那个禁止停车的牌子。

“我怎么又回来了啊……”

于是他决定走右边,但结果是很快又绕了回来。

“奇了怪了……靠,不管了!”

经过深思熟虑后,何竹决定原路返回。

但事实是很快他又绕了回来。

他打开了手机,看着地图。

“妈的我不信了!”

然并卵,他的手机关机了。

“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刻关机啊!”

他一脸气愤的随便找了条路走,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街景他越走越快。

然后他又绕了回来。

“妈的过不去了是吧!”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砰的一声。

何竹意识到了什么,似乎自己一直在那人门口绕来绕去。

但这奇怪的声音让他想到了什么,那不像是炮仗的声音。

他迅速的向那个方向奔去,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何竹沿着街道,终于发现了砰声的源头——一间地下室,自己一直没有注意。

他慢慢的向那里走去,发现了里面的那扇门是半开着的。

不仅如此,那里还传出了很细微的抽泣声。

何竹小心翼翼的看向了门内,随着视角的移动房间内部的东西也慢慢展现。

很快,他停下了——他闻到了血腥味,并且他看到地板上有血。

而那不是一点血,那是很大一摊血的一角,反射出诡谲的光泽。

他慢慢推开门,看见了一个白发男孩坐在地上捂着肩膀哭,地上有三具尸体。

那个男孩察觉到有人靠近,尝试止住哭泣,但发现是何竹后便哭得更大声了。

“大哥哥,我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何竹发现还有一个穿着奇怪的黑色袍子的人,那人似乎正在安慰男孩。

那人发现了何竹,似乎是准备动手,但被男孩制止了。

“大哥哥……那个绿色的哥哥不是坏人,不要打架……”

何竹终于忍不住发问了:“这里发生了什么?”

那人用一只手护住了男孩,抬起头看向了何竹,何竹感觉那张脸有一丝熟悉。

那男孩在继续抽泣着,没有说话。

何竹有些分不清情况了,如果说这个男孩是凶手,是那所谓的“饕餮”,而那个男人是他的“伥”,那么那些人又是什么?那个男孩的伤又是因为什么?

那个男孩在天桥上是实实在在吃掉了自己给的馒头的,但是“饕餮”无法食用除同类之外的东西。

但无论如何,那个男孩就是敌人,他看见那些尸体中有人手上拿着枪,何竹不相信一个普通的男孩和一个看起来很文弱的男人能打赢三个成年人并且其中有一位拿枪的还只中了一枪。

不过,其他两人手上拿的东西很奇怪,一个手上拿着一个空了的针筒,一个拿着一个奇怪的黑盒子。

他不想伤害那个男孩,他无法下手。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便是让罗牧将这个男孩收入他们的事务所,那样便可将男孩留下。

但他很快便反驳了自己的想法,他对那个男孩一无所知,他不敢保证出什么差错。

那么,只能……

何竹问道:“我这么问可能有些奇怪,最近三鸠路和六骏路那块的失踪案是你干的吗?”

那男孩抬起头,眼角仍然流淌着泪水,道:“不知道……但……我最近喜欢在那里吃东西……大哥哥也要吃吗?”

“吃的是什么?”

“涛啼忘记了……那些好吃的……有两只腿……穿着衣服……我吃东西的时候会大喊大叫,还有……”

看来是这样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行罪?

在他看来人是好吃的?

无论如何,都不可饶恕。

何竹拉动腰间的一根红绳,抽出了一串用红绳串起来的铜钱,铜钱上面写着的是天道通宝,反面用法文写着另外一些字。

“剑,启。”

他将那串铜钱一甩,铜钱间迅速互相贴合变成了一把铜钱剑。

但是他很快停下了脚步,因为那男孩肩膀上的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好饿……明明刚刚吃过东西……涛啼真没用……”

“但是吃旁边的好吃的已经是涛啼朋友的大哥哥就会消失了,涛啼不想换……”

何竹终于认出了那个穿着黑袍的男人的身份,那是另一个事务所的徐阚茫。

也就是那人已经死了。

而现在,那个死者正在警惕的看着自己。

“你这是什么意思?”徐阚茫指了指何竹手上的铜钱剑说道。

也就是说,自己要亲手了结那人。

“伥”是不死的,只要操控“伥”的“饕餮”还活着并且没有继续嗜人便不会死去,即使被打散也会重新凝聚。

“饕餮”的恐怖之处在于惊人的自愈速度与能够轻易击碎巨石的力量,以及每被饕餮击中便会被夺走一部分的精力,并且伤口不会自然愈合,与“饕餮”作战最好要快,尽量不被击中,但是“饕餮”还有猎豹一般的爆发速度,所以不被击中的难度无异于在下雨时不打伞并且保证不被淋湿。

何竹实在无法将书上记载的那种东西和面前的男孩联系在一起。

那个男孩的眼神突然变得呆滞,嘴里碎碎念着什么。

“好饿……”

“好饿……”

“涛啼……好饿……”

那男孩突然看向何竹,眼中不知何时布满血丝。

“好吃的……”

“好吃的!!!”

