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偏心

皇帝勃然大怒,端酒的小太监不可自控地抖了抖。

季澜指着他说:“就是他。”

小太监立刻跪在地上磕头:“奴才冤枉,奴才没做过。”

萧永胜:“季澜,你不要血口喷人。烧刀子加醋这样的答案,哪个傻子会信?分明就是你想借机污蔑谁。”

季澜:“二殿下这是想不打自招吗?”

萧永胜:“父皇,儿臣没有。是太子殿下与季澜想诬陷儿臣。不然,您让他们拿出证据来啊。”

箫永宁也不帮腔,跟个没事人似的。

季澜只能孤身作战:“皇上,臣……”

皇帝:“够了。季澜,你无凭无据信口开河,该当何罪?”

季澜:……

箫永宁终于开口:“也不是完全没证据的。”

萧永胜:“什么证据?”

箫永宁身形一动,卸下了小太监两只胳膊。那小太监疼得满地打滚。

箫永宁踩住他,似笑非笑道:“是不是你出卖本太子,向二皇弟告的密?”

小太监吃痛不过,撕心裂肺地哭求。

箫永宁多加了两分力,就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

“奴,奴才,招认。是,是奴才告诉,二殿下身边的,人,您准备的,是竹叶青。”小太监哭爹喊娘道。

箫永宁:“父皇,竹叶青的确是儿臣事先准备的酒。”

萧永胜:“屈打成招,何足为信?况且就算他知道你准备的是竹叶青,那又怎么样?查理王子答的可是烧刀子加醋。”

所有人都看向了查理。

查理:“烧刀子加醋是我的真实感觉。至于竹叶青,的确有人来告诉过我。但我觉得靠作弊胜之不武,就没理会。”

萧永胜:“查理王子,你认识那个告密的人吗?”

查理:“不认识。”

萧永胜:“那太子殿下如何一口咬定告密的是我的人?我还觉得是你故意设计陷害我呢。”

箫永宁:“是不是你的人,你自己心里明白。”

皇帝:“够了。你们还嫌不够丢人吗?季澜,朕把太子教给你,不是让你教太子兄弟阋墙的。”

皇帝震怒,季澜连忙下跪。

查理身后的奥古斯丁突然站出来:“启禀天武朝皇帝,我有证据。”

皇帝眉头皱了起来。

奥古斯丁拿出一块玉佩:“这是那人来找哥哥时,走得匆忙掉下的。”

箫永宁瞥了眼玉佩:“这不是二皇弟的姻亲杨家三郎的吗?”

萧永胜连忙下跪:“父皇,此事儿臣并不知情。想来,是杨三郎自己的主张。求父皇明察。”

皇帝重重拍了下龙椅的扶手:“岂有此理。来人,将杨三郎交由刑部问罪。二皇子御下不严,禁足两个月。”

季澜一脸懵逼。萧永胜就这样逃过去了?

季澜看向箫永宁。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一直坐在皇帝身边没开口的容贵妃说道:“陛下息怒,您该为太子殿下的智谋高兴才对。臣妾听闻昨晚太子殿下在听月楼说要用什么招妹酒款待贵客,臣妾还担心有失国体呢。”

查理:“找美酒?找美酒是什么酒?”

皇帝没理会他,气得脸色都青了。

“逆子!你居然还敢去听月楼!还招妹酒,招什么妹?”皇帝抡起一把酒壶丢向萧永宁。

可惜准头不太好,差点砸到跪着的季澜。

季澜连忙解释:“皇上,事情不是像您想象的那样。招妹其实……”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永宁在屁股上踢了一脚。

皇帝见了,指着萧永宁的鼻子骂:“逆子,逆子,你连太傅都敢踢。朕今日定要重重罚你。”

季澜:“皇上,斗酒这主意是臣出的,都是臣的错。”

查理王子忙说道:“皇上,太子殿下和季太傅也是为了天武朝的荣誉。虽然犯了小小错误,也该功过相抵。求皇上网开一面。”

查理开口,皇帝不得不给面子。箫永宁最后被罚抄《圣祖训》和《孝经》一百遍。

回到东宫,汪德喜替萧永宁不值:“殿下,您这次怎么没忍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划算呐。”

箫永宁:“孤这分明是杀敌五十自损一千。箫永胜好吃好喝在自己府里住着就行。孤这儿还得抄书呢。”

季澜道歉:“是臣错了。臣不该自作主张。”

箫永宁:“道歉就不必了。不过,太傅是不是该补偿一下孤呢?”

“殿下请说,臣一定竭尽全力。”

箫永宁笑:“那抄书的事就拜托太傅了。”

季澜:……

季澜从小最怕抄书,更何况是用毛笔写字。他连怎么握笔都不知道。但这是古代,自己又是太傅,写字这关迟早得过。季澜一咬牙,回房练字去了。

铺好了纸,季澜学着萧永宁写字的样子,认认真真地尝试“画”自己的名字。半刻钟之后,季澜把毛笔丢到了地上。

学渣就是学渣,这辈子都当不了学霸。季澜无奈认命,把写了字的纸全都烧了。

想要坦然当学渣又不想掉脑袋,就得随机应变。

季澜看着自己的右手:要委屈你了。

季澜来到厨房,拿起一把菜刀。他对着右手掌心比划了一下,还没动手就觉得钻心地疼。

自己割自己,下不去手啊。

那就换种方法。

季澜一下狠心,闭上眼睛往墙上撞,快撞到的时候,本能地减了力道。手没撞断,平白疼了一回。

天啊,要是有刺客冒出来插他一刀该多好啊。

季澜无奈,烧了道酸菜鱼,又拿白布裹了自己右手去找萧永宁。

“殿下,臣做了道新菜,请您品尝。”季澜狗腿地朝萧永宁笑,故意把手上的白布露在显眼处。

萧永宁看他一眼,问:“太傅手怎么了?”

季澜:“杀鱼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了手。”

萧永宁:“噢,那就该找个大夫好好瞧瞧。汪德喜……”

“不用不用。小伤而已。”季澜连忙阻止。

萧永宁:“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万一耽误了抄书,父皇会怪罪孤的。”

季澜压根没有受伤,哪敢找大夫瞧,只能硬着头皮说:“不耽误,不耽误。殿下放心。”

萧永宁:“那就有劳太傅抓紧点。父皇说抄不完不许出门。孤想早点去听月楼。”

季澜:你就死了心吧。等我抄完,花妒颜都七老八十了,看你还要不要。

萧永宁看着季澜懊丧离开的样子偷笑。这点小伎俩就想骗我?我三岁就不用了。

季澜赔了夫人又折兵很不开心,便想去找查理喝酒。

晚上没有月亮,天黑得跟锅底一样。

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是个杀人的好时候。

季澜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心绪便跟着慌乱起来。

东宫离驿站隔得不远,跑步的话只需要十几分钟。季澜突然撒丫子狂奔。

就在他跑起来的瞬间,一支冷箭射到了他刚刚站过的地方。

季澜听见破风声回头一看。

几个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

“救命……”季澜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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