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辈分大乱斗

薛雾:我踏马裂开了!

谁不知月泉淮是岑伤义父,他这声娘亲委实极富歧义……

如果条件允许,此时此刻,薛雾很想发出土拨鼠叫。

当着他野爹月泉淮的面,喊她娘亲?!

感情大兄弟你就是曹孟德弟弟曹仲德转世,好梦中借刀杀人?!

若非岑伤高烧不省人事,薛雾几乎怀疑这家伙有意针对她。

当下她只能佯装镇定,端碗的手却如筛糠抖个不停。

薛雾无法将对方仍旧当成霸刀山庄的师兄赵淮,又或者柳生太郎。

但她打心底希望月泉淮能继续跟她演,因为这人在入霸刀山庄后,同她相处时极少崩“师兄”人设。

踩他头顶蹦迪也一样。

月泉宗的男人都爱演,这点端木珩深得月泉淮真传,一想到将来荀庆山会大概率会被对方耍得团团转,且痛击队友金穗步,薛雾深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今时不同往日,她再不敢阴阳怪气月泉淮了。

这副模样倒是令月泉淮见了心情颇佳。

当年霸刀山庄那段日子,薛雾仗着他是“师兄赵淮”,把打扫劈柴的杂活全撒娇扔给他,一口一个“好哥哥”,临了还要找他蹭饭。

“吃啥呢?给我掰一块呗。”成了月泉淮在霸刀山庄听的最多的话,对薛雾耐心不知不觉逐渐拔高,甚至能容忍她凑上来吹自己衣领上的白毛。

前提是,他是“赵淮”,而非月泉淮,是以薛雾还算识相,这段日子没仗着有几分“交情”就在新月卫地盘上造次。

月泉淮从未与人那般相处,他本身形象同热情淳朴师兄相去甚远,扮演一个同自己大相径庭之人倒有几分新奇。

也得亏她捡到了字条还眼巴巴带给自己看,月泉淮才能确定多多就是他要找的神算后人。

虽说不知者无罪,可有朝一日能奴役回来也是妙极,轻易杀了太可惜,也不够解气。

托薛雾的福,近来月泉淮手下皆换了新制“血月令”,用以同月泉宗普通弟子做区分。

“拿出来。”

月泉淮懒得多看她一眼,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令道。

她只能乖乖将碗捧到对方眼皮子底下,硬着头皮解释。

思及月泉淮脾性,她可太知道对方是个什么货色,飞速想好了应对之语。

“奴婢自知本领低下不足以为大人所用,故而竭尽心力保住您心腹,不让您的新月卫多损失一名可用之才!”

新月卫里最不受待见的便是良善正义之人,心狠手辣才是活命之道,若月泉淮认定她是出于好心才帮岑伤熬药,那麻烦就大了。

月泉淮御下,比之谢采着实算不得高明,多是迫于威慑不得不听命,真心追随之人恐怕不多。

自愿追随他的,无一例外皆是神经病。

“娘亲?”月泉淮靠在椅背上,身形愈发显得猿背蜂腰。

声音清越磁性,语气却不善。

岑伤只能有他一个义父,就算生父在世又如何?

这声娘亲也让月泉淮心底怪异,他只能冲着清醒之人发作,连嘴角都不悦下撇。

他生得俊美,若无杀意,则呈现出莫名风情,上一次薛雾欲罢不能还是吃辣上瘾,现在可就难说了。

“岑长侍喊的,不关奴婢事啊大人!”

薛雾笃定月泉淮不会如此不讲武德,一来她没像朴银花、迟驻同他作对,二来她没像任说那样大庭广众下丢他面子。

月泉淮不至于吃饱了撑得杀人纯图一乐,看戏倒有可能。

逼迫迟驻一刀刀碎骨凌迟人的是冰火岛恶徒,而被吸干内力的武林没法留下活口。

死道友不死贫道,千错万错都是岑伤的错啦!

“偷了这么多天懒,看来你是想去侍奉阎王。”

被月泉淮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凝视着。

她想,其实不光性别不用卡那么死,年龄也一样。

对方唇角勾起,笑意未达眼底,看似真挚询问她,内容却令人毛骨悚然。

月泉淮除非盛怒,不然总会带着奇怪的愉悦,柳生太郎身上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薛雾想这绝对是心态进一步扭曲所致。

包括杀人前哼个小曲助兴。

月泉淮非常不善于控制负面情绪,而实力给了他唯我独尊的资本。

在薛雾眼中,对方等同于三岁小孩,任性妄为失尽人心。

就好比朴银花那档子事,分明只要心机些,好言好语洗洗脑未必不能得偿所愿。

可他恼羞成怒偏要斥骂对方,而且坚持了很久,直到朴银花忍无可忍被他逼走。

老作精了。

做着把人往外推的事,还反问别人为何不回头,幼稚!

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才是成大事之人,可月泉淮总在神奇的地方维护着他的颜面。

恰好他在意的,正是薛雾半点都不在乎的。

这几日薛雾起早贪黑按他吩咐在新月卫武场擦地,手都磨出血泡来了,绝不存在偷懒一说,整个新月卫都能给她作证。

上一次她擦地擦的如此光可鉴人,还是名剑大会100连败的时候。

她拿的可不是什么西窗剪烛剧本,月泉淮根本不让人进他卧室,之前违背禁令擅闯的倒霉鬼,大名李清游。

月泉淮自诩为神,希望其形象在世人眼里永远牢不可破,薛雾也不是不知道。

毕竟对方甚至不信偶然撞破他自燃的三徒弟李清游会保守秘密,那她能得多少信任就更别提了。

“那我现在回柴房劈柴,您意下如何?”