涛啼突然暴起扑向何竹,张开口想要咬下什么,但是没有成功,何竹迅速举起铜钱剑挡住了涛啼的嘴。

涛啼死死咬在剑上,脸上青筋暴起,并不断往下施加压力让何竹几乎支撑不住,何竹便赶忙念起口决。

“上清三愚,下导五疑;天生岚息,御璞以记……”

何竹注意到涛啼不知道为什么又留下了眼泪。

涛啼举起手,他的指甲不知为何变为了淡红色圆锥体;向何竹拍来,何竹侧头闪过,加快了语速。

“罗之离也,至南为显;焚原之炎,逐于长野;融金石,燃城池;凡问此令,为我之烬!急急如律令!”

铜钱剑突然燃烧起来,让涛啼松开了嘴,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那把铜钱剑。

何竹迅速站起身来,对着涛啼挥动铜钱剑。

“甲!”

铜钱剑突然散开,变成了燃烧着的均匀串着铜钱的红绳,捆住了涛啼,涛啼尝试挣扎却捆的越来越紧,涛啼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乙!”

想要来帮助涛啼挣脱的伥的身体变成半透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何竹注意到涛啼的样子很奇怪,涛啼的瞳孔已经涣散,但却仍然在挣扎着,并且本该流下的眼泪此刻却止住了。

何竹突然明白了什么。

“解。”

红绳与铜钱停止了燃烧,何竹轻轻一拉便收回了腰间。

涛啼的烧伤仍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整个人倒在地上抽搐。

何竹掏出了一张黄页纸,咬破中指指腹画下一张醒神驱邪符贴在涛啼头上。

涛啼被贴上符的一瞬间又开始哀嚎起来,但停止了抽搐,整个身体绷直了。

哀嚎很快平息下来,何竹又画了张符将其烧掉泡水,然后把涛啼扶起来喂下符水。

涛啼慢慢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啧……”

何竹思考着为什么自己要做这种事,但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所谓的。

何竹发现的,是涛啼被厉鬼附身了,所以才突然狂暴起来。

究竟是那来的厉鬼呢?何竹找不到那只厉鬼与涛啼有什么联系,甚至可能是在涛啼出生前几年就死了的,那么为什么会突然缠上涛啼呢?

何竹懒得去思考,而这时涛啼醒了过来。

是绿色的大哥哥救了涛啼,最喜欢绿色的大哥哥了!

涛啼被很坏的塑料袋缠住了,还好绿色的大哥哥来救涛啼,涛啼很感谢他!

但是朋友不见了……没事,涛啼能被救已经很知足了!

涛啼为什么叫做涛啼来着?

爸爸妈妈好像很喜欢去海边啊,对,爸爸妈妈喜欢海,所以涛啼才叫涛啼!

为什么涛啼会突然想这种事情呢?

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是什么时候离开涛啼的呢?

对啊,爸爸妈妈的声音消失在海浪声里了!

涛啼总是莫名其妙的听见海浪声啊……

为什么呢?

但海浪声很好听,涛啼喜欢!

好冷啊……为什么呢?

“大哥哥……好冷……”

何竹看向醒过来的涛啼,感到十分不对劲。

现在这里,不但不冷,反而有些热,就在刚刚他还把外套脱了。

“好冷啊……涛啼好冷……”

“大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海浪声好吵,涛啼听不清……对不起”

“对了啊,涛啼想起来了,那三个坏人有一个给涛啼打针了……”

“大哥哥你在说什么啊?”

“涛啼好冷。”

“涛啼好冷。”

“涛啼感觉好奇怪……”

“以前的涛啼是什么样的呢?”

“为什么感觉那个人不像是涛啼……”

“和涛啼一样但是……涛啼是懂礼貌的好孩子……涛啼……涛啼是……”

“大哥哥……我不喝水……唔……”

“大哥哥,水里好像有什么纸啊……”

“大哥哥,你怎么好像要哭出来了……”

“大哥哥,不要打电话……涛啼自己会好的……”

“大哥哥,涛啼好累……能不能把涛啼抱到沙发上?”

“谢谢……但是海浪声好吵……涛啼听不到……”

“大哥哥,听涛啼说……”

“涛啼想不起以前的涛啼……以前的涛啼……好像很没有礼貌……好像很不听爸爸妈妈的话……”

“大哥哥,不要打电话……不要……”

“涛啼想起来了。”

何竹意识到救护车没有用,便尝试给涛啼把脉,但他的脉象非常微弱……简直像一个将死之人。

他只能听涛啼慢慢讲述,毕竟无论如何也无法救他。

涛啼疯了,在父母死于海啸后。

涛啼的父母喜欢冲浪,却在海啸中葬身鱼腹。

涛啼那天之前没有听话去了朋友家玩,海啸的前一天才是冲浪原来的日子的,但涛啼让父母找了一下午,导致推迟了一天。

涛啼便一直认为是自己的错,于是他疯了,他曾经是个叛逆顽皮的孩子呢。

那天之后,涛啼的耳边便涛声不断。

之后,他被一群人抓去服用了炼饕用的丹药,但因为从来没有清醒,便一直没有成为真正的“饕餮”。

“涛啼……好像也要像爸爸妈妈那样……消失在海浪声里面了……”

海浪声慢慢减弱了,涛啼听得到大哥哥的声音了。

但是,涛啼为什么听不到了呢?

任务完成。

第二案实际上因为时间跨度有点大很多东西已经完全不是最初的设定了,比如涛啼实际上初设是乞丐堆里的孩子什么的,不过虽然很仓促但还是写完了,第三案过后就该正式进入主线了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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