薛雾干巴巴回道,她既没有露出惶恐之色跪地求饶,也没有反驳月泉淮自己这几日并未有片刻偷懒。

面对送命题,她完美规避。

明面上得了“提拔”,可实际上她还住在柴房,新月卫里没有女人,她总不可能跟月泉泠心住一块。

主动申请劈柴,干脆作实偷懒罪证回房睡大觉。

月泉淮真心挺闲,毕竟不是每天都有事可搞。至少现阶段他全部心思还放在鲸背仙岛和自身命数上。

要她说,想长命就得先养生,月泉淮这么作铁定不得行!

您还不如苟着活的久。

……

月泉淮终于肯纡尊降贵施舍薛雾一眼。

他坐着薛雾怎敢站着。

所捧药碗双手露出肌肤起了三四个血泡,让人不免感叹美玉有瑕,应是如此。

明明此刻他应该享受这份高高在上的姿态。

罢了,传出去说他月泉淮欺负一个仰慕自己的小丫头。

将来还要借着薛雾告诉中原武林那些人,识相点主动投靠他月泉淮才能混的风光体面。

“起来吧,去主屋外间侯着。没有吩咐不准看些不该看的,动不该动的。”

月泉淮声音实在太好听,以至于薛雾可以忽视他到底说了什么,给没给她难堪。

薛雾应了声“是”,起身跟随月泉淮出了岑伤房间,心底一片清淡蓦然,没生出太多激烈情绪。

月泉淮屋外每天都轮换不同义子站岗,至少有十个柴房大,这还只是用于会客的外间前厅。绕过玄关屏风往里还有一个套间,用作卧室书房。

只有月泉淮在场时,她被允许进书房卧室扫扫地,擦擦灰。

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枯燥之极,唯有练剑能打发时间,所以月泉淮的生活规律又无聊。

武场内教干儿子们泉映千山,又或者窝在房间里写日记。

其实比起对奴仆呼来喝去,月泉淮凡事更爱亲力亲为。

唯有此刻,薛雾才能感觉到对方是活生生会呼吸的人,她的存在也显得没必要。

真不是她想偷懒,实在是无事可做啊。

薛雾欲哭无泪,未避免月泉淮下套,谨防秋后算账,她果断提出了质疑。

“啧。月泉淮大人,您看要不我来帮您穿衣梳头?”

绝不是她想占便宜啦!

只是试探性一问,结果无非就是月泉淮不屑睨她一眼,高傲扬起下巴表示“就你这脏手还想碰我?”

可谁承想月泉淮还真考虑了起来。

他不是没怀疑过薛雾嘴里的仰慕别有居心,可之前会错意的事令他颜面扫地。以往那些姬妾似乎也没向他提出过这种要求,只央求索取更多宠爱。

民间流传这样一句名言:女儿都是贴心小棉袄。

所以这一次月泉淮直男认定自己绝没有会错意,往后如果再遇到些言辞暧昧的女人……

人绝不可以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不是吗?

若薛雾知月泉淮此时所想,无疑应了那句:我是想x你,但你居然想当我爹?!

搁着还不如月泉泠心懂。

*

翌日清晨,薛雾与岑伤擦肩而过进了月泉淮卧室。

按理说这个时候她不应该进去才对。

岑伤皱眉,没有多问。此刻月泉淮就在屋内,若非得了许可,薛雾不至于赶着送死。

她进去的时候月泉淮穿着雪白里衣低头坐在榻边,神色有些没睡醒般的迷茫,这副样子倒是令薛雾瞬间回想起来记忆中的……柳生太郎。

原本一切按流程进行的很顺利。

然而腰腹位置的两枚金属衣扣怎么也扣不上,薛雾挣扎了半天,十分担心月泉淮以为自己是故意猥琐揩油,急得满头大汗。

周遭弥漫着月泉淮衣料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松香……

薛雾当初一直觉得月泉淮看着清隽峭拔的很,结果后来上手才发现……

这位宗主的腹肌还是那么好摸啦,但是命更重要吧!

就算死不了也不能无缘无故白给嘛!

“笨手笨脚的废物。”月泉淮似乎缓过了神,十分嫌弃又烦躁的推开了薛雾的手,开始自个扣衣扣。

得,又挨骂了。

薛雾在心中默念,别人骂我我不气,因为我是弟中弟!

他长得好看,他说的对!

不跟空巢老人计较咯!

补几个设,为啥薛雾跟妈姓,因为她爹疼老婆,所以生女儿随妈生儿子随爹,结果二胎还是女儿。春喜是清河县买她的村妇起的名,她当时就记得自己姓薛,但只会念不会写,写字是后来老师父教的。薛雾和谢采沾亲带故,私设她妹妹当年嫁人嫁的谢采曾祖辈。万剑化雨是技能名,昆仑派心法《寒冰诀》。

以及少林那段真的蛮好笑的,我觉得月泉淮pstd了,宓桃撩一脸结果他把重点放在靠迷药丢逼格上,好活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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